奸臣寵妻日常

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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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見勢不好沖過來的謝家丫鬟婆子敢怒不敢言地看著陸夷光。

陸夷光表情格外無辜,真相總是那么殘忍,可是無知未必是福。想說的說完了,陸夷光揮揮衣袖功成身退。

留在原地的謝存華在下人驚懼交加的呼喚中回過神來,眼里起了一層迷迷離離的霧氣,她對著陸夷光離開的背影屈膝一福。

謝奶娘滿頭霧水,愕然,“姑娘,您?”

謝存華扶住她的手臂,“奶娘,扶我上。”

眼見她面無血色,謝奶娘哪還顧得上其他,忙攙扶住她,一觸之下發現她全身發軟,整個人都靠了過來,謝奶娘又驚又疑。

進了馬車,謝存華終于忍不住,眼淚滾滾而下,毫無間斷,紅唇間溢出嗚咽聲。

謝奶娘心急如焚,“姑娘,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長樂縣主說了什么不中聽,您莫要往心里去。”

“與縣主無關,”謝存華閉上眼,脫力地靠在車壁上,癡癡道,“一語點醒夢中人,我該感謝她,感謝她。”

因杜渥丹的關系,她與杜若相識,他們都喜摩詰居士之詩,慕西林先生之畫,好都勻毛尖,擅魏碑……

她從未想過,這世間會有一名男子能與她如此志趣相投,相得益彰。

她愛慕他,她想嫁給他。

只天不遂人愿。

杜四老爺犧牲,杜老夫人病故。

一道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她心知他們二人再無可能,然而心里終究還存了一絲妄念,所以她想方設法拒絕了一樁又一樁的婚事。

直到杜若與長樂縣主訂婚,最后的奢望破滅,他們真的沒有可能了。

她恨過怨過,甚至想過君既無心我便休,你另娶我另嫁,從此相忘于江湖。

然而事到臨頭發現自己終究忘不了,她做不到若無其事地嫁人,恐將來造成一對怨偶,害人害己,所以苦苦哀求父母給她時間。

一年忘不了,那就兩年,三年……終有一日,她會忘了他,心無掛念地去做另一個人的妻子。

可這短短三日內發生的一切,顛覆了她一直以來的認知。

她寧愿他歡喜過她又放下,也不希望他是長樂縣主口中那樣的人,否則叫她情何以堪。

兩道細細的淚痕從緊閉的眼底流下,撲簌簌落在衣襟上,她喜歡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看得謝奶娘眼眶跟著紅了,她聽不明白姑娘的話,卻看得出她的傷心欲絕,順著她話說道,“醒來就好,哭一回就什么事都沒了。”

謝存華心頭一刺,一陣陣抖起來,撲進奶娘懷里失聲痛哭。

“你跟謝姑娘說什么了,你不會罵人家了吧。”陸見游好奇不已。

陸夷光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罵她干嘛!”

陸見游隨口道,“羨慕嫉妒啊!”

陸夷光瞪他,“在你們男子眼里,我們女子就該這般心胸狹窄是不是!”

“啊?”陸見游茫然。

陸夷光憤憤不平,“明明是杜若這廝的錯,我為什么要怪謝姑娘。你們男子犯了錯,卻讓女子背黑鍋,還想讓我們窩里斗,想自己沒事人似的站在邊上看戲,想得美!”

陸見游縮了縮脖子,氣弱,“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要不要這么激動。”

陸夷光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聲,“不會說話就當啞巴。”

然而好奇心旺盛的陸見游豈肯安安分分當啞巴,為了滿足好奇心,頂著陸夷光不善的視線沒臉沒皮地追問,“那你和謝姑娘到底說了什么,我看她樣子不對勁的很,想哭哭不出來似的。”

陸夷光挑眉望著他,“想知道。”

陸見游用力點頭,滿臉求知欲。

陸夷光溜他一眼,又看一眼旁邊含笑望著她的陸見深,“我告訴你了,你能保證絕不告訴其他人嗎?”

“當然,我是那種嘴碎的人嗎?”陸見游彷佛遭受奇恥大辱。

陸夷光唇角一翹,“我也向謝姑娘保證絕不會告訴第三人的,你覺得我是那種嘴碎的人嗎?”杜若和謝存華那一段,事關姑娘家閨譽,越少人知道越好。

被反將一軍的陸見游,“……”

陸夷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嘁了一聲,“學什么不好,學三姑六婆的八卦。”

陸見游悲憤。

陸見深低笑一聲。

“大哥,我就不信你不好奇?”陸見游不滿,不敢懟陸夷光,轉換目標。

陸見深淡淡一笑,“非禮勿言。”

陸夷光大樂,“你以為大哥跟你似的沒品。”

陸見游委屈巴巴地控訴,“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

“那是你欠教訓。”陸夷光毫不留情地嘲諷。

陸見游癟癟嘴。

“你們有一路的時間可以斗嘴,先讓我說兩句。”陸見深笑著開口。

陸夷光和陸見深看過去。

陸見深叮囑,“去了承德,玩樂歸玩樂,注意安全,莫要胡鬧。”

兄妹倆乖巧點頭。

陸見深看向陸見游,“你是兄長,我們不在,你就要擔起照顧阿蘿的責任來。”

“我倒是想擺兄長的譜,關鍵是擺不起來啊。”陸見游不忿,就算只大了一刻鐘,他也是想當兄長的好不好。

陸夷光不甘示弱,“兄長的譜不是靠擺出來的,是做出來的。你不干兄長的事,還想擺譜,想得美。”

“大哥你看,我說一句,她有十句等著我。”陸見游告狀。

陸見深笑,“阿蘿不都說了,你好好表現就能擺譜了,這半個月你好好表現。”

陸見游一臉驚恐,“那我不得給她當牛做馬。”

陸夷光嘚瑟地抬了抬下巴,“好好表現,我看好你哦。”

陸見游假哭,“嚶嚶嚶,大哥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撿來的?”

陸見深眼神微動,抬手用折扇敲了下他的腦袋,“嘴上沒個把門,什么話都敢說,你們走吧,不然到那兒天都黑了。”

陸見游和陸夷光便也不再磨蹭,道別之后再次啟程。

馬背上的陸見深目送他們消失在眼簾之中,倏爾,清雅致遠的面上浮現一抹笑意。方才隔得遠聽不見阿蘿和謝存華的談話,幸而他略懂一些唇語,再結合二人神情行為,倒是猜了個七七八八。

阿蘿倒是憐香惜玉的很,不過這丫頭也不是純粹的發善心,她記仇的很。

陸夷光打了一個噴嚏,驚得旁邊攤成貓餅打瞌睡的肥橘貓抽了抽,睜開眼疑惑地望著小主人。趴在它旁邊的小黑貓也懵懵懂懂地望過來。

這次出門陸夷光帶了兩只貓,一只肥橘貓和一只剛斷奶的小黑貓。

陸夷光抱起小黑貓摸著它柔軟的小耳朵,肥橘貓體重嚴重超標,她已經抱不動了。

半夏瞅著她笑瞇瞇的眉眼開口,“姑娘這是想到了什么,心情這么好?”

陸夷光喜滋滋地翹起嘴角,“好事,不告訴你。”

半夏好笑,手腳麻利地將軟枕和墊子鋪平。

陸夷光身子一歪,躺了上去,二郎腿翹起,小曲都哼起來了。

唐突了美人實非她所愿,然她哪能明知美人癡心錯付,還見死不救。他杜若豈配讓謝存華為他蹉跎青春,誤了花期。

世間男子皆薄幸,世間女子皆癡情。

謝存華十八年華都未許人家,并非她尋不到好人家,而是她不想。反觀杜若,心有所屬卻另娶他人,人品猶如云泥之別。

就沖這一點,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美人兒繼續被蒙騙下去。

陸夷光由衷希望謝存華能看清杜若真面目,莫要再為他執迷,她值得更好的。尋一如意郎君,再生他三五個活潑可愛的兒女,夫妻恩愛,幸福美滿,如同神仙眷侶一般,最好三五不時地在杜若眼前晃一晃。

虐不虐?虐不虐?虐死了!

她虐杜若的身,謝存華虐杜若的心,完美!

杜閣老帶著孫子杜若是來負荊請罪的,出了這等事,他們杜家豈能裝聾作啞。也是來解釋,不是解釋杜若下水救謝存華純粹是見義勇為,這樣的話,說出來那是把陸家人當傻子糊弄。而是解釋,此事只是一場意外,并非孫兒設的局。

論理,今日在水下,杜若碰到了謝存華的身子,還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杜若應該對謝存華負責。

要是陸家生了這樣的誤會,那兩家就真是結親不成反結仇了。

至于杜若對謝存華的心思,事已至此,也瞞不住了,但是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自然會淡去,人還是得著眼未來。

杜家虧欠了陸氏女,將來她入了門,他們杜家會更加珍重她,孫兒也會一心一意待她。

在杜閣老看來,什么情情愛愛那都是虛無縹緲的風花雪月,利益才是實實在在的。對陸夷光而言,他們杜家有年過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百年來從無例外。這般善待媳婦的人家,滿京城有幾家。

況且退婚之后,陸氏女名聲少不得受損,縱然錯不在女方,然而世道對女子更苛刻。陸家擇婿就只能降級一兩等,所尋之人想在門第才貌上勝過孫兒不易。

更重要的是這樁婚事締結了杜陸兩家聯盟,朝堂上風云詭譎,他們兩家聯手可鞏固地位。

以陸徵之精明,杜閣老想他應該能想明白其中利害關系。

陸徵笑了下,轉眼看著躬身立在一旁的杜若,“杜公子。”

甫一出聲,杜閣老一顆心就下落幾分,以往,陸徵喚孫兒表字君若,而不是生分的杜公子。

“在和小女定親之前,你便思慕謝家姑娘了吧?”陸徵不疾不徐地問道。

杜若無言以對。

杜閣老搖了搖頭輕描淡寫道,“年少無知一時意亂情迷罷了。”

“青春年少時付出的感情最真摯最純粹,永生難忘。”陸見深平靜的聲音響起。

杜閣老表情一滯。

陸見深彎了彎唇角,冷冷地看著垂著頭的杜若,“與家妹定親一年,杜公子依然難以忘懷,可見感情之深,深到杜公子忘了男女之防,忘了婚約在身,義無反顧地下水救人。”語調一變,徒然冷厲,“你既心有所屬,那又何必求娶家妹。”

是陸夷光先對杜若生出好感,但親事卻是杜家主動提的。

“對你而言,娶不到心上人,娶任何人都無區別。然家妹是我們陸家掌上明珠,我們卻希望她能嫁一全心全意待她的男子。”

杜閣老的心一沉到底。

“杜若罪無可恕,”杜若一揖到底,“是我辜負了陸尚書和長公主的信任,辜負了長樂縣主的垂青。”

陸徵一嘆,“若是早知此事,我們……”他看著杜閣老搖了搖頭。

杜閣老臉頰顫了顫,若是早知此事,陸家豈會答應這門親事,陸徵這是在責怪他們杜家隱瞞。然而事實如此,他想辯解都無詞。

“兩家的婚事便就此作罷,一別兩寬,各尋良配。”陸徵合上茶蓋,見杜閣老張了張嘴,他肅容沉聲,“杜大人,陸某只此一女,愛逾珍寶,實不忍她受半點委屈。”

話說到這份上,杜閣老也沒再不識趣地試圖挽回,他整了整表情,對陸徵拱了拱手,長嘆一聲,“都怪老夫教孫無方,還請陸尚書見諒。”

陸徵神色疏淡,一言不發。被欺騙的是他們陸家,退婚影響最大的還是他們家,還指望他大度的表示原諒嗎?

杜閣老站了起來,“打擾了,告辭!”

恰在此時,半夏進來稟報,“老爺,大少爺,縣主想見一見杜公子。”

杜閣老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女子感性多情。

杜若隨著半夏前往花園。

陸夷光坐在涼亭內,石桌上放著一壺茶兩只青花瓷杯,以及一條黑色長鞭,手柄上鑲滿了璀璨的寶石。

杜若腳步一頓,復又若無其事地走入涼亭。

坐在石凳上的陸夷光抬頭看他一眼,神情淡然,“杜公子請坐。”

杜若猶豫了下,拱手對著陸夷光深深一揖,“在下愧對縣主厚愛。”

“厚什么愛,我頂多就是看你順眼一點,”陸夷光抬起下巴,“長得好看點的,都順我的眼。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哭著鬧著要嫁給你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是。”

杜若啞然,望著滿臉嘲諷,盛氣凌人的陸夷光,心想這才是她真實的性情吧。昨天在如意坊她伶牙俐齒地和符驥吵嘴,之后又用彈弓偷襲符驥,其實在他面前,她一直在偽裝,裝的應該挺辛苦,以后她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惟愿縣主早日尋得如意郎君。”杜若衷心祝愿,是他對不起她。

陸夷光嗤了一聲,“少在這假仁假義,我差點被你耽擱了婚姻,你倒還有臉在這裝好人了,厚顏無恥!”

杜若沉默,只能再次作揖,“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用,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我受到的傷害嗎?”陸夷光冷笑。

“杜某怎么做才能令縣主消氣,但凡杜若能做到,莫敢不從。”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問你,你何時喜歡上謝存華,在我們訂婚前還是訂婚后?”

杜若怔住了。

陸夷光嗤笑,“剛才不還說莫敢不從嘛,這會兒就說話不算話了,也是,像你這般兩面三刀之人,還有何信義而言。”

杜若閉了閉眼,“訂婚前。”

陸夷光氣得站了起來,一把抓起長鞭指著杜若的鼻子,“也就是說,你心里愛慕著謝存華,卻來我們家提親。”

杜若的臉白了紅,紅了又白,錯了,一步錯步步錯。他是真心實意地想和陸夷光過日子,他以為他能忘了謝存華,可他高估了自己,“對不起。”

陸夷光怒不可遏,差點按捺不住一鞭子抽死他的沖動,強忍住了,咬著牙,“你們是兩情相悅?一直都有聯系?”

“沒有!”杜若矢口否認,“我與謝姑娘清清白白。”便是情投意合時,他們也只是借著妹妹的掩護說說話,從未僭越。四叔陣亡后,拋開應酬場合巧遇時禮貌的問候,一句話都未再說過。

陸夷光審視再三,姑且相信他沒有說謊,心里略微舒坦一些,至少沒頂著她未婚夫的名頭和別的女人暗通曲款。

至于他的沒有是否認兩情相悅還是否認沒有聯系,陸夷光也懶得刨根究底,謝存華喜不喜歡杜若,不關她的事。

問完了,接下來就是有仇報仇,陸夷光往后退了幾步。

杜若看了看她手里的長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陸夷光挑眉,居然不跑,算他還像個男人,素手一揚。

“啪”

鞭尾落在杜若身上,痛的他身子一顫,悶哼一聲,俊秀的面龐上霎時冒出冷汗。

陸夷光慢條斯理地收回鞭子,“你不喜歡我卻想娶我,險些誤我一生。”

杜若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遭女子鞭笞,然他咎由自取,遂他不閃不避,白著臉道,“是我之過。”

“啪”

又是一鞭。

陸夷光粉面帶煞,“今日你害我在人前丟盡了臉面。”

這一鞭子掃過他的脖頸,留下一道血痕,疼得杜若眼前發黑。

不等他緩過來,第三鞭緊接而來,打得杜若一個踉蹌,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滾下,滴落在石板上。

“縱然錯在你,然而退婚之后,卻是我的名聲更受損。”等他頂著這一身傷出去,那群人就更有的說了,愛說說去,看誰敢當著她的面唧唧歪歪。

不遠處躲在假山背后的陸見游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本來他想教訓杜若的,但是被陸夷光攔住了,說她自己的仇自己報。

陸見游都有些同情杜若了,老太太吃砒霜,居然敢招惹母老虎。

杜若咬牙忍著錐心刺骨的痛楚,抖著聲道,“是我對不住縣主,我會向世人解釋,是在下配不上縣主。”

陸夷光譏諷一笑,那群人只會說她陸夷光刁鉆任性哪里比得上謝存華才貌雙絕,怪不得杜若喜歡謝存華呢,說不得還要同情杜若。

反手,陸夷光又是一鞭揮下去,“你蹉跎了我一年光陰。”

杜若已是面無血色,整個人冷汗淋漓。

陸夷光歪了歪頭再想不出理由,“好了,你可以滾了,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

杜若勉力支撐著身體,再次朝陸夷光深深一揖,隨后轉身,蹣跚離去。

“等一下。”

杜若無意識地抽了下,忍著劇痛轉過身,眼底是他不自知的驚懼。

陸夷光把玩著染了血的長鞭,盯著杜若的眼睛,冷冷道,“奉勸你一句,你要是忘不了謝姑娘,那就別再去禍害其他女子。世間女子鮮少有不盼著丈夫全心全意相待的。

倘若你既忘不了心頭明月又不敢與世俗抗爭,就積點德,告訴那個可憐女子,你另有所愛,讓她自己選擇要不要跳這個火坑。你愿意湊合,人家姑娘未必愿意被你湊合。”

一字一句刀子一樣刺過來,刺得杜若打了個晃,險些栽倒在地。

“哪有,”陸夷光摸了摸臉,好像是有點熱,“嗯,天兒熱,我又走得快就這樣了。”

南康長公主揚眉。

陸徵倒是笑,“走這么急做什么。”

陸夷光賣乖,“我怕點心放久了不好吃嘛。爹娘,你們嘗嘗這牡丹金綿鮓,青藤茶樓新推出的點心,我和阿奚都覺得好吃。”昭仁公主閨名一個奚字。

陸徵和南康長公主皆笑,從擺成牡丹花形狀的牡丹金綿鮓里叉起一片金黃色的花瓣,“魚肉做的,還有蝦肉,肉質滑脆,不錯。”

“剛出鍋的時候更好吃,趕明兒爹娘有空了,咱們一起去吃。”陸夷光興致勃勃提議。

南康長公主便笑著點了點頭。

陸夷光又高高興興地說了下午符驥和傅延年打成豬頭的事,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喜悅,當然沒提及自己的功勞。

陸徵和南康長公主都知道她和符驥不對付,只好笑地搖了搖頭,并未說什么。

分享了樂子,陸夷光促狹道,“阿爹阿娘忙,女兒就不打擾你們了。”

“臭丫頭。”南康長公主作勢要打她。

陸夷光早就機靈地躥到幾尺外,嬉皮笑臉地福了福,一溜煙跑了。

望著她歡快的背影,南康長公主睨著陸徵,“沒大沒小,打趣到我們頭上來了。”

“該教訓,夫人想怎么教訓她,為夫保證不求情。”陸徵含笑望著南康長公主。

南康長公主嗔他一眼,啐了一聲。

陸徵朗笑出聲。

再說陸夷光,離開墨韻堂之后,她沒有回自己的錦春院,而是去找陸見深。

陸夷光捧著一碟子豆沙麻糬芝麻包,笑容諂媚,“大哥,練字累了吧,吃些點心休息休息。”她知道一個小秘密,她那風光霽月芝蘭玉樹的大哥喜歡吃甜食,很甜很甜那種。

看著笑容過分燦爛的陸夷光,陸見深放下毛筆。

陸夷光立即道,“快打水讓大哥凈手。”

書童筆秋乖乖下去打水。

水打來了,陸夷光搶過汗巾殷勤地站在旁邊。

洗著手的陸見深掃一眼搶了丫鬟伙計的妹妹,聲色不動。

陸夷光奉上汗巾,“大哥擦擦手。”

陸見深慢條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珠。

陸夷光把裝著芝麻包的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大哥快嘗嘗看。”忽然想起來,“這茶是不是涼了,”伸手一摸,果然涼了,扭頭吩咐,“筆秋,再去打壺熱水來。”

筆秋看一眼主子,恭恭敬敬地再次退下,琢磨著縣主這回要求大少爺什么事,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他筆秋都看透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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