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囍

(一八五)偏心眼

沖囍(一八五)偏心眼

(一八五)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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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蓮見了哥嫂,面上很有幾分尷尬,“還是那個姓薛的惹的禍!”

原來她一早和薛姨媽離了張家,本來是一路無話,可剛出了扎蘭堡的地界,到了一個僻靜地方,一直尾隨在他們后頭的一伙人突然就沖上來打劫,指名目標就是趙玉蓮。

可把牛姨媽和趙玉蓮給嚇了個半死,心想著這回在劫難逃了,卻不料出來一隊官差,就是程隊長他們,由那個青松領頭,把這群劫匪一網打盡。

青松給她們帶了句話。“我們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躲著藏著讓賊惦記著,不如大大方方亮在賊跟前,他反而不敢下手了。”

牛姨媽想想也是,那邊家里只有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若是自己離了家,留趙玉蓮一人在家,那更不安全。這邊起碼還有張趙兩家這么多人可以陪著趙玉蓮,人家縣官都發了話,想來也是能幫忙的,故此只得讓衙役們把趙玉蓮又護送了回來,而青松護送牛姨媽回了家去。

章清亭擊掌贊嘆,“果然是他!真好謀算!你說這回能扳倒薛子安么?”

趙成材想了想,搖了搖頭,“只能剪其羽翼,敲山震虎。倒是咱們考慮不周疏忽了,應該送姨媽回去的。恐怕姓薛的一直安排眼線盯著咱家動靜,要不是孟大人心思縝密,咱們可真是釀成大禍了!”

他忽地冷笑,“沒想到薛子安竟這么大膽,光天化日的就敢公然搶人,看來咱們這新任縣太爺對他應該很有幾分不滿,否則不會這么上心。這下抓住了他的辮子,想來姓薛的也得難受下吧!”

章清亭想了想,“若他真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公子,想來對這薛何二家也未必放在眼里,若是能在他這任上。把薛家連根鏟除,倒是件大快人心之事。你說,我們有什么能做的么?”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著急,咱們慢慢留著心,總會有機會的。”趙成材想得很長遠,“只是縱然趕走了這姓薛的,但只要賭場在,或是說只要有好賭之人在,總還是有這些麻煩事的,真要徹底絕了這些,除非教化萬民,人人都不去賭了,恐怕才能真正的海晏河清。”

章清亭笑道,“那就要靠你們的書院了!教著孩子們都知道上進了,恐怕數十年后就能慢慢的端正民風。”

趙成材點頭,“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喜歡教書了,你別說,成天跟這些孩子們一起,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進步,心里還真是高興!就連鴻文都抱怨,自從當了老師。他行事可拘謹多了,現在連他爹每月給他的銀子,他都不知道該用到哪兒去。”

“那還不好?正好省錢了!”章清亭笑得嬌憨,恰好一縷陽光透過門楣淺淺的落在她的臉上,愈發映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熠熠生輝,養得白皙的鵝蛋臉上泛著健康的嫣紅,緊致的皮膚光滑細膩,象打著一層蠟,光彩奪目,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趙成材清咳兩聲,迅速顧左右而言他,分散注意力,“玉蓮,這既然回來了就沒事了,快去把行李放下,洗個手來吃飯吧!”

見到她又回來了,最高興的莫過于牛得旺了,那種發自內心的親近與依賴看得人心里暖暖的,別說這孩子傻一點,但畢竟待人是真心的,沒有任何心機與算計,純然是弟弟依戀著姐姐,再沒有多一分旁的心思。

用了飯,章清亭才把那個要白馬拉車的事情跟趙成材說了,“先拿去用用,等來年產了馬駒,再有多的馬了,再給你母親一匹好的吧!”

趙成材反倒笑了,“跟娘這么客氣做什么!再說她要匹馬干什么?無非就是收割播種時忙一點。借一匹來出出力,以前那么多年沒馬也都過來了,難道現在弄一匹過去了就不能弄回來了?斷然沒有這個道理!她那兒養著,沒的還費草料!既是如此,我現就去牽過來,明兒一早你們去馬場時就把那馬帶過去吧!”

那可不見得!章清亭撇嘴,“你先回去瞧瞧再說吧!”

趙成材卻忽地心生一計,“反正剛吃了飯,咱們不如一起回去走走,也免得犯困。”一面又交待家人,“一會兒牙婆要是帶了人來,請她稍等片刻,我們去去就回。”

張蝶很是新奇,“那咱們就先相看相看,也選幾個丫頭伺候!”

章清亭白她一眼,“就你那眼光還挑得出什么好人?若是來了,倒是請到方老爺子家去,請他先過目,留一個打雜的吧!”

這邊跟著趙成材出了門才嘟囔著,“干嘛非把我拖出來?”

趙成材一笑,“你也該回去看看了!”

章清亭臉上微微一紅,心想我還不是你家媳婦呢!

趙成材知她心思,卻絲毫不以為意。現在不是,以后總會是的!秀才的目標很確定,信心很堅定。

不一時,到了趙家,卻聽里頭隱隱有笑聲傳出。趙成材進來一瞧,卻見是她娘跟兩個鄰居大嬸閑話,見他們進來,倒是都笑了,“喲!這兒子媳婦都回來了,想來是有正事了,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先回去了。”

趙王氏含笑把人送走,章清亭跟她見了禮,趙成材才道,“娘,那馬呢?我們要用,先拉回去了!”

“什么?”趙王氏當即叫了起來,“拉回去?”

“是啊!咱們新買了匹馬車,要那馬使呢!”

買了馬車?趙王氏心里更不痛快了,“馬我租出去了!”

啊?趙成材詫異了,“您怎么能把馬租出去了?”

趙王氏沒好氣的道,“那不是你把馬給我了嗎?難道我白養在家里啊?難得現在春耕,正好派上用場!”她亮一亮手上剛收到的錢,“連明后日都租出去了!你們弄那么大個馬場,既然連馬車都買了,給我匹馬使使不行么?”

章清亭瞅趙成材一眼,瞧見沒?我沒說錯吧?這馬到了她手,就不是由你說的算了的。

趙成材癟了癟嘴,耐心說服老娘,“娘!咱們買馬車也不是玩兒,是為了往來馬場,拉貨拖東西。必須得要的!那馬就租兩天是吧?去把錢退給人家,今兒那馬租了就算了,晚上我來家取吧!”

趙王氏不干,“我用這馬也不是玩兒,一樣不是干活?現在你爹和弟弟都在馬場干活呢,我這家里就一個人,還得指望馬給我做事呢!再說,這錢都收了,話也放出去了,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那她還要不要面子了?

趙成材想了想,也不差這兩天了,“那就把你這明后日的活干完,再把馬還來,這總該行了吧?再說,您這家里有什么要馬干的活?”

“當然有啊!”趙王氏理直氣壯,“我每天還得牽著馬去馱水,還要它馱著鋤頭陪我去那張家那塊地呢!說起來我也得學學騎馬。日后往來才方便!”

您學騎馬?這也太扯了點吧!趙成材心知娘又鬧別扭了,“娘,您要真用那個,我們也不是不給您。就是現在馬兒要繁育了,馬場里實在抽不出多的馬來,等明年下了馬駒,再給您弄一匹好么?”

“明年那是明年的事,今年怎么辦?難道我就不過活了?你們又不在家,哪里知道我一個人的艱苦?成天忙里忙外,連口茶水都喝不上!”

趙成材對章清亭使個眼色,“娘子,泡茶!”

章清亭借機走開,趙成材才問實話,“玉蘭不是做了吃的每天給您送來了么?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不就是匹馬么,至于這么著?您要是真的辛苦要使用,給您買只驢就是了,你騎著那個還不用學!”

“那哪兒有驢?”趙王氏努著嘴,“好不容易想起你母親來點,一轉眼又要收走了!”

趙成材道,“又不是故意這么著的,你瞧我們誰沒事騎了馬出去招搖了?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那買馬場的錢還是從錢莊里借的,天天要付利息的!還有租馬車,也是要錢的。您這兒才收幾個錢?我們那兒一下就折騰光了!”

“就因為你們那兒花銷大,所以我這兒才要賺一點啊!”趙王氏越發有理了,氣鼓鼓的道,“你們那兒都要請下人了,你母親還成天在地里干活呢!”

趙成材明白了,原來癥結在這里,“那您說,我們那兒不請下人怎么辦?那么多事情誰來干?”

趙王氏嘴巴撅得老高,“他們家不是有那么多人么?把那弟弟妹妹養著干嘛?怎么就不能干活的?”

“銀寶元寶才幾歲,能干什么?就是蝶,現在成天給他們幾人洗衣裳,在家里幫著玉蘭做飯,還得給娘子跑腿,怎么沒干活了?”

“憑什么他們家的兩個子能上學,她爹娘守在家里看鋪子,你爹弟弟就得在馬場干活?你之前不還說讓你弟弟好生念三個月的書么?現在怎么又不念了?你就是偏心眼!”趙王氏就怕章清亭聽不見,故意把嗓門還提高了些。

章清亭在里頭聽得好笑,且聽秀才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