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辛苦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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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王的話,無異于禁足次妃,次妃無法接受,高叫一聲王爺,就要撲過去,魯王伸手擋了一下,次妃撲倒在地,偏生這會兒就有個丫鬟進來,對魯王恭敬地道:“王爺,明夫人命奴婢來稟告王爺,新學了兩出折子戲,想請王爺去聽聽。”
今夜魯王原本沒讓人侍寢,此刻被次妃這么一攪,再加上魯王本就好聽戲,于是魯王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過去聽聽吧。”
丫鬟看一眼次妃,對次妃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恭敬地在前面引路,次妃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要去抓丫鬟的臉:“她是個什么玩意,也敢來我的房中,把王爺請走?”
丫鬟見次妃狀若瘋狂地抓向自己,對魯王委屈地道:“王爺,奴婢不過是奉明夫人之命前來,并沒有得罪次妃,為何次妃要這樣說我?”
次妃見丫鬟一臉委屈,怎么不知道丫鬟在想什么,伸手就要打丫鬟的耳光,魯王已經斷喝一聲:“杜氏,你為何不知收斂?”
次妃自從進了王府,很少會被人這樣稱呼,此刻聽到魯王這樣稱呼自己,真覺得萬箭穿心一樣,呆呆地看著魯王:“王爺,您對妾,對我,難道就全沒有半分恩愛了嗎?”
“你們還不趕緊把次妃扶去歇息?”魯王只覺得次妃這樣實在太不可理喻了,對屋內服侍的人下令,魯王一吩咐,眾人自然七手八腳就去把次妃攙扶過去。次妃還在那里掙扎,連連叫著王爺,那丫鬟已經挨挨擦擦,伸手要去拉魯王的袖子。這樣當著次妃的面公然勾引魯王的行為,把次妃氣的快要吐血,然而魯王已經被丫鬟拉出了屋,而眾人也把次妃扶進屋子,強行讓她歇息。
朱嬤嬤這會兒逃得命,心中叫著僥幸,輕手輕腳地把次妃的衣衫給寬了,就把她按在被子里面,要她好生歇息。誰知次妃大叫一聲,竟連著被子從床上滾下,雖說這屋內都鋪著地毯,但是次妃這樣滾下去,頭還是撞到了床腳,發出咚的一聲。
屋內眾人都齊齊地嚇了一跳,一個丫鬟已經顫抖著詢問朱嬤嬤:“嬤嬤,這會兒到底怎么辦?王妃這幅模樣,難道說還要再去把王爺請回來?”
“王爺這會兒已經到了明夫人房中,只怕就在聽戲,去請那不是去摸老虎屁股?”朱嬤嬤呵斥了一句丫鬟,沉吟片刻對次妃道:“王妃,也只有去請世子了。”
次妃已經滿臉是淚,聽到去請世子這句話,才對朱嬤嬤露出一絲笑,朱嬤嬤急忙和丫鬟把次妃從地上抬起來,給她打扇子又喂了幾口水,內侍也飛快地跑去孟若愚的屋子去請他。
內侍一進孟若愚的院子,就見滿院子都是黑的,曉得孟若愚已經歇下了,也不去尋這院里的丫鬟,只跟在屋門口輕聲對著里面喊:“姐姐們都歇下了嗎?次妃命我們來請世子,說有要緊的話。”
內侍說完就在那等待,屋內打開,琥珀披著衣衫打著哈欠走出來:“都已經四更了,怎么次妃會要世子過去?況且這會兒,都已經睡下了。”
“曉得這件事是讓姐姐為難的,不過次妃要請世子,那我們也不能不來啊。”內侍當然不能說出今晚次妃在那大鬧的事兒,只是用眼神示意,琥珀一看這眼神,就曉得次妃那邊必定發生了什么,于是琥珀正要往屋里走,就聽到里屋傳來孟若愚的聲音:“誰在那里說話?”
琥珀走到里屋門前,對著簾子恭敬地說了內侍方才說的話,孟若愚聽到自己的娘要自己過去,不由往外看了眼,久久不語。
吳桃已經輕聲道:“婆婆請你過去,必定是有正事的,你不要擔心,或者,我陪你過去?”
“也好。”孟若愚原本不想讓吳桃陪自己過去,但轉念就轉了念頭,不管怎么說,讓次妃早點認清事實,也是一件好事。于是孟若愚吩咐丫鬟們進來服侍自己夫妻梳洗,也就攜手走出屋子。小內侍在那已經等了半響,看見孟若愚夫妻出來,小內侍倒愣了下,接著才對孟若愚賠笑:“世子,次妃說,請世子一個人過去。”
“這么夜深了,世子妃必定會念著我,那倒不如她跟我一起過去。”孟若愚隨便就扯了一個理由,小內侍也不敢忤逆,只能在前面打著燈籠引路。孟若愚夫妻來到次妃院子的時候,朱嬤嬤已經等在院門口,看見孟若愚夫妻過來,朱嬤嬤竟忘了行禮,過了會兒才上前對孟若愚道:“世子,今兒王妃請您過來,您怎么還帶上了世子妃,您明明知道……”
“朱嬤嬤!”孟若愚已經打斷朱嬤嬤的話:“這是我的妻子,她擔心我的母親,那我帶她一起過來,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朱嬤嬤被孟若愚的這句話給堵在那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孟若愚已經和吳桃越過朱嬤嬤,徑自走進屋內。
一進到屋內,孟若愚愣了一下,雖說次妃屋內,值夜的丫鬟婆子按例也有七八個,但這會兒所有的人都沒有卸下妝容,而是個個穿著整齊地站在那里,竟不像是服侍人,而是要對付別人。
“你們,這是,這是要唱鴻門宴?”孟若愚先口吃了一下,接著才算找到自己想要說的話。朱嬤嬤急急忙忙地從背后趕來,對孟若愚道:“世子,今兒,今兒的事情,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什么?我和你說,你去和你爹說,要他冊我為正妃,不然的話,你就死給你爹看。”次妃在床上突然大叫,這一句話就嚇到了屋內眾人,孟若愚看著自己的娘,一臉不可置信:“娘,您知道您方才在說什么嗎?”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呢?”次妃看著自己的兒子,神色變的極其瘋狂:“我要你,去請你爹,要他冊我為正妃,否則,你就死給你爹看。”
次妃這一次重復是一字一句,吳桃比孟若愚還驚訝,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看的多了,但是要用自己兒子的命來威脅的,還是頭一遭看到。
“婆婆,世子是王府世子,您若是讓他上吊了,死給王爺看,那王府就絕了嗣,就要……”吳桃的話沒說完,次妃已經赤足從床上蹦下來,對著吳桃就嚷:“我知道,我就曉得,你是怕守寡!他為什么不去死?我為了生他,吃盡多少苦頭,今兒連我的娘家人都受了那樣的侮辱,他是我的兒子,他要孝敬我,就去死給他爹看,要他爹扶正我,不然的話,他還做什么兒子?”
次妃這番胡攪蠻纏的話,初聽起來竟然還很有些道理,孟若愚一時竟尋不出話來反駁自己的娘。吳桃沉吟一下這才開口:“婆婆,都說女子三從,從父從夫從子!您既然已經出嫁,自然不能從父,那就該當從夫,況且……”
“你別和我說這些什么三從四德,若今兒王爺就沒了,我比你還能三貞九烈,從不多看別人一眼呢?”次妃的話越說越大膽,眾人的臉都嚇白了,朱嬤嬤已經在盤算,要不要再去請一次魯王。
孟若愚已經十分憂傷地開口:“娘,您生兒子出來,原來就是要兒子報答您的生育之恩,要爹爹扶您為正妃嗎?”
“天下哪有兒子為世子,生母依舊是偏房的道理?”次妃的眼神更加狂熱,她伸手撫摸孟若愚的臉:“你是我的兒子,我是那樣的為你驕傲,可是你爹,你爹他,沉迷于那些小戲子們,今兒又被什么明夫人把他從我房中叫走了。還有丫鬟公然想要勾引他!愚兒,你是王府世子,難道看著你自己的娘被人踩成這樣,你也不能為你娘出頭嗎?”
“娘,兒子并不是不能為您出頭,只是爹爹的事情,我做兒子的又怎能去多說一句?”孟若愚只覺得頭疼無比,自己的娘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樣的不可理喻,一點都不溫柔,仿佛除了成為正妃,她沒有別的目的。甚至于,她連自己的命都沒有放在心上。
“愚兒,既然如此,你就去求你爹,若不然,我們娘倆一起死給他看。”次妃催逼著孟若愚,一副孟若愚不出門,她就能把孟若愚親自推出門去的表情。
“婆婆,婆婆,您……”吳桃的話還沒說完,次妃就對吳桃道:“住口,這是我們娘倆的事,你在一邊說什么?”
“婆婆,兒媳是世子的妻子,我的丈夫要我的婆婆逼著去死,兒媳若還不說上幾句,那兒媳就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吳桃的話讓次妃冷笑:“你的丈夫是我的兒子,我讓他去做什么,你這個妻子不幫著勸他去做,反而還要阻攔,你的孝道呢,都到哪里去了?”
“婆婆雖說是婆婆,然而上面還有公公,公公若沒有發話,讓世子去死,那世子就不能去死。”吳桃說著就對身邊的丫鬟道:“快去請王爺,說,今兒次妃這邊大鬧,要世子去死,就請問王爺,這樣的事都出來了,王爺是否還能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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