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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雁歌出了蕭府,先回宮復了命,皇帝一聽說顧雁歌還是沒能勸動蕭永夜,不由得一陣嘆息,但轉念卻又是一笑,若一軍之主帥,是一個小姑娘勸得動的,只能說明這人非天下江山之胸襟。皇帝安撫了顧雁歌幾句,臉上卻絲毫沒有失望之意,對蕭永夜反而是更加欣賞了,這倒不在顧雁歌的算計范圍內。
顧雁歌見皇帝依舊神色平靜,半分沒有見責的意思,便安心回了謝府。一進府里先四下瞧了瞧,確定沒人守在門口等她回來,要她去處理這院、那院的事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卻又不由得有些奇怪,今兒謝府倒是安靜吶,沒人嚎幾聲,她倒還真是不習慣了。
說話間回了自個兒院里,凈竹和朱硯早備好了茶水點心,顧雁歌把衣裳先換了,著一襲寬松的絲質大袖裳子,在院子里的濃蔭下躺著。一邊喝著茶,一邊扶疏給輕輕地揉著額頭,只覺得無比放松與舒適。
正當顧雁歌以為今天可以歇個清靜的時候,謝君瑞來了,獨自一人的連個丫頭都沒帶在身邊,這倒是奇了,這慣來講排場、論身份的第一公子今兒竟然也從簡了。顧雁歌也不起身,只掃了一眼,復又閉了眼,懶慵地問道:“君瑞來了,坐吧,朱硯給看坐兒,凈竹去備茶。”
“無事不來”公子……今天會來做什么呢,顧雁歌心里暗猜,想必和今天出去所辦的事兒有關,謝君瑞啊!這兒準備著個大餡餅呢,只是看接不接得住罷了,接住了是福,接不住自然得成禍根子!
謝君瑞哪知道顧雁歌的心思,見她安安閑閑地躺著,似乎今天的事辦成了一般,眉開眼笑地問道:“郡主,今日去靖衛公府上,諸事可還順利嗎?”
顧雁歌聞言,嘆息一聲,搖搖頭道:“不曾勸動蕭將軍,想那蕭將軍鐵骨錚錚,哪是我能勸動的。若我能勸動,只怕早已經被旁人勸去了。回宮稟皇上時,皇上臉色也不是很好,蕭將軍倒不是不愿意上疆場,只是有諸多顧慮罷了,若想出轍再拒也是可能的。”
謝君瑞不關心這個,只關心如果不是蕭永夜,又會是哪個人,他好提前做個準備。便茶也不喝,點心也不瞧一眼,只是殷切地看著顧雁歌,說起話來卻似是很擔心景朝邊關的安寧一般:“如果蕭將軍不掌帥印,當朝之上,還有何人可主掌三軍啊!皇上的心思,蕭將軍如何不明白呢!”
顧雁歌輕輕地一側身子,微微伸了個懶腰,許是今日起得早,還真是有些困了,聽謝君瑞說話,聽得她直想瞌睡:“那誰知道呢,不過軍中難擔此大任的人不多,君瑞不是比我更熟悉軍中的人么,不如自個兒好好揣測揣測。”
謝君瑞見顧雁歌這副懶慵慵的模樣,不由得惱,想江杏雨和青砂,在他說話之時,哪個不是打起神來側耳聽著,只有顧雁歌,從來就不正眼瞧他不說,對他也缺少應有的規矩、禮節。謝君瑞倒也不想想,他無職無爵,在郡主面前,嫡妻面前也從來沒有應有的規矩與禮節。
謝君瑞見談不出什么,轉身就走了,顧雁歌自然不稀罕留著他,讓凈竹去關上門,拿來了薄被在樹蔭里睡睡覺舒坦。說話間就到了斜陽西掛了,五公主和六公主卻不知為什么來了,拉著比他們大些兒的五皇子,一行三人都是氣鼓鼓的,氣氛頓時不和諧起來。
顧雁歌故意逗逗這個,挑挑那個,三人卻都一副模樣兒,倒讓顧雁歌好是奇怪:“你們三個到底是怎么了,天色都晚了還出宮來,怎么能放你們出來?”
“蕭將軍去稟事兒,正巧我們就跟蕭將軍一塊兒出的宮,外頭謝君瑞拉著蕭將軍說是請教兩句。”五公主雖是氣鼓鼓的,卻還是先回了顧雁歌的話。
接著五公主又把三人來的原因說了,顧雁歌聽了一樂,原主竟不是獨生女,恪親王還有個丫頭所生的兒子,是遺腹子,恪親王去時那丫頭還不知道懷了身孕,便被遣回了家。后來孩子生出來,卻因母親沒名沒份,孩子自然也得不到承認,且回家后數月才生下孩子,皇家認不認還是兩說。
那丫頭和孩子,一直以來由曲清風和劉定等一干恪親王的舊屬照顧著,最近聽說那個丫頭帶著孩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都求到各家將軍府上去了。顧雁歌一笑,想來也不至于過不下去,定然是見恪親王無子可承爵位,惦記上了至今還空著的恪親王府。
五皇子在旁邊一看,顧雁歌竟然還是笑瞇瞇地,不由得氣道:“雁姐姐,你怎么還笑得出來,那些都是雁姐姐的,憑什么給他們。竟然消息都被父皇知道了,父皇說雖是庶子,但恪王叔既然無嫡子,長子也是可以繼承王府的。父皇怎么能那樣,恪王府要是給了他們,雁姐姐就連家都沒有了!”
顧雁歌沉默,家……原主腦子里可沒這么個概念,那恪親王府她就壓根沒住過多少日子,而恪順王妃就是死在王府里的,原主對那地兒,除了厭惡就是傷心,哪還會把那兒當成家。恪王府給他們倒也無所謂,只是將來封了爵位去給兒子,母親自然也要意思一番,說不得將來她還得管人叫聲姨娘……這些顧雁歌不在乎,可原主在乎,
顧雁歌嘆息一聲,這叫什么事兒,前些年做什么去了,偏偏是這時候把事兒堆了來,看著幾個擔憂著她的皇子、公主,又嫣然一笑道:“行了,你們也別擔心我,她一個在籍的丫頭,還敢騎到我頭上不成。”
“雁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啊,那孩子要是繼承了恪親王府,就是王,到時候我們誰見了,都得恭敬地叫聲恪王爺呢!我可不樂意,在我心里,只有恪王叔才配得上這個恪字,別人誰也不行。”五皇子年少氣盛,一直以有赫赫戰功的恪親王為榜樣,自小就就是聽著恪親王的傳奇故事長大的,早早立下誓言要做那樣的英雄,眼下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孩子,眼見就要搶走他敬愛的恪王叔的王府,還要壓過他們一頭去,哪還能樂意得了。
顧雁歌心說,就因為人家配不上這個恪字,這弟妹三個就巴巴趕來了,真是小孩子心性:“恪字怎么了,該是他的,我們也奪不走,當然不是他的么,他也拿不到!”
院門口傳來一句話:“這個恪字是恪親王在邊關守了一輩子才掙回來的,恪者:容止嚴恪,須眉甚偉。”
顧雁歌和三個小鬼一塊望去,門廊處枝枝葉葉間站著的,除了蕭永夜還能有誰。五皇子聽了有人支應他的話,高興得不得了,揚了揚下巴道:“雁姐姐,恪這個字,除了恪王叔,誰也配不上。”
英雄啊……雖死留名,風節傲世。顧雁歌又是一笑,心里卻是奇怪,這府里的人就由著蕭永夜業,男女獨處的也不怕出閑話兒。卻不想,現在謝家巴不得顧雁歌和蕭永夜多走動走動,再說也是她自個兒想得歪,曲清風和劉定不也一樣來來去去。
顧雁歌看著五皇子問道:“那依著你,覺得我該怎么辦?”
“雁姐姐,你去跟父皇說說,只要封號不為恪就成了,他配不上。”五皇子其實也不想怎么樣,封王賜爵的他也不在乎,天下的王候多了去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只是恪王府和恪親王的封號,他覺得不應該給那個孩子,這也是緣于五皇子對恪親王的敬仰。
顧雁歌挑挑眉,只是這么點子小事,誰去說不是一樣:“你們早知道,去跟太子說一聲不是一樣,還要老遠從宮里出來。”
六公主這時候蹭了上來,看著顧雁歌嬌聲嬌氣的道:“聽說那個……孩子,長得很像恪王叔,父皇心軟了!雁姐姐,你快進宮去跟父皇說吧,年年我們都去恪親王府里賞花賞月賞雪,而且我們的馬都養在王府里,我可不想以后去了還得恭恭敬敬地對那個人,更不想以后連個賞景的好去處都沒有。”
顧雁歌回頭望一眼蕭永夜,蕭永夜搖頭:“我并未見過那個孩子!”
顧雁歌一笑,其實五公主他們也就是小孩子意氣,就為了個賞玩的地方不被人占了去,這么氣呼呼地:“好,我知道了,明天我進宮去跟皇上說,你們啊也別急,就算是賜封的旨意,還得經過宗親們商議呢,這一天兩天是下不來的,瞧把你們幾個給氣的。”
三人得了顧雁歌的承諾,高高興興地用了晚飯,蕭永夜則被謝候爺請到正堂去用飯了,皇子和公主們都樂意去,便留在了顧雁歌院里。
用過飯,蕭永夜便已又送了他們回去,晚上剛掌了燈,有丫頭來說,謝候爺和謝老夫人要過來說話,問郡主睡下了沒有。顧雁歌想了想,讓丫頭去請,整了整衣裳,又叫院里的丫頭備好茶點,不多會兒謝候爺和謝老夫人也到了院兒里。
顧雁歌坐了許久,謝老候爺才說話,原來竟也是為恪親王的爵位來的,說什么為她著想,怕她受委屈,顧雁歌聽了暗暗好笑,敢情這急忙來,只是為了將來恪親王的爵位能落到謝家的后人身上。顧雁歌面兒上倒也沒拂了意,反正橫豎先是應了皇子和公主們,順道再把二老應下也不地是捎帶手的事兒。
謝候爺和謝老夫人滿意地出了院子,謝候爺忽然回頭看了眼,搖頭道:“不知道君瑞尚了郡主,是福是禍!”
謝老夫人嗔怪地道:“說這不吉利的話,當然是福了!”
謝候爺又是重重的一搖頭,咕噥了句頭發長見識短之類的話,便和謝老夫人一道走遠了。
(今日薦歌,給我們的蕭將軍,Mariah.Carey《Hero,溫婉纏mian的女聲,卻偏偏唱出了大氣雄渾之感,如果是雁兒唱著,我們的蕭叔叔必然會側耳而聽吧,我們的雁兒也應當有很美的聲音呢。
Mariah.Carey擁有無數的音樂榜單記錄,霸占過79周的告示牌流行榜(BillboardHot100)第一。她曾經現場歌唱時,唱出了G7#(鋼琴的最高音),是著名的高音女王。
唱《畫心的張姑娘,當初就是買Mariah.Carey的磁帶來學歌滴……論起海豚音來,Mariah.Carey可謂是宗師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