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臨檢,都呆著別動!”沖進來的警察大聲喊叫道。5e
接著就有人要去找電源開關,看那個樣子,他們顯然是對這里非常熟悉的,一下子就找到了總閘開關。
“啊”大廳里面頓時一陣亂叫聲,大概有人被這場景給嚇到了,局面有些失控。
警察一進來,范無病就將那包白面給倒進了茶杯里面,攪了一下后潑到了地上,然后用一旁的桌布將被子擦了擦,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這下算是死無對證了。
“你的動作很純熟。”童小蕓不無懷疑地望著范無病說道。
范無病苦笑著說道,“警匪片看多了,當然知道該怎么應付這種突發事件。如果你喜歡看TVB的警匪片,以及央視的諜戰片,估計你的動作比我還純熟的。”
不過范無病雖然在跟童小蕓說笑,目光卻不離剛才那年輕人半步,發現那家伙趁著警察進來的時候,已經將一包東西從懷里掏了出來,用膠紙粘到了一張桌子下面,然后若無其事地換了張桌子,將桌面擺著的飲料打開,喝了兩口,然后躺到了座椅上,得意地哼著小調兒。
廳的總閘開關距離門口有一段兒距離,那警察還沒有走過去。
范無病趁著這段兒空檔,悄然起身溜了過去,一指頭點在了那年輕人的腦后,只見他腦袋一耷拉,就昏了過去,然后范無病將被年輕人粘在桌面底下的東西取了出來,掀開年輕人的后背衣服,直接給他貼到了肉上,然后又擦了擦上面的痕跡用年輕人自己的手在上面抓了兩下,這才溜了回來。
此時。正好大廳的燈光亮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童小蕓看到了范無病的動作,有些害怕,有些不解。
“找點兒娛樂而已。待會兒問道你地時候。就說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就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然后說明你地身份。你爸地職務。就沒有你什么事兒了。”范無病對童小蕓囑咐道。
“那你怎么辦?”童小蕓有些擔心。
雖然范無病他爸是正部級地領導。可是遠在望天省。現在他們可是人在杭州。難道這里地人也會認這個關系嗎?
范無病見童小蕓有些關心自己。便笑著說道。“我地辦有很多種地。如果不是為了看熱鬧。隨便哪一個身份都會嚇著他們地。你放心好了。”
兩個人說話之間。警察們就把大門一堵。然后挨個搜查里面地人。別人可沒有范無病這么機靈。很多人買到地白面還放在桌子上或者是口袋里面。只有兩三個人已經打開了包裝。放在錫箔上面用打火機去烤。這下子算是被抓了現行了。
警察見狀。二話不說。直接先銬起來。
負責組織同學聚會的兩個人,家里面在杭州這邊兒也是有點兒勢力的。于是就走過去跟警察們交涉,大概是警察們聽了他們倆的話,有點兒猶豫,看樣子雖然對于這兩個人的家里有點兒忌憚,卻也不是很怕。
帶頭地那個警察便大聲說道,“說什么說?!有什么好說的?!聚眾吸毒還有理了?先給我統統帶回去,有什么問題到局里面再說!”
“頭兒,人好像有點兒多。”一個警察看了看大廳里面,有五六十個人。他們不過才十幾個人而已,肯定顧不過來這么多人的。
帶隊地警察注意看了一下,發現大廳里面都是些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了解了一下,原來是在開同學聚會,便也有些躊躇,于是就說道,“身上搜出來毒品的,都帶回去。其他的人。讓他們做個記錄就算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打了小的。來老的。這些毛頭小子固然沒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十個人當中有一個人的家里面有后臺,就會惹來不少麻煩,抓了現行的還好,無論怎么說,警方是理直氣壯地,但是如果沒有吸毒藏毒的,也這么抓回去,到時候容易給局里面惹上麻煩事兒,還不如現在就放了省事。
警察們就過來挨個給眾人搜身做記錄,等到了范無病這邊兒,看了一下童小蕓,然后問道,“姓名,年齡,籍貫,職業,有沒有前科?”
童小蕓看了那警察一眼,沒有說話。
范無病回答道,“范無病,十六,望天省磐石市人,學生,沒有前科,嗯,性別,男。”
那警察一瞪眼睛,“廢話!我看不出你是男的啊?!”然后又問童小蕓道,“問你呢,怎么不回答?”
“她就別記錄了吧?”范無病湊到那警察跟前小聲嘀咕了兩句。
那警察將信將疑地問道,“是嗎?”
范無病連連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再說這事兒也跟她沒有關系。”
“算了,就送你們一個人情得了。”警察擺了擺手道。
范無病跟他說童小蕓的爸爸是上海某區的副區長,很快就要扶正了,這警察聽了有點兒懷疑,不過看這幫年輕人聚會的地方,檔次也不低,再看童小蕓的氣質也有點兒靠譜,便不愿意追究了,畢竟人家也沒有吸毒藏毒,抓回去意思不大。
再說了,抓人為什么?一方面是為了完成任務,另一方面,還是為了求財呀!
如果沒有利益驅動,大家大半夜的呆在家里看電視多好,何必跑出來風餐露宿?還不就是為了躲賺點兒外快?
于是那警察就跟帶隊地說了一聲,帶隊的看了這邊兒一眼,便點了點頭,也是不想惹麻煩。
不過,就在沒事兒的眾人紛紛涌出大廳的時候,忽然大門被堵住了,然后就進來一個看上去肚子很大的警官來,罵罵咧咧地說道,“讓你們過來抓人,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這么磨蹭?”
帶隊的那個警察回答道,“劉隊,人太多,正在進行甄別。”
“甄別個屁!統統帶回去!”那個劉隊罵道,“一群小屁孩兒,也學人家吸毒,讓他們家長過來贖人,嗯,帶人!”
他這么一說,眾人就都走不成了,吵吵嚷嚷地堵在這里,有些女孩子哭鬧著,有些人則叫囂著要給家長打電話,顯然是家里面有點兒辦的,混亂的很。
走不成了?范無病一見這情況,立刻在里面喊了起來,“憑什么抓我們啊?!我們在在這兒開同學會,一個小子進來販毒,你們不抓販毒地,抓我們這些無辜地學生們干啥?!”
他這么一喊,大家頓時都想起來了,紛紛叫嚷道,“剛才那個賣白面兒的撲街仔到哪里去了?!我明明看到他還沒有走地!把他揪出來!”
屋里面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那個販毒的年輕人,把他揪了出來,但是發現人已經昏迷了。
“就是他!剛才進來推銷的!我們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那些買了白面兒的人,也開始忿忿地指控道。
后來進來的那個警官,看到眾人拖出了那個年輕人,臉色就是一變,然后說道,“你們沒事兒拖出來個喝醉的人干什么?自己犯了錯,不要拉酒鬼出來頂罪!快快快,趕緊帶人”
干這種事兒,都是有托兒的。
先前進來那個販毒的年輕人,就是托兒,否則警察們哪有那么快就發現這里有人吸毒販毒?還真當他們是神仙了?!
但是這種事情只有少數警察知道,人多嘴雜,事情就不保密了,雖然大家都能猜出這里面有蹊蹺,可沒有真憑實據的話,誰也不能說什么,這個就是潛規則了。
知情的那個警官倒也不怕,因為這個年輕人是老手了,知道應該怎么樣把貨藏好,大家也會非常默契地不去搜索一些地方,這樣才能夠雙贏,就算是有人指證他販毒,拿不到證據的話,也是白搭,定不了罪的。
只不過按照常理,他在開始的時候,應該離開現場才對的,今天怎么就沒有走掉呢?難道說是自己來的早了不成?
因此他便說道,“你們不要隨便亂栽贓,去兩個人搜一下,如果身上沒有藏毒,就打發掉好了,一個醉鬼,你們也想誣陷人家,真是喪心病狂!他是現場最大的,這么一說,馬上便有兩個警察走了過去,將那昏倒的年輕人上下一搜,便發現了問題。
一大包白粉,足有兩百多克,就曝露在眾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