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敲定綠茶基地的事情,范亨給兒子打過來電話,事之后,便有些憂慮地對范無病說道,“最近的風聲有點兒不對,你沒事兒就不要往京城里面跑,省得惹麻煩。書家文學”
范無病有些詫異,不知道父親何出此言,但是范亨就不愿意繼續說下去了。
放下電話之,范無病摸著腦袋想了很久,才終于恍然大悟,明白了父親所說的麻煩是什么了。
最近一段兒時間里面,雖然京城依然是一片安定繁榮的景象,但是暗地里還是有些波瀾的,算一算日子,京城里面的當權人物陳某和王某的問題大概也快被揭露出來了,果然是一樁大麻煩。
私下里面,人們總喜歡將政壇高層們進行劃分,比如說北京幫,比如說上海幫等等,這個來由是很早就有的,比如說在發動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就是以四人幫為代表的上海幫推倒了以彭吳等人為代表的北京幫,打響了十年動亂的第一槍。
只是在這大的領導當中,也存在一小撮混進革命隊伍中的害群之馬的,就好像灰太狼披著羊皮混進了羊村是一個道理。
但是狼有狼的習性,不可能偽一輩子的,就算是能夠偽裝一輩子,可是百年之后被揭穿的也不在少數,就如同當年康生死的時候,還是國家重要地領導人的,可是沒過幾年就被揪出來重新批斗,杰出的領導人變成了反革命分子,照片上面也被劃上了大大地紅叉,可見這個蓋棺定論也是不確定的,也有把蓋子掀了重新定論地時候。
范亨倒是有些頭說道,“我不去是不可能的,最近據說要對我提名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這個就要看你的決心了。”.無病倒是不會把老爸的事情不當回事兒,于是就指點道,“提名這種事情,往往都需要拉票的,現在北京幫和上海幫鬧得正兇,你去很不合適,雖然說陳某人在京城里面地勢力盤根錯節,但是這人絕對干不過對手,對于他,你能避就避開,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怎么個道不同不相為謀了?”范倒是沒有想到范無病知道的內情似乎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很多,于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人家住豪宅包二奶收港幣收美金,你跟人家是一道兒的嗎?”范無病反問道。
“哦,那倒真不是一道兒的。”范亨點頭道。
陳某人在北京的勢力很大,仗著資格比現在的幾位領導人老,很是不把現在的領導集體給放在眼里面的,因此政令不通的事情也有過多次,只是還到不了傷筋動骨的程度,高層也不愿意把這層面皮給撕破了。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就大條了,主要惹出禍事來的,還是那個無錫老太太。
鄧斌搞了非法集資,卷了整整三十二億,雖然說現在已經在開展清退工作,但是追不回來的損失已經超過一成多了,這么大地案子不但葬送了鄧斌本人,也拔出蘿卜帶出泥,揪出了一些以前沒有發現的腐人物。
先牽連到地,就是李敏,這個李敏是京城警察局的副局長,以前給王某人當過秘書,手握實權。(更多新章節請到)退休之前地鄧斌是一家變壓器廠的繞線工,后來她闖深圳時,結識了來自北京地興隆實業公司總經理李明等人。她發現,李明的后臺李敏是興隆公司董事長、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長。
李敏曾是北京市某領導人的秘書,握有實權,神通廣大。由李明而李敏,鄧斌不僅大量向他倆行賄,甚至還專程到北京送禮物。鄧斌的新興公司在沒有利潤的情況下,兩年間向北京李敏、李明的興隆公司上交“利潤”三千多萬元,興隆公司及其下屬企業,以各種名義調取或無償占用新興公司非法集資達五億元。
鄧斌案牽出了李敏,而通過李敏則牽出了首鋼周北方的問題,此時高層的目光已經盯在了周北方身后的人物身上,只是并沒有下
要對陳某人動手而已。
京城里面水太深了,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浪起之前必有風,就連身在磐石的范亨,都聽到了一些不對勁兒的風聲。(手機WAP瀏覽)
范無病心想陳某人自概也有所察覺了,但是這種事情私下里流傳是有的,但是不會有人跑到他這個當事人的面前去提醒他,所以他自己算是后知后覺了。
假陳某人的北京幫一倒臺,那么空缺出來的位置是很多的,像范亨這樣的既有政績又沒有什么太復雜北京的從企業上來的省部級干部,就有很光明的前途了,破格提拔任用是很正常的。
況且,這里還有范無病的這層關系,高層也會充分考慮到的。
現在是敏感時,范亨不便有什么太出格兒的舉動,但是發展經濟和懲治磐石境內的問題,卻是理所當然的,這也可以跟陳某人的貪腐集團形成鮮明對比,給高層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
畢竟現在國內的經發才上了快車道,不完善的地方很多,滋生貪腐的溫床也對官員們造成了非常大的誘惑,沒有一些震撼性的案例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是難以遏制這種不好的勢頭的。(手機WAP瀏覽搜/搜/999)
范無病又想到,馮建紅到磐石職紀委書記已經有兩個多月了,現在應該也對磐石的情況摸得比較清楚了,也應該到了動手的時候了,倒是有必要提醒他一聲的,有范亨的支持,在磐石搞一場聲勢浩大的反貪行動,效果一定非常好。
于是范無病接著撥通了馮建紅書記的電話。
馮書記接到了范.病的電話,感到非常詫異,完全沒有料到范無病突然打電話過來,還是跟他談工作上的事情,這真是有點兒怪異絕倫的感覺。
“呵呵,就是問候一下。還有是你在磐石忙了幾個月,應該有收獲了吧?現在是個好機會,該動手就動手,不要有顧慮,我老爸可以全力支持你。”范無病對馮建紅說道,“現在磐石最大的問題既不是缺錢,也不是缺資源,更不是缺人才,唯一缺乏的就是來一次反的警示教育。搞好了這個活動,馮書記你向上的路子就算是鋪好了。”
馮建紅心想,你們父子倆倒是得天衣無縫,這些話范亨自然是不便于對自己名言的,否則倒像是他在逼著別人打著反貪的旗號整人了,但是由范無病這個跟自己有師生之誼的兒子提出來,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這兩父子都不是一般人啊!馮建紅感慨了一下,就對范無病表示了一下,“我們在反貪的問題上,一向所堅持的原則就是懲前后,治病救人,所以要抓就一定要抓有典型效應的大案子,這一次倒是掌握了一些情況,現在正在嚴密布置當中,有了消息一定告訴你一聲。”
范無病呵呵笑道,“那倒沒有必要,我還要回學校上課呢,這些事情跟我沒啥關系。”
范無病確實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這樣,回上海去了。
不過還沒有在學校里面呆夠兩天,京城那邊兒就傳過來了消息,說是梓琪在央視里面被人給打了。
“我,誰這么大膽啊?!”范無病頓時勃然大怒。
他當時正在上課,接到了老姐范婷的電話之后,簡直是火冒三丈,立刻就把裝著國際經濟形勢分析的封皮的黃易的《覆雨翻云》給扔到了一邊兒,直接推開教室門跑出去。
坐在旁邊兒的一個女生將范無病扔下的書拾了起來,信手翻開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韓柏正在跟秦夢瑤嘿咻的描寫,頓時臉紅地將書給合上,然后悄悄地將書塞進了自己的小包包里面。
老師正講一個國際貿易中的經典案例,說的正在興頭上面,都沒有注意到是誰跑出去了,他接著對眾人講道,“來,讓我們再回顧一下日本房地產泡沫的破滅程吧。”
學生們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后懶洋洋地趴在課桌上面,聽課的聽課,看小說的看小說,還有后排的幾個男女同學,更是旁若無人地勾肩搭背談情說愛,真是小小的一間教室之內,盡顯人間百態。
老師扶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接著講自己的課,心里面就感慨著,現在這個時代,真是人心浮躁啊,日本人之所以敗得這么慘,也就是因為在巨量的財富增值之中迷失了自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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