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琛一聽越嬈要開藥館,忙細細明說了規矩和內部消息,江浙行醫有行規,藥材價錢都是有個章程的全是一個價錢,要是私自打破行規便會被杏林中人排斥,內部制的丸藥內部定價方可,別家開的方子不可再自家藥鋪抓藥,這是規矩,童琛說了兩個多時辰也就這幾條重要的規矩。
童琛狠狠的飲了茶水,笑著道“你想開藥館可是有個章程?”
越嬈給躺在涼塌上的孩子扇著風,笑著道“有個章程,我畢竟在江浙名氣不夠,慢慢把名氣打開便是,制藥是總的的收入,至于行醫便是輔助吧。我想著主治兒科、婦科和哮喘之癥。”
童琛笑著點頭道“江浙婦科卻是缺少人手,大夫自持身份都不愿意看婦科之癥,如今你開了婦科又是女大夫,向來卻是極容易出名的。”
越嬈心里也這么認為,自己要是出診便是五十兩銀子,要是上門看病一兩銀子便可,加上丸藥的收入可是不少,幾年便能成大醫館。
二人商量到三更方才歇了去,童琛在這件事情上幫了大忙,先是看位置,醫館不用在正大街,但是越嬈新來的大夫太偏也影響生意,后來在南巷子口找了個大概一百多平方米的鋪子,巧的是這鋪子離越嬈現在住的地方只有幾條街。
童琛對藥材這一塊又是精通的,童家在江浙是個藥材大戶,但凡只江浙地區的都在童家批進藥材,童家不但藥材齊全時不時還有新藥,越嬈對于藥材的需求也算是解決了,藥店主要的是藥材,籌劃了半個月越嬈的濟世堂也算是開張了,童琛也是極有面子請了各大藥行的掌柜的和江浙杏林界高手前來開席,越嬈畢竟是見過大場邊的人,接人待物都是極有規矩,進退有度,又帶著幾分優雅和淡定,不少人對此極有好感,然也不好少人免不了嚼舌根子總的來說也是個好的開端。
越嬈躺在床上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歡喜,如今算是在江浙立足了,雖說不是很穩當,但也是有個奔頭,越嬈看著兒子,心里思量這一輩子奮斗不就是為了這個小人。
越嬈睡不著打開陳家二夫人給的錦盒,一看不得了這滿滿一箱子的珠寶,翠玉的簪子,明黃的金鳳,圓潤的珍珠,越嬈當時沒有打開看,要是打開萬萬不會收受的,這一錦盒的東西至少值一千多兩的銀子,越嬈心里嘆息,可能陳家二夫人只覺得委屈了自己吧,這么一清算自家身家還有五十多兩的金子和三百多兩的銀子。
次日越嬈著實的感激童琛,親自下廚和林媽一起置辦了一桌席面,邀請童琛做客,先不說自家藥鋪開業童琛忙來忙去,就是到了江浙這般照顧心里也是感激不盡。
槐花笑著進來道“童公子來了,在院子里和小公子小娘子在玩耍呢。”
越嬈凈了手笑著道“可是上茶點了,先上點心,這席面還得一會兒呢。”
槐花上前系上圍裙笑著道“越大夫,你去招呼吧,這大面兒上的菜式也齊全了,一刻鐘就能上涼菜,今兒六盤子涼菜六盤子熱菜,會收拾妥當的。”
越嬈笑著幫著槐花整理圍裙,笑著道“我算是撿到一個寶,做什么事兒都是麻利的很,行,我這就出去,一會把買來的好酒熱上一壺來。”
槐花脆生生的“哎”了一身,笑著做活。
越嬈到了前廳,只見童琛被兩個孩子蒙著眼睛,嘻嘻哈哈的捉迷藏,欣然經過越嬈的醫治和勸解身體與心理都已經恢復如常,只要不是高聲呵斥平日里也沒有了原來的驚恐,小孩子身上的傷口愈合極快,越嬈又調制了以前用于燒傷的膏藥幫著抹越嬈身上的傷疤,一個月下來身上的傷口幾乎看不見。看著如今歡笑如燦爛陽光般的孩子誰能想到她經歷了連大人都受不了的摧殘。
越嬈上前笑著給兩個孩子擦了擦臉道“雖說秋初,但是這秋老虎可是厲害的很,小心中暑。”
越越今年四歲正是貓煩狗厭的時候,沒有一刻安寧的,不是上樹掏鳥蛋就是爬到房沿兒上,就為這個沒有少挨打,最后欣然也‘同流合污’一個上樹一個把風,見了越嬈過來刺溜的跑了,氣的越嬈狠狠的罰他們寫了五張打字。
越越上前抱著越嬈的腰,笑著道“娘,今天我和囡囡姐商量好了,我借給她娘,她借給我爹,以后我就叫童伯伯爹了。”
越嬈聽了臊的滿臉通紅,領著越越的耳朵道“你這是胡說什么呢,爹也是亂借的?”
童琛臉色也是微紅,深深的看了越嬈一眼,心里又是歡喜又是尷尬,孩子童言無忌但大人卻不能一笑而過。
越嬈對童琛現在不可謂是好感,如今卻是有了想再婚的念頭先不說童琛家庭如何,就童琛的人品便可看出不錯,行事大方,為人厚道對越嬈自己也好的沒有話說,在外不喝花酒,家里就是老婆死了這么多年都沒有納妾,就沖這一點便是可遇不可求的,那些什么克妻的葷話,越嬈從來沒有信過。
越越聽越嬈這話,心里不歡喜,拉著越嬈的手道“為什么,為什么,我想要個爹,我沒有為什么不能借個?為什么”
越嬈見越越耍混,氣的要打,童琛攔著,抱起越越笑著道“小孩子,就是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不應該為了大人的不好意思挨打。”越嬈聽了這話心里明白,童琛是借著孩子的話就是來挑明的。
越嬈想了想,心里也知道如果真是跟著童琛就是要押一輩子的幸福,不由的心里有些亂,說不歡喜童琛這是假話,童琛長得一表人才,渾身帶著儒雅,清貴儒雅,用現代話講真是一個極品二手王老五。
越嬈多少心里有些自卑,自己沒有什么嫁妝,加上和離還帶著一個兒子,自己的條件算不上是個好的,童琛見越嬈猶豫心里只當她是為了自己克妻的名頭害怕,當下心里晦暗,輕聲道“也著實我的名頭不好,你不愿意也是正常。”
越嬈抬頭忙擺手搖頭道“不是這個,我從來不信這個的。”童琛聽了這話,猛地抬頭驚喜道“那···你是愿意了?”
越嬈輕嘆口氣道“不是我不愿意,咱們這是二婚,先不說你為了閨女,我為了兒子,就是拿現在咱們來說,我一無所有,還帶個孩子,以后你要是后悔怎么辦?”
童琛聽了這話,心里多少放下了些,笑著有些害羞道“說來我也二十五六了,家里沒有個人照應也是荒唐的很,我比你大個五六歲,又有個克妻的名頭。”說到這里童琛停了一下,深吸口氣,臉色通紅道“我也說不來什么好話,我只知道,我會讓你一輩子幸福,家里什么妾呀,什么通房也都不會有,我這點還是知道的,但凡是家里有了這樣的妾室,都過得不好,內宅子一團糟,如何才能安心外出。”
越嬈臉更紅了,心里一團亂麻,想了想道“這樣,后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在好好商量一下可好?畢竟···畢竟這是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