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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七月底,曹純自室穎出擊,率虎豹騎盲逼上
上蔡守將張赤,原本是流竄于汝南地區的黃巾余孽,麾下有數千人,勢力頗為雄厚。歷史上,張赤被李通所擊殺。但由于劉備搶先進入汝南,加之劉辟龔都等人的椎薦,使得劉備在汝南地區收獲頗豐,短短數月間,共招降六路盜匪。其中大的如張赤這種數千人的黃巾余孽,小的也有似吳霸霍恭這種只有數百人或者千人上下的山賊盜匪,一時間勢力暴漲。
得知曹純只率三千騎軍,張赤頓生狂妄之心。
本來,憑借上蔡堅城,他大可以支持一段時間。可這張赤竟生出要和曹純決戰的想法,陳兵于城外,與曹純進行野戰。虎豹騎又豈能畏懼野戰,兩軍甫一接觸,張赤軍隨之潰敗。
六千大軍完全擋不住虎豹騎的沖擊,戰斗只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結束了……”
曹真在陣前斬張赤首級!
夏侯衡與曹休,先登攻入上蔡,虎豹騎大獲全勝。
與此同時,曹仁自梁郡出兵,與朱靈合兵一處,斬龔都首級后,八千大軍直逼汝陰。所到之處,城縣不戰而降者不計其數,以至于曹仁幾乎未能受到太大的阻礙,便兵臨汝陰城下。
攻破汝陰,即可直逼新蔡。
魏延受命之后,率部跨確山,攻克郎陵。
八月初六,曹洪與曹純兵分兩路,向平輿撲來。
夏侯淳親率三萬大軍隨后,一時間平輿城中,刀光劍影,風聲鶴唳。
劉備面se陰沉,顯得焦慮不安。
他沒想到,曹操竟然在袁紹十萬大軍屯駐黎陽之際,敢出兵攻打自己。此前,劉備還覺得自己實力增加不少,應該能抵擋一下。誰料想,短短數日光景,形勢急轉直下,平輿已危在旦夕。
“諸君,可有妙策退敵?”
劉備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心里面卻有些七上八下。
唐些說:“如今態勢,平輿必不可守。”
“我何嘗不知,可若棄平輿,又當如何?”
張飛咆哮“哥哥何需擔心,若曹軍到來,小弟愿率一支兵馬出擊,將那曹軍擊潰。”
廢話!
連關羽都忍不住給了張飛一個白眼。
你說擊潰就擊潰,你當那些曹軍都是烏合之眾嗎?
“棄平輿,走汝陰,奔荊襄。“麋塹給出了一個選擇。
劉備道:“荊州暫不可去,我雖為陛下歸宗,但劉景升未必肯接納我。而且荊襄世族多歸附劉景升,我此刻前往,必不得重用。以我之見,倒不如往青州投奔了袁紹,或能有所收獲。”
“投河北袁紹?”
簡雍露出沉吟之se。
劉備的這個選擇,看上去荒誕,其實卻很聰明。
歷史上,劉備投奔荊襄,劉表之所以愿以接納,主要是因為張繡歸附,袁紹滅亡,曹操一統北方之勢,已經顯露無疑。所以,劉表才會接納劉備,目的是要劉備在新野,抵擋曹操。
而現在,袁紹勢力正強橫,荊襄在劉表掌控下,穩如泰山。
這樣的情勢下,劉表斷然不會允許一方勢力冒然進入他的治下,說不得就會引狼入室。
而袁紹不一樣,袁紹有四州之地,在河北根深蒂固。
劉備到了他帳下,根本掀不起半點風浪。同時為了加強己方勢力,袁紹倒也不會介意收留劉備辦
只是投奔袁紹……”
劉備手下眾將,不禁有些猶豫。
從汝南到冀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間要跨兩州之地,行程千里。即便是能到了翼州,在座的這些人還有多少能活下來?特別是汝南東面已經被清剿,甚至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到冀州,實在是太困難了!哪怕關羽張飛再強橫,估計也很難順利的通過曹操地盤。
“要不然……”我們退往難南?”
“不可!”
到備果斷否定。
“剁策與劉表爭斗正酣,我們這時候若走過去,勢必會遭到兩人同仇敵愾。準南雖大,但對于孫劉而言,卻很小。而且曹孟德斷然不會允許我們坐擁淮南,他會使孫策出兵擊之。”
劉備說著,露出一抹苦意。
他現在的情況,著實有些尷尬“
想自立,卻沒有機會;想依附,可供的選擇又那么少。
思來想去,也只有袁紹一個可以投奔。
劉備一咬牙,沉聲道:“就這么決定,我們從汝陰突破,設法從徐州通過,轉道青州。
公佑,你即刻出發,向青州袁譚求援。
若他能從青州出兵相助,那么我們至少有五成機會,通過徐州……”
“明公往袁紹,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曹軍即將兵臨城下,如果我們棄城而走,曹軍乘勝追擊,我們會立刻潰敗。必須要有人守在平輿,至少要阻擋住曹軍的三日。明公可借此機會,集中兵馬,將曹仁擊潰,順勢突圍。”
簡雍抬起頭,提醒劉備。
這句話一出口,屋中眾人再次沉默。
誰都知道,留守平輿的人,絕對是九死一生。
這話說出來容易,可是要做起來,似乎并沒那么簡單。誰愿意明知死路一條,而留在平輿?
這時候,從屋角站出一人。
“明公,若明公信我,辟愿留守平輿。”
“從孝?”
站起來的人,名叫劉辟,原本是黃巾軍小帥。
當初正是他和龔都,迎接劉備前來汝南。后來又游說汝南各路盜匪,歸附劉備。只是他本領有限,所以在劉備帳下并不重用。如今,他站出來,使得屋內眾人不由得愕然。抵
“從孝,你可知……”
“明公勿復言,辟知輕重。
當今天下大亂,朝綱不振,奸賊篡權。能復漢室者,非明公不可。辟死不足惜,愿為明公阻攔曹軍。然則辟亦不知能抵擋幾日,但求明公能順利突圍,來日為辟報仇,辟心愿足矣。”
劉備快走兩步,一把握住了劉辟的胳膊。
“從孝,真義士也。”
說著,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不過流淚歸流淚,逃跑還是要繼續。
既然有劉辟愿意留下來,事情自然好辦了!于是劉備下令,準備撤離平輿。劉辟將他的獨子劉德托付給了劉備,劉備當場決定,收下劉德為義子,隨他一同離開。當晚,劉備率部離開平輿,往汝陰方向撤退。此時,汝陰守將陳到,正憑借汝水,拼死阻攔著曹仁的兵馬。
就在劉備撤離汝水后的第三天,曹洪所部率先兵臨城下。
當天下午,夏侯淳大軍抵達,將平輿縣城團團圍住,隨后便發動了兇猛的攻擊……”
汝南戰事已拉開序幕,曹純如摧枯拉朽般,攻取上蔡。
消息傳至許都,令無數人感到愕然。有高興,有驚異,也有恐懼……”種輯一連幾日,感覺心驚肉跳。洛陽大案的告破,使得種輯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但他卻無法隨意離開,只要他掌握著長水營,就等同于漢帝手中有一支可用兵馬。種輯甚至決定,如果曹操一旦下手,他就會立刻起兵造反。憑借手中兵馬,他大可以占居一地,而后設法與袁紹通信,里應外合。
只要能堅持到袁紹兵至,則大功告成。
種輯的這個想法,其實也是許多人的想法……”
但是,自曹操任曹朋為北軍中候之后,種輯心里越發慌亂。
他懷疑,曹操讓曹朋來,就是為了對付他。不過隨后幾日,一切都顯示正常,種輯的心思,也就漸漸平定。
八月初,曹朋下令,監察五營。
所謂的監察,內容主要包括,兵員是否有空缺,兵器是否發送,以及各種插重是否齊備。
一般而言,每年八月都會有一次監察。
但今年這一次,卻使得種輯感到心驚肉跳。
曹朋先監察了步兵營,而后又監察了射聲營”兩營監察完畢后,種輯多多少少感到放心。
因為從前兩營的情況來看,曹朋只是例行公事。
看了看名冊,清點了一下人數,而后又詢問兩句,就算結束了;一直以來,北軍中候都是這么監察,似乎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到八月初九,從汝南方面傳來戰報,平輿告破”但是,劉備卻逃出生天。曹仁也沒想到,劉備竟然會選擇從汝陰突圍。加之之前被陳到阻攔,使得他毫無準備。竟然被劉備率部一下子沖了出去,八千大軍可謂是損失慘重。
朱靈率部退至寧安,而曹仁則敗退項縣。
等到夏侯慎反應過來時,劉備已率部向徐州方向逃離。
這使得夏侯悍大怒,立刻率部追擊。可此時,劉備已攻占了下城父,做出佯攻談縣的態勢。
八月十二,曹朋在監察越騎營的時候,發現越騎營名冊不符,旋即將越騎校尉當場緝拿。
種輯乍聽嚇了一跳,但隨后就變得心安理得了。
如果曹朋沒有監察出問題,那反而是一個大問題。
他既然拿下了越騎校尉,說明這一次監察,并非是針對自己。曹操現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汝南流竄的劉備身上,估計也沒有時間來招呼種輯。這也使得種輯的心,放回了肚中。
前線戰事撲朔迷離。
劉備佯攻旗縣,夏侯悍率部馳援。
不想劉備虛晃一槍,趁著夏侯淳救援樵縣之際,猛然折向,轉而攻打竹邑。
這一下,連徐州刺史徐理也嚇了一跳,忙使海西屯田都尉邸稷出兵,屯駐徐縣,以防止劉備突襲。
八月十八日,劉備來了一個漂亮的乾坤大挪移。
在調動了整個徐州的兵馬之后,一頭撲向彭城郡。與此同時,袁譚出兵,迫使盛霸不得不做出固守的態勢。如此一來,竟使得劉備大模大樣的繞彭城郡而走,穿泰山郡,直奔青州。
八月末,劉備抵達青州,與袁譚匯合。
整個八月時,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劉備的身上。
就連曹操也好像忘記了許都內部的隱憂,連番下令,調動各地兵馬,試目將劉備所部阻攔。
種輯如釋重負,對五營監察之事,也就少了些關注。
幾乎就是在這個時候,曹操委任侍中鄱慮,假越騎校尉,接掌了越騎營兵馬。而曹朋的監察,也到了種輯的長水營。
“曹家小賊要來監察長水營?”
種輯嚇了一跳,怒聲道:“小賊好不知事,如今汝南正亂,他沒事跑過來監察我長水營作甚?、,
長水永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聞聽不由得苦笑。
“種校尉,按照順序,北軍中候理應先監察屯騎營。
不過屯騎營前兩日隨司空前往顧川,所以就輪到咱們長水營。”
“司空不在許都?”
“是啊,曹仁太守放走了劉備,司空極為生氣。已命人將曹仁將軍押解至穎陰,司空親自前往處置。
此公文昨日已呈報校尉,難道校尉不知道?”
種輯一怔,眉頭舒展開來。
他還真沒有留意這件事……”昨日劉備占領了竹邑,種輯喜出望外,非常開心所以喝得酪階大醉,并沒有翻閱昨日的公文。
如此說來,曹家老賊不在許都。
那曹家小賊,就更不可能生出什么事端。
“他什么時候來?”
“回稟種校尉,曹中侯傳信,午時抵達。”
種輯長出一口氣,“那豈不是馬上就要到了?”
“是!”
“既然如此,就讓夏侯尚暫領兵馬吧。”
“喏!”
夏侯尚,字伯仁,是夏侯淵的侄子。
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夏侯真的哥哥,……”早在五月時,夏侯尚便出任了長水營的司馬一職。
不過一直以來,夏侯尚表現的并不搶眼。
為人似有些木訥,而且喜歡和人交往。說好聽叫傲氣,說難聽點叫傲慢”表現的非常平庸,也沒什么越權的行為。種輯對夏侯尚,基本上沒什么戒心。但即便如此,他嘴上說讓夏侯尚暫領兵馬,可實際上,卻沒有交出虎符。虎符在手,對種輯而言,就是一個保障”
正午時,曹朋率一百飛睡,抵達長水營。
長水營并不是駐扎許都城內,而是在許都城外的一所塢堡之中。這也不是對北軍五營不滿,實在是這許都城中,駐扎不得太多兵馬。許都不似雅陽那種都城,勿論面積還是格局,都顯得有些小氣。在洛陽,北軍五營基本上駐扎城中。可是在許都,卻沒有那么多的校場。
曹朋一襲月白se駐花緞子戰袍,外罩扭頭獅子獸面吞天甲,腰系獅蠻玉帶,威風凜凜。
比之年初,他的個頭又長高了不少。
如今已經接近,萬左右,透出英武之氣。
身的看上去也不是早先那種瘦弱單薄,說不上雄壯,但感覺很結實。
“末將,參見種校尉。”
在大廳中,曹朋拱手見禮。
種輯大笑道:“久聞曹八百之名,如雷貫耳,未曾想竟是個雄壯少年。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曹朋也不客氣,在大廳內落座。
夏侯蘭和甘寧分立在他身后,一百飛睡,就在屋外等候。
“種校尉,咱們先說正事,再論家常。我今日來意,種校尉想必已經清楚,敢問已準備好了?”
“哦,種某得知曹中侯前來,昨日便將兵權交出。
但不知,曹中侯準備從何監察?種某定竭力配合,絕不使曹中侯有半點的為難。”
曹朋一笑,“那就先請種校尉將名冊送來,而后麾下牙門將,千人督前來候命,等待詢問。”
“呃?”
種輯一怔,脫口而出道:“這有些不合規矩吧。”
曹朋道:“非是末將不守規矩,實”不瞞種校尉,越騎營之前發生的事故,想來你已經聽說了。本來,越騎營的名冊上并沒有什么問題,可后來我發現,許多牙門將根本不知道自己麾下的人數。再一監察,就發現了許多毛病,這才將越騎校尉輯拿。此事并非針對什么人,而是以防萬一。種校尉,大家都是為陛下做事,北軍乃陛下所綺重,更應謹慎才是。”
曹朋說的,滴水不漏。
種輯想了想,倒也沒有挑出什么毛病。
一個毛頭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招?老子做官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呃“虎符在我手,我怕你什么?
想到這里,種輯笑道:“只是如此,卻要使曹中侯受累。”
說著,他擺手示意長水永把名冊取來,而后又讓人把營中眾將招至廳外。
曹朋接過了名冊,非常認真地查閱。
片刻后,他突然眉頭一蹙,將手中名冊放下,又拿起另一卷名冊,翻開來查閱。
種輯一怔,“曹中侯,可是有什么問題?”
“好像有些毛病……”可否請種校尉將外面的人叫進來,我需要當面詢問。”
“……”好吧。”
種輯示意長水承,把在廳外等候的眾將招進廳內。
十幾個人往廳里一站,顯得有些擁擠。于是有幾個人向后退了幾步,讓出了位置。
“還有,夏侯司馬呢?”
“他,尚在軍中。”
“能否也將他找來?”
“善。”
種輯又讓長水承去喚夏侯尚辦
曹朋則拿著名冊,看似很認真的詢問那些牙門將。大約一盞茶時間,廳外腳步聲響起。
只見夏侯尚一身戎裝走進廳內,插手向種輯行禮。
“曹中侯,夏侯司馬在這里,你可以問他。”
“呵呵,夏侯司馬在,那是最持“種校尉,可否請你命營中軍士喚出軍營,我想一一查問。”
種輯聞聽,頓時變了臉se。
“曹中侯,你這分明是在為難我。”
“哈哈哈,種校尉真是聰明人,我的確是在為難你。”
“啊?”
種輯腦袋一下子沒轉過彎兒來,愣住了。
就在這時,只聽曹朋一聲厲喝,“還不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雙手扣在桌案上,雙臂一用力,那沉甸甸的條案呼的一下子飛起來,朝著種輯砸去。與此同時,甘寧和夏侯蘭同時出手,兩人拔出佩刀,就沖向了那些牙門將。
而夏侯尚則趁勢向后一退,帶著四五個牙門將退出大廳。
廳上的異常,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誰也沒想到,曹朋說翻臉就翻臉,之前甚至一點預兆都沒有。
廳外還有不少種輯的親兵,拔刀就要沖上去。
飛睡立刻揮刀而上,將種輯的親兵攔住。
夏侯尚厲聲喝道:“所有人全都聽著,種輯勾結反賊,密謀造反,何當問斬。今日之事,只問主謀,與爾等無關。哪個敢再動手。格殺勿論,
旋即,他對那四五個牙門將道:“你們立刻回轉營中,將兵士全部控制起來。”
“喏!”
牙門將二話不說,墊步就跳下臺階,跑出帥府。
廳上,種輯有點反映過味兒來,誰說曹操不準備對付他?曹操從一開始,就要對付自己。
“夏侯尚勾結曹朋,密謀造反,爾等休聽他胡言亂語。”
他話音未落,曹朋依然跳到他跟前。
曹朋進的大廳時,并沒有佩戴兵器。可這時候,他手里不知道是從何處,拽出一柄短刀。
那短刀刀刃暗紅,刀口鋒利辦
種輯閃身躲過了條案,拔出佩劍,抬手就刺向了曹朋。
就見曹朋腳下錯步一閃,讓過了種輯的佩劍,隨后一個旋步,娠的就到了種輯身前,抬手橫抹。
一抹暗紅se的刀光,自種輯咽喉掠過。
鋒利的刀口,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隔斷了種輯的喉嚨。
“此司空三十六天罡刀之一,名曰天閑。今日大發利是,就由種校尉來祭刀吧。”
曹朋的聲音,在種輯耳邊響起。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流露出不甘之se,口中,嗬嗬嗬,發出古怪的聲息,卻說不出一句話。
“放心吧,不出三日,你那些朋友,都會前來陪你。
到了九泉之下,你也不會寂寞……”種校尉,咱們沒有恩怨,只是你不該阻礙司空的大事……”
種輯噗通,仰面朝天的倒在血泊中。
而留在廳上的那十余個牙門將,又怎是甘寧和夏侯蘭的對手?那甘寧,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出手極為狠辣。每一刀落下,帶著千鈞之力,竟無一人能在他跟前走上一個回合。而夏侯蘭雖不似甘寧兇猛,卻也是一流武將的身手。掌中一口大刀,只殺得牙門將血流成河。
廳上,到處都是尸體,鮮血流濤了一地。
長水承縮在角落中,看著曹朋向他走來,不禁大聲叫喊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曹朋探手一把搜住了長水承的領子,把他拎起來。
“我沒打算知道什么……”本官此次前來,只是奉命殺人。
聽著,如今步兵營和射聲營已將這里團團圍住。種輯已死,我們不想為難下面的人。不想死,就聽我命令行事,立刻到軍中,協同穩定兵士,所有人交出武器,在營中等候……”
“卑職明白,卑職明白!”
長水承,從隸屬關系而言,也屬于北軍中候治下。
聽曹朋說完,他哪能不明白曹朋的意思?
于是二話不說,就沖出大廳,沖著院落里仍困獸猶斗的軍卒大聲叫喊“住手,全都住手”種輯謀反,證據確鑿。曹中侯乃奉陛下之命,前來輯拿反賊。種輯已授首,爾等全都放下兵器。曹中侯言,只問首惡,從犯不究“全部住手,停止抵抗,爾等千萬不要自誤。”
夏侯尚回身,走進大廳。
“友學,恭喜了。”
“大兄,你我同喜。”
兩人說罷,不由得相視而笑。
此次拿住了種輯,對他二人來說,都是一樁大功勞。
為了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種輯,而不使都城出現動蕩,李儒可是煞費苦心,做出了此次計劃。
可以說,如果不是劉備造反,吸引了大部分人的關注,可能計劃也不會這么順利的執行。
但曹朋還是感到震驚:劉備竟然如此厲害?
要知道,此時的劉備,還沒有得到諸葛亮的幫助。
可是看他行軍打仗,頗有些名將的風范。夏侯淳完全被劉備壓制,一直被劉備牽著鼻子走。
好吧,你可以說夏侯悍無能。
但曹仁呢?
被劉備所呃“還有一個徐州刺史徐理,也被劉備牽制。
曹朋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他的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劉備除了善于用人,善于收買人心之外,似乎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個字,哭!可現在想來,劉備能使三國鼎立,從一個無容身之所的流浪漢,成為后世大名鼎鼎的漢昭烈帝。偌大的江山,又豈是靠著一個‘哭,字得來?至少從他這一次在汝南的行動來看,劉備的軍事才能不差,甚至可以說是一流。
怪不得,曹操最初對劉備如此看重。
這家伙有真本事!
單只是這一手乾坤大挪移,就足以讓所有人高看他幾眼。
“伯仁,掌燈吧。”
曹朋看了看天se,輕聲說道。
夏侯尚點點頭,立刻下去吩咐。
此時,天已經黑了!
一盞紅se的燈籠,在塢堡中緩緩升起。
曹朋站在臺階之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
他扭頭對甘寧道:“今天晚上,許都恐怕少不得要血流成河了!”
“恩!”
甘寧神se凝重,點了點頭。
“只是這一夜過后,世父雖可以掃清一部分障礙,但名聲恐怕是……”世父怕也是非常無奈吧。”
許都方向,十數支鳴鏑竄起辦
尖銳的歷嘯聲,在夜se中回蕩,久久不息。
曹朋眼睛不由得一瞇,自言自語道:“開始了!”
七千字,今天只有這一更了辦
欠三千字,老新會在以后補上。下午的電閃雷鳴,著實把俺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