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第520章 且隨她去!

曹賊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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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賊最近二十章連載:

‘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朋走進偏廳的時候,就看到鄧艾和王雙,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

黃月英提升安慰了鄧艾兩句之后,瞪了曹朋一眼,而后便離開,只剩下他三人。

“王雙,你先說!”

曹朋看著王雙,沉聲問道。

王雙連忙站起身來,有些惶恐道:“非是雙不從公子吩咐,實在是·……雙奉公子之命,回到許都后,便跟隨五公子左右。可公子在隴西怒殺韋端,令夫人很不高興。正月時,夫人言五公子身邊人手足夠,便讓我返回家中,不再跟呃·……”

“是環夫人之命?”

“正是!”

王雙,顯得滿腹委屈。

他的確是有足夠的理由委屈。

當初,曹朋把他從武威打發回許都,其實王雙的心里,并不情愿。只是曹朋命令在身,他也無法拒絕。于是,便乖乖的回到了許都,跟隨曹沖,負責保護·……·……

如今,那些留在西北的人,都已建立了功業。

哪怕是后來追隨曹朋的蘇由和耿林兄弟,最差也當上了軍司馬。更不說蘇由耿林二人,如今已經是一縣之長。而王雙呢?依舊是兩手空空,沒有任何的收獲。

看著王雙,曹朋也有些不好意思。

看起來,王雙之所以來滎陽,是被環夫人逐走。

他眉頭微微一蹙,陷入了沉思。

環夫人的這個態度,讓他感到非常不滿。

你特么的用我時,低聲下氣,不惜把小真許配給我;而今,我失勢了!你就擺出另一副嘴臉。特別是驅逐王雙的行為,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而且打得生疼。再加上之前環夫人的沉默,也使得曹朋,心里開始有些抵觸,甚至于惱火。

你覺得,自己羽翼豐滿了嗎?

曹朋突然一聲冷笑,擺手示意王雙坐下。

“這件事,的確是怪不得你·……·……王雙,你追隨我已久,也算得上是我身邊之人。我知道,有些委屈了悔……”

“公子……”

“你聽我說完!”曹朋擺斷了王雙的話語,沉聲道:“我如今回來了,一時間也無法帶你立功。不過,好在父親出任涼州刺史,而西北表面平靖,事實上仍有許多麻煩。河西毗鄰漠北,有匈奴和鮮卑之禍;武威金城,仍有羌人作亂。更不要說隴西,毗鄰武都。我與馬家已是水火不容,早晚必有一戰。

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其一,去河西,到子幽那邊;其二,去龍耆城,王買可保你一個前程;其三,到隴西,在我父親帳下效力,也可以獲得大把的機會。”

“雙,愿留在榮陽。”

“扯淡!”曹朋一聲厲喝……“我現在不過一刑徒,要許多人作甚?

王雙,你年紀也不小了,而且和令明他們的情況又不一樣。若繼續留在我身邊,只怕是會越來越耽誤你。如今家父在涼州,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時。你莫要以為,我對你有什么不滿。之所以這么安排,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建立功業。

這樣吧,我為你決定。

去隴西·……·……你到我門下也有幾年,家父現在手里,也沒有太多可用之人。你過去之后,就負責保護家父周全。你過去的時候,從老家帶三百護兵過去,作為父親親兵。”

王雙一怔,頓時大喜,躬身應命。

曹朋這么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

王雙,不是個為帥之人。他是當將的材料,搏殺疆場是一把好手,可是行軍打悔·……

隴西那邊相對還是有些危險。

馬超在武都站穩了腳跟,背靠張魯,早晚會成為禍害。

雖說,有郝昭駐守陳倉,閻行駐守臨洮。但曹汲把州府設立在了臨洮縣,畢竟距離武都太近。若沒有一個貼心的人保護,曹朋始終也不是太放心。王雙在曹家,已經有好多年了,跟隨曹朋也有些日子,忠心耿耿,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最重要的,曹汲對王雙熟悉。

雖說郭浮和郭都也都是自己人,但相比之下,還是王雙更加可靠一些。

讓王雙過去隴西,曹朋也能放心。同時呢,王雙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去建立功業。

這對曹汲,對王雙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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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王雙下去之后,曹朋向鄧艾看去。

別看鄧艾并沒有和曹朋一起生活太久,但是對自己這位舅舅,鄧艾卻是由衷的敬重,同時也是由衷的畏懼。當曹朋目光,從他身上掃過的時候,鄧艾不由得一個激靈。他低下頭,不敢和曹朋的目光相接觸,坐在那里,嘴里嘟螂囔囔……·……

“反止,我不要回去。”

“你大聲點,嘀嘀咕咕,娘們兒嗎?”

曹朋一聲厲喝,嚇得鄧艾連忙站起身來。

半晌后,他抬起頭道:“舅舅,我和倉舒吵架了,所以我不要再回去許都。”

“和倉舒吵架?”

曹朋盯著他,半晌后沉聲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老老實實和我說清楚,不許有半點隱瞞·……你和倉舒,關系不是挺好嗎?怎么突然間吵架,還鬧得如此厲害。”

鄧艾沉默良久后,說出了一番緣由。

原來,鄧艾和曹沖荀侯,一直在一起就學,而且關系很好。

可是前不久,曹沖認識了一個叫做周不疑的人。那周不疑也是個才學不俗,天資聰慧的主兒,和曹沖一樣,能舉一反三,思路敏捷。兩個神童一下子就擦出了火花,彼此惺惺相惜,極為青時。鄧艾一開始,也沒在意,甚至對周不疑的才智,也格外欽佩。他和曹沖的矛盾,產生于不久之前。也就是在曹朋殺了韋端之后,消息傳到了許都。曹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和周不疑提起這件事。那周不疑口出不遜,大罵曹朋目無君父,擅殺朝廷大臣,罪不容赦,何當問罪。

鄧艾,最崇敬的,便是曹朋。

其崇敬的程度,尤甚于他老爹鄧稷。

聞聽頓時就怒了,就與周不疑爭執起來。

鄧艾認為,韋端身為朝廷大臣,累受皇恩,自當報效國家。

可是呢,這韋端借用之權,謀取私利,勾結兩羌,造成涼州局勢混亂;他身為涼州刺史,卻無治理涼州之能,以至于馬騰韓遂做大,使得涼州民不聊生。最可恨的,就是這韋端在王猛被圍困的時候,明明可以出兵相救、只偏偏為私怨而坐視不理,害死朝建大將,更不要說,馬騰兵臨狄道,韋端不戰而逃,乃是國賊。

周不疑則說,就算韋端有錯,也不是曹朋可以處置。

曹朋不過是下郡太守,而韋端則是一州刺史。曹朋殺韋端,就是目無法紀。而他之所以敢這樣做,就是因為他仗著功勞大,仗著曹操的信任,這叫恃寵而驕,同時也是恃功自吧·……

末了,周不疑還說了一句:“王猛,庶民乎?

韋端,累世官宦,有功于朝廷。為庶民而無視上官,殺高士,乃大逆不道之舉。”

鄧艾聞聽,更怒不可歇。

周不疑言語中,不僅僅是在說王猛。

更映射了鄧稷出身不高,鄧艾也不過是·個庶民,不足以和高士同席。

本來,這種爭執是鄧艾和周不疑之間的爭吵,和曹沖并無太大的關系。可偏偏,曹沖這時候冒出來了一句話:“先生為私怨而殺上官,這件事做得確實不對。”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鄧艾出離憤怒。

他和曹沖爭執,周不疑在一旁煽風點火,兩人差一點就拳腳相向。

章虧荀侯出面阻攔,總算是勸住了兩人。可從那之后,鄧艾就再也不肯去理睬曹沖。

而曹沖呢,也不知道是余怒未消,還是抹不下顏面,也沒有來找鄧艾。

反倒是經常和周不疑一起,看上去極為友善。

這也使得鄧艾越發惱怒,一怒之下,便離開了許都。

“那你,還要回去嗎?”

“不回去!”

鄧艾梗著脖子,臉通紅,大聲回道。

曹朋看著他,半晌后,輕輕嘆了口氣:“那你不回去,又要如何?”

“我留在這里!”

“你留在這里,能有什么出息?”

鄧艾咬著嘴唇,半晌后回答道:“反正學堂里也沒甚意思,先生講的枯燥乏味,我甚是不喜。還不如舅舅當初教我時有起·……我覺得,在學堂上也學不來東西。

舅舅的三十六計,連司空也贊不絕口。

所以,我想隨舅舅身邊學習·……還有,還有……·我想從牙兵,加入舅舅的飛駝百騎。”

鄧艾要跟隨曹朋學習,這個曹朋已經有些許準備。

可是,他竟然要加入飛駝?

曹朋不由得笑了,“小艾,你才不過九歲,怎能入得飛駝?”

“可是,我就是想要加入。”

“那你可知道,飛駝的之練,非常艱苦。

令明他們每天要一早起身,開始之練,若不合格,連飯都吃不上,你還要加入?”

“嗯!”

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家伙,曹朋感到非常無奈。

不答應?

曹朋可以肯定,這小家伙弄不好,就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沉吟良久,他看著鄧艾說:“飛駝,我不會讓你加入。你年紀還小,正長身體,飛駝那么大的之練量,對你的身體,并無益處。不過,我可以讓你先進入白駝。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聽從命命·……小艾,舅舅不希望你成為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我要你到了飛駝之后,好好的學習兵法,看看姜冏他們,如何治軍。至于你的之練,我會為你專門打造一個計劃,你到時候照著練就是。

還有,你晌午去白駝練兵,午后在家,隨你舅母讀書。

等再過幾年,我若是有機會復起,你和小迪便隨我一起做書佐;若沒機會復起,我會送你去涼州,在姥爺身邊歷練。你不想回許都,我也不強求你。但你既然要留在滎陽,一切就必須按照我的安排。若是不同意,我就送你會許都就學。”

一番話出口,鄧艾頓時歡呼起來。

“謝,謝謝舅舅!”

“慢著!”

曹朋突然喝道。

他瞪著鄧艾,上上下下的打量半晌,突然問道:“小艾,你怎么說話有口吃?”

“沒啊。”

“可我剛才明明聽見你……·……”

鄧艾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其實也不算口吃。只是一高興,或者一激動,就有些·……·……”

“把這毛病給我改了!”

“可是……·……”

“不聽話就送你會許都。”

曹朋聲色俱厲,但心里面,卻樂開了花。

口吃,鄧艾竟然有口吃的毛病。

也許你會問,自家外甥有口吃,難道還是一樁好事嗎?其實不然,曹朋一直在疑惑,他這個外甥,會不會就是那個歷史上,奇襲陰平,滅亡蜀漢的鄧艾鄧士載。

可惜,曹朋對鄧艾的記憶有點模糊,實在是想不起來他的來歷。

但有一點他倒是記得清楚,歷史上那個鄧艾,也是個口吃。應該比此時的鄧艾嚴重一些,后來靠口含石頭,硬生生改掉了毛病。期期艾艾,這個成語就有鄧艾的元素在里面。其中,期期二字,源自于漢初劉邦手下大臣周昌;而艾艾,就是因為鄧艾口吃,常言,臣艾……·艾欠……”而得名,才有了期期艾艾這個成語。

此鄧尖,八成就是彼鄧艾。

好在此時的鄧艾,口吃還不嚴重,所以也可以糾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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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曹朋看完了從工坊帶來的公文,已經將近戌時。

天完全黑了!

他走出書房,站在門廊上伸了一個懶腰,而后手扶廊柱,看著跨院里的花圃,呆呆發愣。

“夫君,可是為姨娘之事而難過?”

夏侯真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后,輕聲道:“其實,只是些誤會。若夫君愿意,我可以前去說項。”

曹朋回頭,不由得笑了。

他輕舒猿臂,將夏侯真攏在懷中。

“說項個甚……·夫人自有她的打算,她的主張,與我何干?

我現在,不過是一介刑徒,又何必貼過去呢?隨她去!忙了兩年,好不容易清閑下來,我可不希望再和上次那樣,整日里忙個不停。正好趁此機會,好生休養。”

曹朋說著,抬頭遠望。

那深邃的目光,似是要穿透圍墻,跨越時空……·……

周不疑?

轟轟烈烈的大三國,即將拉開序幕!

這場戲,似乎也變得越來越精彩·……

前排帶上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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