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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暗戰激流69章一個熟人(修)
(愛上文學)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唐云揚急切參加戰爭的目的有一部分是因為麥克.郎,這個不但掌握著他的身份以及中華復興黨核心機密的人。
如果麥克.郎在某種程度之下,不得不泄露他的身份的話。
唐云揚明白,在歐洲進行的如火如荼的今天,自己將是一個被各國爭來奪去的秘密武器,而他自己盡管已經有了小小的勢力,但在這些強國全都不值一提。
到那時,天下之大恐怕絕對沒有他唐云揚的容身之地……
那么麥克.郎的下落到底怎么樣呢?他死了嗎?
當然沒有!
飛機起火的時候,機頭處包括駕駛艙里已經落入到汽油燃燒時冒出的滾滾黑煙那難聞的氣味之中,灼熱的火舌從儀表板旁邊向外噴射出來,發出“嘶嘶”的聲。
“上帝啊……好的,我不做傻事……不做傻事……”
大腿上中彈的麥克.郎努力掙扎著,先解開把他固定在座椅上的安全帶,努力掙扎起身體,一個跟頭自濃煙覆蓋的座艙處翻了下去……
這得感謝唐云揚與他自己的麥克.普林斯公司,他們為協約國的飛機裝上了救生傘。
照例,當大地仿佛一堵綠色厚實墻壁極速向他撲來的時候,麥克.郎用他那具備適于傳教的顫音的嗓子大聲呼喊著上帝。
“上帝救我……”
“唰”
織物的磨擦聲中,系在飛機上的“強制開傘繩”正是為了幫助因為受傷而暈過去的飛行員……
它有二十多米的長短,當飛行員在離開飛機相當距離沒有打開降落傘的話,那么這根繩索就會救下他們的生命。
“強制開傘繩”拉出引導傘,緊接著拉扯的力量傳來,一直背在后面傘包里的主傘被拉了出來。強大的慣性通過傘繩傳到了昏迷了的麥克.郎身上,使他有了一個短暫的清醒時段,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
“上帝我……我他媽的太愛你了,要是你能止住我大腿出血的話!”
在寒冷的冬天里,麥克.郎在歡呼之中用不敬的語言感謝著上帝,同時又向全能的他提出了更多的請求。由此可見,一個愛錢如命的人,到底有多么貪婪。
從自己飛機里爬出來的麥克.郎安全之后,努力向上面觀察著,生怕有個什么不懷好意的德國飛德員會沖過來要他的命……
他的隕落并沒有使天空之中進行的“狗斗”停止下來。為數眾多的飛機在空中如同被狗熊闖進了蜂房當中的蜜蜂那樣,在天空之中進行混亂的交火。
令麥克.郎喜悅的是,天空中的戰斗是偏向于協約國一方的。
由于新的裝備,新的飛機、機槍射擊協調器、航空標準彈帶、膠合板防撞頭盔、降落傘的裝備,使協約國飛行員的勇氣大增。
德國方面使用的福克.E此刻昔時威風不在,正如同他們不久前做的那樣,正在被協約國的飛機不斷擊中掉落下去……
與協約國飛行員相比,他們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畢竟他們沒有防撞頭盔與降落傘。
多數福克.E飛機里的飛行員,要么在著火的飛機里自殺,要么就在迫降時死于頭部的猛烈沖撞之中。
而且這次作為任務目的——攔截德國轟炸飛艇已經大略完成,此刻正有一艘飛艇在幾協約國紐堡11型飛機如同火雨般的彈痕之中燃燒起來,那是“航空標準彈”上的穿甲彈、燃燒曳光彈間隔安裝的結果……
穿甲彈可以擊穿盛裝氫氣的容器,而填裝著白磷與曳光劑的曳光彈則可以將與氫氣與空氣混合后的氣體引燃。
巨大的火球在天空里散發出大量的光和熱,麥克.郎在這這些光芒之下不得不偏過臉去。然而他看到了與此同時不該在天空交戰時出現的一幕……
當然,同為勇敢的空中騎士的德國飛行員也不會毫無戰果,此刻空中也飄著幾頂降落傘,然而這時可怕的事情出現了,幾架大約是輸紅了眼的德國的福克.E向他們沖了過去。
機頭處噴出的火舌,輕易撕破了飛行員的身體,在麥克.郎的目光當中,他的同伴無助的身體在寒冷的空氣之中扭動著,不久就吊在那兒一動不動。
“混蛋……你們在干什么……你們這些混蛋……混蛋……”
麥克.郎失去理智的空中大聲叫罵著,然而他不知道這時已經有人開始在為他擔心了……
“你這個笨蛋,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對你來說裝死是一種更好的選擇嗎?”
這就是那個把麥克.郎自天空打下來的德國飛行員,他長著一頭黑色的頭發和黃色的眼珠,而他的臉龐也往往會使那些年輕的姑娘們青睞。
1915年他剛從飛行學校畢業后,立志要作最出名的戰斗機飛行員……1917年因作戰勇敢,獲得3枚勛章。次年獲最高戰功勛章,并擔任德國空軍的王牌——里希特霍芬戰斗機大隊大隊長。
這個人叫赫爾曼.戈林,是一個熟人僅僅是熟悉一、二戰史的唐云揚的熟人。年輕的他這會還不是什么納粹的空軍元勛。
此時的赫爾曼.格林不過是個年僅23歲,立志要在藍天之上成為雄鷹的雄心勃勃的年輕人,而且此時的他也具有,曾經在歐洲稱雄一時的條頓騎士的那種精神。
他的心中,對于那些射擊協約國跳傘飛行員的同僚們的作為頗為不齒,并發誓不讓別人碰自己的俘虜。
尤其是他一直在關注那架被自己打下來的紐堡11的飛行員,他瀟灑的“彈簧機動”一舉擊落自己一方兩架飛機的一幕使年輕的戈林欽佩不已。
果然,在赫爾曼.戈林的罵聲、麥克.郎不明智的“張牙舞爪”之中,一架德國飛機被吸引到麥克.郎的身邊。
這架飛機剛剛逃脫一架協約飛機的追捕,正處于爬升過程之中,剛剛被他碰到了正在“怒罵”之中的麥克.郎,結果它就成了出氣筒。
起先他不過在圍繞著麥克.郎打轉。一個圈下來,他已經掉轉過機頭。機頭的機槍后面,是一張冷酷的笑臉。
“我的上帝!”
麥克.郎傻了,他現在距離落地還有相當長的距離,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對上帝的祈禱聲中死在這無依無靠的天空。
德國飛行員微微收緊下頜,兩只眼睛透過瞄準具緊緊盯著麥克.郎,隨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已經有十分的把握對方立刻就會成為自己飛機上的符號。
冷笑之中,他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