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雪蓮為誰摘
眼看就要跌落水里,身體一頓,被他打橫接住。
玫果驚魂未定的捂住胸口,而罪魁禍卻帶著玩意的笑,象是透過了面紗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等她回過神來,使勁捶打著他的胸脯,“你這個混
他眸子驀然一黯,抱住她的手臂緊了緊,隨即將視線移開了,徑直往河對面趟去。
“你為什么總要戲弄我?”玫果兩只小手揪住他的胸衣衣襟,想到剛才差點在眾官兵面前出丑,差點氣岔了氣,如果不是在眾兵面前,她真能一巴掌給他摑過去。
當他伏低頭看向她時,她心跳卻突然漏跳一拍,將臉別開,不敢與他直視。
“因為你很可恨。”他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能讓你火,我覺得心情大好。”他的確寧肯對著她的怒顏,也不愿對著冷如寒冰的她。
在他伏低身體的時候,他的鼻息讓她耳邊陣陣麻癢,心跳頓時亂了次序,臉也火辣辣的燙。但在聽到他的話后,豎起了眉毛,猛然回頭,“你真是變態的。”
你怎么說。”她身上傳來的陣陣似蘭非蘭的幽香,讓他心里一蕩,這味道如此熟悉,眼里多了些復雜的色彩,盯緊咫前的那方白色慕離,慢慢伸出手。
玫果極快的抓住他的手腕,象豎起了針毛全神戒備的貓,“你做什么?”
風一個嚀叮,神智清醒過來,眼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垂下手,“對不起,在下失禮
那一閃而過地失落。擊碎了玫果聚起地怒氣。也不再為難他。輕輕一掙。在馬上坐直身來。看著她地馬車正被一群士兵抬起渡河。“這兒這么深地水。為何沒橋?”
他輕晃了晃頭。卻揮不去腦海里地影子。不明白為什么和她一起。總會想到那個人。箍緊她地腰肢。防止她滑下馬背。“這條小溪本來極淺。前幾日氣候有些反常。艷陽暴曬。導致這附近地雪山上地雪水融化。才漲了水。”
“你是說這附近有雪山?”玫果驚喜地回頭看向他剛毅地下巴。
奇怪他們二人竟能這樣平和地說話。
“我們去看看。好不好?”看雪山。看雪蓮可是她一直以來地心愿。
“我們?”弈風掃過她臉上地慕離。隔著慕離仍能感到她地笑顏。
玫果沒現他話中之意,“是啊。我們去吧。”
她難得地和顏悅色,讓他心情大好,嘴角上揚,“為什么要去看雪山?”
“我想看雪蓮。”
“呃?”
“那么嬌柔的花瓣。卻能生存在最惡劣的環境,我做夢都想看看它們是什么樣子。帶我去吧?”玫果急切看著他,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手已經緊緊抓住他健壯的手臂。
“雪蓮…….”弈風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
隨著他嘴角綻開地笑意。玫果的心慢慢飄遠,“那我們去了?”
“不行!”他嘴角噙著笑。眼里卻沒有一絲猶豫。
“為什么?”玫果臉上的笑僵住了,她早該知道這個變態男人是不會這么好說話。
“現在是雪融的時候,雪山上很容易崩塌,不能冒這個險。”他絕不允許玫果在這途中有任何意外。
“我們小心些,不會有意外的。”玫果不死心地哄著。
“不行!”弈風想也不想的否認了,天災的事,哪能是小心就能解決的。
“當真不行?”玫果聲調開始轉冷。
“不行!”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不容她再有討價還價地余地。催馬前行,手臂箍緊,防止她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玫果失望地慢慢放開抓緊他手臂的小手,甩臉,不再看他,如果他帶她去了,那才不正常,這個變態男又怎么會在意她地感受和夢想。
隨著手臂上的壓迫感地消失,弈風的心也空了一塊。幽亮的眸子暗沉下來,將她丟進已過到對岸的馬車車箱里。
玫果拋開窗簾,咬牙切齒的吼道,“姓弈的。”
“有事?”弈風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瞥視著她。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郡主請說。”
“有些話,難道你想我當著所有官兵吼出來嗎?”玫果佯裝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弈風略為猶豫,仍靠近了車窗。
“頭低點。”
他睨視了她一眼,伏低了頭。
玫果在他的臉湊近車窗時,極快的抄起車中靠枕向護在車前的他臉部擲去,砸死你。
靠枕停在了窗前,慢慢放低,露出弈風帶著調侃的壞笑,“這就是郡主要跟在下說的話?”
玫果見偷襲失敗,伸手搶回靠枕,狠狠的將車簾拉下,躺倒下去,塞住耳朵,臉朝下埋在枕頭里,將弈風可惡的朗笑聲擠出耳膜。
過了好一會兒,不再聽到窗外有什么動靜,才翻轉過來身來,望著晃動著的車箱頂,琢磨著到了虞國怎么擺平弈風這個讓她討厭的家伙。
“小嫻,你說末凡為什么不肯幫我?”以他的才智,不會想不出萬全之策。
“末公子是小姐的二夫,他對小姐的其他夫郎都處處維護著,又怎么會去得罪小姐的正夫?”
“是因為不敢得罪嗎?”以他的為人,不該是怕事之人。
“末公子處處以大局為重。”
“大局!”玫果抽了抽嘴角,苦笑,“沒有愛情就是這樣。”
小嫻迷惑的看向她,“末公子,并沒有別的女人。”
玫果笑了笑,小嫻從小生活在這個年代,哪里會明白一對一的愛戀,“如果愛一個人,是接受不了別人來分享愛人的。末凡之所以可以這樣全不在意,就是因為我與他之間沒有愛戀。”
“末公子對小姐那么好…….”
“他對我好,只是因為我與他之間的身份。”玫果知道她沒辦法明白那種感覺,也不再多說,慢慢合上眼。
小嫻見她有了倦意,為她挾好薄被,也縮過一邊靠坐在車箱上打盹。
玫果一覺醒來,尚沒睜眼,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鼻息。
睜眼,側目,看向香味的出處。
“雪蓮!”玫果一骨碌爬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枕邊放著的兩朵含苞欲放的花朵。
一陣風吹過,透著淡淡綠色的白嫩花瓣顫抖中露出醬紅色的花蕊。
玫果使勁閉上眼睛再睜開,鼻息間的幽香仍在。
她再不遲疑,將雪蓮捧在手上,揭開車窗,馬車已經停在一家客棧門前。
輕快的跳下馬車,尋找著弈風的身影,看了半天只看到衛子莫的晃悠著指揮官兵,卻不見弈風。
小嫻迎上來看著她手中的雪蓮,“太子已經返回普國
“他走了?”玫果身體輕輕一顫,涌上陣陣失落,他就這么一個招呼都沒有的就走了?不甘心的看遍了隊伍的每個角落,隨著失望的加深,心里變得空蕩蕩的。
子將雪蓮放在小姐枕邊就回去了。”
“衛子莫為什么沒跟他回去?”在她記憶中,這個衛子莫跟弈風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人,走到哪兒都是連在一起的。
“太子將衛將軍留下來保護小姐,已經安排好客房,小姐進去沐浴更衣吧……”
玫果訕訕的收回視線,埋低頭看著手中的雪蓮花,輕咬著唇瓣,他說容易碰上雪崩,卻自己去了…….他明明與自己水火不融,為什么又會為她去采摘雪蓮?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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