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認錯人
巾在他臉上慢慢滑落,玫果的心猛然一跳,那面巾后面具。
她的手停了停,終于鼓起勇氣,極快的拉下那張黑色面巾,一張帶著如同世界末日般頹廢美的絕世俊顏出現在眼前。
玟果剎間愣住了,面巾從她手中跌落,眼里殘留的驚喜慢慢褪去,失望中帶著驚訝,“是你?”
弈風含在唇邊的笑僵了僵,很快再次化開,“你認為是誰?”
玟果的心更是慌亂的跳開了,剛才一時大意,沒辯清楚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在弈風也帶著個弈字,卻不知他是否會起心。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玫果忙轉開了話題,他這時不是應該在回京的路上嗎,離京城尚遠,如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正因為此,她才會錯認為是那個人。
“怎么?不想我回來?”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玟果咬著唇,不敢再看他,將視線移在了與寒宮雪相斗的母親身上,怎么看母親都占著上風,到不必擔心。
弈風攬緊她的腰,空出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令她正視著自己,“是不是看到是我,很失望?”
雖然他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雖然那個人就是自己,但看著她這樣的表情,仍覺得很不是滋味,胸膛里燃著一把火,最郁悶的是自己竟嫉妒著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這真是有氣沒地方發了。
玟果勉強笑了笑。“怎么會。”
他濃眉又扭緊了幾分。“難道你見了夫君不開心?”
玟果翻著白眼。“你是哪門子地夫君。”
“呵……我可是你名門言順地夫君。”他被她地神情逗笑了。
“還沒成親呢。誰知道世事怎么變呢。”玟果撇著嘴。剛才地驚喜變成了郁悶。
他突然手臂一緊。將她擠到胸前。伏低頭就在她唇上一吻。在她耳邊誘惑地道:“反正你母親和寒宮雪還有得打。不如我們進屋先把事做了;省得你總不認我是你地夫君!沒準我們完了。她們也差不多了。”
玟果的心驀然一緊,心砰然亂跳,臉慢慢漲紅,瞪著他呸了一口,“好不要臉。”
“呵呵……”他也只是逗她玩玩,不過她身體上傳來的體溫和貼在他胸口上的慌亂地心跳卻讓他心里一蕩,想起她的味道,眼眸黯了下來,顧不得其他,低頭霸道狂熱的覆上她的唇。
這些日子他實在太想她了。
玟果掙了掙,掙不出絲毫,又不敢弄出聲音被母親聽見,結果被他撬開唇,濕潤的舌擠進她口中,肆無忌憚的對她一陣卷襲,直到彼此無法呼吸,他才放開她,又在被他咬紅了的唇瓣上輕輕一吻。
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將臉伏進她的耳鬢秀發,低啞著聲音道,“你可真讓我想死了,我一睡著就夢見你。”
玟果的心猛的一縮,推在他肩膀上,想推開他地手再也推不出去,這些日子她真的沒想過他嗎?
雖然對他裝作全不關心的樣子,可是每次邊界有消息回來,她從不主動開口訊問,卻哪次不是巴望著能得到他地消息。
好在小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總能把打探到的消息及時報與她知道。
每次聽到他戰捷,安然無恙都會大松口氣。
又說給他納清溪為妾的事,雖然她說的輕松,象是并不在意,可是當真不在意嗎?她唯有苦笑。
但同時又為自己有這樣地自私想法感到羞愧,自己有末凡,如今又有了慕秋。那他有三妻四妾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心里卻總象是擱進了塊石頭,怎么都不舒服。
“我母親還在下面呢。”她壓下亂成一團亂麻的思緒。
“她現在哪顧得上看我們。”他話是這樣說,在她耳邊親了親,視線便轉到了樹下庭院,下面的打斗不久便要分出勝負了。
僅一盞茶功夫,只見血光一閃,寒宮雪的峨嵋短刺脫手而落,一絲鮮血從她袖中順著白皙的手滴下。
寒宮雪披頭散發,倒退一步,“沒想到這些年來,你功夫絲毫沒有減退,反而進展如此之快。”
虞瑤淡淡的笑了笑,薄刀放鞘,“有你在,我怎么改讓自己停止不前?”
寒宮雪冷哼一聲,拾起峨嵋短刺,轉身要走。
虞瑤笑口呤呤,“就這么走?”
寒宮雪停了停,睨視了一眼樹上地玫果,眸子不斷的縮,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咽了,“我給她一年時間,一年后,大家各走各的路。”
她這個條件,虞瑤并不滿意,不過她也明白這是寒宮雪的極限了,淡淡了應了聲,“好。”
寒宮雪充著玫果冷哼了一聲,一跺腳如飛而去。
虞瑤這才慢慢渡到樹下,望著樹上的兩個佳人兒,微笑道:“還不舍得下來?”
弈風哈哈一笑,才帶著玫果輕飄地飄身下樹。
玟果掙開弈風環在腰間的手臂,一頭所進虞瑤懷里,“娘,你去了哪兒,可想死我了。”
虞瑤輕撫著她的頭,笑嘆了口氣,全是溺愛,“都有夫君地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玟果只管撒嬌,“在娘面前,不是永遠都是孩子嗎?”
虞瑤心里更是軟得象綿花一樣,“貧嘴,讓太子笑話了。”
弈風只是微笑而立,他到是喜歡這樣全無偽裝的玫果,嬌憨可愛。
玟果抱著虞瑤地腰死活不話,虞瑤沒了辦法,只得充弈風笑了笑,“虞瑤見過太子。”
“王妃不必多理。”雖然她是他的丈母娘,不過按身份,卻低過他。
“今晚多虧了太子,否則……”剛才如果不是他搭救及時,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勢了。
“王妃太客氣了,果兒是我地妻子,我自該如此。”弈風又看了看仍死賴在虞瑤況懷里的玫果,抿嘴笑了笑,終究還是個丫頭,“你們母女久未見面,想必也有許多話要說,進屋聊吧。我也該去給我母親上柱香了。”
虞瑤笑著謝了,暗喜他的體貼。攜著玫果的小手走向虞真的寢宮。
弈風自行去了母親的臥室,在母親的靈位前點然三支檀香,插在香爐中,靜看著母親的畫像,低聲道:“母妃,她便是您的兒媳,您可還喜歡?”
雖然他從沒見過母親,記憶中只有母親的這張畫像,但從他記事起,便每日隨著父皇前來給母親上香,直到他離開皇宮,所以給母親上香卻成了他的習慣。
想到玫果,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眼里竟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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