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第394章 玩夠了

第394章玩夠了

玫果雖然笑得很隨意,但從她的眼神里,誰都看得出,她是認真的,勢在必得,那么這個叫“嚴辛”的人,也就更加讓人費心思了。

翠花廳頓時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廳中只三個人對這個‘嚴辛'這個名字不陌生。

其他的人都在刨腦子,挖心肝的回憶,看自己有沒有在哪個角角逢逢里聽到過這么一個人,但結果都是查無此人。

比起玫果的一臉坦然,子陽的表情就復雜多了,死死盯著玫果的眼睛,象是要把她的眼球剝開來,仔細研究。

除了這對視著的一笑一靜的兩個人外,還有一個人總算明白了玫果今天這一行為的目的,那人就是佩衿

因為'嚴辛'這個名字,玫果還是從他這兒得知的,只是他沒想到玫果會這么快行動,快得出乎了他的意料。

寒宮鈺最先沉不住氣,看向子陽,“嚴辛是何許人?”按理她不該在這兒問,因為玫果既然開口要,肯定這個人有著什么深遠的背景,但她怕子陽一答應了,回去就算弄明白

了這個人背景,再來反悔已經沒有機會了。

肅靜的氣氛被打破以后,各人也就放松了,該靠回椅子靠背的,靠了回去,該坐下的,也就找地方去了。

子陽也放松了下來,收回審視的眼光,沒有回答寒宮鈺,笑問玫果,“果然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為何要他?”

玫果慢慢走到一張軟椅子上坐了,“我喜歡醫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學醫之人自免不了接觸些”毒“,既然免不了,就得與一些毒物接觸,可是我不擅于與毒物打交道,

很容易被毒物所傷,所以就得尋一個擅于與毒物打交道的人,如果說起擅長于毒物打交道的人,自然是顫長養毒非嚴辛莫屬而這個嚴辛卻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我想討來用用

,你看如何?這么一個小人物與我三個一年的自由比,我三哥只怕是虧大了。”

毒?寒宮鈺看向佩衿,難道她要這個擅于飼養毒物之人是為了佩衿?按玫果對那些夫侍愛到極點,為了他們不惜一切的作風,的確十分相符合。

暗自冷笑,玫果還以為佩衿身上的蠱毒是一般毒物的毒能解得了的?也太小看母親了,既然是這樣一個人,給她就是了,讓她慢慢折騰去。

當然也就不以為然了,她哪里知道佩衿身上的蠱毒已除。

子陽可就沒寒宮鈺想得這么輕松了,他知道有這個人在手上,意味著什么,但玫果不可能知道這個人的作用,但既然不知道,她為何指名點姓的要這個人?

難道當真只是為了那人擅長飼養毒物?他不信,“當真只是為了想讓她飼養毒物?”

玫果揚了揚眉,故意露出驚訝,“難道他還另有用處?倒是要向三皇子請教了。”

子陽發現自己漏了嘴,或許她當真不知道,如果被她察覺到什么。查了下去就不妙了,厄了一聲,“我只是好奇罷了。”

玫果也不深究,“那個人,三皇子什么時候給我呢?我弄了批毒物,就這兩天就要到了,這可是已經燒開了水,就等著來下鍋的急事。”

子陽對玫果的話自然不會相信,但又拿不準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不管真假,答應的事,卻沒辦法當著逸之的面推翻,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先答應下來,再做打算,”我

這就吩咐人去給你尋來,你是想把他送來這府上,還是去別的地方?“

“謝謝三皇子,那我就在這兒恭候了。”她沒見過嚴辛,也想過被人調包的可能,但如果對方真有心這么做,她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作用,畢竟自己不認得,人家一口咬定,

也不能把對方怎么樣,也只能見步行步。

逸之聽到這兒先不管玫果拿這個嚴辛到底什么用,既然開了口,當然要貨真價實,“這養毒物的人可開不得玩笑,萬一技術上或者哪兒差了些,可是要命的事,萬一放跑了什

么,傷了我妹妹,這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既然玫果說天下無二人,那對方臨時去找個假貨也是不容易的,把話放在這兒也就堵了調包換人的這條路。

子陽本就有調包的想法,被他這么一說,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逸之話說的很明白,就是暗藏著威脅,小不必說了,如果往大里說,以玫家的勢力,弈風太子的權勢力,玫果虞

國的地位,這幾股勢力聯合在一起,以他目前的能力,還沒辦法抵擋,“玫三將軍,盡管放心,我定會派人叫嚴辛小心服侍,不出一點差漏。”

拍了拍手,喚起來自己的跟班,要他馬上去叫嚴辛收拾行禮到鎮南府候命。

玫果這才又轉向寒宮鈺,“皇妹可以開始了。”她剛才叫停并不是想免了寒宮鈺。

玫果怕她這一桌子的水下去以后,光顧著跑茅房,誤了大事,才以把該解決的事先辦了,再來和她慢慢的算這個帳。

敢傷了佩衿,最少也得讓她上吐下瀉的折騰上幾天,怎么也得讓她少幾斤肉,要不振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任她捏。

寒宮鈺板著臉,端起剛才放下的水碗,又惡狠狠的剜了三個侍寵一眼,那三人忙雙手捧了水碗灌了起來。

他們現在再明白不過,誰能多喝些,能讓這位公主娘娘少喝幾碗,誰回去準還能保得周全。

寒宮鈺磨磨蹭蹭,耐不住玫果的虎視眈眈,也只得得水碗湊到嘴邊,本想著能拖就拖,偏玫果這天殺的,還不滿足,竟然也渡過書案變,也不嫌累的,一碗一碗水的親自遞給

她,逼得她不喝都不成。

將她恨得入了骨,一邊喝水,一邊怒瞪著她。

偏玫果卻是油鹽不進,任她怎么瞪,就睡笑口吟吟的看著她,不厭其煩的做著傳遞工作。

她指望著讓那三人多喝些,結果倒成了她喝得最多。

沒一會兒功夫,那三人已是撐不住,叫喚連連,又不敢不喝,漲得面紅耳赤。

她自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水不比得現在的啤酒,喝多幾杯,很快就能上廁所解決,這水喝進去,肚子中撐得渾圓,卻半天還沒小解得意思。

寒宮鈺瞪著面前的水碗,早把玫果十八代祖宗全罵光了,也沒理會那些祖宗中,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祖宗。

又是幾碗水下去,再也站不住,小嫻體貼的搬來椅子,她一屁股坐下去,這肚子卻更是難受,終于有了小解之意,不顧得禮儀,一路奔了出去。‘

玫果咬著唇笑看向佩衿,有些得意洋洋,佩衿心存感激,對她的小孩子報復做法,卻是搖頭嘆笑,不管她天真也好,無賴也罷,終是為了給他出氣。

子陽卻是滿肚子不是滋味,她如此偏幫自己的夫侍,讓她嫉妒得發狂。

如果她當年是與自己頂下的婚約,那該如何?是否也會如此對自己?

越是這樣想,越是不服這口氣,只等事成,玫果必須回到他身邊,不惜任何代價。

隨著寒宮鈺和那三個侍寵的進進出出,那書案上的水減少的速度卻越來越慢,算下來,她已經喝下了三十幾大碗的冷水,現在不光是小解這么簡單了,開始腹痛如絞,只道是

冰水喝的多了所致,卻沒想到玫果在給她遞水之際,落下了少量瀉藥。

只不過她用量極為講究,不會發作太快,在寒宮鈺喝下二三十碗水后才開始發作,不但如此,這藥性雖然來的緩慢,但是后勁卻長,等她回去,任什么藥業治不了,足足能讓

她拉上六七天的,藥性才會慢慢消失。

這幾天足夠她脫層皮了,等不瀉了,要恢復體力,在床上最少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到時就算她懷疑是自己做的手腳,要全京城最好的太醫診斷,也查不出是被人下了要,只

能認定是喝冷水太多造成,再是惱怒,也是咬玫果不進。

如此這番又是兩盞茶功夫,那三個夫寵相互靠著癱倒在地上,一口水也喝不下了,任寒宮鈺怎么瞪眼,打罵,也顧不得了,只是一味搖頭擺手。

寒宮鈺開始還能罵人,到后來癱在椅子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視線從還剩了近半桌的水碗移向玫果,已經不是瞪了,帶著哀求之意,見玫果仍端了碗水,死的心都有了,兩眼含淚的看向子陽。

子陽與她雖然并非真情實意,但終究是夫妻,也是不忍,唇動了懂,這求人的話也說不出口。

逸之看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真要出事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天不早了,這游戲也玩得差不多了。”

玫果也知道寒宮鈺喝的已經到了極限,再喝可能真要撐死在這兒了,明白三哥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也就順著他的話,望了望門外,“哎呀,玩高興了,竟忘了時間了,都這

時辰了,罷了罷了,我還得去給爹請安呢,今天就玩到這而,下次再玩過。”

寒宮鈺頓時長松了口氣,徹底軟在了那兒,直呻吟,發誓定要找機會把今天受的這罪討回來。

玫果掃了桌上所剩的水碗,對門外小廝叫道:“去尋個大缸來,把這些水裝上,給二公主捎上,帶回府上去慢慢喝,省得二公主落下個不守信用的罵名就不好了。”

寒宮鈺臉上更是烏云滾滾,但只要不要她再喝這些該死的水,怎么都好吧,反正扛水缸的不是她,只不過走在街上有些丟人罷了,所幸她有輦車,權當看不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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