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豢兵的歷史極為悠久,追溯到上古大夏,殷商,姬周三世,佛門還未出現,道魔兩門那些修煉不得長生的弟子,便會離開山門,為當時天子效力,博取一個人間的富貴。那是但凡下山投奔當朝的修士,麾下都有師門送與的道兵,魔兵。什么火鴉兵,麒麟兵,飛虎兵,盤龍兵,名目不一而足。
這些道術之士,不管官做的多大,最親貴,最顯赫,最得信重的,還是這些從師門帶出來道兵。上陣廝殺也以這些道兵為依仗,不但要排兵布陣,增加道術威力,更是擒捉敵將的得力幫手。
因此各大派訓練道兵之術,是僅次于門中真傳的奧妙,雖然水蛇兵在天河劍派,并不算是第一流的道兵,但從修煉口訣,到武藝法術,也都有特出之處。這頭獨眼水蛇兵,性子彪悍,更是水蛇兵中的異類,一身武藝遠超同儕,就算比起歷代的著名猛將來都不在以下。
他被銅心的蔑視激怒,雙膀一晃,周身骨節爆豆一般噼啪作響,銅心見了也微微訝異,暗道:“這條水蛇精不說道力如何,光是這一身武藝,就已經是人間絕頂,用練筋骨的法門,把周身三百六十五處竅穴都煉開了,直追先天。若是去從軍,定是一員縱橫敵的猛將,不過在我等道術之士的爭斗,便不算什么!”
獨眼水蛇兵老王,見銅心如此鎮定,心中更增火氣,一記簡單的黑虎掏心,拳勢卻略取的高些,他雖然性子粗豪,卻也堪稱粗中有細,生怕銅心的盔甲是件厲害法器,這第一拳就奔了面門。
“我一拳打的你油鹽醬醋的。鋪子都開張了,看你還如何這般裝腔作勢。”
銅心并未躲閃,他乃是赤火元。銅樹精,全身都是一般的堅硬,面門和胸膛也什么區別,有盔甲也區別。甚至他都不須運氣,就那么硬生生的挨了獨眼水蛇兵一記飽含憤怒的老拳。
獨眼水蛇兵老王一拳轟出,見。銅心不躲,心中正暗叫得計,忽然拳頭上反震回來一股窮大力,就宛似自己一拳轟上了一座提銅澆鐵鑄的大山般相仿。饒是他天蛇陰煞的修為精深,也忍不住怪叫一聲。這獨眼水蛇兵老王畢竟是百戰出身,雖然指骨都疼的好像是都斷了一般,兀自抓緊了機會,反身一記掃腿,直奔銅心的脖頸。心中發狠道:“就不信你的罡煞能練到全身每一處地方,連脖頸這種地方都能練到。”
但是小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瞬間便打滅了老王。的幻想,他呀的一聲大叫,翻身撲跌在地。銅心暗道:“你也是不知道我的根腳,居然就敢這么踢打上來,震碎了骨頭都還是輕的,我要是運起五火神罡,立即把你真火煉死。”[
獨眼水蛇兵在地上翻騰打滾,似乎疼的已經不成。銅心也不理他。俄頃,這頭獨眼水蛇兵猛地躍起,剛才的做作全都不見,雙手雙腳上籠罩了一團黑氣,那是他修煉有成的天蛇陰煞。老王把天蛇陰煞運在拳腳上,這一撲的聲勢比前猛惡十倍,就如狂風暴雨一般頃刻間就在銅心身上踢打了數百記拳腳。
鷲老在旁邊看的心驚膽顫,暗道:“這水蛇精好生。兇悍,他是不知道銅心的厲害,就算我用飛針去射,都未必能傷得了的這全身盔甲的家伙,他居然敢用拳頭去打。果然越是勇猛的人,也越沒有腦子,其實銅心話里有差,換了我早就過關了。”
“好疼,好疼,我的。看的都覺得手腳疼,這頭水蛇精卻還不肯罷休,他身子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鷲老在旁邊看了半個時辰,見獨眼水蛇兵老王什么招數都使用上了,什么剜眼摳鼻,踢陰襠,打后腦,所不用其極,就是奈何不得銅心半根汗毛。走起路來已經是一瘸一拐,一條手臂也軟軟垂下,顯是已經折斷了。他再也看不下去,大聲喝道:“他說只要你打他,自己不疼,便是過關,你何必用這般力氣,只要輕輕打他,自然自己不疼!”
獨眼水蛇兵老王在半空一個打挺,一口氣提不上來,撲跌在地上,大聲吼道:“你當我老王這般笨,連這個法子都想不到么?我便是不屑用這種取巧的法子。求仙問道,總有那百般取巧都沒法子過得去的關卡,除了硬過,別其他的路徑。我老王也不敢妄自菲薄,雖然咱出身甚差,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水蛇成精,但我也想如諸位仙長一樣,求道問長生。”
獨眼水蛇兵老王掙扎著爬了起來,指著銅心說道:“主公讓他試探我,便是看我有這大決心。若是我事事投機取巧,耍滑躲賴,讓主公如何愿意信我老王?愿意傳授我青龍神罡?若是修行之路我也取巧,如何能一覽巔峰之勝?”
鷲老被獨眼水蛇兵老王的一番話,說的如中雷劈,頓時呆立當場。銅心也微微睜開眼,露出了幾許夸贊之意,低聲說道:“既然你有此決心,就再來罷,不過你的拳腳不成,不能這般蠻干,如此出拳勁道上要微有變化……”銅心不但天賦出色,又是名師調教,他的師尊太易真人跟天河劍派上一代的通天七子同輩,以他在修行一道上的見識,實是不輸天河劍派的幾位長老,指點這頭水蛇精足足有余。
焦飛把獨眼水蛇兵老王也扔入了上元八景符,在通天峰也沒呆了多久,就有陳太真的劍光來傳信,讓他立刻趕去金鰲島,說郭真人有話問他。焦飛不敢耽擱,就乘了烏云兜趕回了金鰲島,直上麒麟殿,天河劍派的掌教郭嵩陽真人,正同了天河劍派的六大弟子一起,在等候焦飛前來。
焦飛一路跟著陳太真的劍光,到了郭真人面前,不敢多言,站在下垂手,等候掌教的詢問。他見郭真人臉色甚是歡喜,知道水眼下的那條通路定是被徹底炸翻了,解決了這次大危機。其他的幾個人,臉上也有如釋重負的神色,蘇真更是對焦飛暗暗拋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盡管安心。
郭嵩陽真人手捋胡須,微笑說道:“焦飛你這次算是為本派立下了大功,可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本真人會酌情加獎。”
焦飛拜服于地,低聲說道:“弟子只想修成仙道,其他一切皆需求,我乃是本派弟子,能為本派出力,乃是榮于華袞之事。只是……弟子在水眼下遇到了兩件事兒,尚未向掌教稟報!”
陳太真笑道:“一件事兒你說過了,你遇上過血河宗的弟子,還有一件事兒是什么?”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抖,櫻天女曼妙玲瓏的身影便從幡上走下,有個長發披肩,看似隨意比的白衣男子,見到焦飛拿出了這件法器,不由得作色道:“焦飛師弟,這件邪門法器你是哪里來的?難道不知我們天河劍派乃是玄門正宗,你居然使用這等歹毒的法器,可知道本派的規矩么?快說,你是從哪里得來這種邪門法器的祭煉之法,這妖幡上有這多辜魂魄,你究竟造了多少的孽,才能凝練這妖幡到這般威力?”
焦飛對這個白衣男子的指責,半點也不驚慌,心道:“這六陽幡是蘇真師兄送的,我駁斥也需,若是天河劍派要逐我,便是辯駁也用,還是不說話靜觀其變罷!”
這白衣男子是六大弟子中方遼,少年時全家遭逢大變,被一個邪派妖人盡數害死,只逃了他一個。后來方遼得了機緣,被天河劍派的一位長老帶上了金鰲島,從外門弟子做起,百余年便結成內丹,為人堅韌不拔,嫉惡如仇,最恨那些殘殺生靈的邪派之人。見到焦飛使用六陽幡這樣的惡毒法器,自己問他,居然也不答,想也不想一道劍光飛來,要把這桿妖幡斬斷。[
蘇真在座,看不下去了,張手飛出了自己的太白劍丸替焦飛抵擋了一下,低聲解釋道:“方師弟你太過草率了,這桿妖幡是我從一個妖怪手中奪來,順手就賜給了焦飛師弟,并不是他自己煉的!”
方遼大怒道:“這樣的邪門法器就該當場毀去,焦飛居然把這件法器當做護身之物,肯定是重新祭煉過了,這樣的賊子我們天河劍派怎能容他?”
焦飛這時才低聲辯了幾句道:“小弟從未使用過這件法器,除了鎮壓水眼的這次,實在是撐不得那些血河妖魔的兇狠,這才不得已動用。上面為小弟所攝的魂魄,皆是血河中的妖魔,并一個辜生靈。”
方遼仍然大怒道:“狡辯!你早便知這件法器歹毒,還不盡早毀去,一直都留在身邊,便是其心可誅!把來與我,我替你毀了它,絕了你日后作惡的念頭!”
方遼這話一出口,陳太真等六大弟子,都把眼來望焦飛,心中都有所思,想要看他舍不舍得這件邪門法器。焦飛頭也沒抬,苦笑道:“這幡上的主魂,便是那個血河宗的女弟子,等掌教真人問過血河宗的事情,便任方師兄處置罷!”
焦飛竟然一字不辨,既不說他是因為沒有趁手的法器,才留下此幡,也不說自己根本沒有法力把六陽幡毀去,更不說這是蘇真所賜,他若是拿來就毀了,豈不是在抹黑蘇真的臉面?他就是這般一字不辨,卻顯出了一副錚錚傲骨,讓方遼再也沒法說一個“毀”字來。
焦飛心底發狠道:“不是被人奪去了天星劍丸,你道我要使用這種邪門法器么?我便把這桿六陽封神幡放在這里,方遼你若是有種,不妨一劍斬了,莫讓你家焦小老爺瞧不起你!”不過焦飛都已經說了,這桿六陽幡上拘禁著血河宗一位女弟子的魂魄,方遼縱然嫉惡如仇十倍,一百倍,又哪里敢動一劍?
郭嵩陽真人微微一笑道:“方遼師侄兒不用如此,下次我讓焦飛不在你面前拿出這桿妖幡來便了。焦飛你也不要記恨,你方遼師兄曾逢大變,家人都被一位邪派的人物抽魂奪魄,祭煉法器,他嫉惡如仇乃是有來由。不過你方師兄說的也是,你以后還是少用這件法器罷,實在太過惡毒了。若是我老眼不差,此物應該是旁門九大散仙之一的百骨道人手創的一件法器,若是要祭煉到最高等級,需要六位煉就元神之輩的純陽元神,甚是遭人妒恨,就連百骨道人都不敢煉。”
焦飛點頭說道:“弟子知道,今后除非衛護師門,便是生死交關,也絕不動用此物了。還有件事,我在這個叫做櫻天女的妖魔嘴里打聽出一塊萬載寒鐵的下落,并順手挖掘了出來。弟子不敢擅專,還請掌教發落此物。”焦飛也曾想過把這塊萬載寒鐵留下,不過他的修為低微,除非日后到了煉罡的層次,才能開始著手修煉法器。就是說,至少數年,乃至數十年之內,他都只能看著,不能用上。
修道乃是步履維艱之事,說不定在他煉氣成罡之前,就會遇上數的危險,被人殺了之后,這塊萬載寒鐵便易手了。還不如獻上師門,換取現在就用的上的好處。焦飛已經想好了,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又獻上了萬載寒鐵,若是郭真人問他有什么所需,他就再求一千水蛇兵下來。
多了這一千水蛇兵,天蛇吞月大陣的威力就能暴增三倍,煉氣第六層丹成境界的人物,焦飛是全都不用怕了。至于煉就道基,甚至脫劫,溫養的角色,十分之九都在閉關苦修,希冀能夠沖擊元神大成,等閑他也碰不著。遲早他要離開天河劍派,去尋找合適的地煞陰脈,沒有足夠的法力護身,一旦遇上危險,就束手策了。
當焦飛把萬載寒鐵取出,這般大的一塊萬載寒鐵,就算是蘇真,陳太真之流,也不禁有些動容。郭嵩陽真人見焦飛取出了這般大的一塊寒鐵,不禁笑道:“此物是你得了,便是你的,需要我裁斷作甚?難不成你想要老道動手,幫你祭煉成一件法器?”
陳太真在旁笑道:“焦飛師弟定然是如此想的,說不定還要師父做個添頭,送幾兩天河星砂!”
郭嵩陽真人笑道:“這么大的一塊寒鐵,你師父藏的天河星砂可不夠。”這位天河劍派的掌教雙目中神光一閃,虛空一抓,那塊人身大的萬載寒鐵頓時碎裂成數小塊,其中飛起數十線黑光,落入了郭嵩陽真人的掌中,已經變成了栲栳大的一團。
這塊萬載寒鐵乃是母胎,焦飛本擬提淬出來寒鐵真精,怎么也要開爐祭煉個幾年,沒想到郭嵩陽這人反掌之間,就把這塊萬載寒鐵提純。焦飛這才知道元神大成的高手,是如何厲害,根本就是自己法揣摩的境界。
不過那些被提粹之后的萬載寒鐵,對焦飛也有大用,他沒聲息的都收回了烏云兜。郭真人見了,笑道:“焦飛你立下如此大功,老道就破例幫你祭煉一件法器,不過這塊萬載寒鐵最少可以煉成五套劍丸,老道手上只有三份的天河星砂……”
郭嵩陽這人還未說完,蘇真和陳太真已經一起說道:“天河星砂弟子這里有?”郭嵩陽真人一笑不語,焦飛倒是乖覺,連忙說道:“就算法器再多,弟子也暇祭煉那么多套,我只需有一套劍丸便罷,蘇真和陳太真師兄幫我良多,我愿意分贈兩位師兄,其余兩套還是留在掌教處,留贈本門有緣之人吧!”
蘇真微微一笑道:“那倒是為兄生受你了。”蘇真倒也不謙遜,焦飛是他帶回來天河劍派,又幫著做了許多事兒,縱然都是同門,但他們兩個的交情非比尋常,這個時候客套,反而是矯情了。以兩人的關系,這件事兒根本都不用個謝字。陳太真見蘇真那般從容,也是一笑道:“我自家倒是不需劍丸了,畢竟是隨身也快百年的老伙計,但將來你陳師兄收個徒兒,總要有份禮物準備。就借你焦師弟的積分運氣,先把修道的家什預備上。”
陳太真雖然不似蘇真,跟焦飛是過命的交情,但是他手把手教了焦飛煉丹,又送了丹爐,丹方等物,拿了焦飛一份萬載寒鐵倒也不覺得臉紅。其他人卻是不大好開口了。萬載寒鐵祭煉的飛劍,是最合適天河劍派弟子使用的飛劍,不過其他人跟焦飛沒有這般交情,雖然天河星砂人人都有,但誰也不好有意思開口。尤其是方遼,徐慶兩個,更是沉了臉色,似乎對萬載寒鐵絲毫也不動心一般。
郭真人笑道:“我老道的飛劍,是當初家父賜下的,乃是上古仙人的遺寶,隨身也快千年了,倒是不用更換。至于以后本門是否有人,能夠有此緣法,還是焦飛你自己來判定罷,我可不留著等人來討。”
郭嵩陽真人把手一指,地上的六陽幡便被他收了去,對焦飛說道:“等我問過了血河宗的事兒,便把這東西這東西還你,至于劍丸,老道還要再問同道好友,討幾分材料來,才能著手祭煉。這五套劍丸將來便是我們天河劍派作為出色的飛劍,若是有誰能夠日后煉就元神,把它們練成法寶,也讓人知道,天下間不光有那一十四口飛劍名頭高大。只怕需要許多時日,等焦飛你煉氣成罡之后,能夠自己祭煉法器了,正好那個時侯出爐。”
郭真人把袖袍一拂,眾人便各自散去了,雖然最后的結果是皆大歡喜,焦飛卻肚內暗叫一聲苦也,皆因為他所謀的全都不成。焦飛沒曾想,郭真人果然愧道門高人,便是萬載寒鐵這樣的天材地寶,也只是視作一件尋常的東西,并沒有想過奪了焦飛的。郭真人都答應替他煉三套劍丸了,聽口氣還要搭上天河星砂和許多珍惜材料,他打的那個盤算,想要再討一千水蛇兵的事兒,便如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陳太真和蘇真出門之后,都是一拍焦飛的肩膀,蘇真微笑道:“焦飛師弟,你好生努力罷,只要你能煉氣成罡,本門第七個大弟子的位置早晚是你的。”陳太真亦道:“天河正法進境雖緩,但在初期也就是煉氣入竅比別家心法慢,到了第三層感應,每一家的心法都差不多。只有凝煞的這一次,焦飛師弟你要仔細了,等師兄幫你打聽出來一個上佳的地煞陰脈,不要在本門附近凝煞。本門附近的地煞陰脈,千余年來不知多少人進去修煉,早就駁雜不純了。而且也都不適合修煉天河正法。”
焦飛諾諾連聲,對兩位師兄的關愛十分感激。徐慶出了議事的大殿,亦對焦飛微微點頭,便連身化成一道白光,回去了自己修道之所。其他三位真傳弟子,除了方遼對焦飛仍舊冷冷的不假辭色,只是跟蘇真,陳太真道別而去,其他的兩位也都夸獎了焦飛幾句這才分頭離去。
焦飛和蘇真,陳太真閑聊了幾句之后,這才三人分手,他本想立刻回通天峰去,卻見一個女孩兒在麒麟殿外閃了出來,正是曾有過幾面之緣,一直都跟虞元,盧師哥等人一起那個。她對焦飛萬福一禮,倒是比前禮數周到了許多,柔聲說道:“虞笙師伯讓我來有請焦飛師叔,想要商討那三個妖怪俘虜的事兒。”
焦飛愕然道:“什么妖怪俘虜,干我什么什么事兒?虞笙師姐為何會來找我商討?”
那個女孩兒柔聲道:“便是焦飛師伯,初入天河的時候,追殺你跟蘇真師兄的渾天妖王,還有他的兩個手下。徐慶師伯捉了這三個妖怪回來,便不再理會,蘇真師兄也忙于修煉,這事兒便著落到虞笙師伯手中。本來虞笙師伯是打算關押個幾百年,便用來給本門的道兵配種,但昨日也有個跟本門幾位師叔伯交好之人,來替那個渾天妖王求情,虞笙師伯就想讓焦飛師兄過去,商討如何處置。”
焦飛想也不想道:“隨虞笙師姐怎么處置,小弟都半點雜念,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去摻合了。”
呼喚最后一張攻破菊花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