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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 太上天魔碑(六)

一住供精彩。

六百太上天魔碑(六)

焦飛心中如此想,但是嘴上卻不說,這是一件撞機緣的事兒。他并不想露出厚此薄彼之態,只讓諸位弟子一起來撞氣運,誰人愿意,誰人不愿意,都可以憑了自己力量爭取,或者放棄。

他這邊撫慰了幾句諸位徒兒,張易見焦飛脾氣還好,便把之前所言之事,再次復述一遍。天殺童子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修煉了佛法之后,脾氣且不說,這能言善辯之術,倒也強橫。不用別的師兄弟開口,便口吐蓮花,把個張易辯駁的沿口無言,其余元神修士雖然亦想爭論,但是天殺童子的口舌神通實在太厲害,他們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佛門本來便只在七凰界有傳。都只能暗暗抹汗,無言答對,卻也不甘認了窩囊。

焦飛見狀呵呵一笑道:“當初我們說好所得法器,這般分配,也不算我門下食言。但諸位道友于我相逢便是有緣,我亦不好這般收場。諸位道友也知,這些法器雖然禁制大圓滿,但距離真正的法寶,總要有些差距。不如我跟諸位道友打個商量,以一道天府真符,完結此種誓言如何?”

焦飛把自己煉就的葫蘆真形符放出一道,這些元神之輩都是識貨的,立時便瞧出了此物不凡。張易把自家煉就化魔百變使出,化成一頭青玉劍蝶往上一撞,卻被層層劍網攔下,登時試出了這道真形符的威力。

張易在這些人中,也算是翹楚之輩,畢竟化魔宗也是北冥星域的大宗,僅次于逍遙劍派。化魔百變也厲害異常,連他都不敵這葫蘆真形符,看著要落在下風,其余元神修士,亦明白此物價值,果然不輸一件法寶。

焦飛簡單解釋了幾句,說道:“祭煉此物,需要數十年功力,我是消耗不起的。若是諸位也舍不得,可以擒捉域外天魔來代替,只是擒捉的天魔修為如何,這真形符的威力便如何。至于這太乙真形符所封印的法力,也要諸位自家琢磨,是慣用自身所學的好,還是想要靈性封入一門威力極大,且又跟本身法力相輔相成的別種道法。盡可有的商量。”

張易這些人聽了,頓時面面相覷,當下就有人問道:“我們如何尋得到天魔?現在都被封印在此!出入也不能自由。”

焦飛呵呵笑道:“本來貧道就不曾想過留難諸位,諸位道友若有心思離去,焦飛幫諸位打開虛空通路便是。這件事本就是說好的,諸位不比擔憂。只是我祭煉這種太乙真形符,一年只能祭煉一道,諸位道友可分了前后。”

焦飛的這個法子,對這些元神之輩來說,倒也合理。他們本來就是來元古金鉈世界,想要尋一件大圓滿的法器,祭煉成法寶。要知道便是元神之輩,祭煉一件禁制大圓滿的法器也要千年,甚或更長時光,至于如何讓禁制圓滿的法器,開啟元靈,蛻變成法寶,就更是難以預料。

雖然純陽法寶的軀殼,因為本質特殊,比普通禁制圓滿的法器,更容易祭煉成法寶。但是能否成為法寶,總還屬未知。焦飛愿意賠償他們一道天府真符,這道符箓奧妙,確不輸普通的法寶,且還可當作分身使用,煉入法力,比法寶尤為靈活。

至于太乙真形符的缺憾,便是無法似法寶般繼續祭煉,他們倒是都可以忽略。畢竟想要把虛靈法寶祭煉到真形級數,就如同把元神化身,修煉到元神法身一般,這些元神修士連自家什么時候能修煉到元神法身都無把握,自然更不去想把虛靈法寶,祭煉成真心的事兒了。

只是焦飛也言明,此物須消耗數十年功力,他不愿意為此事消耗,那些元神之輩一樣也不肯,畢竟外物厲害,總不及自家道行珍貴。

至于須用域外天魔的功力來祭煉,有些人面有難色,有些人卻若有所思。倒是化魔宗的張易聞言,加問了一句道:“焦飛你說話可真?”

焦飛淡淡一笑道:“自然是不假的!”

張易當下便把雙手結了法印,身上顯出了一頭天魔來,這頭天魔魔氣澎湃,顯然已經有了不死之軀的修為。張易一指這頭天魔說道:“我只求焦飛道友,幫我以本門心法祭煉出一張太乙真形符來,便心滿意足。”

焦飛見了這頭域外天魔,倒也并不吃驚。大多數龍宮的元神修士,未必就強的過同級數的域外天魔。但張易乃是化魔宗修士,法力高妙,能鎮壓一頭煉就不死之軀的天魔,也不足為奇。

當下焦飛伸手一點,便有一座法陣飛出,他對張易說道:“還請道友配合。”

張易聞言,便即踏入了這座陣法當中。焦飛運使法力,接觸這頭煉就不死之身的天魔精氣,頃刻間便繪制了一道符箓出來,然后對張易喝道:“請道友以第二元神之法祭煉!”

張易出身大派,修煉第二元神之法也是知道的,當即便把本身的化魔百變運起跟那道符箓合一,陣法中真氣流轉,無數符箓亂飛,五彩光華蒸騰,約有兩三個時辰,忽然一道豪光沖霄。

張易大喜的飛出陣法之外,把手一招,那道符箓便即落在他頭上,不住的轉動,閃耀金光,在張易的催運之下,化為一個跟他一般無二的道人。這太乙真形符的祭煉,他也有份出力,用第二元神之法祭煉過。張易只是微微試演,就知道焦飛雖然不差,這道符箓的威力,果然跟他自身的道法一般。

張易一聲清喝,把身上最兇厲的兩頭天魔逼出,晃眼便落入那道太乙真形符之內,他再運使道法,這道太乙真形符便演化成兩種天魔,靈驗如斯。

焦飛在旁看了,呵呵一笑道:“道友法力果然高明,才須臾間便把這太乙真形符煉成。諸位道友有要離去的,便請站出來,我打開虛空同道,送爾等出去。”

張易微微沉吟,只覺得自己來元古金鉈這一趟,倒也算是收獲不淺,遠超之前估計。這太乙真形符的威力,比自己之前欲得的法寶軀殼,只強不弱。他當下拱手對焦飛說道:“道友果然信人,張易還有許是事情,就不在此地耽擱了,要跟幾位道友先行離去,只望焦飛道友還記得幫忙祭煉真形符的事兒。”

焦飛呵呵笑道:“此事必然不會忘記的,道友還請放心!你們隨時可以來此間找我,就算我暫時不在,也可以問我門下的徒兒,貧道的行蹤。”

張易嘿嘿一笑,一抖袖袍,招呼了幾個親厚的朋友,焦飛伸手一指,打開了元古金鉈世界,張易帶了人便走,果然毫不遲疑,也不流連。

見了張易的事情,焦飛所說的話,便更見可信起來,只是焦飛也說了,此法他一年只能運用一次,許多元神修士都想道:“若是我們來的晚了,豈不是要排名到百年之后?還是趕緊想辦法,去捉煉就不死之軀的天魔罷!”

當下亦呼朋喚友,來跟焦飛道別,焦飛也不留難,一一把這些人送走。

他前后送了一百余人離去,還有一些元神修士,或者是信他不過,或者是有其他心思,都未曾來,焦飛也不去管這些人。只是把法力收了,叮囑幾個徒兒趕緊去修煉,自己也選了一處地方,開始祭煉太上天魔碑。

所謂山中無甲子,洞天不知年!

焦飛在元古金鉈世界,亦修煉便是百年,這百年中先后有十余名元神修士歸來,請他祭煉太乙真形符,但是焦飛卻頗遺憾,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能夠捉到,他所缺的先天六大雷獸中的夔牛。

不過他言而有信,報酬又厚,倒是憑此結交了好些龍宮修士,這些人知道焦飛不會留難,轉經常來尋訪他。待得后來焦飛偶然露出幾手煉丹之術,求上門來的道門修士更多,還虧了這元古金鉈世界是在黑魔角中,便是元神修士來一次,也頗危險,不然更要門庭若市了。

就在焦飛久后,也不見自家門下徒兒煉就元神法身,也沒聽聞有人聽說六大雷獸中最后一頭夔牛的下落,有些不耐,尋思是否先回去天鼓星,看看自家夫人的時候。張易都帶了幾名道友,前來尋訪他。

張易這一次帶了四個道人前來,也都是跟他一般的修為,從道法上看,竟然都是化魔宗的修士。

焦飛微微驚訝,他當年雖然許下諾言,卻只針對下去第一層元古金鉈世界,卻被自家幾個徒兒奪了好處之人。張易的這四個師門修士,卻都跟他沒甚關系。焦飛雖然并不想出手,但是卻也不會見面便提此事,反而招呼了白云仙,把天宮打開,招待這五名化魔宗的修士。

張易見焦飛招待殷勤,倒也開門見山,便在宴會上說道:“張易此來,是想要請焦飛道友,再煉四張太乙真形符。我知道道友必不肯輕易出手,所以帶了一份豐厚報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