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農

第四十七章 酒名白酒

最終還是沒能睡到尉遲紅房間里。鼻孔里插了倆長布條子,像是插了兩棵大蔥似的,人家不嫌疑,我自己還寒磣呢。

錯過了這么好一個機會,一下子又不好意思再開口了,這事兒就這么又耽誤下來了。

幾天之后,程福之和尉遲寶琳先后給我訂做的,釀酒的工具運了過來,一些小的不重要的部件,也已經在城里匠人那里做好送過來了,莊子上的釀酒作坊亦搭建完畢,一切準備就緒,專門看了黃歷,挑了八月二十五這個好日子,咱的小李莊酒坊開始頭一次運作。

采用的技術是最天然的生料免蒸釀酒技術,其核心就是直接將生料(大米、玉米、高梁、稻谷、小麥等)加復合增香型高產酒曲(我做的藥曲就屬于這種酒曲),發酵6~8天然后燒制出優質白酒。

這種釀酒技術共有五道程序:

一、原料處理釀酒的原料要求經過粉碎,(大米不必粉碎),一般細度要超過80目(現在沒有這么先進的粉碎機,所以采用傳統的細磨磨粉處理,頭次磨完后用紗幔網做的篩網來篩料。然后再磨,再篩,三遍下來,基本就能達到要求。)。這樣做的好處是讓被磨碎磨細的谷物顆粒,被水充分浸泡,如此才能使霉菌廣泛的與淀粉接觸、酶解,使淀粉的糖化率達到95以上。

二、配料在配料順序上,采用先水后糧再加曲的方法,糧水比應控制在1:3,酒曲用量為原料總量的為了量化控制,采用了簡單有效的傻方法,做了一個黑線刻度的瓷碗當量碗,每一百滿碗原料里放六分至七分滿碗的酒曲。)先按之前說的1:3比例把40℃左右的水倒入缸中,(溫度控制采用手溫法,即取水點在手腕上,感覺溫度的方法。現在給嬰兒喂奶瓶控制奶溫也是用的這種方法。)然后把粉碎好的糧食逐漸的倒入缸內(三碗水一碗糧)邊倒邊攪拌,再加入酒曲。

三、發酵釀酒的關鍵酵,發酵搞好了,酒的質量、產量都會得到提高。生料釀酒的發酵溫度應控制在20℃以上和40℃以下,高于40℃者易產酸,甚至曲種死亡,低于20℃者,生料難以發酵。最佳發酵溫度是25~35℃。聽著難,其實也簡單,春末秋初,是釀酒的最佳時節,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溫度正合適。若冬季和初春釀酒。則可采用碳火法,以每二十平米一個碳盆的比例安放炭盆,炭盆離酒缸的距離保持五米左右,這樣溫度基本上也能達到要求。發酵時,酒缸用三層浸泡過糯米汁的綢布加蓋拴牢,采用密封式方法發酵。發酵開始時,每天要充分攪拌一次,以保證原料發酵完全、徹底。一般來說,發酵溫度在20~25℃時,發酵期為15~20天;發酵溫度在25~30℃時,發酵期為12左右;發酵溫度在30~38℃時,發酵期在7天左右。(在攪拌酒料時可觀察發酵情況,判斷發酵期。)檢驗是否發酵或發酵是否完畢,可用手在水面攪一攪,上面是水,下面是谷物,水清、顏色為深棕色,即為發酵好了。也可把用竹簽點火后,放入缸內靠近水面,火一下熄了或是火光變大,就是發酵好了。若火光不變基本上就是發酵失敗的表現。(這里的原理太簡單了,不解釋。)

四、燒酒以每斤酒料放壓鍋水50斤的比例,先用風箱大火把水燒開,然后先將發酵缸內發酵液上層較清較稀的部分投入鍋內,攪拌一次,然后燒至水面開始晃動,再攪一次,等水面開始起泡并將要開鍋時,再將發酵缸內下層較濃較稠的發酵液倒入鍋中,并第三次攪拌。要求每次攪拌都要攪拌徹底,重點是使沉入鍋底的固態物質懸浮滾動。

五、出酒燒鍋內的酒水全部燒開后,再按比例加溫水并封閉燒鍋,火勢降為小火,然后出酒,由于我采用的是大燒鍋,所以第一次出的約三到五斤左右的酒必須倒掉,這個不能喝,基本是渾水。封鍋,之后再燒約一刻鐘(三分之一炷香時間),再出酒,這次出酒五斤至八左右時(是酒了,但雜質較多,比較渾,度數很低,一般也是倒掉的。),再封鍋,然后用人力鼓風機緩緩鼓風,用穩火(中等火勢)燒,約一刻鐘(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當再出的酒稍微有點渾時,大力鼓風,用大火燒酒,直到出酒變的清澈事,可停止鼓風,然后持續接酒,中間可用木條測試鍋內酒深,當酒深只有三至五公分高度時,換第二個桶接尾酒,同時全力鼓風,大火燒鍋,直到酒出完。(尾酒的酒精度基本只有10°左右,是做果酒的好原料。)整個燒酒過程完成。

燒制完成的酒先存入木桶讓其自己緩緩冷卻,然后用白綢過濾后就可以入壇子封裝了。(采用上述比例和方法燒制的酒,基本度數在50°°左右。只要適當調整比例,最高可燒制出70°左右的高度酒。)

采用生料免蒸釀酒技術,可比傳統工藝提高出酒率35~50以上,按照配料不同,一般百斤小麥可產優質白酒90~斤,百斤玉米可產優質白酒70斤(均以酒精度50°計)。將小麥、玉米、高粱等五谷按比例混合搭配,釀造出來的,呵呵,就是赫赫有名的那個啥酒(大家都知道。咱就不說了,呵呵)采用這種釀造方法,釀出的白酒味美純正,香醇可口,酒糟除可作為精飼料外,并可變廢為寶,生產優質香醋、醬油、食用菌。呵呵,這些可都是能做為我小李莊農業深加工產品使用的哦。醬油和醋釀造方法太簡單了,反正夫人給修的這個酒坊地方不小,分隔出一個單獨的院子,順帶著就弄弄算了。食用菌就比較煩了。等有功夫再整吧。

由于頭一次造酒,所以小心了一點兒,只發揮了酒坊五分之一的生產力(五口燒鍋,只用了一口。)

全程帶著雙兒邊做邊教學,九月初五,第一批近五十斤酒終于生產完畢,等待檢閱了。(其實我之前偷嘗過了,味道純正,回味悠長,絕對好酒!而且度數比現在的酒高多了,憑我多年酒齡判斷,怎么著也得五十度朝上了。)找來尉遲紅、雙兒、玲兒、老關叔、鐵牛幾個匯聚一堂,給一壇封裝好的美酒拆了封,一時間酒香彌漫了真個屋子。不虧了我調配的藥曲,果然是香,看看不斷猛吸氣的幾個人,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直接用酒壺抄壇子里灌了一壺酒,然后分了六小杯,每人分一杯:“都嘗嘗,咱小李莊自己的酒,然后回答我的問題。話先說好,慢慢喝,這酒可烈,嗆了我可不管啊。”

尉遲紅巾幗不讓須眉,第一個舉起酒杯,先湊鼻子邊兒上聞聞,然后慢慢嘬了一口,眉毛先是一皺,然后舒緩開來,閉了眼品了品,最后緩緩呼出一口酒氣。沒看出來,也是喝酒的行家啊!

雖然只喝了一口,尉遲紅臉上還是泛起一絲潮紅,她看看我沖我一笑,點點頭,然后沖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也嘗嘗我夫君秘法所制的美酒吧。”

雙兒悄悄沖我吐吐舌頭,其實上次偷著嘗酒的時候。她是我同犯。

尉遲紅發話,幾個人才規規矩矩端了酒杯品嘗。雙兒是淺嘗即止,玲兒少女心性,一口喝了半杯,然后臉一下子皺的堆了一塊兒,半晌才吐了舌頭扇風,叫道:“好辣的酒!”

老關叔和鐵牛兩個干脆,一口悶,老關叔先是“咝”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了眼不肯松氣兒,半天才舒口氣,兩個眼睛開始閃光。

鐵牛直接牛眼一鼓,大叫一聲:“好酒!像是一股熱氣兒一路順著喉嚨鉆了肚子里,這心里都暖洋洋的。”

滿意的看看眾人的表情,我說道:“每個人都給個評價,順便說說感覺,鐵牛,你先來!然后老關叔、玲兒、雙兒、夫人!”

“這個,好酒!”鐵牛撓了半天腦袋,吭哧道:“跟東家釀的這個酒比,我之前喝過的那些,只能算是水!”

我呵呵笑笑:“行,算你過關!老關叔,您老經驗足,給說說這酒咋樣?”

“好酒!”老關叔沖我豎個拇指:“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么好的酒。酒勁兒大,酒味兒足,喝完渾身熱乎!”

我點點頭,老實人說老實話,老關叔不會那些文鄒鄒的華麗辭藻,說的樸實。

“玲兒,該你了!”我指指玲兒。

“這個酒太霸道,我喝不來,但是很香,很醇!”玲兒已經嗆得連耳朵都紅了。小手不斷給自己扇風,熱得不行的樣子。

“瞧你嗆得,都說了慢慢喝,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我遞個茶杯子過去:“喝口茶,等酒勁兒過去就好了!”

“謝謝姑爺!”玲兒雙手接過茶杯,沖我甜甜笑笑。

“雙兒,你說說!”我又指指雙兒。

雙兒兩個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說不來,反正少爺釀的酒,肯定是好酒!”

“傻丫頭,是你酒曲做的好!這里面有你一半功勞。”我揉揉她的頭。

“沒有,沒有。”雙兒小臉一紅:“是少爺教的好!雙兒不過照著做罷了!”

笑笑,沒再為難她,直接看看尉遲紅:“夫人,你見多識廣的,說說這酒咋樣?”

尉遲紅笑了:“關叔說的不錯,這酒的確是我所見所嘗過的最好的酒。其色如冰玉,其香氣如蘭芝,味道醇正,回味悠長,而且喝了有股讓人溫暖的感覺,比之鄭公做釀醽醁、翠濤兩種名品,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差點兒忘了,魏征魏老頭不僅是個史上有名的諫臣,而且本身是個酒中君子,而且還是個釀酒專家,他的釀酒技術,是向西域人學的,號稱什么“大宛之法”。其代表作就是兩種名酒,一叫醽醁,一叫翠濤,據說這兩種名酒,貯盛在小口大肚的瓶子里,味道是世間少有。李大帝也對這兩種酒十分賞識,特地寫了一首詩加以贊美。詩似乎是這么寫的:“醽醁勝蘭生,翠濤過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

雖有夸大,但也是對老魏所釀好酒的肯定。

不知道要是給我這酒送了李大帝,他會不會也寫首詩了啥的贊美一下?嘿嘿,到時候想不出名都難啊!

一個人YY的想的開心,順口就問道:“那夫人你說說,這酒訂個什么價錢合適?”

尉遲紅眉頭皺了皺,想了想說道:“若這酒產量有限,供應不多的話,那到時價格之高,肯定超乎夫君想象。若這酒能大量生產,供應充足的話,價格估計翻現在那些名酒的一番也就是個頭了。”

搖搖頭,我嘆口氣:“咱莊子肯定不可能大量生產的,一來沒那么多糧食,二來沒那么大產量。就算酒坊全力開工,一口鍋50來斤,五口鍋250斤,去了損耗,能一次產200來斤酒,就算是個頭了。這樣算,一個月最多也就生產500來斤。按了莊子的情況,我估摸著等過幾年,糧食充足了,到是能考慮擴大生產,現在嘛,不可能。”

“如此說,夫君造酒,是打算做這酒水生意?”尉遲紅看看我。

“是啊!”我點點頭。

“不行!”一屋子人,包括鐵牛都異口同聲的反對。

“為哈?”我愣住了。

“商為賤業,夫君絕對不能親自掛了名頭去做。”尉遲紅嚴肅的說道。

“那咋掙錢?”我問道:“這么多酒,不拿去賣多可惜啊?”

“夫君又糊涂了。”尉遲紅沖我搖搖頭:“去賣可以,但不能由您直接出面。否則那些御史言官的煩都能煩死你!”

其他人跟了點頭。

重農輕商,自漢朝獨尊儒術之后,這種思想就在每一個當政者心理生根發芽,就連號稱風氣開放的唐朝亦不免俗。

自漢代晁錯第一個提出“農本商末”的理論起,至東漢的王符在其《潛夫論.浮侈第十二》中曾說:“今舉世舍農桑,趨商賈,牛馬車輿,填塞道路,游手為巧,充盈都邑,治本者少,浮食者眾。商邑翼翼,四方是極。今察洛陽,浮末者什于農夫,虛偽游手者什于浮末。是則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婦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農與商的關系,就被所有統治階級認定為本與末的關系。農為本,商為末,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盡管沒有哪個朝代真正離開過商業,但這觀念就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那夫人你說咋辦?”我看看尉遲紅:“讓雙兒出面?剛好雙兒也已經掌握了全套造酒技術!”

“如此甚好,可是就怕雙兒不愿意。”尉遲紅看看雙兒。

“雙兒愿意!”雙兒看看我,看看尉遲紅,說道:“反正雙兒無牽無掛的,本來也沒啥身份,少爺、夫人對雙兒恩高義重,雙兒粉身碎骨也不能報答,只要少爺和夫人信得過雙兒,雙兒愿意做任何事。”

“別說啥無牽無掛的話,你不牽掛我,我還牽掛你呢!”我拍了雙兒腦袋一下。

“是!”雙兒看著我點點頭,眼底有著一絲喜悅。

“行了,就這么說了!”我做了決定。

掩耳盜鈴也好,自欺欺人也好,這面子上的事兒總是要過得去的。就像老妖精家,店鋪幾十間,商隊滿天下跑,但只要不是老妖精和程福之直接掛了名去做,誰敢說半句閑話?而且這滿長安的王公貴族,要說沒有自己產業財路的,不能說沒有,但恐怕還找不出幾家?這個就是潛規則,誰違反誰就被踢出局,既然無力改變,那咱只能慢慢適應不是。

“其實不用你拋頭露面的去賣酒,就想夫人上次說的那樣,只要我給這酒的名聲打出去,只怕那些商家得搶來來跟你拉生意呢。而且有夫人和我給你罩著,到時候,沒人敢低看你一眼。”我看看雙兒說道:“我都想好了,咱這個月多造些酒,等福之大婚的時候,我就給這個酒當了賀禮送去,到時候讓滿場的王公大臣達官貴人都嘗嘗,嘿嘿,到時候,我再透露咱莊子上這個酒坊的事兒,還怕那些人不來買?”

“夫君到是計劃的周詳。”尉遲紅點點頭:“到時候咱們每個月定量買,剩下就存起來,想要貨,就讓他們預訂,到時候人人都想搶了買的時候,價格還不是隨了咱們自己訂。”

“就是這么個說法!”我點點頭,笑著刮刮雙兒的鼻子:“到時候雙兒你就是咱莊子上的財神爺!”

“少爺!”雙兒小臉通紅,躲了尉遲紅背后。

“老關叔,酒坊里當工的,通通有賞,賞多少,夫人說了算!”我大笑道:“還有,讓莊子上的人都給酒坊給我看護好了,這個可是咱莊子發展的錢袋袋!”

“是!”老關叔點點頭,用力應道。

“夫人,你說這酒取個什么名字呢?”我轉頭問尉遲紅。

尉遲紅白我一眼:“你這個大才子還會想不出個好名字?”

撓半天頭,這段時間太平日子過的,真忘了自己還掛了個才子名頭呢。

抓耳撓腮想半天,叫個什么好呢?茅臺?否定!五糧液?否定!劍南春?否定!統統不符合唐朝人的審美觀點,你看人魏征魏老頭的酒,一個叫醽醁,一叫翠濤,雖然沒見過,但按名想象,這酒應該是綠色的,想想打個寒顫,綠色的,該不是“竹葉青”的祖宗吧?

想半天,腦袋疼,擺擺手說道:“算了,不想了,就叫白酒吧!”

“白酒!”尉遲紅想了想:“通俗易懂,雅俗共賞,果然好名字!”

“哈?!”我眨眨眼,這個我沒盜版誰吧?

開后門,一口氣給自己燒了五十個一斤裝左右的白瓷小酒壇,壇身彩繪一枝盛開臘梅,點綴三五片落花花瓣,旁邊小注一句:“梅須輸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然后做了五十個紅綢木塞。這酒瓶子就算是做成了。

嘿嘿,好酒配好瓶,喝的起的那是面子,喝不起的,光看著就得肉疼半天。

咱走的是精品路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是!

日子過得本來挺順心,但貞觀十五年九月十二,一個消息震驚了全長安。

李大帝居然下旨,令魏王返回封地,不得留居京城。

從太子李承乾被廢至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登上太子位置呼聲最高的魏王李泰,也隨著李大帝的的一紙文書,而斷絕了希望。連帶著,一大批大小官員或升或降,或流或遷,程福之被封了駙馬都尉、左衛中郎將,尉遲寶琳居然也被封為右威衛中郎將。

魏征由于眼疾,請辭特進之職,李大帝不準,只讓他安心在府中養病。

李世績被提拔為同中書門下三品,被李大帝視為左膀右臂,算是接替了魏征的宰相位置。

一場交替下來,長安城內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躲了莊子上暗自樂,李泰李胖子走了好,這下我安心了,呵呵,省的老提心吊膽怕被他惦記著。現在李泰自顧不暇,估計沒功夫理我了,至少短時間內沒功夫理我了。哈哈,太好了。

魏征的眼疾真的沒辦法,估計是白內障了啥的,咱沒本事治,這年代估計也沒人能治。

李世績升官了好,對我來說不是壞事,但把一個武將升任同中書門下三品這樣的宰相位置,這中間的道道到時意味深長。難道李大帝心里又開始活泛了?

至于對誰活泛,呵呵,按了歷史應該先是吐谷渾之亂、再是百濟不那兒的高麗棒子不太平,最后是李世績對付薛延陀。但這都已經九月底了,該發生的也沒發生,所以,這會兒到還真吃不準李大帝又惦記誰了。

算了,管他惦記誰,都不管我的事,只要躲了長安城,嘿嘿,現在還真沒誰能威脅到這里不是?

盤算著給李世績送點兒什么禮物,給魏征送點兒什么補品,還要為程福之十月的大婚做好準備,就算送的禮品已經準備了白酒,但這其他的也不能落下,怎么說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這面子一定要給他撐足撐好!

莊子的規劃定了,那后一步咋發展也要開始仔細考慮了,趁了今年農閑的好功夫,這還真的好好盤算盤算。

千頭萬緒,咱還是得一步一步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