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農

第五十章 新點子

樂休。你七次說的能燒的那個叫蝶的東西我給你找喇耳,妹跟你說的一樣,在平城(今山西大同)附近好多人家都用來燒呢!”一早兒,程福之吆喝著進來了。

“真的?!”網從內院出來準備接他呢,一聽他的話,我一下蹦起來了:“在哪兒呢?”我一把抓住程福之的手。當初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讓程福之拖他家的商隊給我找煤,沒想到才兩三個月的功夫就有了

“門外頭呢,足足給你拉了五大車!”程福之指指門外。

“走,看看去!”我拉著程福之來到府門外,果然,五輛大牛車上滿滿堆著的都是漆黑的煤礦石。

“哈哈哈!”我抓著一塊蝶礦石笑的開心:“福之,拖你辦事兒,果然穩當!”

“那是,不看看咱是誰!”程福之一臉得意:“你要這么多黑了吧唧的石頭干嘛?”

“這個可是寶貝!”我介紹道:“可以燒,而丑溫度高,比碳好用多了。的來燒瓷,可以提高瓷窯溫度,提升瓷器品質。做個煤爐子,冬天可以放了屋子里取暖。總之一句話,好處多了,有了這個,咱可以干的事兒多了去了。”

“真的這么好?”程福之有點不相信:“除了當地人用來燒之外,也沒聽說誰家用這個啊!”

“不懂了不是,要是被人家知道了這么好,還輪得到咱去開發?”我拉了程福之小、聲道:“這樣,咱倆合伙,在平城開個煤廠,專門往長安運煤,咋樣?”

“運這石頭,就為了燒?”程福之想了想:“值么?別說開煤廠的開銷,就是運這個的開銷都不是小數字,而且長安城會用這個的人家不多,就連當地也都是窮人家才用這個。所以,靠這個行當掙錢,恐怕難點兒。”

切,明顯不清楚蝶的重要戰略價值,這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拉了程福之進府,然后開始給他洗腦:“福之,我垢過你沒有?”

“沒有!”程福之一口回答道。

“那就走了,我告訴你。運蝶,不是為了賣錢,而是一種投資。這么給你解釋吧,你說現在咱們的瓷器生意好不好?”

“那還用說,這訂單多的都做不過來!”程福之一聽瓷器生意就興高采烈。

“如果能給這瓷窯擴大一倍,而且保證燒出來的瓷器品質比現在的還好,你說會不會掙錢?”

“肯定掙錢!”程福之點點頭。

“以前光靠木炭,這瓷窯肯定不能造太大,否則火力不夠,溫度達不到,燒不出好瓷器來。但有了這煤,就不一樣了,別說給瓷窯擴大一倍,只要地方夠大,就是擴大三倍都成。這產量上去了,銷量更是沒問題的情況下,你說扣了這開烘廠加運蝶的支出,是賺了還是陪?”

低頭琢磨了一下,程福之點點頭:“肯定有的賺,而且賺的更

“這不就成了!”我笑笑:“而且,這只是其中一項好處!還有其他好處,你后面就知道了。咋樣,開不開這煤廠?”

“開!”程福之啪的一下拍了桌子上,然后嘿嘿一笑:“不過既然瓷窯是咱們回家一起開的。這開蝶廠和運蝶的錢,也沒理由讓咱們兩家承擔不是?而且平城運過來。關卡不少,有了皇家的路引,咱可能省不少錢。

果然,別看程福之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可關鍵時候,精明著呢!老妖精家,肯定出不了二愣子不是。

嘿嘿,我看看程福之,倆人笑的猥瑣。“這樣,明兒還是同福閣,我做東,你負責請人,咱們到時候好好合計合計!”我拍拍程福之的手臂說道。如今不比當初,以咱現在的身價,上同福閣開宴席。那是小意思。

“行!”程福之點點頭:“對了,你家的白酒還有沒有?”

“有。”我看看程福之:“不過我是打算在你大婚那天,把你宴席上的酒給包了,這酒產量不大,你要現在拿的多了,到時候可就不夠了!”話先說了前面,否則就憑我這酒坊的規模,光供應幾個公侯家都不夠用,別說做生意了。

“真的?!你給我婚宴上的酒水包了?”程福之一臉驚喜:“那我這面子可大了去了!”

“誰讓咱倆是兄弟,還是那句話,一世人,兩兄弟,我不頂你誰頂你!”

程福之用力拍拍我的肩膀:“集休的情誼,我記下了。”

“說吧,現在要幾瓶?”我笑笑。

“那就拿個兩瓶你看咋樣?自打喝了你送的白酒,老爹再喝啥就都沒滋味了,成天惦記著這白酒呢。”程福之眼珠子一轉:“不過若老爹問起來,樂休就說給了我一瓶就行了!”

呵呵,估計程福之這酒蟲也上來了。揩油揩到老妖豬頭上了。

“老爺子,咱要照顧好。不然這樣,我給你四瓶,你送兩瓶給老爺子,還有兩瓶自己留著咋樣?”

“好!當然好!”程福之咧著嘴笑了。

歡歡喜喜,程福之帶了四瓶酒走了。

開開心心,我看著堆了西院墻角了的煤,樂個不停。

有了媒,咱就可以在自己莊子上建個爐子煉鋼了。哈哈哈,給咱的解放犁、鋤頭,鐵鍬都換了鋼頭的,肯定比現在用的那些耐用。

“夫君又樂什么呢?”尉遲紅走了我身邊:“就為這些黑石頭?”

沒瞞啥,把自己的打算都講給了尉遲紅聽,然后問道:“夫人,這開煤廠,怕是要不少錢,你看咋樣?”

尉遲紅上下打量我半天:“想不到夫君連這打鐵匠的本事都會?”

“那是,你夫君我可是星君下凡!啥都會一點兒!”我笑嘻嘻的開玩笑道。

尉遲紅看著我笑了:“如此,夫君說了算。外面的事兒,夫君做主!要多少錢,夫君只

尉遲紅一句話,卻讓我覺得就像三伏天喝了口冰水般的爽快,渾身舒暢,一時激動,居然鬼使神差的抓了尉遲紅的手說了句:“夫人,你真好!”

“這是妾身的本分!”尉遲紅俏臉一紅,低頭說道。

感動,抓著尉遲紅的手不想放開!雖然她手不是凝若滑脂,柔若無骨。虎口掌心甚至有一層厚厚的老繭,但抓著這雙手,我心里卻充滿了溫暖和踏實的感覺。

吃完中飯,帶了尉遲紅和笨笨在莊子上溜腿兒。順便就來了酒坊看看。

“少爺,照了現在的糧食消耗,咱莊子上的存糧估計最多再支撐兩個月就沒了。”雙兒一臉憂慮的拿出賬本兒給我看。

啊?!”我嚇一跳:“怎么會這么快!”

早知道釀酒消耗糧食,可沒想到消耗的這么快。加上我這莊子本來就家底兒薄,要不是今年收成不錯,有了些存糧,這釀酒作坊早就沒米下鍋了。

莊子上的存糧不能全用了,至少得留了夠兩三個月開銷的量。但這酒還得釀,否則這生意就沒法做了。看過賬本。我皺著眉頭沒說話。

“夫君,要不我從娘家拉些糧食過來?”尉遲紅著看我說道。

“不行!”我搖搖頭:“這口不能開,靠借糧釀酒,治標不治本,何況還壞名聲。”

“可是”尉遲紅看看我,想說卻又沒再說什么。

“有了!”我看看尉遲紅,雙兒:“網好明天跟福之他們商量開煤廠的事兒,順帶著就把酒坊的事兒也交代了。大家合伙,以他們三家的家底兒,這酒坊肯定沒問題。”

“怎么個合伙法?”尉遲紅問道。

“咱這酒坊的產量跟其他酒坊比,要高一倍不止,這個除了咱的人,沒人知道。所以我打算提供技術,讓他們提供糧食,然后按每百斤糧食換刃斤到凹斤酒的比例給他們酒。這樣咱不僅省了糧食,還能存下一部分酒。到時候只要給酒的售價統一了,咱穩賺不賠。同樣的,他們幾家也一樣收益。否則糧食爛了倉庫里,他們也白受損失不是。”

尉遲紅想了想:“他們只負責提供糧食,釀酒不能讓他們參與。”

“行!這個應該沒問題。”我想了想點點頭:“要不給咱大哥也拉進來?反正只賺不賠的買賣!”

尉遲紅搖搖頭:“夫君的心意我領了,但一向幾家合作的事兒,突然給我哥哥拉進來,怕是不妥,人家會有想法。所以,還是不要了。夫君若真想關照我大哥,到時候就合了我大哥做鐵匠的那個買賣。這樣其他幾家就沒話說了。”

“夫人思慮周密,是我欠考慮了!”聽了尉遲紅的話,我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本來合作的好好的生意,冒冒然拉個不相干的人進來,就算是我大舅哥,人家肯定還是會有想法。

“行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一切由我去談。”我看看尉遲紅和雙兒:“我辦事,你們放心!”

兩人都點點頭。

既然出來了,順帶著想去莊子上的牛棚子看看。尉遲紅嫌牛棚味道大。帶著笨笨先回去了。我則在一個莊戶的帶領下,到了牛棚。如今管牛棚子的是老關叔的親家,鐵牛的岳父鄭大福。

鄭大福早年當過兵,打仗的時候負責養馬,屯田的時候負責養牛,后來一次意外摔斷了腿,當不成兵了,才回的莊子。由于走路一瘸一拐的,所以莊子上的人家都叫他鄭瘸子。回莊的鄭瘸子娶了一房婆娘。結果一連生了三個丫頭,就是沒抱上兒子。后來婆娘病死了,大姑娘、二姑娘都嫁了外莊,三姑娘嫁了鐵牛。老漢一個人倒也無牽無掛的。自打我給莊子上所有的牛(莊子上原有的,加上買的一共二十二頭)集中養了牛棚子里面后,鄭瘸子就主動請纓來養牛。如今就成了牛棚里的專業飼養員。

“鄭大叔!”進院子看見鄭瘸子在給牛切草,我招呼道。

“東家,您咋來了!”鄭瘸子趕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朝我走過來。

“閑著溜腿,就來看看您!”我笑笑給他摻住:“鄭大叔,這牛飼料里摻了酒坊上剩平的酒糟,效果咋樣?”

“東家說的法子,就是靈!”鄭瘸子沖我豎豎大拇指,然后指指棚子里的牛:“您看,一個月吃下來。一個個養的膘肥體壯的!有勁兒著呢!”

“我不過就走出出主意,這牛養的好,主要還是鄭大叔你照料的細致!”我笑笑說道。

“東家哪兒的話,這是我鄭瘸子的本分不是!”鄭瘸子咧嘴笑了。

頭頭健壯的牛,我腦子里突然就靈光一現:“這牛的副產品不就是牛奶么?”

有了牛奶,就有奶油,有了奶油。再做個烤爐不就有了蛋糕?哈哈哈。想來尉遲紅和雙兒、玲兒一定會愛吃吧。

其實黃牛也產奶,雖然沒有荷蘭大奶牛產的多,但量也是有一些的。做點零食足夠了。

怎么讓黃牛產奶多呢?很簡單,按一比八的公母比例,給牛混養,然后飼料喂足,適當添加黃豆和鈣質,保證一年四季牛奶不斷,而且牛犢子都能一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