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難纏的業務

晚上吃罷飯大家湊在一起又商討了一些細節，雖然說身份不重要，關鍵是程序要設計好，但是煉鋼廠的領導也不可能隨便放人進廠子里亂動那些高級設備，所以外表的身份就必須重視，鄭楠甚至讓趙強和陳淑嫻預演了一遍，陳淑嫻原本就是有氣質的女人，而趙強更是學什么像什么，所以都沒有問題，只有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讓鄭楠有些不放心，不過考慮到她們年輕人的身份，就算出點小紕漏也不應該影響整個業務過程。

趙強當然沒忘和胡倩定的晚上交易超級殺毒軟件源碼，不過在陵江上網不方便，趙強便偷偷到網吧給胡倩的QQ留言，將交易時間拖后，具體哪天交易趙強沒說，他要看這邊的事情辦的順不順利。至于胡倩怎樣大罵趙強不守信用，這就不在趙強考慮范圍了，他留言后直接下線走人，不給胡倩罵他的機會。

這一晚安然渡過，第二天吃過早飯五人乘兩輛車直奔煉鋼廠，路上鄭楠給她朋友通了個電話，得到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已經有陵江市本地的幾方人馬到達了煉鋼廠，很多軟件公司都盯上這筆業務，競爭的壓力很大，想順利拿下這筆業務有困難。

趙靈雖然穿著一身嚴肅的職業裝，不過她的性格仍然是那么大大咧咧，道：“怕什么，有趙強在，那些人都是垃圾，到時候一腳將他們踢到一邊。”

陳欣欣也道：“對，只要讓趙強給他們露一手，到時候那些人就知難而退了。”

鄭楠呵呵笑：“但愿如此，咱們祈禱一切順利吧，不然的話大家大老遠跟著我跑過來就白費一番力氣了。”

煉鋼廠位于城外，車子開了大概近一個小時才到達，鄭楠的朋友已經在等候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在煉鋼廠做某科室科長，姓孫。鄭楠下車親切的握住他的手：“孫科長，我們到了，你看怎么安排？既然來了這么多的競爭對手，是不是馬上安排我們與領導見個面，大家也好心中有數。”

孫科長道：“這是當然，我已經和吳書記說好了，現在就帶你們去會議室，本地的幾個軟件商已經在那里商談了。”

這時候奔馳車中的三個女人下車了，孫科長眼前一亮，打頭的陳淑嫻目光炯炯，身上有一股高不可攀的氣勢，身后的趙靈臉上帶著笑意，職業裝將她嬌好的身材展露出來，而陳欣欣豐滿的胸部在緊繃的職業裝下更是誘人，這三個女人都是極品啊。

鄭楠咳嗽一聲，孫科長臉一紅回過神來，鄭楠趁機為他介紹，孫科長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走吧諸位，我想光憑你們這出色的團隊也足以壓過陵江當地那些軟件商了。”

趙強進了會議室，先將里面的人從頭掃了一遍，從座位情況來看，已經有三方人員在競爭這個項目，只是孫科長說的對，對方的陣勢與自己這邊比真是差遠了，派來的陣容雖然也是男女搭配，但是男的年紀都偏大，女的一臉濃妝，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孫科長小跑著到煉鋼廠吳書記身邊低語兩句，還指著鄭楠這邊的人給吳書記看，吳書記抬頭瞄了一眼，神色果然一振，美女的威力就是不同凡響

陳淑嫻快走兩步，迎著吳書記的目光伸出手，吳書記自然是熱情的與陳淑嫻握手，“陳總，你好，你好，我是吳志明，歡迎你們到來，一路辛苦啊。”

陳淑嫻道：“吳書記客氣了，我們來的有點晚，還請見諒，我看別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我們也馬上加入會議如何？”

吳志明道：“歡迎啊，單從陳總的團隊來看，氣勢就讓人振奮”說著吳志明還格外瞄了一眼陳欣欣，那彈力十足的大胸部真是一霸，吳志明也算久經風花雪月，但是這種外表清純但身材性感的女孩子第一次遇到，但是陳欣欣似乎對他吳大書記不感興趣，這讓吳志明有點明珠暗投的感覺，心下略有些不爽。

趙強等人的出現讓會議室中三伙人馬感到了極大的威脅，他們單從剛到這三個女人的外表看就知道這家公司實力不一般，否則上哪里找三個這么漂亮的女人出使此任務，看來下面的競爭會很激烈，于是陵江本地的這三支隊伍對趙強四人充滿敵意。

吳志明道：“既然有新的競標者加入，那我們就再說一遍，三百萬是底價，你們大家要拿出最合理的實價，誰的價格最低我們選用誰的。”

陳淑嫻早將情況熟記于心，這會兒她忍不住提問：“吳書記，不是說要看效果適當的增加工程款嗎，如果只看誰給出的價格最低這有什么難，我們隨便出個幾塊錢的價格就把標競下來，但這有用嗎？”

吳志明也不生氣，笑著解釋道：“陳總，我想你剛來還不了解情況，我們在競標書上有說明，達不到設計標準是不行的，甚至要負責包賠我們損失。”

陳淑嫻問：“如果超了標準呢？”

吳志明道：“如果控制程序超出最低要求，就在標價基礎上適當提高對你們的獎勵。”

陳淑嫻看了鄭楠一眼，這與最初大家想像的情況不同，以為來了就能拿下項目，誰知道還有這么多麻煩事兒，趙強也有些頭疼，他最討厭來談業務，他只想把事情做到實處，但是煉鋼廠如果不給他機會證明的話，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鄭楠商量趙強道：“反正你的設計速度極快，我們就以低點的價格拿下這個項目如何，到時候在質量上提高的多一點，這樣錢照樣不會少拿。”

趙強道：“行，既然都跑來陵江了，不賺也是白不賺。”

鄭楠有些歉意地道：“沒想到會有競爭者，不然的話就沒這么多麻煩了。”

趙強道：“沒什么，鄭姐你不必自責，哪有那么容易把錢拿到手的。”

今天會議的任務很簡單，吳志明將情況介紹了一下，然后各方交上競標價格，因為不是那么鄭重公開的招標，所以也沒用交押金之類，投上的價格今天并不公布，說是要等煉鋼廠領導組審查后明天再公布，剩下的時間就是帶領大家參觀煉鋼廠。

吳志明總是有意無意的走在陳淑嫻身邊，甚至還想拉著陳欣欣和趙靈一起走，不過那兩女只跟在趙強身后，而陳淑嫻要裝出笑臉陪著吳志明聊天，否則吳志明翻臉估計就什么希望都沒有了。吳志明雖然不能與兩個年輕的女孩子親近，不過陳淑嫻也讓他很滿意了，而且以他的年紀，陳淑嫻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陳欣欣和趙靈則要顯的有些稚嫩。

吳志明道：“陳總遠道而來，中午我設宴款待大家，晚上我單獨再給你們接風洗塵如何？”

陳淑嫻推辭道：“吳書記太客氣了，中午我們一起吃頓便飯就可以了，晚上還是不必了。”

吳志明堅決地道：“這怎么行，非但你要來，你的秘書和助理也要來，不來就是不給我面子，只要大家坐下來好好談，我想這個項目交給貴公司做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別說三百萬，就是四百也有可能，我看好你哦陳總。”

吳志明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對這三個女人感興趣，想用設計自動化煉鋼爐控制程序一事來交換，甚至可以適當的增加設計費，權當是給這三個女人的過夜費，這種權力和金錢的交易太多了，吳志明做起來絲毫不臉紅，反而認為理所應當。

巨大的廠房中，一套嶄新的煉鋼設備在等待啟用，吳志明指著廠房的方向道：“設備就在里面，只要哪位的標書中標，那么就可以到機房進行程序設計了，驗收合格后就能拿到工程款，如果不是國外對這套控制程序評價不佳，而且已有更換控制程序的先例，我們也不會想到去重新設計它，那不是無謂的增加成本嘛，大家可不要令廠部失望啊。”

趙強道：“可以進去看看嗎，也可以先熟悉一下環境，到時候盡快上手。”

吳志明笑著搖頭道：“里面還有一些工程沒完工，現在進去很危險，等各位的標書公開后再說吧，不能中標者是不可以擅自出入機房重地的，這套設備在國際上很先進，廠里有保密措施，我也無能為力啊。”

趙強不再說什么，大家繼續向下參觀，也沒看多少地方午飯時間就到了，在幾位廠部領導陪同下大家一起進餐，下午便各自離開，等待明天公布中標者。鄭楠單獨和孫科長交談了一會兒，之后回來道：“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啊。”

趙強道：“吳志明想讓我們付出點代價吧。”

鄭楠道：“孫科長去探他的話，吳志明表面上說對我們公司頗有意向，有意看看我們的設計能力，但是他要陳姐晚上去陪他吃晚飯，吃過晚飯才能讓我們展示公司的設計實力。”

陳欣欣罵道：“他想打我主意。”

鄭楠道：“應該是這個意思，我已經讓孫科長婉拒了，不管這個業務能不能成，我都不能拿大家開玩笑。”

趙強道：“這樣的話我們沒辦法拿下這個業務了。”

陳欣欣道：“難道真讓我媽去犧牲色相換取中標啊。”

趙強道：“當然不會，只是這老色狼不讓他付出點代價我心里難受。”趙強又想扁人，他覺的內心底有種抑制不住的暴力因子。

陳欣欣道：“要不我去勾引他，然后你們進屋捉奸，到時候我反咬他一口，不把控制程序交給我們設計就把他的丑事公開這種當官的應該最怕緋聞。”

趙靈道：“這主意不錯。”

鄭楠道：“不值得，這始終是在人家地頭上，我們寧可不做這筆業務也不能因小失大，若是對欣欣名譽造成損害，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鄭楠另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和諧，一但真翻臉她和孫科長都要受牽聯，特別孫科長，估計沒法再待在廠里了。

陳淑嫻現在最有發言權，表面上她是這伙人的領導嘛，再說陳淑嫻也曾經是職場上的女強人，只是與陳廣為的事情后她才隱居在街頭巷角炸油條，但是對事情的判斷能力并沒有因為炸油條而消失。

“這件事情不能急進，等明天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吳志明真能決定讓誰中標，那么我們有必要去試試他的底，哪怕是設計陷害他也行，但是如果他根本控制不了招標一事，我們就算犧牲色相也未必能換來這筆業務。”

鄭楠道：“對，先等等吧，我再給孫科長些活動經費，讓他去盯著審查組的工作。”

晚上十點鐘時，孫科長偷偷摸摸溜進賓館，大家集中鄭楠房間中討論事情的進展，孫科長道：“吳書記很生氣啊。”

鄭楠道：“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孫科長道：“本地有一家科海軟件一名女主管陪他下去吃飯了，吳書記喝的不少，回來后一個勁報怨，說科海軟件的這名女主管比陳總差的連譜不沾，可是陳總不識相，他也沒辦法，估計我們想中標的可能性極底。”

鄭楠道：“我們給出的價格并不高，不可能被人搶走吧。”

孫科長冷哼一聲：“這次所謂的招標根本是場鬧劇，沒有任何規范可言，甚至根本不讓你們制什么投標書，只是讓你們在他們規定的文件上簽個價格而已，一切都在他們操縱中，到時候說讓誰設計控制程序就讓誰設計，這完全是給他們自己謀福利的機會。”

鄭楠失望的拍著額頭道：“真是頭痛，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來摻合什么，白讓小趙你們跑一趟了，之前給出那么詳細的設計資料，我還以為這事兒有九成以上把握呢，到時候讓煉鋼廠領導見識一下小趙的能力，那就有十成把握了，誰知道會是這種局面。”

孫科長苦笑：“小鄭，官場上的事情就是如此，處處都有陷阱，我也是沒辦法啊。”

趙強十分郁悶，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件事情會牽聯到鄭楠和孫科長，他真想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讓陳欣欣或者趙靈出面陷害吳志明，他敢不聽自己的命令就打他到聽為止

話說肩負著對陳淑嫻監控的李中遠也非等閑人，在陳淑嫻離開怡海后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這一行人的影蹤，然后將消息上報給陳可宗，鑒于環境的變化，陳可宗停止了之前的計劃，待陳淑嫻穩定下來再說。之后陳可宗再接到消息，陳淑嫻和趙強一行人到達了陵江煉鋼廠，陳可宗這才分析到他們的目標是想接下自動化煉鋼爐的控制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