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名稱:禁忌之泉的泉水
屬性:創世神遺留在人間的圣泉,卻受到地魔老祖的千年詛咒,擁有神諭之力的泉水同時附著了邪惡的力量。以燃燒使用者靈魂的代價,修復一切道具及回復生命的特殊屬性,死去的靈魂,可以籍禁忌之泉而復生。在邪惡中墮落,禁忌的深淵,將不會有神靈的救贖。
沒錯,方震南根本就不是詐尸,而是被李衛東使用了禁忌之泉的泉水,死而復生!方林、鄒長德之所以有勇氣死扛到底,就是因為他們自認已經算無遺策,就算李衛東能夠看穿一切,也絕對不可能拿出真憑實據。然而他們永遠都不會想到李衛東還有最后一張牌,那就是可以讓死人開口的神奇泉水!
沒有什么比死者親自開口指證更有力的證據了,李衛東也正因為算準了方林必然抵死不認帳,所以才讓裴三假扮殺手,在靈堂制造混亂,然后借機復活方震南。只要方震南能夠開口,方林跟鄒長德就算有再怎么通天的手段、逆天的算計,也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現在來看,這個想法似乎有些多余,事實上從方震南坐起身的那一刻起,鄒長德也好,方林也罷,他們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已經轟然瓦解。看著方林那張因為驚駭過度、眼球都已經明顯凸起的臉,李衛東輕蔑一笑,將他像丟死狗一樣丟到了地上。剛才的幾下重手,方林一條命已經去了一半,兩條腿都廢掉了,卻仍撲騰著兩手在那頑強的掙命。李衛東沒有再看他一眼,他知道,這個喪盡天良連自己親爹都殺的畜生,丑陋的一生到今天已經徹底走到了盡頭。
靈堂里仍舊亂成一團,雕花的門楣給擠的一陣簌簌顫動,忽然轟隆一聲,連著門框整個都倒了下來,也不知砸到了哪些倒霉蛋,響起一片慘叫。李衛東大喝一聲:“都他媽給我閉嘴!方震南根本就沒死,你們看他是人還是鬼!”
這一吼使上了全勁兒,中氣十足,震的所有人耳膜都嗡嗡作響。不過倒也真見效,嘈雜一片的救命聲漸漸平息了下來,不過仍有些驚魂不定。有比較不怕死的裝著膽子靠近些看過去,很快就有人說:“好像……是真的,他有影子!”
方震南此刻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眼神一片茫然,也不知是因為死的時間太長造成了腦細胞的思維停頓,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害死,心理上的打擊難以接受。
大廳已經狼藉一片,到處都是翻到的桌椅板凳,香燭紙錢散落一地。張敬之手杖也不知丟到哪里去了,隨手抄了根搭靈堂的竹竿,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竹竿捅了捅方震南,可后者只是晃了兩晃,全無反應。李衛東嘆了口氣,說:“張管家,你這年紀也應該是見多識廣的人了,怎么連假死一說都沒聽說過么?”
張敬之老臉一熱,心說聽說倒是聽說過,可這種事又能有多少人親眼看到過,一個死人在你面前突然坐起來,擱誰誰不怕?尷尬的咳嗽兩聲,沖保鏢說:“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叫醫生!”
龍七看上去還算鎮定些,這廝可是血手中號稱殺戮天使的頭號殺手,膽量自然也非一般的江湖人物能夠比擬的。聽李衛東提到假死,上前伸出手探了探方震南的脖子,接著就沖李衛東跟張敬之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有脈搏。”
吁龍七短短三個字,總算讓在場眾人長長出了一口氣。原本二三百號人的靈堂,經過這一番鬧騰差不多逃出去一半,倒是立馬顯得寬敞了不少,保鏢跟下人們估計都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不待吩咐便紛紛開始動手,收拾滿地的狼藉。龍七忽然皺了下眉頭,說:“鄒長德呢?還有白九,人不見了。”
張敬之一票人剛剛都已經嚇的靈魂出竅,哪里還顧得上鄒長德,很顯然這廝仗著熟悉環境,不知從哪溜了,而白九畢竟功夫不是一般的高,趁亂脫身對他來說想來也不是太難的事。李衛東笑笑說:“很正常,眼看奸計敗露,又害怕冤魂索命,鄒長德要是不跑路才是怪事。不過我敢打賭,用不了多久他還會回來。”
“真的?”張敬之對這話半信半疑,穩妥起見還是立刻安排人手搜索,同時聯絡在香港鄒長龍那兩位堂弟,通知他們兇案已破,真兇也已查明,要他們立刻停止跟陸家的火拼,返回云南。
李衛東對龍七說:“將軍現在怎樣了?”
龍七說:“很好,放心。”
李衛東點了點頭。將軍的生死是個大事,這主要是因為他的政治身份太過敏感,而這個洋鬼子之所以敢出現在鄒家,想必身邊也不會只有一個龍七保駕,既然龍七回答的這么肯定,說明一定另有人手保護他,李衛東當然也就沒必要擔心了。
拖過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往靈前一坐,李衛東指著方林說:“把他弄過來!”對于鄒家的一票保鏢來說,李衛東現在已然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說的話無疑就是圣旨,早有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沖了過去,七手八腳將方林拖了過來。李衛東冷然說:“怎么樣方林,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肯定想不到你爹居然還能活過來吧?現在是讓你爹開口,還是你自己認栽?”
方林仿佛完全沒聽到,只一個勁兒嘟囔著:“鬼,有鬼!”一張原本頗為帥氣的臉孔此刻滿是血跡,目光呆滯,頭發散亂,看上去跟鬼也差不多了。一名保鏢等的不耐煩,揪住他的頭發轉向方震南,方林直勾勾的盯了一會,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前仰后合,狀若瘋癲。
方震南不知是不是真的已經癡呆了,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就算癡呆也無所謂了,到現在為止,已經用不著他再說任何話,僅從方林跟鄒長德的反應上,是非曲直已經完全水落石出。李衛東正想讓人將方林帶下去,一個鄒家的醫生急匆匆跑了進來,先替鄒長德探了脈搏心跳,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很是納悶的沖張敬之搖了搖頭,示意一切都很正常,并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李衛東心里一動,微微沉吟,說:“好,方震南,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昨晚企圖勒死你的那個兇手,其實就是你兒子方林,對么?”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方震南卻像給針扎了似的猛一激靈,接著就拼命搖頭,語無倫次的叫道:“不是的,不不,沒這回事!不是我兒子干的,他,他什么都沒干!”
李衛東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嘆了口氣,說:“事到如今你還想救他么?可惜他早就不把你當爹了!方震南,我知道你方家是一脈單傳,可是像這種喪心病狂的畜生,連親生老子都殺,即便你救得了他,也不過是讓這個世界再多一個敗類,你又有何臉面去見方家先人,去見你的列祖列宗?”
方震南猛然一顫,眼淚嘩的就涌了出來,說:“不,林兒沒殺人,他,他年輕不懂事,李兄弟,你放過他吧,算我求你,高抬貴手……”
“你住嘴!”一聲斷喝,竟然是那位看上去已經基本瘋了的方林,剛才呆滯如死魚般的兩個眼珠,此刻已經完全燒紅,惡狠狠的盯著方震南咬牙切齒的說:“是,就是我殺的你,又怎樣?老東西,我他媽早就想弄死你!你有什么好,要腦子沒腦子,要膽子沒膽子,要不是方家老祖宗給你留下這么一攤家業,你是個屁!方震南,我瞧不起你,我就是比你強!草你嗎的,你還一天到晚的訓斥我,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不滿意,你從來就沒認可過我,沒說過我一個好字,在你面前我一無是處,草,我哪還是你兒子?比孫子都不如!告訴你方震南,如果不是因為你這老東西礙手礙腳,我早就把岳家陸家還有夏家那兩個賤種擺平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塊絆腳石,我恨不得自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壓根兒就沒有你這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