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官府的上官婉清依舊恢復了往日的生活,沒事的時候繡繡蓋頭,要某就是躺在椅子上看書。而瑞王府的上官菱則是不得不暗嘆上官婉清的好運氣,但是也再也沒有辦法破壞她的婚事,因為上官菱知道經過這事上官婉清只怕怎么都不會出門了,畢竟她自己這邊再也占不著理了。
這幾天的上官婉清做什么都有一點不在狀態,因為在她的心中有一個大大的疑問,可以說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對一件事情這么好奇,那就是她的未婚夫蕭天逸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京城多數女子為之癡迷?為什么會讓那個驕縱眼高于頂的十公主不惜自損名譽也要來對付她這個未婚夫?為什么會讓她那個挑剔的師傅都給予他那么高的評價?如果他真的是個花花公子,那么師傅肯定不會那么高看他;如果他真的有才有品的話又為什么要藏拙呢?而且關于他在邊疆三年的消息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的運氣太好才躲過一次次危機,可是對于上官婉清來說她是婉清不相信運氣的,從來都相信實力說明一切,那也就是說他是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樣子。可是為何他不娶對他傾慕的十公主?那樣不是對他的仕途對蕭家更為有利嗎?自己這個絲毫不受寵的上官長女能為他帶來什么呢?如果說云家,可是這么多年,至少在外人看來云家與自己也毫無關聯啊!那么是不是說明這個蕭天逸就是為了讓皇家放心呢?讓皇家放心?上官婉清心中猛的一動,想到更多可能。可是這些都要先確定蕭天逸真的不是一個草包才行。看來她應該去會會她的這個所謂的未婚夫,上官婉清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了興趣。想到這里她開口喚道:“知梅”。
漆黑的夜晚,整個上官府一片安靜,突然在眾侍衛絲毫不覺的東園,一條黑影突然閃出,消失在遠處,向著京城北邊最為繁華的花街柳巷而去。
月初的京城上空只掛著一彎新月,散發出淡淡的光輝,使得整個京城更抹上了一片朦朧的色彩。這個時候的京城都已經陷入了沉睡,花街雖然多數都亮著燈火,可是卻是比往常安靜了不少。黑影快速的閃過,像一陣風一樣吹過,飄進了瓊芳閣,尋覓半晌,最終停留在一間房子的屋頂。輕輕的挪開屋頂的一塊磚瓦,透過些許的縫隙看向屋內。然后屋內的場景卻讓黑衣人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屋內不同于其它房內的男女白花花的滾做一團或是美酒美人歌舞相伴,只見房間內只有三人,兩男一女,女子穿著很是暴露,一看就是知道就瓊芳閣的花娘。其中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隨意的坐在座位上慢悠悠的品著茶,不時的嗯上兩句,而下首立著一黑衣男子和那個女子,正小聲的對座位上的男子稟報著什么。隱隱的聽見女子道:“公子,最近南邊……”
“誰?”紫衣男子似乎感覺到了目光的注視,一揮手,閃身出了房間。黑影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察覺,微愣了一下,立馬展開輕功向著西邊奔去,黑色身影忽左忽右,一直把男子甩在一丈開外。而紫衣男子一路尾隨,結果追到一片小巷不見了身影。無奈之下只得回到瓊芳閣。
瓊芳閣內,見到紫衣男子重新閃進門內,那一男一女忙誠惶誠恐的跪下請罪,畢竟看守不嚴也是他們辦事不利。紫衣男子擺了擺手道:“與你們無關,對方的功夫可不在公子我之下,你們發現不了也正常。不過以后要增派人手,還有會面地點要改一改了。這次的人似乎沒有惡意,說不定就只是試探一下,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可就糟糕了了。”男子一臉沉思,似乎由此想到了更為深遠的問題。下首的一男一女忙點頭稱是并退了出去即可吩咐手下準備各項事宜。獨留男子一個人靜靜的呆在房內看著燃燒的燭火。其實男子在心底思索:看身形偏瘦,可惜光線不好,而對方似乎沒有惡意,要不然也不會只是使輕功離開了,究竟是誰呢?
而紫衣男子不知道在他離開后黑色身影從一片黑色中閃出,看著紫衣男子的方向若有所思:原來真的是會功夫的,有意思。略微停頓,黑影向著東南方而去。
黑影又悄無聲息的閃進了上官府東園,熟門熟路的回到房間。待到在淡云樓廂房里間換下衣服,剛剛坐下,一直歇在外間軟榻上的知梅小聲道:“小姐醒了?是不是要喝點茶水?”說著便端著爐子上溫著的熱茶向著內間走去。
待到走到里間,放下泡好的花茶,上官婉清接過不緊不慢的飲著,這么跑了一路還真是有點渴。知梅終是忍不住問道:“小姐,究竟怎么樣?見到了嗎?”
“嗯,如果你們給的畫像不錯的話那個紫衣男子應該就是蕭天逸了。他果然是在藏拙。就論功力就是和你家小姐我不相上下,所以以后切不可小瞧了他。吩咐下去,以后打探關于蕭天逸的消息時小心點,切不可隨意露了馬腳。小姐我今天可是差點就被追上了。”說到這里知梅是滿臉詫異,小姐的武功已經是深不可測了,那這個蕭公子真的是不可小瞧。
而上官婉清則是頭一次對一個男子產生了興趣,覺得她自己嫁去蕭家說不定是一次挑戰呢。生活似乎開始變得有樂趣起來了。上官婉清挑挑嘴,心里暗道。因為她不介意挑戰,只要沒有不必要的麻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