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新儒家
小說永歷大帝第三百九十七章:新儒家
浩浩蕩蕩的船隊開始啟程。網朱駿坐在龍艦上。自然又是百無聊賴的旅途。除了時而站在船望望海風。看著四周星羅密布戰艦隨扈兩側。前尾銜接。心緒猶澎湃的大海一般高漲了不少。
如今一切都上了軌道。廣褒的疆土千萬的人民無以數計的作坊。和如織的商旅。一似乎都如做夢一般。在七八年的時間里開創出來。現在還缺什么呢
朱駿在這狹小的甲板上反而靜下了心。
直到艦隊抵達呂宋進行補給時朱駿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朱駿猛然從椅上站了起。在搖曳數盞燭光的船艙內不斷的踱步。
第二日。他將跟隨而來的官員一起叫到了龍艦上。望著這些恪守中庸的官員。朱駿終于知道了整個大明還缺少什么。
禮畢之后。百名大小官員按座次分列艙側。許多官員都是第一次坐船。開始還好。興致勃勃的站在船上指點碧波海浪。不時還在同僚之間吟上一小詩。心里YY著回到南京衣錦還鄉的風采。可是時間一長。便什么風雅都沒有了。上吐下瀉。昏天暗的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因此。許多官員的色都不太好。
駿先是與官們談起了一些政務。接著話鋒一。掃視艙內的百官:“這里有幾個翰林院的編修侍讀?”
立即有四五個
員出來。一向朱駿行了禮。
駿微微一笑道:“朕要翰林院編修一本書。留給后世的子孫。”
于編書。百官們倒是無動于衷。歷朝歷代。不管是開創之主還是之王。沒有不編書的。最轟動的自然莫過于永樂年間的永樂大典了編書嘛。也不算壞事。愛編不編。
對于百官來說自然是愛編不編。可是活的翰林院的侍讀侍講編修。哪里敢出來打油。幾個翰林院的官員已開始問了:“皇上打算修什么書?”
“一冊為論道一冊為格物。”駿開始語驚死不休了:“論道以理學為主。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格以心學為主格物致知。才能開創百業。繁蒼生。”
在座的官員既有理學的大儒。自也有出自心學門第的。聽到朱駿要搞一套理學和心學的結合書。都不由的大跌眼鏡。一時間整個船艙內鴉雀無聲。
朱駿自然會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笑道:“理學身。心學致知。修身修德致既是學習士農工商只有這樣。才能為國家培育棟梁。”
“這個……陛下。士子們寒窗苦讀賣與帝王家。何必要學習士農工商的本領?圣人之道尚不能及時參悟。如何又要潛心獵及雜學恐怕……”提出問題的是禮部尚書。老家伙被同僚們潑了一身的臟水。低眉順眼的夾著尾巴做了好幾天。如今見到朱駿要讀書人去學士農工商。一下子又上了火。出來勸導。
駿挑了挑眉。道:“照王愛卿意思。三皇五是研究雜學出身的咯?小心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禮部尚書的思維一下子沒有轉過來三皇五帝在儒家中好歹也是占據了神位的人物啊但凡登入天子堂。沒有幾個不以三皇五帝來教育皇上那是什么?那完美的化身。是讀書人心目中的理想化身。皇上說三皇五帝也是雜學出身。他便不服了:“敢問皇上。三皇五帝如何心騖雜學?”
禮部尚書可是讀了一輩子經義出身的。從來沒有哪本書說過三皇五帝對雜學有過研究。因很有信心的想和朱軍辯。若對方不是皇帝。他就差捋起袖子罵戰三百回合了。
朱駿道:“有巢,教民構木為巢。豈不是教萬民造房嗎?造房是否是雜學?遂人氏教人鉆木取火。這難道不是雜學?伏羲氏結繩為網教民以漁。王愛卿熟知經典。總不會認為魚是正道吧?神農嘗百草救治萬民。豈不也是旁門左道?黃帝讓妻子祖教人民養蠶。命令大臣倉造文字。大撓造干支伶倫制作樂器。這些是不是旁門左道?舜帝治水。說到底。治水恐怕也是旁門左道的一種吧。”
朱駿一連竄的舉了無數個例子。這還歸功于這個禮部尚書。平日里禮部尚書總是痛心疾的給朱駿講三五帝的事跡。希望朱駿能夠像三皇五帝一樣成為仁君。在朱駿也算是以子之矛攻之盾了。
禮部尚書被朱駿的一愣一愣。總覺的哪里不對。可是偏偏這又是事實。辯駁不的。
駿卻又開始感嘆緬懷了:“想那三皇五帝為了百姓生水的治水養蠶的養蠶學的學醫捕魚的捕魚。這才有了興隆。讓我炎黃子孫受益無窮。我等后輩自然是不能和三皇五帝并肩的。只能拾了先祖們的牙慧。`學步。爭取將三皇五帝所開創百業揚光大才是正道。理義只能修德。卻不能致。朕才倡導百。也要讓讀書之人去學習士農工商。只有這樣。只有有了學識的讀書人引導。百業才能興盛。大明才能萬世不拔。”
駿心里在暗笑。講道理。理學中的漏洞這么多。還怕朕找不出空子出來?找到一個漏就痛打落水狗。只要你反駁不出。朕一紙詔令下去。豈是你們這些螳螂所能擋臂的?
禮部尚書著脖子回了原位。他仔細一想。覺的皇上說的還真是那么個一回事。可是這個理論與他骨子中根深蒂固的想相互沖撞。讓他一時間消化這個道理是不可能的。禮部尚書的腦子里現在正在天人交戰。自然沒心情和皇上辯了。辯也辯不贏。只能回去繼續研究。
駿占了上風。自沒有謙虛的覺悟。開始道:“朕讀《大學其中便有八目。禮記
大學當先便是格物其次致知而后才是誠意正心修身齊家。國平天下。可見格物致知乃是孔圣人的經義如今的理學重修身心學重致知。其實都只是一葉障目。不能原原本本的看到圣人之學的全貌。”
駿開始侃侃而談。也算是給新編修的書先定下調子。省的這些翰林院的老家伙又玩什么學派之爭。為了往自己的里增添點東西。不要臉的往新書里帶私貨:“所謂格物。就是要求親歷其事。親操其物。即物窮理。增長見識。在讀書中求知。在實中求知。而后明辯事物。盡事物之理。”
“所謂致知。就是為真知。從推致事物之理中。探明本心之知。如一面鏡子。本來全體通。被事物昏蔽。暗不清。現在逐漸擦去灰塵。使恢復光。有了真知知既至。則能明是非善惡之辨。聞見所及。胸中了。物格而后知至。”
“所謂誠意。就是意念誠實。知既盡。則意可而實。于心之自然。非有所矯飾。自然能做到不欺人。亦不自欺。在“慎獨”上下功夫。嚴格要求自己。養德性。知至而后意誠。”
“所謂正心。是要除去各種不安的情緒。不為物欲所蔽。保持心靈的安靜。意不自欺。則心之本體。物不能動。而無不正。心其正。則公正誠明。不涉感情。無所偏倚。故意誠而后心正。”
“于以下齊家治國平天下。朕就不多說了。翰院大學士王吉道在這里嗎?”朱駿已經開始推敲起編書的總裁官了人選了。印象中王吉道這個老滑頭的學問不錯。理論水平還是挺高的。則也不可能是在眾多庶吉士中脫穎而出當了翰林院大學士。朱駿最看重的墻頭草的為人。平日里老老實膽戰心驚的。心學說心學好。不敢的罪心學的。也跟著點頭說好。理學的說理學的好。他也在理學人面前說理學好。總之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好。朝廷里出了名老實人。讓他來做主編。至少能夠讓他一碗水端平。誰也不的罪。
一個官員道:“王
士受不的風浪。吐膽汁都出來了。如今正在明威號靜養。”
駿一副的索然無味。揮手讓百官退:“去喝王吉道說。待他感覺身體好了些。來這里見朕。”
們有是理學的。是心學的。還有心學的激進旁支東林學的。各自懷著心事退了出去。只留下朱駿仍然在案上愣神。想著這本新儒學的綱目。雖說是新儒學。但駿打的旗號還是復古。意思就是現在的儒家曲解了圣人的本意。要重新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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