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相貌,皇帝也可算的上是上上乘,只不過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隨時可以爆破的炸彈,親近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粉身碎骨。
他臉色初霽,嘴角泛起一絲難得的笑容,“容琦,你不會又怪朕疑心太重吧?”他伸出幾根頎長的手指,將她的鬢角掖在耳后,“朕總是覺得你今天看起來非常的不一樣,恐怕你是府上有所變故,朕對駙馬并不是很放心。”
容琦終于明白為什么皇帝明明對她有親情流露卻還那么懷疑她,原來始終是她理解錯了,皇帝懷疑的是駙馬并不是她。
皇帝懷疑她被駙馬脅迫才會跟她來到公主府看個究竟,這樣看來皇帝真的很寵愛他這個妹妹。
皇帝喊她容琦,想必這是兩個人之間最親昵的稱呼。
“自從父王母后大行之后,只有我們相依為命,這世上朕唯一信任的就是你。”皇帝頎長的手指一轉,已經摸上了容琦的臉,“容琦,你還會做夢嗎?朕昨晚又做了夢,所以早早就去了永樂殿,朕以為你會很快看到你,誰知道你沒有來。”說著他用手撐起自己的額頭,“容琦,你陪朕躺一躺,朕已經兩天沒合眼了。”
皇帝站起身,扯開頭上的束縛,長長的青絲頓時就落下來。容琦任憑著他拉著自己走向內室,心里卻翻江倒海驚訝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皇帝會拉著她一起休息,這似乎有悖天理倫常,可皇帝做起來卻是那么的純熟。
還好皇帝臉上沒有流露出情欲,只是濃濃的倦意。
皇帝走到內室,看到紅紅的帳幔和錦被皺了皺眉頭。
容琦幾乎立即明白,“來人吶,將這被褥都換成新的。”
進來的是瑾秀,處理這種事她早就有經驗,甚至在容琦還沒有吩咐之前就已經準備好被褥在外面了。
容琦說完話,還不到五分鐘的功夫,一切都收拾停當,除了床,一切都是嶄新的。
皇帝似乎頗為滿意,細長的眼睛舒展開來,坐在了床邊上。
他這是干什么?等待她給他脫鞋?
容琦還沒來得及想太多,皇帝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坐在床上,“朕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做這種事。”他放開容琦,蹲下身,頎長的手碰到容琦的鞋子,手指一合,竟然熟練地將那鞋子脫了下來。
容琦注目著腳下的這位天子,皇帝神情柔和,臉上沒有不愉快的表情,他重新做回床上,又脫掉了自己的靴子,然后躺在了里面,過了一會兒見容琦仍舊坐在那里,也不多加強求,“你還記得田曦嗎?小時候她經常被送進宮陪你的。”
皇帝似乎太過于疲倦了,閉上眼睛,“她昨晚侍寢,朕將她殺了。”就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朕做夢說了夢話,她全聽到了。”
容琦聽的不寒而栗,她沒想到,剛剛給自己脫過鞋的少年天子竟然是如此的狠絕。
“容琦,那個秘密只能朕和你知道。”皇帝蓋上被子蜷縮了一下,薄薄的嘴唇一抿,就像是一個平凡瘦弱,缺乏安全感的少年。“容琦,我今天又去了那個地方,又將那天的事想了一遍,真像是一場噩夢,父皇,母后,我竟然看到你也死了。”微微睜開眼睛,“還好,你在我身邊。”
皇帝的呼吸聲逐漸的均勻,臉上的陰暗沒有了露出一片的純凈和祥和。
容琦靠在床邊也閉上了眼睛,這個公主不好當啊,從駙馬到皇帝似乎身邊的人一個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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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皇帝,容琦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倦意。
瑾秀送來一個暖爐,握在手里讓她覺得非常的舒適,容琦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瑾秀整個人有點驚嚇過度,半天才緩過神來,問道:“公主,要把駙馬送回地牢嗎?”
“送回地牢?”這又是哪一出。
瑾秀道:“駙馬爺不是一直都在地牢里的嗎?因為公主大婚所以才……”
容琦總算聽明白了,原來她臥室旁邊的那間新房純粹是道具啊。容琦微微一笑,把瑾秀嚇了一跳,“你沒聽見御醫怎么說嗎?駙馬需要好好調理才能痊愈。”
容琦走出去很遠,瑾秀還愣在原地,公主這是什么意思?她腦子里翻江倒海,終于想明白了,公主喜歡駙馬是因為駙馬的長相是府里所有公子都不能及的,公主之所以沒有殺駙馬又對駙馬這樣好,那是因為公主新婚之夜沒有得手,沒有到手的東西自然不能隨便的扔掉,等駙馬養好身體,公主得償所愿之后一切才會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實施。公主的手段果然比之以前更加的厲害了。
容琦看到瑾秀那一臉敬佩之情,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大舒服。她忽然想到皇帝身上的那些灰塵,和他剛剛提及的只言片語,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瑾秀,宮里那廢棄的宮殿你知道嗎?”
瑾秀手一顫,端著的一盤蜜餞差點就掉在地上,半天才吱吱唔唔地說:“公主,你是說寧霞宮鬧鬼的事?”
*****************昨晚發生了很大的事******************
有人趁著我不在將我三國風云里的兵卒全都殺光了,殺殺殺殺了四次。。。。
所有的資源都被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