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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長,請問,我家謝有說過《神農本草經》是錯
衛螭一上去,立馬拋出個問題。辯證主義哲學,偷換概念,這是很多人都會的把戲,辯論不一定能贏,咱中醫理論知識不夠,詭辯,那WHO怕WHO啊。
李淳風一愣,不過還是保持風度,笑吟吟的道:“沒有。但是,衛夫人剛才說,不認同《神農本草經》上對朱砂的記載。”
衛螭笑道:“因為朱砂使用不當,確實會中毒!我家夫人就質疑了朱砂,沒質疑整本《神農本草經》,前人祖先傳下來的東西,并不是說,所有都不對,也不是全部都對。祖先留的是好東西,后人也不能偏聽偏信,咱要辯證的看問題,對吧?看到好的一面,也不能忽視了壞的一面!事物要,創新是必要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實踐出真知……”
“不知道啥叫辯證啊?咱給你解釋。辯證就是……”
衛螭把上馬哲時候的那一套,從初中考試考到碩士畢業,只是科目名稱換過,其實內容,大同小異的東西搬出來,只有一個目的,繞暈李淳風。
李淳風先是傻眼,然后很認真的聽,聽了半天,只覺得頭暈目眩,滿腦袋都是啥“看事情要一體兩面”,還有什么對錯、矛盾什么的,不禁苦笑連連,這衛子悅,怎么和傳言相差那么大呢?誰說他憨厚的,那不是罵人嗎!
“衛大人,衛大人,貧道錯了,貧道并不是指責衛夫人,只是單純的探討醫術而已,請不要誤會。”
衛螭停下:“真的?”
“真的!”
李淳風趕緊保證,再不保證,還保不定衛螭會說出什么呢,看他一臉可惜遺憾的表情。顯然,還有話說。
衛螭還真的是蠻遺憾的,他還有著名的唐僧臺詞沒背呢,怎么才這么會兒就不住了,李淳風也忒差了,程度不夠,有待加強。
衛螭遺憾的過去謝旁邊坐好,謝臉雖然還板著,但眼睛卻彎彎地。全是笑意。衛螭故作謙虛狀,示意不過是小意思,他還沒發揮呢。戰斗就結束了。
坐下后,衛螭想了想,問道:“李道長,不知道長精通煉丹之術否?”
李淳風笑道:“談不上精通,只是略有涉略。貧道與孫道兄一般,重醫術輕丹術。”
“英明的選擇!”
衛螭先夸獎一句,雖然不是專業的外交家,大棒胡蘿卜政策,該用的時候不能含糊。衛螭一臉嚴肅,起身。朝李淳風一禮,道:“明日就是臘八節,值此佳節之際,不如,咱們來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吧!”
這廝的口吻,很像誘拐小紅帽的怪叔叔。李淳風一笑,問道:“不知衛大人所說的有意義的事情是?”
廝正氣凜然,道:“三天之后。當著整個長安百姓地面,咱做個意義深遠的實驗,在下打算邀請李道長參與,煩請李道長準備一些煉丹用的材料,請李道長主持,驗證丹藥是否具有毒素地問題。如果能做成功,使得現今服食丹藥的風氣減少,使得因為過量服食丹藥而死的人減少,豈不是功德無量?”
李淳風眼睛一亮,笑瞇瞇的。道:“衛大人好提議,人命關天。貧道一定鼎力。”
“如此,有勞李道長了。”
“無妨,無妨,一切都是為了人命。”
兩人很心照不宣的笑笑,達成合作意向。衛螭覺著,這李淳風吧,名利心比他家孫大大義兄重,難怪他一個道士,能在歷史上留下那么大地名聲,沒點兒表現欲好像很難做到。和袁天罡一起弄的那個推背圖,還有關于女主武則天的著名預言,也不知道真假,他和謝穿越來,在兩對蝴蝶翅膀的影響下,這些還會發生嗎?貌似,明年武妹妹也要進宮了,他和謝又機緣巧合保住長孫皇后的命,到時候,風云匯聚,有長孫皇后坐鎮的后宮,武妹妹還能雄起不?
某男地八卦魂,熊熊燃燒起來,好奇心啊,該死的好奇心。某男Y得無法自拔,欲仙欲死。一旁的李淳風,也是笑瞇瞇,盯著王丹生看,看得人家冷汗直冒,兀自不罷休。
謝笑著搖頭,走過去,對王丹生道:“王道長,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丹藥,最好還是不要服了,你的癥狀,已很嚴重,以我們西醫館目前的設備資源、藥品,無法治愈你,自求多福吧,還有令師,剛才聽你說令師也有中毒的癥狀,也請你奉勸令師不要再服藥了,最好服用一些保肝、腎,助排毒、解毒的藥,或許還能多延幾天壽命。”
謝說完,讓衛文送客。王丹生有點感動,對謝一揖,道:“衛夫人,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貧道都謝謝你地好意,衛夫人對一個陌生人,都能有此心,神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白老夫人,白小公子,貧道建議還是留在西醫館診治吧,衛夫人夫婦這樣的醫生,不僅人品難得,醫術更是世間少有,白小公子托付于他們,當可放心。”
白老太太看看謝和衛螭倆人年輕的面孔,略微猶豫了一下,道:“謝王道長指點,老身省得,小孫就留在西醫館診治了。”
王丹生笑笑,行了個禮,向眾人告別。李淳風留下,與衛螭商議實驗的事情,李淳風問道:“衛大人,你有幾成把握能驗明丹藥的毒性?”
“怎么說?”
李淳風眼中閃著犀利的光,道:“如果把握高,那貧道就邀請三五好友,達官貴人前來旁觀。”
衛螭笑了,看李大大的目光,很崇拜,很傾倒,拍著胸口道:“請放心!盡管找來就是,在下也會找幾位相熟的來。對了,李道長,請問,三天時間,能煉出一爐丹嗎?”
李淳風略一思索,道:“能是能。不過,根據丹方記載
的時間,略為倉促,煉出來的丹,可能火候不足,功過,貧道還留有以前閑暇時候煉地丹藥。”
衛螭笑得眼睛都彎了。勾著李大大脖子,嘀嘀咕咕說了一陣,李道長頻頻點頭。待衛螭說完,笑道:“請衛大人放心,貧道一定會準備好的。”
衛螭憨憨一笑,一臉憨厚地道:“如此,我們分頭行事。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李道長也跟著呵呵笑,倆人又嘀嘀咕咕一陣,臨了,衛螭忽然想起,趕緊問道:“李道長。你煉的丹,沒送過別人吧?”
衛螭特地加重了別人兩個字的音,李淳風道長地表情一整,道:“多謝衛大人掛牽,請放心,貧道并不精通煉丹術,我大唐精通此道的高人,不知凡幾。怎能輪到貧道呢?貧道的丹只是平時閑暇耍玩之物而已。”
衛螭這會兒,是真的感到敬佩了,倆人又低聲商議一陣,然后分頭行事,李淳風道人滿面春風的走人,衛螭望著人家身影,咧著嘴傻笑。
謝拉拉廝衣袖,似笑非笑,道:“你忽悠人家跟著你做什么壞事呢?”
衛螭表情一整,滿臉鄭重、嚴肅。故意粗著嗓子,沉聲道:“請注意你的用詞。夫人,這是偉大的科學實驗,是具有重要歷史意義的事件,說嚴肅點,歷史的車輪,這一刻,開始大踏步向前了,未來,歷史將銘記這一刻。”
很嚴肅地說道這里,衛螭突然頓了頓,表情一轉,向謝求證:“夫人,你說我和李大神棍,能不能混個中國古代伽利略的名聲出來?將來的化學課本上,有沒有可能給俺畫一張頭像地?”
謝本來也裝著很嚴肅的表情配合衛螭,這會兒,繃不住了,笑了起來,打了衛螭一下,強自止住笑,調侃道:“很有可能!混得不錯啊,衛大人。”
衛螭故作謙虛,上前摟住謝,道:“那啥,也就一般般吧。夫人請放心,咱混到哪兒都不會忘記夫人的,那啥,子曾經曰過,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來,夫人,正好有個小忙需要夫人的專業知識,來,咱倆說說。”
摟著謝進去后堂,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謝無奈的笑著搖搖頭,這個衛螭啊,腦袋里都不知道想地啥,但是,卻能說服人,說得她也很想參與了,參與這么一件事情,想必,十分有趣吧?
謝轉出來,不管衛螭四處忙活,為他三天后的大活動做準備,謝還掛心著病房內那個可憐的小白公子。
“怎么樣?體溫降下來了嗎?”
謝進去,接過助手丫鬟的體溫計看了看,降了點兒,但還是有點高。給孩子掛著點滴,該用溫水擦拭降溫,謝嚴肅的目光,望向孩子的家人,道:“生病,第一時間,應該找地是醫生,而不是求神問道。大人燒四天都不住,更何況是個孩子!病情耽誤久了,能保住命已是不錯,希望你們以此為鑒。”
這一晚,小兩口又是歇在醫館,謝守著生病的小白公子,衛螭四處亂竄,天黑了才回來,沖著等門的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比了個“V”的手勢,笑得賊兮兮的,讓謝一陣莞爾,語氣很輕柔的道:“跑了一天不累么?傻樂什么,吃飯了沒?”
衛螭趕緊搖頭,謝道:“我也沒吃呢,一塊兒吧。”
那廝有點慚愧,略帶不好意思的道:“下回……別等我,我保不定啥時候回來呢。”
謝笑呵呵地:“我們家就兩個人,不等等你,讓我一個人吃飯嗎?傻話。”
“那我保證,如果沒有不可抗力的因素,一定天天和你吃飯。”
謝嗔笑:“你的不可抗力因素包括什么?”
衛螭還真擰著眉頭,一臉認真的想了起來,想了半天,給出這么一句:“意思就是,沒有必要的應酬不去,沒有必要的加班不干,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吃飯。夫人應該知道,男人吧,是社會型的動物,有時候,為了事業,為了生活,咱有些活動,脫不開身的,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謝的眼睛,又是一陣波光粼粼,水汪汪地,忍著笑,做沉吟狀,道:“說的也算中肯,算是大實話吧。”
“那是,咱是實誠人,只會說大實話。”
“信你才怪。你呀,有這份心就行了,可別給我開空頭支票。”
“夫人,入境隨俗,用錯詞語咧。”
“啊,謝謝你地提醒,以后注意。”
吃了晚飯,洗刷之后,窩炕上歇著,還沒睡下呢,看護小白公子的丫鬟來叫,說是小白公子地體溫又升高了。
謝只得又起來,去病床邊守著,衛螭舍命陪夫人,也跟著去打下手,把小丫鬟趕去睡覺,話說,人家還在發育呢,不能影響人家的未來。
小兩口和孩子的家人,一起,守了孩子一夜,天要亮的時候,體溫總算穩定下來了,脫離危險,看謝沒精神的樣子,衛螭拍拍她,道:“情況既然已經穩定了,我守著,你去靠一會兒,離祭祖還有一會兒,呆會兒我叫你。”
謝靠著衛螭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問:“那你呢?”
衛螭笑道:“咱是爺們兒,一晚不睡沒啥,夫人你就不行,你一晚不睡,我會心疼的,這可是大病,沒藥治的。”
謝笑嗔一句“貧嘴”,眼波含情凝視了他一會兒,點頭同意,不辜負衛螭的好意,跑去睡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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