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真相揭露妃常無情:誤撞帝王心
我心已經明了,聽荷,終于要露出她那驚為天人的本來面目了,而若溪的心,是否真的可以挽回?
踏出了寢宮,剛好迎上那一抹美麗的晚霞,萬里晴空,一切,都剛剛好,不是嗎?
還沒走幾步,便看見若溪風風火火的往我這邊趕來,見到我不由分說,便跪了下去直言道:“母后,兒臣不明白為何母后要懲罰卿柔。”
字字擲地有聲,仿佛我千錯萬錯,就是不該將那個女人給懲罰了。
我淡淡道:“這就是你向母后行的禮?這就是你對母后說話的語氣?你看看你,為了這個女人,究竟成了什么樣!”我承認我話說到最后的確是生氣了。
若溪冷著一張臉,跪在我面前沒有說話,半響,才沖我道:“兒臣知錯。求母后,饒了卿柔,卿柔犯錯,兒臣也有罪。”
我伸出修長的手,緩緩托起若溪的下巴,凝視著在我面前無比年輕且英俊的臉,嘆了一口氣道:“起來,去你宮里說吧。”
說完,徑直朝他宮里走去,本就想著有些事要告訴他,既然在這里碰著了,也就不用再找他了,很多事,說明白了自然最好。
古銅色的格局,讓整個寢宮都充滿了這個時代特有的氣息,桌子上也擺滿了書卷,甚至還留有若溪龍飛鳳舞的筆跡。我隨手拿起一掌來看,卻只見紙上寫著“卿柔”二字,不禁又皺了皺眉頭。
坐在床榻上,按著若溪,我淡淡道:“溪兒,老實跟母后說,你是否有喜歡過聽荷?不要瞞著母后,也不要有所顧忌,此時此刻,我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問你。”
若溪抬眼,看著我道:“喜歡過,但是現在的她,讓我厭惡。”
我點點頭,接著道:“倘若聽荷沒有臉上的黑斑,美人如玉,你還會討厭嗎?倘若母后告訴你,聽荷險些被下藥,這都是卿柔指使的,你還會再愛那個女人嗎?從一開始到現在,受傷害的,就只是聽荷,你明白嗎?卿柔接近你,只是一個陰謀,蓄謀長達十年的陰謀。我的兒,你可要將眼睛擦亮了啊。”
若溪皺著眉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卿柔她。。。不會這么做的。”
我嘆了一口氣道:“是與不是,不是你我能說了就算的,事實就是如此,只是為今連那個獄卒也死掉了,也就斷掉了唯一的線索和證據。”
若溪站了起來道:“我寧肯相信,這一切都是母后在造謠,也不愿相信母后所說的一切。”
這一句話,讓我徹底驚愕也徹底看透了眼前的若溪,原來什么母子之情,什么親情,根本不敵他所謂的愛情半分半毫。
我沉默著,看了許久我眼前的若溪,最終道:“你請求的賜婚,母后答應,七日后,你將迎娶聽荷為太子妃。聽荷才是最聰慧和美麗的女人。”
若溪低頭拱手道:“只要母后不為難卿柔,兒臣都答應母后。”
我一陣無語,不明白那個女人究竟給若溪灌注了怎樣的蠱,才使得他這樣執迷不悟。我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不相信母后的話,既然如此,可否隨母后一起,母后,要帶你去看一件事情,到時候你就什么也都明白了。如何?”
我只是沉靜的看著若溪,神情里全然是不容他拒絕的模樣,因為這一次,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事實擺在他面前,該如何選擇,都是他的問題了,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若溪看著我,而后道:“兒臣遵命。”
隨后讓安屏去了太監的衣服呈在若溪面前前道:“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穿上它,隨我一起去碧落殿,到時候你就什么也都明白了。”
待若溪換上了這衣服,我才帶著他一起往碧落殿走,以李媛的性格,定不會與我遮遮掩掩,而她,更是明白,因為炎煜宇的原因,就算知道真相我不能也不會拿她怎樣。而我,只需要讓李媛證明,卿柔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棋子,這就夠了,雖然對與若溪來說,過于殘忍,可是這都是事實。
見我帶來,李媛意料之中的掃了我一眼,而后不悅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我開門見山道:“李媛,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卿柔對聽荷下手,可是你指使的?”
李媛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隨后緩緩道:“她做了什么,與我無關,況且,卿柔是你的兒媳婦,關我何事?”
李媛一席話,推脫的一干二凈,仿佛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我走了皺眉頭道:“你何必再假惺惺,你明明知道,就算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也不能拿你怎樣。卿柔還只是一個孩子,請你放過她,我們的恩怨,何不自己解決。”
“孩子?”李媛怒眼看著我道:“在我十年前救了她,在他心甘情愿當我的棋子的時候,她就不是一個人,而是棋子,一個不可能有感情只能服從我的琪子。而當年的我,又何嘗不是無辜的,你呢?你卻用那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你毀了我,毀了宇你知道吧,我恨你!所以,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就好好享受,我給與你的報復吧。”
身后的若溪一遵循著我們的約定,只是低頭跟在身后,高高的帽子壓在頭上,假裝對一切視若無睹,可是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卻被我真真切切的聽到,以致于是我明白他此時此刻內心的波瀾起伏。
我靜靜的凝視了一下李媛,她說這番話,我早已經預料到,我現在不是來和他吵架的,而是讓若溪聽到這一切。目的已經達到,這里更是我所不愿意多做停留的地方,索性不再搭理她,轉身離去。
一路上若溪都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心中的沉重,只等了回到他的行宮,在做勸阻。
“溪兒,母后知道。。。”
我剛坐在椅子上開口說了這幾個字,若溪已經瘋了似地跑進屋里喝道:“更衣!”
我頓時禁了口,只等著他能平靜一點然后再說話。
豈料換好了衣服,若溪便一頭向宮殿外扎去,我只覺得事有不妙,忙開口道:“溪兒,你去哪里?”
若溪頭也不回的說道:“去找她,這不就是母后所希望的嗎。”
我癱坐在了椅子上,原來,我處心積慮的要讓他知道真相,也不過換來如此的結果。這一刻,無望的感覺籠罩著我,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風在耳邊忽忽的咆哮著,猶如若溪心底的吶喊聲。
這一刻,他只有中崩潰的感覺,日日在他枕邊的女人竟然然是別人一手安排的。。。
“卿柔!”
一個近似咆哮的聲音的卿柔耳邊響起,卿柔放下了手里水跡還未擰干的衣服,看著來人。
所有的宮女奴才被這樣一幅情景下壞了,他們從來不曾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回來這種地方,慌忙一個個跪下道:“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若溪沒有搭理一旁的奴婢們,只是三兩步跨到卿柔面前,有力的雙臂一把抓住卿柔的衣服道:“你騙得我好苦。”
說完,回頭沖身后的奴才道:“滾,都給我滾!”
只是一句話,諾大的洗衣房里頓時只剩下若溪和卿柔兩個人,若溪狠狠地將卿柔推倒在地,滿臉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卿柔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后跪在若溪面前哭道:“太子殿下。。。”
若溪偏轉過身,側身面對著卿柔道:“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卿柔抬起溢滿淚水的眼道:“可否,容臣妾問殿下一句話?”
“說。”若溪冷冷的回答著。
卿柔俯身道:“謝殿下。卿柔只是想問殿下,殿下可有愛過卿柔?”卿柔說完這一句話,淚水便從眼眶里,那個女人曾經說,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她不相信,她只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愛過她的,哪怕只是曾經。
若溪狠狠的看著卿柔道:“愛,正是因為愛,我才這樣生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
輕柔的眼淚流得更歡了,點點頭道:“有,一直都有。卿柔不知道什么人跟殿下說了什么,但是卿柔可以告訴殿下,所有一切的一切,輕柔所作的一切,都只是怕失去殿下,或許,連殿下自己都不知道,殿下在看那個女人的時候,柔情似水,溫柔的眼眸,可以將所有女人的柔情融化,卿柔妒忌,妒忌聽荷那個丑女人,可以享受殿下這樣的目光。”
若溪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的確,卿柔所說的這一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可是。。。若溪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混亂,于是閉上眼睛皺著眉頭道:“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不是。我需要靜一靜,你先呆在這里,過兩天,我再回來看你。”
“殿下。。。”卿柔哭著撲在了地上道:“他們說殿下七日后會迎娶聽荷為太子妃,可是事實?”
這一次若溪回答得干凈利落,若溪道:“是。”緊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只留下卿柔,癱坐在地上。
這一次,她真的要輸在那個丑女人的手上嗎?而太子殿下所說的那些事,指的又是什么?可是無論如何,他是愛著自己的,這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幸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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