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剽竊也是技術活
撲……”章俞原本剛喝了一口萊茵美酒,還沒有來得就一口全給噴了出來,連連的咳嗽不已。
還好他的跟前沒有其他人,要不然,這會兒定然會被這酒給撲的滿頭滿腦。
大堂里的吟游詩人們,終于是從這首驚世駭俗的詩的震撼中恢復了過來。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古怪到了極點,都是想笑不敢笑,死死的憋著,憋的痛苦不堪。
維多利亞估計也是被這首詩給震住了,愣在那里半天沒說話。那雙會說話的眼珠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看這樣子,她腦子肯定已經當機了。
這首詩的殺傷力竟如此之大,果然是彪悍啊!
過了好半晌,維多利亞終于是清醒了過來,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后,這才憋出了一句話:“這詩,倒也是做的別致……”
別致,怎么不別致!如此彪悍的詩,也算是極品的別致了!
章俞嘿嘿的偷笑不已。
粗獷傭兵也不知道是腦子簡單呢,還是臉皮比較厚實。他愣是將維多利亞的這番話給當成稱贊。猶自在那兒得意的笑個不停,還向著自己的同伴拍著胸脯,嚷著:“瞧著沒?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粗,我也能作詩了!以后,你們得管我叫斯文人!”
斯文人?我看是斯文禽獸還差不多……
粗獷傭兵的‘精彩表現’,算是捅了馬蜂窩了,立馬就引起了一陣連鎖反應。
一個腆著大肚子,發福的厲害的商人,生怕所有的風頭都被這些粗魯的傭兵們給占了去。這可是極沒面子的事!他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先是向維多利亞一拱手,說:“維多利亞小姐。我這兒也有一首詩,是獻給你的。這詩代表了我的心意!”
商人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就差沒有學男高音吊嗓子了。裝腔作勢了半晌,這才開始吟他那首詩:“啊,美麗的維多利亞小姐。你就是我的心,你就是我的肝,你就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你就是那蜻蜓天上飛,我就是這癩蛤蟆地上追……”
商人完全陶醉在自己地詩意之中,全然沒有發覺,此時的大堂里,早已經是“咣當當”的響成了一片,大批的人因為承受不了這首毒詩。而跌倒在地……
繞是現場的吟游詩人們周游各地,見多識廣,忍耐力已經鍛煉的極為強悍了。可在這個時候,在這首殺傷力極強地后現代主義詩歌的面前,卻是再怎么努力,也撐不住了。
吟游詩人們,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形象了。一個個從各自的椅子上滑落到地上。跌坐在地上。也沒顧的上屁股摔痛了沒有,都雙手抱著肚子,哈哈的大笑著,甚至有那么幾個人,已經笑的都快喘不過氣來,連眼淚花,都飆了出來。
“你們這是在笑……笑個什么?難道我說吟的不是詩嗎?難道我這首詩不好嗎?”吟詩地那位身材發福的商人,一張在商場上歷練出來的厚臉皮。在這個時候,也泛起了一片的紅暈。可即便如此,他猶自在那兒嘴硬的嚷著,臉紅脖子粗的。
“算,怎么不算。你吟的不但是詩,而且還是后現代主義的詩!你可是開創了后現代主義詩歌藝術地先河,是文化的先驅者啊!”
和這些失態的吟游詩人比起來。章俞憋笑的本領就要強上許多。
此時。章俞一臉嚴肅的從雅間中走了出來。從他臉上的神情中。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內心里,其實已經笑的翻來滾去了。
你這他媽地要是也能算詩。那人類地文化可就完了!你就是文化地終結者啊!
發福的商人肥胖地臉上立刻綻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他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做出一副文化人的模樣來。再加上章俞此時的模樣打扮,也是一個商人的模樣兒,他立刻將章俞劃歸了自己人的范疇中,而且還將他給引為了平生知己。
商人滿是肥肉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他大步的走到章俞的身前,肥膩的兩只手,一把將章俞的手給緊握在了其中。興奮的嚷著:“瞧瞧,瞧瞧。還是這位兄弟有欣賞能力,看兄弟這樣子,也是一個商人吧?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日后我們之
有買賣來往,我一定給你算優惠價!不為別的,就為人!”
真不愧是商人啊,三兩句又說到了生意上去了。
“那好,以后若是跟老兄有生意上的往來,還希望老兄你能夠多多關照一下兄弟我啊。”章俞強憋著笑,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從兩只豬蹄中給抽了回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維多利亞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崩潰了。雖然她的忍耐力很強悍,可是,在傭兵和商人們連番的精神折磨下,再有忍耐力的人,也會扛不住的。在看到章俞走了出來后,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娥眉微微一簇,流轉的眼波就這樣黏在了章俞的身上。
維多利亞剛才就覺的章俞的身上有些不對勁,這會兒偏著腦袋,細細的琢磨一番,臉上原本的詫異,變換成了恍然大悟。
遮蔽在面紗后,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一彎,微笑爬上了她的嘴唇。維多利亞看著章俞,眼波流轉,輕輕啟開朱唇,婉轉迷人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這位商人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賞個臉,也為維多利亞賦詩一首呢?”
所有人都是一愣。他們不知道維多利亞為什么會對這個普普通通的商人這般的客氣,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還有著一絲好感!
這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個商人嗎?!
所有人都在心中憤憤不平。一雙雙飽含著嫉妒和怨憤的眼睛,盯在了章俞的身上。
“這樣如坐針氈的感覺,可并不怎么好受啊!這不是將自己給推到了風尖浪口上來了嗎?”章俞摸著自己的鼻子,在心頭苦笑著:“賦詩這種文雅的事情,我還真不會!不過嘛,我雖然不會賦詩,但要剽竊幾首詩,卻還是能做的出來的!不是用句話說的好么,這讀書人的事不算偷。這剽竊詩,也不能算是偷了吧?”
打定主意,章俞極富紳士味的一個鞠躬,姿勢瀟灑到了極點,微笑著說:“既然是維多利亞小姐有求,那我也就不能不藏著掖著了。我做的詩,和前面的這些‘偉大的詩人’比起來,那是差的相當遠了,還希望諸位不要取笑我才好啊。”
不會,我們不會取笑你的!我們只會惡毒的諷刺、打擊你!
所有人的臉上,都爬起了陰冷的笑容。這些家伙,就等著章俞出丑,好給他點顏色看看!
吟游詩人們更是相互用眼神交流著:“商人也會賦詩?屁話!最多,也就是方才那種什么后現代主義的詩罷了!”
章俞微微的抬起頭,透過小樓的窗戶,看著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腦子里,則在飛快的思索著,此時此刻,自己究竟應該剽竊哪一位大賢的詩?
有時候,會的詩多了,也是一種煩惱啊。
李太白的《蜀道難?這詩雖然大氣飄渺,可卻不適合用在這兒;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這詩雖然豪放是有了,可是,在妓院里面豪放,似乎也并不太好;李清照的《如夢令如何?這詩夠凄涼婉約了吧?可要在這個時候凄涼了,估計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家伙會群起而攻之。
章俞終于是苦惱的嘆了口氣:“哎……看來剽竊也是一種技術活,不是一般人想想就能夠做的啊。”
在腦海里面苦苦的思索、尋覓了好一會兒,章俞終于是想到了一首元慎的詩來。
雖然也不知道這首詩到底適合不適合用在這地方,但怎么也比前面那四位的詩要合適那么一點點的。
章俞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努力的擺出一副詩人的派頭。他看著維多利亞,臉上的表情豐富,語聲婉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詩一出口,整個大堂里面,無論是懂詩還是不懂詩的人,全都愣住了。懂詩的人,這會兒是在細細的品味著這首詩中的意境。而不懂詩的人,則是在詫異的思索著,這家伙究竟是說了個啥?聽著似乎很玄妙,可是卻聽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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