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夜景

喜妻洋洋卷一第一百八十一章夜景遠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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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一百八十一章夜景

第一百八十一章夜景

“沒事吧?”傅三將臨清拉到了街邊,上上下下打量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臨清笑著對傅三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還怕花燈被擠掉了,引起火來就不好了。”

傅三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提過了她手上的燈,往著那人潮涌動的地方去了。

眾人都聚集在了一個臺子下面,望著那上面。傅三攬著臨清擠了進去,擠到了前排,然后他用自己的胳膊給她圈出了一個位置,讓她不被擠著。

臨清抬起頭看去,只見那臺子上有一個很大的花苞一樣的東西,黑黑的。她看了看傅三,然后轉頭問旁邊的百姓:“這個燈,什么時候點啊?”

“要看這里鎮上的秦老爺了。這花燈是他出錢做的。往年都是在戌正,不知道今年如何。”那大娘說道。

臨清點了點頭,現在大概快戌正了吧。好多的人都在這里聚集著,要看這個燈到底怎么點。臨清突然有一種期待奧運圣火的感覺了,不禁抿住了嘴低下頭輕笑了起來。

“笑什么?”傅三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臨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等下告訴你。”

人聲又開始鼎沸了。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去。臨清的身量不高,傅三找的位置不錯。有一個老爺走上了那臺子,對著大家說了幾句吉祥話。太鬧了,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到底在講什么

那老爺說了兩句,點了點頭,拈了拈胡須,一副封建士大夫的典型樣子。他突然側了側身,往后指了指那燈。兩個丫鬟端上了兩個盤子。那老爺拿起了其中一個像是火折子一樣的東西,走到了那燈前。

周圍的人都自發地安靜了下來,看著那個老爺。

老爺似乎很滿意,然后彎腰,將那星星的火光湊進了那花苞,大概是去引燃引線。

臨清盯著那花苞看著。只見那亮光從那花苞從底兒慢慢地亮了起來,然后次第地亮起來,整個花苞看著就是透明的。

接著,那花就真的像是活了似的,慢慢地開始展開了。臨清的手抓緊了傅三的手,眼睛一動不動的。

那花慢慢地綻放開來。那火光從里面映了出來,真個兒看地特別的清晰。同時,那火光兒還在微微地晃動著,看著那花瓣上的光芒也在慢慢地流轉。

終于,那花完全展開了,真真漂亮可愛。下面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臨清回頭對著傅三笑道:“這倒是合了迎春節的景兒了。沒想到這小地方,倒還真是有些趣味的。”

傅三笑著說道:“那可不,我也算是走過了不少的地方,比這個奇的還多呢。”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就說有一次,是在行軍之時,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那里的人倒是有一個火把節,不過,倒不是人去傳那火把,倒是讓那牛把那火把馱著,行成了好長的一段火光。遠遠看去,倒真是好看。”傅三笑道。

臨清聽了,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道:“那得要多少的牛才行啊。你可是在哄我。”

傅三笑著道:“我倒是也沒有近前去看,只是那隨軍的軍師說的。這些事真真假假,誰又能夠知道呢。不過是看點燈想起了罷了。說與你聽,反倒是說謊了不成。”

臨清和他一路走一路說著。走到了那河邊,傅三看了那河上的燈火,笑著說:“夫人可否賞臉去江上小酌幾杯,也不至于辜負了這明月美景。”

臨清微微一笑:“倒也好,也清凈。這里熱鬧是熱鬧,就是,人太多了。”

傅三帶著臨清上了一艘船。兩人對坐自飲,對月舉杯。臨清閉著眼,感受著那江風吹過自己的臉上,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遠遠的,不知道是哪里傳來了一陣歌聲,聽不清楚,卻很有一番意境。臨清只覺得心里積壓的東西像是突然一下子都不見了。她站了起來,往船頭走了幾步。她的目光望著那墨色的遠空,心里一片浩然。

“難怪古代的隱士都喜歡寄情于山水,倒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傅三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

臨清回過頭去,傅三就站在她的身后。她輕聲道:“人就似這一條船,風平浪靜之時,或是驚濤駭浪之時,也不過就是這么的一條小舟罷了。”

傅三的聲音有些飄渺:“左不過是人自尋煩惱罷了,難道這條舟不吃不喝嗎?可見,又是你這悲春傷秋的性子上來了。這里風大,進艙里說話吧。”

臨清點頭。兩人往艙里行去。突然,只聽見了那船夫的一聲驚呼。兩人看去,只見一只船已經著起了火,卻不知怎的,那船往這邊飛快地行來。那船夫連忙調頭,才沒有讓那船撞上來。

臨清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傅三的懷里瑟瑟發抖。見沒有事了,她才松了一口氣,心里卻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除夕的時候就開始走火,現在又遇到了火船,難道,今年與火,到真是有些什么關聯嗎?她雖然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迷信,但是當周圍的人都在迷信的時候,其實,自己還是會受影響的。

“別怕,大概是那個船上的人不小心打翻了東西,不妨事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傅三安慰她道。

“三少爺,三少奶奶,您沒事吧?”遠遠的,傳來了林貴的聲音。

兩人都回頭去看時,只見遠遠地行過來一條船,還有人向他們在揮手。那船漸漸地近了,林貴沖他們叫著。

他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然后才松了口氣,說道:“三少爺,三少奶奶,方才那迎春節上人太多了,竟然將那臺子給擠垮了。奴才嚇死了。若是你們有個什么好歹,奴才要怎么辦啊?”

傅三也有些乏了,然后說道:“乏了,回去了。”

林貴連忙行禮,說道:“三少爺,現在外面的路已經很黑了,又沒有燈籠。而且那鎮上現在亂作一團。奴才找了一間鎮頭上的客棧。要不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在那里歇歇?”

傅…了點頭,說道:“若是干凈,那也好。我們就隨著他過去吧。”

到了那客棧,林貴就叫住了傅三,好象是有什么事要說。臨清就自去了房里沐浴。

香非也隨著林貴一道來尋他們的。現在香非正在伺候著臨清洗頭。香非一邊給她按摩頭,一邊說道:“三少奶奶,那路上的人擠的那叫一個怕人。奴婢看啊,以后三少奶奶還是少出來的好,免得遇到了那起子人。”

臨清靠在那浴桶邊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洗好了頭,香非將她的頭發擰得干干的。臨清換上了馬車上帶來的一件衣裳,就暫且當睡袍了。香非將她扶進了房里,也就退了下去了。

傅三不在房里,想也是去沐浴了。臨清就自己躺在了床上,本來是在想事情,誰知那意識就漸漸地模糊了。

“臨清,睡著了嗎?”臨清半夢半醒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猛地驚醒,連忙坐了起來。

她的大腦停滯了好幾秒,才恢復了過來,揉了揉有些澀的眼,說道:“怎么了?”

傅三看著她的眼睛,微嘆了口氣,說道:“家里有些事,讓我們早些回去。”

臨清的腦袋轉了好幾下才明白過來,下意識地反問道:“什么事?是不是玨哥兒和珍姐兒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二哥要出去了,說是要餞行。”傅三說著。

臨清點了點頭,心也落了下去。眨眼他們出來也有一個月了,最開始來的時候,這花還全是骨朵兒。現在,已經是花團錦簇了。說實在的,她也有些想兩個孩子了,早些回去也好。她慢慢地躺了下去,只覺得那瞌睡又到了自己的眼睛邊兒上。

傅三習慣性地將她攬在了懷里,望著帳子頂。隔了一會兒,臨清綿長的呼吸聲傳了來。他的心突然繾綣了一下,在她的額頭上淺啄了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

回去的時候,難免有些歸心似箭。馬車駛進了那傅家的時候,空闊的甬道里面回蕩的車轱轆聲,都讓她覺得莫名的興奮。她的手攥著手絹子,捂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心已經飛到了那兩個孩子的身邊了,她恨不得立刻就抱著他們親親他們。

好不容易車子停了下來。臨清一走出馬車門,就看到了前來迎接的穆嬤嬤,頓時倍感親切。她快步走過去,攜了穆嬤嬤的手,動容地道:“嬤嬤,您這些日子身子怎么樣了?”

“都好,都好。三少奶奶不必擔心。回來了就好。”穆嬤嬤有些動容地說道。

臨清就與她一路走一路說著話,得知這些日子,傅家并沒有什么事,臨清也就放心了。

到了上房,臨清給夫人行了禮。夫人虛扶了,讓她先起來,然后就讓孫嬤嬤將孩子抱了出來。

臨清的目光看向了那兩個熟悉的襁褓,連忙就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抱抱這個,又親親那個,覺得心里才真正地踏實下來了。

“果然是做了娘的人。看三嫂,一回來就急著看玨哥和珍姐兒。”雪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做娘之前和之后,倒是真的這心里想的就不一樣了。可見,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二嫂快步走了上來,對著夫人行了禮,說道,“母親,您說可是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