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的功夫,張凡他們已經陪著沐昌祚進了城去。就如同之前所說過的,為了沐昌祚的到來,城中的確是已經備下了精致的酒菜。當然,實際上這說起來,的確是違背了張凡的意愿的。畢竟如今的永寧府中的狀況,雖然已經是穩定了下來了,而且老百姓們的問題也并沒有什么嚴重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應該做這種事情。
實際上,這種事情實際上是非常普遍的。不管哪里打仗的,別說是如今這里,才如此模樣,根本就稱不上什么慘烈了。但是,哪怕是再怎么慘烈的地方,在這種戰爭結束了之后的時候,也依舊會有這種歌舞升平的場面。甚至于就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也都會是如此的。
似乎,老百姓們也都已經對于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即便是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只要能夠湊得出來,人們就會想盡辦法去享受的。尤其是對于那些個朝廷的官員們來說,尤其是如此了。
張凡倒也不是說故作清廉,他畢竟是在京城中做了這么多年大官的人了,錦衣yù食的享受著,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少的。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實話。張凡也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已經是離不開這種生活了。但是,他還不至于到了那種一旦離開了,這種生活就已經活不下去的地步了。換成了以前的那種樣子,張凡也不是活不下去的。相比起來,總之來說,張凡就是那種會按照現實來活動的人。現實的狀況能夠允許,那就最好不過;但若是現實的狀況不能允許的話,那就降低自己的標準便是了。
總之,張凡倒是這么一個隨遇而安的人。而如果說,狀況是在他能夠控制的范圍之內的話,張凡不僅僅會自己如此,也能夠以身作則,讓其他人也如同他一樣。
不過,例外總是會有的。就比方說如今的這種情況,沐昌祚到來了。身份地位上來說的話,很難夠將張凡和沐昌祚比個高下。而現在,即便只是臨時的,沐昌祚如今到了永寧府,那么張凡也是需要盡地主之誼的。
而如此一來的話,這就不能得太過寒酸了。尤其是現在,沐昌祚此次的到來,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來意的情況下,而且還是這種看起來就是不好居多的情形之下,這招待就絕對不能夠寒酸了。甚至于,哪怕是張凡做的太過了,ji起了民憤,但是這一步也是絕對要做的。要不然的話,問題當真是會有些嚴重的了。
現在,沐昌祚已經到了。張凡用了自己手中的權力,將這永寧府中最大的酒樓的,如今正窩在家中的掌柜的給揪了出來。不僅是如此,甚至于還找來了很多的人手幫忙。讓那個原本應該是個把月都開不了張的酒樓重新開張了。不僅僅是如此,還打掃干凈,極為用心。
不過,這個酒店雖然是開張了。但是,根本就沒有客人上說起來也是如此,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人會出下館子呢!甚至于,即便是有人想,而如今的永寧府中,除了那些大戶人家之外,卻是根本沒幾家有錢的人。即便是有銀子,也是向衙申領了辦什么事情用的。如此一來,又哪里有人有功夫去下館子!
而且,反過來也可以說。就算是永寧城中有的是有銀子的人,即便是他們都想要去下館子。但是實際上,如今的這些館子里,也根本就沒有什么材料能夠做出來一桌子好菜的。
而張凡他們,為了這一次沐昌祚的到來,實際上是費了很多的功夫的。米糧之類的倒是好說了,畢竟如今的永寧府中根本就不缺這些東西。但是其他的東西可就難找了。好酒容易找,即便是這里被那些人搶劫一空,但是畢竟也就是幾天的時間。很多東西是那些人都找不到的。哪家會留下來幾壇子好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于張凡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但是,剩下來的,也就是那些大魚大亦或是山珍海味不太好找了。
或許那些人找不到什么好酒,畢竟好酒可都是被好好藏起來的。但是那些可不是,哪怕再怎么是山珍海味,也不可能會藏起來了。而那些人可不是不識貨的人,或許他們不會去殺人放火,但是胡吃海喝一頓,還是非常正常的。
因此,如今的永寧府,在這方面可以說是極端缺乏的。即便是不缺吃喝,但是想要好好地吃上一頓,還是很有問題的。
而顯然,招呼沐昌祚的話,是絕對不能這么干的。因此,張凡這一次可以說是當真費了一番心思的。他讓人從周邊各縣專運來了不少好東西,為的就是為了招呼沐昌祚的。雖然只是對于這么一個人罷了,但是張凡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相比起來這些,真正跟沐昌祚有關系的事情,才是張凡所最為關心的。
不過這些,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小事罷了,真正讓張凡在意的,還是沐昌祚本人了。沐昌祚這一次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是好意還是惡意,全都不明白,全都要明白才行。而現在,正是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了。
來到了酒樓坐下,這里除了這么一桌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客人。而那酒店的掌柜,也是對此戰戰兢兢的。試想,他可是這永寧府當中最大的酒樓的掌柜的,跟官場上的人,那自然是有很多關系的,是能夠知道一些消息的。當他被從家中拉出來之后,便是想方設法打聽了一些事情,在得知了張凡的身份,已經將要到來的沐昌祚的身份之后,他又怎么可能會不害怕呢。
總之,如今他就是這么戰戰兢兢地招呼著。不過說招呼,實際上也就只是一開始的時候罷了。也不知道他是太過緊張了,而受不了這種氣氛還是什么別的原因,總之他是恭敬地問好一番之后,就趕緊跑開了,將攤子留給其他人去招呼了。
而招呼的那些人,倒是無所謂。他們可不是這酒樓中原本的那些小二,那些人早就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這些人可是張凡安排過來的,雖然張凡這么做也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但是也有點以防萬一的想法。
而這些人,可都是見識過大場面的,對于這種事情早就是習以為常了。更何況,如今也不是要讓他們去問詢什么人,而只是讓他們端端盤子,倒到酒什么的雜物,可謂是輕松無比。若是當真說有什么不足的話,也就只有一點了,那就是這些人全都是一副緊繃著的面孔,面上雖然帶著恭敬,但是卻讓人明白,那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而是出自于一種要求罷了。
總之,這邊的安排也就只有這樣了。
但是,這種安排,別人或許并不會覺得有什么,甚至于都看不出來什么異樣。但是沐昌祚卻不是那種蠢人,他在跟張凡馮寶他們一路寒暄,來到這間酒樓之后,立馬就瞧出來問題了。
除卻了那個明白著緊張的就快要昏過去的掌柜的之外,這間酒樓當中的其他人,沐昌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些人他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絕對不可能是那種普通的小兒、跑堂的。雖然穿著衣服,干起來也麻利的很,就像是那么回事一樣。但是只要稍稍看看,就能夠看出來里面的問題。最明顯的,就要數這些人的表情了。
這一次作陪的人,張凡、劉顯、馮寶三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而正清作為這永寧府的知府,不管這一桌子上的人到底都是什么身份,但是他卻也是不可缺席的。
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卻是沒有別的人了。原本,那丁友陽也想過來的。或許來說他并非官場中人,但是他畢竟是沐昌祚的老丈人。既然如此,他來這里作陪,也沒有什么不應該的。
但是現在,丁友陽卻是沒有來。這原本能夠坐得下十來個人的大桌子,只有這么五個人。
雖然張凡并不知道詳情,但是他剛才卻也是看到了一些。的確是沐昌祚的人,到丁友陽那邊去說了些什么。具體說的什么,張凡倒是不知道,也并不是太過關心。不過想來也是讓丁友陽不要再參合這件事情了。
這五人這才是剛剛坐下,沐昌祚就跟張凡開口了:“張大人,這酒樓我以前也是來過。這掌柜的,倒是沒錯,但是這些小二、跑堂的,我卻是從未見過。不過說來,我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來過了。或許是這里的掌柜的換了人手。只是,我觀這些人,各個面無表情,雖帶著恭敬,但是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看來這些人,不僅僅是練家子,還是開過葷的那種了。一個酒樓,卻是能找得出來這么多這樣的人,當真是不容易啊!”
沐昌祚的話,實際上已經是說的非常明白了。他擺明了就是在說,這里的人都是張凡所安排的。至于張凡的目的,沐昌祚并沒有說,但是卻也不讓人有什么好的感覺。
而張凡,面對沐昌祚的這番話,卻是笑了起來。他是早就料到沐昌祚會說這些話的。f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酒樓當中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