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國公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如此上奏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如此上奏

如今,這事情總算是說到了正題上面。之前的那些個看似插科打諢的東西,實際上卻并不是那么簡單的和無聊的東西,相反,那些東西實際上很重要。當中雖然并沒有什么實在的東西,卻是斷斷續續地告訴了在場的人很多的事情。

而現在,因為張凡的提問,沐昌祚也已經將話題放到了正題上。就是關于他這一次來永寧府的來意。雖然說幾人全都明白,沐昌祚絕對不可能就為了幫他的老丈人討回顏面就專程來到永寧府跟張凡翻臉。只要是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這種事情都是不可能會做出來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即便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這樣想,可是剛才沐昌祚說他是要來給張凡道歉的,他們還是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沐昌祚當真是要說出來什么讓人震驚的話了呢。不過下一刻,這種緊張也就消失了。沐昌祚也是做出了說明,他之所以要給張凡道歉,是為了一件他還沒有做出來的事情。而那件事情,卻是跟這一次造反的事情有關系的。

沐昌祚身為黔國公、征南將軍,負有鎮守云南之責。如今這云南發生了此等事情,而他這個黔國公卻是從開頭到結尾,都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到時候追究起來責任,他絕對是沒跑的了。再加上朝中有人唱反調,亦或是沐家的其他人在背后做些什么,沐昌祚就當真是很危險了。

因此,他向張凡道歉的緣故,就是想要張凡為他做什么事情,好讓他度過這個難關。

說起來,這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別說短短兩百多年的大明朝了,就算是再往前看幾個朝代,像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數不甚數的。當然了,原本這種事情,自然應該是私下里說的,但是如今沐昌祚卻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張凡討論這件事情。不過這倒也沒什么,畢竟在場的這些人,全都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系的。

毛正清暫且不提,不管他怎么想,他在這件事情上面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何況按照毛正清的性子來說,他也根本就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面說些什么的。

而其他的,馮寶和劉顯。原本這是個麻煩,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讓他們知道才是個麻煩了。

馮寶的話,執掌東廠,能夠得到的消息不比張凡的少。如果說這件事情瞞著馮寶的話,那樣到時候才會出問題呢。而現在,提前讓馮寶知道了,反倒是不會有什么意外了。

而劉顯那邊。原本來說,劉顯作為一個武將,而且他的性子對于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不屑的。對于劉顯來說,即便是他也接觸過朝中的這些黑暗面,也是徘徊在這種黑與白之間。但是他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個是非黑白非常分明的人。若是遇到了這種事情的話,他自然是不可能說假話的。

但是,沐昌祚也并不是讓劉顯說假話,他甚至都不想要讓劉顯說話。沐昌祚之所以會在劉顯的面前說出來這種事情,因為他對于劉顯也是有些了解的,他明白劉顯的是非分明。若是當真將他整下去了,對于這云南,并不是好事。所以他才在劉顯面前這么明白地說出來了。

總而言之,如今這里也算是成了一個談論這種話題的好地方了。

而現在,沐昌祚在說出來自己的來意之后,張凡心下也是已經有些明白了。而且,在張凡想來,這也并不是什么非常困難的事情。想來沐昌祚也就是想要讓他幫著在太后面前說幾句好話什么的。

但是當張凡問沐昌祚,他到底想要自己干什么的時候,沐昌祚卻是如此別扭著不說話了。這就讓張凡心中有了些別樣的想法了。

按照張凡在這種事情上面的經驗來說,但凡是這種請人幫忙的事情,越是爽快地說出口的,那也就意味著將要帶來的麻煩就越小。而相反的,越是這么別扭著不太愿意說的,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的難度非常大,將來自己做了,給自己招來的麻煩也是越大。

而現在,沐昌祚這么別扭著不說話,這就讓他感覺到,恐怕沐昌祚所要讓他幫的忙,并非如同他之前所想的那么簡單了。而且,別看沐昌祚如今是一臉為難、并且還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但是這在張凡看來,卻完全就是一副給他找麻煩的臉孔了。

只不過,張凡的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想要打住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現在,不管沐昌祚想要說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他也都要聽個明白才行。更何況,現在他還沒有說呢。

“國公爺。”張凡開口說道,“既然這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那還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再說了,在場的又不是外人,就算是這酒樓中有人聽了去,那也都是自家人,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的。還請國公爺放心吧。說說看,到底是要我幫什么忙?”

“之前已經說過了,想請張大人單獨上一份折子,直接遞給太后,不經由朝中那些人的手。”沐昌祚說道。

“這個還請國公爺放心好了。”這一次,張凡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他旁邊的馮寶說道,“折子的事情,咱家敢保證。內閣上折子,也要過司禮監。咱家說張大人的折子能直接遞給太后,那就能。中間,出了送折子的人之外,朝中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有一個人看到折子上到底寫了什么。”

這件事情,還只能由馮寶來保證。雖然說李太后也很是寵信張凡,張凡平日里想要見到她也是簡單的很。只不過,有些事情,并不是用嘴巴就能說得清楚的。有的時候,寫在紙上讓別人看,更加容易辦事。但是人跟折子畢竟是兩碼事,張凡能直接見到李太后,但是折子不能。而在這件事情上面,張凡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但是馮寶就不同了,他乃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這天下所有的折子,全都要通過司禮監才能見到李太后和朱翊鈞。在折子的事情上面,馮寶說行就行,說不行就不行。而現在,馮寶說出來這番話,也算是給了沐昌祚一個保證了。讓他放心,表示折子一定會直接送到李太后的面前。

“既然馮公公都開口了,我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沐昌祚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讓張大人幫這我寫道折子給李太后,證明我與此事無關。”

“國公爺的意思我早就明白了。”張凡見沐昌祚還是沒有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只不過這件事情,也用不著如此吞吐吧。還是說國公爺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說清楚?”

“不,張大人誤會了。”沐昌祚說道,“我想要讓張大人寫的是,的確是說我與此事無關。但是想來張大人也明白,這種事情不是這么容易撇的清關系的。我想要張大人寫上,是張大人之前就告訴我,說這件事情讓我不要插手的。”

之前一直是扭扭捏捏的沐昌祚,這句話一說出來,張凡他們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

按照之前所說的話來看,的確,光是讓張凡上折子告訴李太后,這件事情跟他無關,恐怕也是沒有什么效力的。到時候朝中的那些人,該來的始終會來。

但是如果換個說法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并不是要張凡上折子,說沐昌祚與此事無關。而是讓張凡上折子,說沐昌祚之所以會不問這一次造反的事情,是因為張凡先讓她不要過問的。

這么一來的話,將來朝中若是再有人對于沐昌祚毫無作為的事情糾纏不休的話,只要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的責任也全都要交給張凡來背負了。

“國公爺,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揭過的事情啊。”張凡瞇了瞇眼睛,看著沐昌祚,說道,“我若是當真這么寫了,到時候朝中的人追究起來的話,不僅僅要我掛上一個教唆他人的罪責,恐怕就連國公爺,也是躲不掉這一劫的吧。”雖然張凡的面孔上做出來這種表情,但是他的心里卻還是對沐昌祚的這個要求有些疑惑。

這看起來就完全是在坑張凡。但是,如果當真要坑他的話,沐昌祚又豈會用這么明顯的辦法。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的想法嘛!

“張大人切莫生氣,且聽我把話說完。”沐昌祚說道,“只要告訴太后娘娘這其中的道理,就沒事了。張大人想想,事情是發生在永寧府的。而永寧府,距離四川實在是太近了。劉將軍的大軍前去平叛,那自然是迅速的很。

“而我手下的軍隊,卻并未集中起來,這要花很多時間。萬一耽誤了戰事,我豈不是一樣要倒霉。再說了,這里面還有個理由。張大人只需跟太后說,平叛有劉將軍來負責。而我這邊,以防其他各族跟著搗亂,還在云南各地戒備。

“如此一來的話,想來太后也是會原諒我的吧。”

原來沐昌祚打的是這個主意。他這么一說,在場的人,也全都明白過來了。的確,這樣的話,一切都有個能夠解釋的理由了。就算是將來朝中再有人想要鬧事,這么個理由也足夠打發他們的了。

只不過,事情還并沒有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