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找尋納蘭晴,兩相思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立足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身在異鄉為異客,納蘭晴來到深川市這段時間過的并不太好。
因為四處尋找父親納蘭弘博的下落,花費去了不少錢財。但父親的下落,卻始終沒有找到。
眼看入不敷出坐吃山空之下,納蘭晴只得謹慎的尋找合適的工作。
自小跟在母親身旁長大,在母親去世之后又早早的踏入社會之中一人苦苦求生。納蘭晴學會了堅強,更學會了如何照顧自己在外謀生。
這已經是她換的第三份工作了,四處走穴串場的駐唱歌手,雖然累了一些,但勞動所得來的收獲也相應多了一點。
甚至于為了遮掩自己的容貌更好的保護自己避免被人sāo擾,納蘭晴平日出行工作時總是戴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普通一些。而在穿著打扮上,也十分在意。除了工作演出之外,她穿著之間也盡量樸素,不求奢華靚麗。
但雖是這樣,不可避免的還是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作為駐唱團體中的一員,納蘭晴不可避免的會和身旁的同事有一些接觸。
苗涵亮,身為這個小駐唱團體的負責人同時也是一個略有天分的駐唱歌手,他在與納蘭晴接觸時有些異乎尋常的熱心。
雖然在外人看來,甚至于小團體之內的一些同事們來說,納蘭晴都只是一個相貌普通身材略好的女孩罷了。充其量這個新人在演唱之時有些略超專業水準之上的天分展現,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但有一天,苗涵亮無意之中看到納蘭晴摘下眼鏡之后的容顏之時他心底便有些觸動。
在深川市這個大都市,形形色色的人物不少,其中也不乏美女出現。
可是像納蘭晴這種級別的美女,苗涵亮卻見到的不多,更沒有得手、接近的機會。
心中有了這樣的認知了解之后,苗涵亮便不著痕跡的去接近納蘭晴,以其找到打破這女孩心防的機會。
在這個大都市生活了數年,苗涵亮看的出,納蘭晴這個女孩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同樣,她最近的經濟狀況恐怕也不是特別寬裕。
苗涵亮相信,用不了多久,在現實壓力和感情慢慢浸潤的雙重攻勢之下,他有相當把握拿下這個來到深川市的單身女孩。
深川市這樣一個物玉橫流而又現實至極的大都市之中,無數人在這里邊mi失沉淪。
正如這mi夜一般,她多彩絢麗讓人為之眩目mi失。在這酒綠燈紅之下,上演著一幕幕醉生夢死。同樣隱藏演著無數迫于生活現實壓力而在夜色下掙扎求生的人們,這些人,在別人醉生夢死花天酒地之時,仰視著天堂卻又俯身埋頭默默求生。
哪怕身在地獄,卻仍有仰視天堂的一刻憧憬。
夜,深了。
人們,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漸漸稀疏。
原本嘈雜魂亂的酒吧漸漸沉淀下來,只剩那一縷若有若無不知名的淡淡歌聲在輕輕飄蕩傳出。
收起自己的吉他,背著肩上行囊準備離開這個工作一晚的地方。
今晚點歌的客人不少,掙的錢比前幾天應該多一些。雖然嗓子累的有些沙啞,整個人也感覺有些疲憊,但付出終究是有了收獲。
接過自己應得的報酬之后,納蘭晴背著自己的樂器與同行的成員們道別。
眾人在酒吧門口道別離開之后,苗涵亮卻從后邊追了上來。
“哎,納蘭晴,你不是在寶安區住嗎?我今天正好開車過來了,捎你一段吧?現在時間都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方便。”
提著一堆東西,苗涵亮有些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開口說道。
聽到苗涵亮的話,納蘭晴停下步來扭頭看著他。
站在原地考慮了一下,納蘭晴向苗涵亮輕聲說道:“謝謝苗大哥,時間已經很晚了你還要回去陪女朋友呢,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這里離我住的地方也不太遠,打個車很快就能回去。”
含蓄而禮貌的向苗涵亮說道的同時,納蘭晴伸了下手示意從路旁經過的出租車停靠過來。
“這樣……那好吧,你一個人回去小心一點。等到家了給我回個短信,我這個帶頭的也能放點心。明天老時間老地點,咱們再碰頭。”
看到不遠處一輛出租車急急駛來,苗涵亮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頭說道。
與納蘭晴接觸了一段時間,苗涵亮看的出納蘭晴這個女孩有些矜持而獨立,并且和每個人有一種有意的疏遠感一般。
他不想逼的太急,以免打草驚蛇將這女孩嚇走,到時如果失了機會,那將很難再接近這女孩了。
這時,出租車在路旁停下,苗涵亮手明眼快的為納蘭晴拉開車門。
“謝謝苗大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再見。”
見苗涵亮這副樣子,納蘭晴向他笑了一下點頭道謝。
與苗涵亮打過招呼之后,納蘭晴便示意司機開車。
只待載著納蘭晴離去的車子離開好一會之后,站在原地的苗涵亮方才輕輕搖了搖頭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納蘭晴這個女孩,如果沒有一定機緣的話不太好上手。這,是苗涵亮對納蘭晴下的判斷。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待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估摸著納蘭晴已經回到家中時,這個女孩仍沒給他發來短信。
有些不甘的又向納蘭晴發去一條關心的問候短信,仍沒看到回復。
這時,苗涵亮心知這女孩恐怕對他沒有什么太多看法,也沒怎樣在意過他的存在。
想到這些問題,他明智的沒有再去聯系納蘭晴,以免讓對方更加厭惡和增加防心。
納蘭晴在深川市租住的地方不大但卻收拾的整潔溫馨,在這樣的小窩里邊,納蘭晴有種溫暖而充實的感覺,并有一種安全感。
看到手機上苗涵亮發來的短信,納蘭晴隨手刪掉。
一個人生活了這么久,她懂得怎樣去拒絕別人靠近,也懂得怎樣才能不讓那些異性們覺得有機會或是其他的想法。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泡在浴池的溫水之中,納蘭晴想洗去一身疲憊。
可她心里,始終藏著一些事情。
慢慢的用溫水澆拭著自己的肌膚,手掌在身上慢慢擦拭撫摸著,納蘭晴又想起了王明。那個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也是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難以忘掉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仰臥在浴池之中慢慢舒展放松著自己的身體,納蘭晴在想著這些問題。
她忘不掉與王明的肌膚之親,也忘不掉這個男人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更忘不掉這個男人給她施加的傷害。
難道自己做的不夠好?
在他去海外忙碌而不能兼顧家人的時候,自己放下尋找父親的事情而抽出絕大部分的時間來陪伴照顧他的家人。
那些時間和他的家人相處的頗為融洽,應該沒有什么做錯的事情。
可他為什么在外邊還會有女人?
是劉亦竹那個大明星更加漂亮,也更加有名氣嗎?自己和她相比,好像是差了許多。
還是,自己沒有魅力,不夠完美……
想起關于王明的事情來,納蘭晴心里邊感覺有些煩悶。
為什么還要去想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納蘭晴你一定要爭氣自己照顧好自己早一點找到父親的下落,替母親問個清楚,然后開始自己的生活讓那些魂蛋見鬼去吧”
在心底給自己狠狠的打氣,納蘭晴握著小拳頭輕輕揮了揮。
當在這夜色mi離之下將路人錯認是納蘭晴之后,當那剛相識的老人問出是否為尋女友而來時,王明便已經有些亂了,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不醉酒酒醉人。
一直以來忙碌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王明都沒有閑暇的時間來仔細整理自己的思緒。
直到今天剛剛來到深川市之時,獨自一人無事之間,他方才閑極無聊的真正靜了下來沉淀梳理自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納蘭晴,這個帶著傷痕離開華京市的女孩現在在哪里?她過的好不好?是不是還在恨著自己?
雖然只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但王明自問自己這半生心底從未有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唯獨納蘭晴這件事,他感覺有愧于心。
雖然現在的時代社會不同了,可自小接受的傳統文化之因,王明古子里頗有些傳統。
女愛,原屬正常。若只是逢場作戲玩玩也就罷了,互相之間不用顧忌太多。
可若認真相處,那便要有所擔當和責任之心。
更何況得到了納蘭晴的第一夜,王明覺得應該為這女孩負責。而且在相處的日子里邊,納蘭晴里里外外無可挑剔。
不管是代他照顧家人,又或與他相處之時多是體諒而少言。在王明的印象中,除了因為他和劉亦竹之事,納蘭晴幾乎沒有和他紅過臉生過氣。
可最后臨別之時,納蘭晴不辭而別。甚至于走的時候,連他當時去往海外臺港市為其留下的大筆錢財也沒帶走分毫。
王明知道,在感情上,他無異于親手在納蘭晴心底那最為柔弱的地方狠狠捅了一刀。
那傷口,很深很深。
而納蘭晴的無言離別與一直的沉默和斷絕消息來往,卻是對他的一種無聲懲罰與煎熬。
所以這晚,在這街邊夜市小攤之上,王明罕見的喝醉了。
原本帶著孫兒的李姓老人還想和王明商談一些正事,但看到王明這年輕人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他也就只得王明喝下去了。
畢竟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對于王明此時的一些感受,這位老人多少能體諒一二。
“李大爺,時間也。。也不早了,您老趕緊帶著孩子回去吧。你看這小家伙都。。都直打盹了。”
一邊從口袋里邊掏著錢,王明一邊有些搖晃的向那位老人醉言說道。
“年輕人少喝點酒,以后你就知道苦頭了。本來我還想和你商量點事,現在看樣子也沒法商量了。得,你早點回去睡覺,我留一下你的電話吧?明天我再和你聯系,你看行嗎?”
看到王明確實是喝的有點多了,這位李姓老人只得苦笑說道。
見識過王明的棋藝又座在這里和王明聊了一會,這位老人想要請王明代為參加比賽。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王明棋藝非凡。所以不管王明來歷怎樣,眼下正好撞上了,抓這一個壯丁也不為過。
“謝謝李大爺陪。。。陪我喝酒聊天。我的電話是13。。137,你打過來震一下,我好記著你的號。”
一邊將錢付了,王明一邊含糊的說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至于對方想和自己說些什么事,王明醉酒之下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對。。對了。。。李大爺,您。。您在這認識。。認識不認識公安方面的人?我想找。。找人。”
待兩人互相交換過電話號碼之后,王明這才開口問道。
雖然他有些醉了,但他心底仍然是清醒的。
想到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王明也就想問一下這位老人有沒有認識公安系統的人,好能幫他在深川市找一找納蘭晴的下落。
“是不是找你女朋友?公安方面的人嘛。。。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過現在你這狀態也和你說不明白啊。有什么事的話,咱們明天再說,你看行嗎?”
看到王明醉酒之下仍不忘這件事情,這李姓老人不由笑著說道。
雖然有心幫王明,但他也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要等明天再和王明商談這些事。畢竟,他也想請王明幫一個忙。如果能借著這件事來把王明請到身邊,那倒是一件不錯的交換。
“好好好那請李。。。李大爺幫我多留意一下。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我送您們回去。”
原本王明只是隨口問一下這位老人,他并不指望這位老人真能在公安系統里邊認識些什么權勢人物。但沒想到這位老者給了他一個驚喜,聽到他的話,王明頓時來了幾分精神。
剛剛在云華省惹出了一場煩,此時在深川市找人的si事,王明倒也沒法向華京方面的一些關系朋友們開口求助。畢竟兩地一南一北相隔太遠,而且因為這些事情而找華京市的關系幫忙,也有些說不過去的感覺。
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事情,那是最好不過的。
人情難還,有些事情能不開口求人,便不開口求人。
午夜之下王明與那爺孫兩人分別之后,便帶朦朧醉意回到了酒店之中休息。
一夜無事,待第二天早上王明揉著有些疼痛的腦袋起床時已經是9點多鐘的樣子了。
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上邊有一個8點多鐘的未接來電,是李弈平打來的。
看著手機來電顯示上邊那有些眼生的名字,王明想了好一會方才想起這個‘李弈平’正是昨天晚上與他一起喝酒吃飯的李姓老人。
這時,王明想起要托這老人找尋公安系統關系朋友的事情來。
想到這件事,王明趕忙把電話打了回去。
不片刻,電話便被人接通了。
“你這年輕人這會剛睡醒吧?比我這老年人都起的晚。”
電話接通之后,李弈平老人那帶著笑意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李大爺,不好意思,昨天喝的有點醉了,所以睡的有點死。您現在在哪?我去找您。”
揉了下有些蓬亂的頭發,王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么昏沉了,偶爾的醉酒倒是讓他多睡了一點時間。
“我這會在辦公室和幾個老朋友商量點事。這樣吧,還是昨天那個棋攤,咱們一會在那碰頭,等見面了再談。你要是等的著急的話,就在那再玩幾盤棋。反正你的棋藝差不多,就當打發時間了。”
似是早已經安排好了似的,李弈平老人在王明說完之后便開口說道。
雖是約王明在那里碰頭,但見面的時間卻說的有些含糊,只說‘一會’,卻沒說這‘一會’是多長時間。
對深川市不太熟悉,所以王明對李弈平老人的提議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見。
當即,兩人約定過后便各自掛斷了電話。
深川市福田區,象棋協會。
李弈平的辦公室內,有幾位五旬左右的老人正在這里爭論著一些事情。
“李老頭,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冒失了?隨便在大街上拉個小年輕替咱們協會去參加比賽?你這會長也太不負責了吧?”
“是呀,李會長,再說咱們協會也不是沒有好選手去區里比賽呀。怎么也用不著到路邊隨便拉個人來湊數吧?”
幾名老人顯然都不太贊同李弈平的意見。
但眾人也都知道,身為會長的李弈平這次是鐵了心要在最后一屆擔任會長之時為區象棋協會奪得一個好名次。
否則的話,李弈平哪怕是離職了也不甘心。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騮騮,你們跟著我去看看這年輕人的棋藝不就行了?咱們協會那些個高手,我又不是不知道深淺。對了,老王頭,你一會可得記著我給你說過的事。不管這個小年輕成不成,你都得幫我給你家那在公安局工作的二小子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個忙。”
看到這些老家伙們都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李弈平老人有些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