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脫掉外衣坐上床后,瞧見東桐還是雙手捉著被子拉至脖子下面,神色略微顯得緊張半坐床上。傅冬知自已這般唐突的舉動是嚇倒東桐,想想后輕聲安撫說:“桐,睡吧,你白天受到驚嚇,晚上怕是會給惡夢驚擾,我躺在外面給你壯膽,讓你夢中也不會驚怕。”東桐沒想到傅冬會有如此體貼入微一面,稍稍放松點后,抬頭望向脫得余下白色貼身衣的傅冬,他的健美身軀近在眼前,淺薄的衣料下隱隱約約可以瞧到完美誘人的肌體,東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躲閃著給燭光映照下散發出濃烈男色的男人。
傅冬望一眼躲閃的東桐,暗自嘆息自已的一番美意,竟讓人誤解,他學著東桐用被子圍著半坐起來,望向東桐淡然開口說:“桐,我瞧著你這一下驚醒后,一時也睡不著,不如我們兩人好好說說話。這么久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聊天。”東桐聽傅冬話后,更加有些驚訝的望著他,覺得今晚的傅冬怪異至極。
東桐打量著一本正經要同自已說話的傅冬,用力想想后不覺得自已和傅冬有啥話好說,東桐望向傅冬說:“我不知能和你說什么?”這話出口后,東桐才感覺話意太直接一點都不委婉,完全違備東桐一向與人為善的的說話處事方針,東桐飛快的打量一眼傅冬后,很快的垂下眼臉。傅冬望一眼流露出不自在神情的東桐問道:“能同我說說,你和東苠是如何認識的?”
東桐聽傅冬平和的語氣,抬眼望向他說:“當日我出西城后一路亂走,天晚要找地方住時,在一間破屋碰到東苠。”東桐一句話完結后,望著又皺眉頭傅冬不語。傅冬望著東桐說:“你出走前,難道沒有想好要走那條路嗎,往哪里才是安全之地嗎?”東桐聽傅冬這話暗想著“不要說是我,只怕是東苠出走時,也是亂走了事,要想得太清楚,現在兩人還不知能不能活下去。”傅冬望著又習慣性低頭的東桐,在燭光陰影里無法瞧清楚東桐的臉色,傅冬還是能感覺到東桐的不悅心情。
傅冬心里暗嘆怎么和女人如此難溝通,特別是自已面前這個女人,瞧上去性情平和易接近,可是只要相處下去才知她與人隔了十萬八千里。傅冬望著東桐輕輕笑起來說:“我聽說五小主子從小聰穎,他對人并不親近,你是如何讓他待你如親姐一般?”東桐聽傅冬這話后,暗自惱怒起來,這人怎么沒完沒了的問,是問犯人嗎?東桐盯著在燭光中明暗不明的傅冬的俊臉,東桐想今晚這傅大人怕是沒那么容易放過自已,東桐輕描淡寫般笑起來說:“或許我和他有彼此相依為命的緣份。”
東桐說完后,眼光冷冷的盯著傅冬,只見他還是一臉有興趣的樣子,明擺著他還有話沒有問完。東桐盯著眼前這被西朝人贊許的俊男,腦海里閃過從前一位朋友的笑談:“珍愛生命,一定要遠離帥哥.”東桐當時只覺得這朋友被一個空心帥哥慘騙后,從此犯上那種一朝被蛇咬,終生怕繩索的毛病。東桐望著眼前這不肯罷休的傅冬,想起那話后,嘴角泛起淺淺的笑意,傅冬正要開口時,猛然瞧到東桐嘴邊的笑意,不由的望著她問:“桐,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東桐抬眼笑望著今晚不會輕易放過自已的傅冬,望著他一張俊臉上明顯就寫著感興趣三字,東桐覺得那話并不是不能對人言,便笑著說:“我從前聽人提過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俊男美女。’現在想來這話還挺有道理。”傅冬聽這話后,明顯呆滯下后細打量東桐說:“你給那個俊男美女傷害過?”
閃動不停的燭光,同樣閃了東桐的眼,東桐感覺此時的傅冬顯得格外的溫和讓人易親近,甚至覺得他的語氣里還帶有關心,東桐笑著輕輕搖頭覺得美色誘惑人,是絕對沒有錯,有這么一個俊男坐在自已眼前,自已給迷惑了心思太正常的事。東桐望著等自已回答的人說:“我那來的機會認識俊男美女,他們都是與我不相干的人,那來的傷害之說,那話不過是我突然想起來覺得有道理的話。”
傅冬聽東桐這話,緊張的挺直的背慢慢放松下來,淡雅的笑著說:“那不過是你朋友的謬論,你不要太相信。”東桐瞧瞧傅冬認真的表情想想解釋說:“俊男美女一向逗人愛,自然爭得人多,再說俊男美女一向眼光高,要是無心之時再去逗樂下有心人,自然是會讓人傷心失意,所以這話還是有道理。”
傅冬沒想到東桐還會有心解釋給他聽,眼里一下子晃悠著喜色,嘴角含笑般說:“我不會讓人產生誤解,也不會傷到身邊人。”傅冬說得極其自信,完全忘記當日阮氏姐妹的德性,阮亮如果不是被他美色所迷,何至于借刀殺人。東桐轉而一想,也許傅大人有心保護誰時,他還是會用盡心思,自已母子三人與他是不相干的人,自然是不會用心護著。可惜明箭易防暗箭難擋。傅大人自已惹的桃花,東桐以后會帶著自家的孩子,盡量躲著以免誤傷,東桐當下只是笑而不語。
傅冬望著半坐在床上,稍稍顯得自在些的東桐,裝出很自然的樣子問道:“桐,在成親前是如何想自已的良人?”傅冬問東桐后,手握緊拳頭放在被子里面,臉上顯露出來是隨意表情。東桐聽傅冬這話后略顯愣怔,沒想到傅冬今夜如此有興趣要擔當自已閨密的身份。東桐上世結婚前只想著,那個男人性情好,沒事不要來煩擾自已,后來找了桃花男滿足這些方面的需求。可惜在這世東桐再不想在這方面虧待自已,不愿意再那么混沌亂選人,以免又白活一世。東桐望一眼傅冬發光的眼說:“要對我非常好的人,這一世只和我一人相伴終生,當然他要長相平平性情溫和最好。”
傅冬聽著東桐這話后,握緊拳頭的手在被子里面握得更緊,指尖直接刺向肉里,他的面上不露出多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那怎樣才能算是對你非常好的人?”東桐眉頭微微抬起盯著面前八卦的傅大人,不知他今夜是否臨時變性成女人,對自已的私生活下要如此窮追不舍問不停,還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才肯罷休。
東桐想既然你一定要弄明白,那我就說得明明白白,讓你聽后不會再有問下去的心,東桐慢慢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這人其實對男人要求不高,我不要他相貌俊俏,不要他口若懸河,不要他事業非常成功,不要他處處占人上風。我要的那個男人,要性情好為人好,最重要他要發自內心對我們母子好,他家人會因他待我和孩子如寶,他的親戚朋友皆與我們相宜,更加重要的是,有任何事時我眉一抬,他便明白我的心意,他能事事體貼入微的對我,處處以我為主,時時惦念著我,會主動斬盡殺絕他的桃花運,一生與我相伴到老。”
東桐說完后望著再一次呆滯的傅冬,暗笑著如果真有這般男人出現,自已未必能搶到手,自個在有利自已時往往是出手最慢的人,沒有利時反而是出手最快的。這種怪毛病歷來讓東桐事后都是痛恨不已,結果是又會形成惡性循環般一次又一次發生,到今天東桐對好運這事情,已不再有奢求之心,目前對東桐最好運也不過是重生一次,而且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
東桐見到傅冬還在苦苦思量中,東桐也沒心想去多理他,只怕再理下去,今晚是沒有覺可睡。而且是今晚的知心姐姐角色扮演到此結束。東桐扯扯被子后,再瞧著傅冬占了半邊床的架式,知曉傅冬今晚是一定要陪著自已同床而眠。自已孩子都生了兩個,也不用裝貞靜有節來為自已表白,再說現時自已的名份還打上傅冬夫人的號,同人說清白怕也是笑話一場。東桐再望一眼對面睡著的慎行,這傅冬愛陪就陪吧,他明天想演給恩愛戲給別人看,自已當配角陪著演就是。東桐想清楚后,拉好被子直接往床上輕輕躺下去。
東桐背對傅冬躺好后,傅冬這時才如同大夢初醒般,望著東桐睡在被子里的背影,很誠摯的開口說:“桐,我喜歡你。我以后會對你和慎行、慎思兄妹好,我一定會對你們非常的好。你能給我機會嗎?我們一家人以后好好過日子。我的家人以后一定會對你們親近。我長得只是比一般人俊點,我沒有桃花要躲藏,我會對你一心一意。”傅冬說完這話后,見到背對自已躺下來的東桐,這時竟然發出淺淺平緩的呼吸聲音,傅冬望一眼背對自已一動不動的背影,不得不慢慢的平躺下去,想著她這么快就能入睡,難道那黑草到現在還有作用?。
東桐聽到傅冬平緩的呼吸聲音后,一身冷汗才敢冒出來,這傅冬今晚演出太賣力太超過接受度。一個從來沒有用心對自已的男人說喜歡自已,這話讓誰聽了都會有些后怕不已,就怕他會想著法子算計自已。東桐同樣是怕字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