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一百八十九章沙畫
第一百八十九章沙畫
東桐早上醒來時,半坐起來揉搓著眼睛后,清醒后習慣性轉頭望向慎行那邊,只見慎行也正用手揉搓著眼睛后,放下手笑著轉向東桐嬌嗔的叫道:“娘親早。”東桐最喜歡的就是每日早晨初醒慎行的樣子,這時他的臉上才會浮現出孩童般的稚氣,平時慎行都會給人一種小大人的感覺,他性情獨立的讓東桐常把他當大人一般對待,母子倆個許多時間如同朋友樣相處。
母子倆個難得親熱的眉目傳情,不料聽到帳蓬里還有人走動的動靜,兩人互相打量后,同時抬頭看到走過來的傅冬,東桐一下子拉起被子圍到脖子處,而慎行驚詫后笑著叫:“爹爹早。”傅冬望一眼單衣半坐床上慎行說:“醒來,先穿衣服吧。”慎行趕緊拿起衣服穿起來。東桐這時也想起來,昨夜傅冬留在帳蓬里的事情,想著自已身上的衣服算得上保守,見到傅冬的眼神正望著慎行,伸物拿起外衣趕緊穿起來。
東桐感覺奇怪,平常這時辰景春早早便會在帳蓬外叫嚷著,就怕別人不知她早起,而今日明顯是比平時晚了許多,卻沒有聽到景春的叫喚聲音。東桐想著孕期的景春,一時有些擔心.在和慎行兩人梳冼完后,東桐對慎行說:“快去瞧瞧你景春朋友可否有事?”慎行聽后要往外走時,傅冬輕輕拍手,青衛進來后說:“主子,剛剛懷夫人要過來,我攔下她。”慎行聽后退到東桐的身邊,東桐輕輕拍拍他。
傅冬望一眼青衛說:“桌面上的卷宗叫人搬去,把早飯端過來吧。”東桐和慎行現在都是同大家一起煮食,還好今天沒有輪到東桐煮食,要不這大早上睡到此時,可要耽誤大家用飯的大事情。慎行見到軍衛們搬走桌面上的東西后,悄悄對東桐說:“娘親,我去煮食間拿些東西來吃。”東桐正要點頭,傅冬聽慎行的話在桌邊坐下說:“不用,你們兩個等會同我一起用餐,我已叫人通知他們不用準備你們的早餐。”東桐和慎行互相望一眼后,走到桌旁坐下來。
三人靜靜的用完餐后,青衛從東桐和慎行的手里接過碗筷后,傅冬站起來望一眼東桐和慎行說:“你們兩個有事可以直接去找我。”東桐這一大早上見到傅冬神情如常,這時已經松懈許多,昨夜傅冬最后會那么說,只怕是夜色太美,迷了他的心神。傅冬望一眼輕輕舒一口氣的東桐,靠近東桐后說:“我有空時會過來瞧你們母子倆個。”傅冬說完后,淡淡的笑著出了帳蓬。
傅冬才出帳蓬沒多久,景春沖進帳蓬一臉捉奸的表情,望著東桐說:“哈哈哈,今天我讓人擋在外面,我就知昨夜桐姐有好事發生。”景春說完后,圍繞著東桐轉兩圈后,小聲音問東桐:“腰酸不酸,還想不想再睡?”東桐白一眼景春說:“懷孕的人是你吧,這話應當是我問你才對。”慎行瞧見景春同東桐低聲音說話,笑著同東桐和景春說:“我出去找朋友玩,你們慢慢聊。”
慎行一出門后,景春便用那略有一點大的肚子撞東桐,嚇得東桐趕緊閃過后,瞪著她說:“景春,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能這么玩嗎?”景春吐吐舌頭不好意思說:“誰叫桐姐不坦白,要我這么追問下去。”東桐同曾明悅那種性子的人相處后,景春這種德性的人自然是有招數對付,當下就笑著同景春說:“這事情,下次懷真大人來后,你第二日早晨便知是啥狀況。”景春臉紅起來,望著東桐說:“懷真不許我說這些,我不過好奇心重。再說傅統領又不會限制你,你就同我直說好了,我不會出賣你。”東桐笑著想原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個地方都是一樣。
東桐由著景春賴皮,自顧自的笑著走出帳蓬去,景春在后面跟著很是不服氣的說:“你為什么不同我說?”東桐頭痛的想,這景春還是失意時可愛,雖說她那時沉默寡言的讓人害怕,可總比現在如同跳蚤一樣不安分的好奇要強。東桐望一眼景春后,轉移方向的說:“景春,你去向別人打聽吧,傅冬不會喜歡我在外面亂說話。”景春聽后一臉了然的表情,說:“也是,懷真警告過我,不許我亂問你。不過誰叫我一見到你,便覺得問問沒關系。”東桐現在明白,原來自個這張臉上寫著好欺負的字樣。
西朝算得上是東桐見過人際關系最平和的地方。上世東桐那種凡事不理的性子,上頭有兩個強勢的兄姐擋著,都難免有人會到面前來扯點是非,多事的人總想親眼見到東桐失措生氣發怒的樣子。可惜東桐自小聽多了無聊的話,對那些風言風語絲毫不在意,時間久后,那些人直接把東桐當做木頭空心人看,同時消了在東桐面前生事的興趣。
這個早晨傅冬從帳蓬里張揚的出去后,東桐明白外面的人,一個個眼睛正睜得大大的等著瞧自個的神情。東桐這次來駐地,心里很有數,傅冬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和自已的一言一行都處在眾目睽睽之下,東桐知這些將軍夫人個個都是明眼人,大概只有初婚的景春粗心直爽。
傅冬在那夜專程去看成自已和慎行,自已母子倆人和傅冬之間的僵硬互動,如何瞞得過有心人的目光。在眾人相處時,將軍夫人們圍著東桐說話時間多,但那語氣里沒有幾人有多少尊敬討好,這對東桐來說反而松了一口氣。當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平和看待別人的私事,還是會有將軍的夫人明里暗里刺探著東桐,她們口里說著夫妻如何恩愛不已的話題,然后裝作隨口問東桐和自家夫君如何。東桐聽后總是笑而不語。只有景春這個糊涂蟲聽得臉紅紅后,時不時湊上去接個話茬兒。陳小百每見到景春這德性,搖頭對東桐說:“這景春是如何長大的?”
東桐知景春家中做保鏢,這一行從事的人都是重義氣性情直腸子的人,也只能是這般性子的人才肯為別人的事情拼命,同樣才能招攬得到生意。景春長年累月處在那種環境下,自然是養成不拘小節的性子,要不也不會明顯的把她狂戀冷若白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她對女人們私下的小小動作,自然是絲毫不懂。
東桐瞧著都是大家說時無傷大雅的話,便笑著同陳小百說:“這樣多好,能夠慢慢長大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陳小百聽東桐的話后,驚訝的快快打量東桐一眼后,眼波閃閃后趕緊移開。
東桐和景春走到帳蓬群的空地時,很多人的眼光往自已身上掃過來。前幾日那種緊張的氣氛明顯消散許多,東桐暗想著,原來傅冬早上那一出戲,也是有所貢獻,至少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平時愛打探的幾個夫人,跟在陳小百和楊梅的身邊向東桐走過來,陳小百轉頭瞧見跟著過來的的人,眉頭一皺后,臉上帶笑的走過來對東桐說:“桐,孩子們總是這般玩耍,我有些怕他們以后玩心重,反而沒心學業的事情,你有什么法子沒有?”
東桐笑望著玩耍的孩子,想想后說:“我閑著的時間多,這河邊沙多不知能不能取一些放在空地來?如果行的話,我愿意陪著他們在沙上畫畫,打發下時間。當然這也要孩子們愿意。”陳小百聽東桐這話喜形于色的說:“桐,現在畫冊風行,我想著我的孩子要是愿意學畫畫,將來也能有碗飯可以吃。”東桐聽陳小百這遠大志向的話,趕緊攔住她說:“小百,畫這事情要孩子有興趣才行,我只是同他們一起在沙上畫畫,無法做他們先生。”
東桐對自已的畫功是相當不自信,自個年紀小小時培訓過,但同那些上過專業學院的人,還是大有差距,這種誤人子弟的事情東桐還是有些怕,平時帶著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亂畫,也不過是讓他們在閑暇時添上一段情趣,而且這兄妹兩人對這方面并沒興趣,就同當年的東桐一樣,當做是打發時間般。
楊梅聽后笑著說:“桐,我兒子有人愿意陪著他畫畫,我心里就放心。別的我可沒想法,我只是不想到時回去后,我爹娘問起時,他說天天在這玩。現在有人陪他們畫,以后回家時自是可以說,是在學畫畫。”東桐現在是騎虎難下,難怪有一首歌,唱得就是沖動惹下的禍。東桐望著身邊圍著的人,再次申明說:“我只是陪著亂畫,以后他們當中有人有興趣,還是要另外找先生,好好教他們入門。”
陳小百聽東桐一再這么說,忍不住笑著說:“桐,我們沒當你是現在那個賣得很旺那個畫冊的畫家,只當你陪孩子玩,你就不要客氣了。”站在一旁的景春隱約有些明白,她那時與東桐一起住過,東桐雖說沒有當著她的面畫過,但從來沒有避過她的眼。景春沒有向人提過東桐會畫那些事情,對懷真也沒有提過,她心底一直覺得東桐并不想讓人知曉這事情。現下見到眾人圍上來,便笑著同東桐說:“桐姐,你就當陪著打發時間,畫得好不好,我想大家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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