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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古代言情

凌漠輊夏紫漓會接著問,因為他停下來就是故意讓她問話的。仿若奸計得逞一般得意的笑了笑,他這才看向夏紫漓道只是可惜你這人太容易別人了一些。”

“容易人?”夏紫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這話是要從何說起的。

“?你不信?”凌漠輊挑眉看了看她,隨即笑道昨兒夜里第一回見你,你太容易人以為我會救你,雖然我的確救了你,但是你要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明哲保身的多,人家見到惡霸欺凌弱小女子,一般未免若火上身都是選擇視而不見的;其二,第二回在凌府門口相見,我若是個不懷好意的惡霸又當如何,你太容易輕信于我;其三,方才在小木耳家中,你問我那話從何說起,我若是想說當時早就說了。而我之所以沒有說,必定是礙于旁邊有萬人所以不好說出口,而你事后還那樣問我,這不是太輕信于那個旁人么?”

凌漠輊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不帶任何停頓,且說得頭頭是道,把夏紫漓說得是一愣一愣的。這話的意思,就好像她是一個完全不明白事實,被關在金絲籠里都不的金絲雀。

也許是因為前世是教師的關系,跟太多的小孩子接觸,她自然而然的不愿意有太多的算計和猜測。再說了,她肯告訴王新發想開書院的事,自然也就不怕他傳出去。一是因為,她確實動了這個念頭,書院是遲早要開的,雖然與這個時代的想法格格不入,現在傳出去和日后面臨的壓力是一樣的。更何況就算是傳出去也算是如了她的愿,趁早給別人打一劑預防針。

“與其說是我太容易人了,不如說是你這人生性多疑,愛猜忌。”夏紫漓垂眸細細想了想,這才自信的笑了笑回道第一,也許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人明哲保身,但是見義勇為的也不在少數。更何況,入ji院賭坊者,除了三教九流,多是一些小官小吏,自然衙門捕快也不在少數,這種表現的機會他們想必是不會放過。”

頓了頓,見凌漠輊張口想要反駁,夏紫漓不覺忙伸手再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他聽講完當然你可能會說官民勾結是常有的事,誰會管這點子小事?可是你忘了我是誰了么,這整個瑞安的小官小吏哪個不想揪準機會在凌漠宸面前表現一番,昨兒若碰到的是他們,那幾個人今兒想必是連命都沒了的。”

她這話說得自然是在理的,況且瑞安每日夜里都有捕快巡游,尤其這一代賭坊ji院居多,自然治安也亂的,因而也是捕快重點巡游的地方,這點她早已是清楚得很的。

見凌漠輊聽這樣說,似乎有些認同的沒有再出聲,夏紫漓想了想這才又繼續道第二,在凌府前遇見里,開始你已經救過我了,我自然不會怕你會忽然出手害我。雖然那時候我確實不敢確定你是否是不懷好意,但至少我確定即便你真的是有目的的,我對你也是有很大利用價值,否則早在我從小木耳家中離開時你就已經對我下手了,又何苦等到凌府門口?再說了,如果那時不是你的話,我自然懶得理會,直接敲了門進府不就得了,還啰嗦那些做?更何況,到后面我真的你就是凌府的三少爺之后,也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說到這里,她又笑著看了凌漠輊一眼,那模樣仿佛是在說,看吧,我并非都不懂的金絲雀,隨即又道再來,你說我太過王新發了,雖然這個世界的確農夫與蛇的故事的確比比皆是,可我是知府這一層身份他早就知曉了,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則他又會和我對著干?當然也不排除他對我莫名有怨言,想要害我的,只不過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也就告訴他我想開書院當夫子,這話說出去誰信?我只消編排個理由說他污蔑我,你說人家是信他還是信我這個堂堂的知府?”

夏紫漓將凌漠輊方才的話,一條條據理力爭的全部駁斥了,且句句滴水不漏,這下倒是輪到凌漠輊聽得一愣一愣的了。

要說他原先確實沒想到夏紫漓會考慮這么多,聽她一條一條的說完了,凌漠輊不覺沉默了半晌,這才道你是真的想開書院?”

“這是自然。”夏紫漓毫不猶豫的回道也許你覺得我是在天方夜譚,可是無論是看著小威和小蘭過著毫無半分童真的孩童生活,還是去行之書院里所看到的一切,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把讀書當做一種任務來完成,這樣培養出來的孩子注定也不過是個毫無創新思維的書呆子。我不想看到小威成為這樣的人,更不想看到所有的孩子都變成這樣……”

一想起那日在行之書院里見到的場景,夏紫漓心頭不由的蹭蹭冒起一團怒火。同樣作為一個教師的她,看到這樣的場景,叫她如何忍得下去?以往沒有見過也就罷了,偏偏之前她竟然還對這個所謂的最好的書院充滿了向往,現在想來真正是可笑至極。

凌漠輊聞言不覺一愣,隨即忍不住的瞇眼細細的將夏紫漓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樣的思維,他不夏紫漓是從何處生出這樣與眾不同的想法的,至少在他的認知里以前的夏紫漓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偏偏是這樣的一席話,卻仿若一劑猛藥狠狠的砸進了他的心湖里,泛起了層層的漣漪。當初的他,不就是因為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才毅然決然的離開凌府的么,甚至冒著與爹爹決裂的危險。

那時候的他就像現在的凌以威一樣,每日早起出了晨昏定省外就是讀書習字,他覺得就像是一個被人提著線的木偶,每日都在重復著相同的故事,他不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甚至不是否有盡頭。

他只與二哥不一樣,二哥的夢想是考取功名為民做主,可他不一樣,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向往著江湖讀本里自由無拘的生活。

“我曾經也過著這樣的生活,”過了良久凌漠輊這才輕聲嘆了口氣,抬頭望著無邊的天際道那時候我總想著有一天會有個人來帶我離開……”

說到這里,他便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面色平靜的看著天空不是在想些。

要說夏紫漓對他的是知之甚少的,只自家公公很忌諱這個三,從不許別人提起。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凌以威無意中說起的,她甚至還不凌府有這個三少爺的存在。可是不管說,就這兩天的相處,至少她是覺得凌漠軒輊是個很好的人,至少對是很好的。

她張了張口想要說,忽而見賭坊面口一片混亂,有幾個穿著衙門衣服的捕快在門前站著,也不曉得是出了事。

“那邊了?”夏紫漓怕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不過是徒惹得凌漠輊想起過往不開心的事,便指著賭坊門前的捕快轉移話題問道。

凌漠輊經她這么一問,這才發覺賭坊里吵吵鬧鬧的不曉得是回事。要說一般衙門與賭坊是保持著微妙的平衡關系的。因為賭坊是禁不住的,衙門也不想失去賭坊這塊油水,更何況三教九流的本來就關系復雜得很,隨便碰一碰也不會觸多大個雷出來。

“大概是出了見不得臺面的事吧!”凌漠輊想了想回道,鬧得這樣大的動靜,這賭坊里的人莫不是惹上二哥了,要不會鬧得這樣大的動靜。

一聽凌漠輊說是賭坊鬧了事出來,夏紫漓不覺來了興趣,要昨兒被賭坊的人那樣欺辱,這丑她可是記在心上的,本來還想著哪日找借口向凌漠宸吹吹枕邊風好好整頓整頓的,看來這賭坊得罪的人倒多,今兒就要被官差整頓了。

這樣想著,她不覺笑了笑,倒也不像上前去湊熱鬧,只道這會子人多著呢,咱們快些吧。”

說著,她也不等凌漠輊說,率先快步向前走了去。要說凌漠輊也沒那看熱鬧的興致,又聽夏紫漓這樣說,便忙快步跟了上去。

哪里曉得,兩人才走到那賭坊前,忽而聽人喊道凌!”

夏紫漓沒反應,也想不到會有人喊便也沒停下步子。那知沒一會兒,就聽見急忙的腳步聲跑上前又喚了她一聲道凌!”

夏紫漓這才反應這人是在喊,不覺奇怪的朝那人看去。只見擋在身前的是個萬分眼熟的人,身材矮胖,蓄著兩撇八字胡。夏紫漓覺得這人十分眼熟,卻一時實在是想不起何時見過此人,因而不覺向凌漠輊看去,見凌漠輊暗自搖了搖頭示意也不太認識此人,因而便禮貌的笑了笑道你好,請問你有事嗎?”無錯不跳字。

那人倒也沒急著,只是側著身子對夏紫漓屈身作揖后這才道在下李民讓,上回在此處因為王新發的事與有過一面之緣的,不知可還記得?”

經過李民讓這樣一說,夏紫漓這才想起當時出面給解圍的那個人便是此人了。她記得當時王新發還叫他李大人來著,這樣說來此人應該與凌漠宸是同僚的。

“原來是李大人,上回還要多虧你出來解圍。”夏紫漓這才忙笑了笑說道,隨即又看了看賭坊門前的捕快,這才試探的問道大人這是在辦公吧?無不少字那我可就不打擾大人了。”

“這是哪里的話!”李民讓聽夏紫漓這樣一說,不覺忙說道是我打擾了出來游玩的雅興才是。”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這一區本是下官管轄的地帶,聽說昨兒夜里讓凌受驚了,這可真正是下官的不是。今兒難得碰上了,下官便再次給請罪賠不是了。”

說著,他想賭坊指了指,又繼續道這會子下官正帶人整頓呢,昨兒也不曉得是哪個不長眼的同起了沖撞?”

聽他這樣一解釋,夏紫漓這才明白夠來這樣大費周章的竟然是為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兒夜里那樣的事她也不該說,便揮了揮手道算了,也不是大事,我人沒事便罷了。”

“這能算了!”李民讓倒是十分義憤填膺的說道如此大肚自然是他們的福分,只是這事若就此算了,日后他們怕是更加天不怕地不怕了。”

“這……”夏紫漓見他不抓出幾個下重手整治誓不罷休的樣子,雖然他是為了,但她也不好說昨夜的事,因為不覺有些為難。

一旁的凌漠輊昨兒是目睹了那事的,自然也夏紫漓有所顧忌的,因而不覺笑了笑開口道昨兒夜里烏漆麻黒的,凌也沒看仔細,這時她自然也認不出是誰沖撞了她的。我看不如全趕了出去,不過是賭場的小廝,想必性子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要說李民讓其實早就看到了凌漠輊,但因為他不凌漠輊究竟是人,因而也就沒有貿貿然的開口問。此刻聽他開口,又暗暗看他舉手投足自有一番氣度,想必也是有些來頭的。只不過夏紫漓沒開口說,他也不好有舉動,因而不覺忙賠了笑道這倒是下官的忽略了,這事也不凌看!”

再說夏紫漓聽凌漠輊這樣說,心里不覺嚇了一跳,將人全部趕出去,沒必要這么夸張吧!再說了,昨兒祈福她的也就三個家伙,沒必要這樣連累他人吧?無不少字

“昨兒是我這位路過幫了我的忙的,”夏紫漓在心底暗暗想了想,隨即指著凌漠輊道不過昨兒確實黑燈瞎火的,我也不究竟是誰。好在也沒大礙,我看實是沒必要鬧得那么大。”

頓了頓,見凌漠輊一臉不同意的樣子,她不覺笑了笑又道不過這邊我看是得多加些忍受來看顧著,若是真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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