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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若塵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頭,她有點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見蘇諾悠正貼在自己面前,初初看見來,只覺得他的眼眸放大了幾倍,不由嚇了一跳,這一下才是真的醒過神來,一醒過神來便聽到隱隱有些豆子散落在地面一般,她揉了揉眼眸,在細聽,又覺得不似,一抬頭看見天還亮著,而且也沒有到鎮里,不由有點納悶的說道:“怎么了?”
看樣子,蘇諾悠也是才醒的樣子,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有點迷瞪的說道:“娘,妹妹叫醒了。”蘇氏應了一聲,然后說道:“我聽到后面有大輛的馬車隊過來,咱們趕緊把牛車引到路邊給人家讓路。”說著話,蘇氏已經把車停了下來,然后把牛車趕到路邊的小從林里,又讓蘇若塵與蘇諾悠和她一起伏在路邊,蘇若塵看著蘇氏微有些緊張的樣子,不由好奇的問道:“娘,這是怎么了?”
“沒事。”蘇氏擠出了一個笑容給女兒,然后又撫了撫她的頭發。蘇氏越是這樣按撫的動作,蘇若塵越是覺得有些不對,本來這偏遠的小村,除了那次狼群入村時,看見軍馬以外,蘇若塵幾年也沒有再見過一次馬,現下卻突然說有馬車隊過來,再看看蘇氏的神色有些驚慌,肢體上的動作更是將右腳微向后傾,一手拎著自己,一手牽著蘇諾悠,一付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更覺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如此,但她也沒有說穿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隨著蘇氏一起伏下身子,再側眼看了一眼蘇諾悠,見他神色也帶上幾分凝重,猜到他也是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不由更生了幾分佩服,要知道蘇若塵前前后后活了三十年,要算起真實經歷過的歲月,她只怕比蘇氏還要大幾分,但蘇諾悠卻是實打實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也有這份心志,便是不易,想到這里,覺得自己雖然平時偶爾也會出些與自己年歲不符的話,卻不讓人覺得奇怪,大約也是因為蘇諾悠也是這般早慧。
那馬蹄聲初時只如遠遠的豆粒散在地面時發出的聲響一般,雖然密積,卻并不是十分響亮,也是因為如此,蘇若塵初時并沒有反映出來是馬蹄聲,但只在他們母子幾人說幾句話的功夫里,馬蹄聲已是漸近,好似有千軍萬馬一般,響似驚雷。
蘇氏捏著蘇若塵的手越發緊了,臉色也越發沉了,蘇若塵看她神色不佳,不由勸慰道:“娘,或是軍隊進城。”
“軍隊里的軍馬都是訓練有素的,馬蹄聲斷不會如此雜亂。”蘇氏沉著聲音,只是蘇若塵已經可以感受到她的手心里再冒汗了,終于那馬群越來越近了,居然是幾輛的大馬車,最少的也是雙駕,居中的一輛居然套了四匹馬,在看見馬車的那一瞬間,蘇氏的手便松開了,蘇若塵看見她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如之前崩的緊了,還露顏笑道:“好了,等人家過去,咱們再走。”
蘇若塵也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緊張過度了,總是幻想這世上有的馬隊都是馬匪們,想到這些,她也附應著蘇氏笑了起來。馬車們來快,去的也快,他們根本不曾留意到這路邊的牛車便已絕塵而去,一地的飛灰,嗆的蘇若塵連連的咳嗽。
看著馬車隊走遠了,蘇氏這才把有些受驚的牛趕到了路上,又讓兩孩子上了車,開始駕起了自己的牛車,牛車繼續慢慢的走著。
經過這一下虛驚,蘇若塵也不困了,她躺在牛車的行禮上,看著明亮的天空,悠悠的問道:“哥,你說咱們今天能到南山鎮嘛?”
“入夜前應該可以,咱們要在南山鎮歇一夜。”回答她的是蘇氏。
“娘,南山鎮繁華嘛?”蘇若塵聽蘇氏搭腔,便開始問東問西了。蘇氏今天似乎心情也不錯,居然也一二三四五的開始回答起蘇若塵的問題,母女兩人正說的熱鬧,蘇諾悠卻突然插嘴說道:“娘,劉山哥說,他哥出生的時候,他們家還在江邊上,所以他哥就叫劉江,他出生的時候,他們家已經遷到了山里,所以他叫劉山,那我和妹妹的名字有什么由來啊?”
“你問這個干什么?”本來還在說笑風聲的蘇氏,卻在那一瞬間,臉色大變,連眉角都帶著一絲戾色。
蘇若塵看見蘇氏的臉色如此瞬變,再看蘇諾悠的臉上立時有些委屈的扁了一下嘴,卻沒有追問,只是聳下腦袋,開始轉過頭去看路邊的景色,這時候早就入秋了,一路都是黃葉,那里還有什么景色可以看。
蘇氏看見自己嚇著了蘇諾悠,又見小女兒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下隱隱抽痛了一下,若塵,諾悠,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取兩個這樣的名字,是因為還忘記不了他嘛?
多少年不曾想起的人,多少年都以為已經忘記的記憶,忽然間好像從心里響起了聲音,一時間,蘇氏微微有些眩暈,她想起許多年前,也是一個秋高氣爽的艷陽天,祖父派人喚她去藥齋,剛進了后院的門,卻正好遇見祖父送客出來。和祖父尋常的那些客人不同,竟是位翩然公子,長身玉立,豐采過人。一轉臉看到她,不由向她微微一笑,那時候秋風吹過,拂動額發,秋日陽輝照得他一整張臉明亮照人,那一刻,好像流年突然變的漫長,連院子里的桂花的芬芳也變的清幽,祖父拂髯微笑著說道:“綠萼,來見過二公子。”
后院的庭里有一株桂花,正開得一片金華燦爛,風吹過碎花如雨,帶著芬香飄散,一時落英紛紛揚揚,漫天漫地都是飛花,如夢如幻般,他踏著落花而來,也是踏花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桂花清香.......
想到這些,蘇氏不由搖了搖頭,想搖去這些不該的執念,卻又忍不住的想起那天,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雨下了一夜,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響不絕。自己一醒來,眩暈、眼澀、全身骨頭發痛、頭重如鐵,仿佛自地獄中回來人世,三魂七魄都還沒有歸位。還記得前一夜里,自己讓他的母親罰跪了一夜,也哭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時候暈迷過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只能強打精神,爬起床,走到窗邊,只見窗外雨絲細細密密的順著屋檐滴下,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滴滴嗒嗒”的聲音,讓雨水沖落的桃花,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落在混著泥濘的雨水里,染上了灰塵的色彩,正順著雨水慢慢漂動,每當有雨滴落下時,又有新的花瓣讓雨水沖落在泥濘的雨水中,終于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推開門進來,她還不及問一聲,卻聽到了那句話......
蘇氏想到這里,只覺得心是那么的痛,那么的痛,痛的讓她無法再繼續想下去,她回首又瞧了一眼自己兩個如是粉雕玉琢出來的兒女,輕嘆著說道:“娘有你們就夠了。”
聽到這一句,蘇若塵與蘇諾悠具是心里一酸,猜到蘇氏又是想起前事,卻也只能陪之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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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在深宅中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