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086百宴樓的血案
086百宴樓的血案
看著幾個侍衛虎視眈眈的走下樓來。那個刀疤大餅臉正顯正視了一下對手,正色說道:“兄弟們,你們瞧瞧這小美人雙頰生暈的樣子,多惹人疼啊。”說完還嘖嘖兩聲的一臉曖昧的瞧著柴哲威,那表情真像看著一個絕世佳人。
在場的人雖然不多,不過蘇若塵明顯還是看出來徐靜兒與單沫沫一臉強忍著的笑意,這時候原本用劍架著徐靜兒與那個小夫妻的人也收了劍,走上前一步,端詳了一下,然后說道:“大哥,你的眼光,果然特別。”
“哈哈哈。”刀疤大餅臉立時得意的大笑起來,柴哲威的臉明顯從紅開始變青,再轉黑,接著只聽一聲“呤”的一聲,他已經拔出寶劍,寶劍在他的手里一震,發出一聲輕呤,一道勁風襲來,接著便是幾聲“叮叮叮”劍器碰撞之聲不絕,那兩個小夫妻立時貓著身子爬了出去。蘇若塵也拖著躍躍欲試的單沫沫與徐靜兒一起慢慢向外面蹭去,只在這片刻功夫,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蘇若塵一回頭,那四個侍衛已是不敵的讓這幾個打倒在地,空氣中這時候也彌散開了一陣血腥的味道,單沫沫嚇的驚叫了一聲,那幾個人一回頭,卻是面沉如水,眼中全是暴戾的殺氣只喝道:“滾。”
蘇若塵這時候已經認定這些人決不會是一般調戲良家婦女的小賊,否則決不會與柴哲威發生沖突,當下那里還有心思多想只是與徐靜兒一起拖著已經有些腿軟的單沫沫就往外走,柴哲威也是一聲斷喝:“來人啊,有刺客。”
那刀疤大餅臉也是劍身一展,只見銀光閃閃,然后他一聲大喝道:“兄弟們,隨我沖上去。”
蘇若塵等人再無多想,只是提著心往前走,好容易到了門口,已聽見樓上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更無心細想,只是悶著頭往外走,卻在這時候,只看見幾只箭迎面飛來,蘇若塵趕緊一抱單沫沫就地一滾避開,徐靜兒用玉扇子拔開幾只飛箭然后大聲說道:“我們不是刺客。”
外面的人似乎這時候才看見只是幾個孩子,緩了緩放箭。幾人趕緊貓著腰就縮在一側的門后面,不敢再繼續輕舉妄動。
已有新的侍衛開始加入戰局,立時這里的一切的結局已成注定,雖然那刀疤大餅臉駁是英勇,也漸有不敵,這時候只聽樓上傳來一陣巨響,接著就是“呯哩啪啦”之聲絡繹不絕,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什么樣的變故,卻不知道是誰喝了一聲:“走。”那幾個人便是且戰且退,一到門口處,又是一陣飛箭如蟥,驚叫慘呼之聲不絕,蘇若塵等人只是縮在一側慢慢沿著墻向內壁爬去,盡量避開這門口的混戰,這時候只聽呼喝聲中那位柴哲威公子的聲音格外的響亮他正在喝令侍衛們道:“來人啊,趕緊追,追。”
單沫沫早就走不動了,完全靠著蘇若塵與徐靜兒拉著她在爬,徐靜兒也嚇的不輕,蘇若塵幾乎能聽到她的牙齒一直在咯咯做響,蘇若塵也是一手心的冷汗。這里只有劍鋒化做的無數寒光,在人的身側綻出朵朵劍花,那一瞬間,彷彿天地間所有的光芒都似了這些劍上,只見一處處人血染成的劍花,飄散在四處。
徐靜兒咬著牙說道:“我……我們以后出來,一定要先看黃歷,適合不適合出行。”
雖然氣氛緊張的不行了,聽到這句話。蘇若塵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正在這功夫里,刀疤大餅臉的隨行幾人中有兩人已中了多處劍傷不支倒地,但這些人卻甚是冷血,瞧也不瞧一眼已倒在一側的同行人,也不顧他們是死是活,只是悶著頭退在一起,并著肩向外沖去。
蘇若塵這時候早就嚇的面無血色,單沫沫更是軟做一團,徐靜兒臉上也是如死人一樣蒼白,這時候侍衛們已經跟著人追擊那幾個落網的刺客,柴哲威手上也負了傷,他鐵青著一張臉,也不說知,有人走上前來要為他敷藥,他卻只是一把拔開那個人,追問道:“樓上是怎么回事?”
看起來那人是從上面追下來的侍衛首領,他壓低著嗓子與柴哲威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柴哲威立時臉色大變,轉身便欲直奔上樓,蘇若塵看見今天這般熱鬧,心下有些擔心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回去。她瞧了一眼徐靜兒,看見徐靜兒臉上也是掠過一絲猶豫的神色,最終還是在柴哲威就要走上樓的時候出聲喊道:“柴大哥。”
柴哲威停了一腳步,他伏下身子向下一探,見是一身男裝的徐靜兒,臉上雖然還是鐵青色的,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道:“靜兒,你怎么在這里。”
“我……我和幾個同窗一起溜出來玩。”徐靜兒略一遲疑,最終還是實情以報。柴哲威笑了一下,也沒有責備她,只是說道:“你姐姐受傷了,你也一起上來看看吧。”
“啊……”徐靜兒一臉焦急的說道:“傷在那啦,要不要緊。”不過才向前走了幾步,便又向在一側的單沫沫與蘇若塵掃了一眼,說道:“那我的兩個同窗……”
柴哲威立時會意道:“于承海,你幫忙送這兩個姑娘回朱淮大街附近的路涯巷子。”
之前那個在柴哲威耳邊附著說話的人立時一揖禮應道:“是。”
徐靜兒又回首瞧了單沫沫與蘇若塵一眼,不再多話,徑直跟著柴哲威便向路上跑去,蘇若塵看著她的背影,暗自點頭,這個徐靜兒實在不是個簡單的丫頭,這時候已經是臨事如此有機變,以后只怕更是了不得。
這時候從外面呼啦啦的走進了一隊身穿涼冷的銀色鎧甲的士兵。他們個個如臨大敵,表情肅穆。
于承海走到前面與領頭的隊長嘀咕了幾句,那隊長掃了一眼蘇若塵與單沫沫,便點了點頭,于承海這才走過來與她們兩人說道:“兩位姑娘稍候,我去準備車馬。”
不多會子,他便領著兩人從后院走出了巷子,外面已有一輛馬車,于承海抬了抬手說道:“在下還有公務,就不遠送了。”
當下蘇若塵與單沫沫乖乖的爬上了馬車,一直到這時候單沫沫才戰戰驚驚的說道:“我以后都不偷溜出來了。”
蘇若塵這會已是鎮定下來了。她瞧著單沫沫的神色,一挑眉說道:“當真。”
“嗯。”單沫沫應了一聲,也沒心思與蘇若塵打鬧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喘息著,看來著實嚇的不輕。
就在這時候,馬車卻停了下來,蘇若塵挑開了簾子,瞧見一側很多馬車行人都停了下來,在接受檢查,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嘀嘀咕咕,有的小聲私語,可沒有人大聲的喧嘩。
很快就到了蘇若塵他們前面一輛的馬車,那車夫倨傲地回答道:“我們是都御史崔義玄大人府上的,這里面坐的都是內眷,不方便下來。你們誰當差,讓他上來答話。”有人“咦”了一聲,道:“老子幾年沒回京,想不到一個小小從四品的馬車夫都有這膽子,指揮起我們羽林軍的人來。你給老子馬上下來,不然今天老子就拿你先開了刀再說!”說氣中帶著無盡的諷刺。
前面的那位車夫一聽,嚇得抖了起來,他語無倫次地道:“軍爺,大人,小人不知道是羽林軍,大人不計小人過……實在是這車里坐的是我家大人的內眷……大人,您高手貴手……”那人一言不發,卻聽車夫“哎呀”一聲,接著就看那車夫已經跌到了車下半天沒有爬起來,接著那人上前一步就踩在了車夫的胸口:“老子當差,現在就來答你的話!”車夫抱住踩在自己胸口腳,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蘇若塵看在眼里,只是覺得渾身發冷,只是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她能管束的,這時候卻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咳,咳,這是怎么了?”
是他?蘇若塵的心里掠過一個纖弱的身影。
說著話,人也慢慢走到了車側。果然是崔錦書,他還是一如過去那般一臉的蒼白,只是長身而立,光只站在那里,便讓人覺得安心,好像只要看見他來了,一切的問題都有了解決的方法一般。
崔錦書微笑著瞧著那位軍爺,然后緩緩的說道:“這位將軍,請手下留情。我這仆人出口不遜,我在這里給您陪禮了。只是我們這車上確實全是女眷,還請給片刻時間讓她們整理一下裝束,在下在這里感激不盡。”
那個軍人冷哼了一聲,卻是移開了腳,那車夫這才扶著車子爬了起來,接著崔錦書挑了一下簾子,也不知道在與車中的人輕聲說了些什么,接著便扶著那車夫溫和的問道:“沒事吧。”
車夫那里還敢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崔錦書這才又與那軍爺揖讓了一禮,客氣的說道:“多謝。”只在這一抬頭的時候,卻正好看見了蘇若塵探出去的半個腦袋,他瞧見她,她也正瞧著他,兩人默默的互視了片刻,終是無言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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