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

第二十五章 玉佩試毒

因為在微軟字庫中,(日希)是曦的繁體,起點的公共章節根據前一百字自動轉化為簡體,所以只要我前一百字里面出現尉遲(日希),便全都會自動轉化為尉遲曦,偶這是在湊啊湊

(_<)無奈地分割線(_<)

車隊又開始前進,尉遲晞臉色有些發白,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坐墊,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秦亦以為他是嚇著了,忙煮了碗定驚茶給他喝,他也不問是什么,接過去就往嘴邊兒送,不料車子一晃,大半碗茶全都扣在身上和車廂內。

秦亦趕緊扯過他的手看有沒有燙到,不料從懷里掉出個白色的事物,落在茶水中竟泛起絲絲黑氣,定睛一看才發現,竟是蘇茗送來的玉佩,那日急匆匆地揣在懷里,昨夜又醉酒,被她忘得死死的。

二人俱是一驚,全都湊過來看這玉佩,看上去倒是沒什么奇特之處,圓環形的白色玉石上雕刻著花紋,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看不懂的字,只是此時花紋中吸附了茶水,滲出條條的黑紋,顯得煞是詭異。

還是秦亦先回過神來,一把抓過銀針再次探入茶水,還是毫無異樣,看著尉遲晞輕聲說:“等到了衙門,小的找個什么活物來試試再說。”說罷用塊軟綢拈起玉佩,仔細包裹了貼身收著,把剩下的半碗茶水單獨收著,這才動手整理車內。先給尉遲晞換了身干爽的衣服,把濕了的鋪被卷起放在一側。等忙活完,外面也傳來稟報:“稟殿下,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便到衙門。”

這里似乎是個小縣城,衙門的門面也不大,秦亦悄悄問了李錚才知道,這是河南道治下的莘皖縣。早在入城只之時就有衙役快跑去報信,此時縣令早已經備好迎駕的事物在門口候著,見得車隊來了,也不管人下沒下車,蒙頭拜倒稱罪:“莘皖縣令陸豐叩見六殿下,下官治下不嚴,導致有賊人沖撞了殿下,下官萬死。”

尉遲晞被秦亦從車內扶下,徑直朝內走去,路過那仍在跪地磕頭的縣令身邊,才丟下句話:“起吧,也不一定就與你相干。”

在衙門的正堂坐定,尉遲晞思索半晌道:“陶杰領百人配合陸豐去查剛才的賊人,總不會是平白冒出來的,找不到人至少探清楚是那邊兒來的,在哪兒埋伏的,看可有線索留下。李錚,你著人把剛才那三具尸體拿與仵作檢驗,在衙內的護衛也由你負責。”

眾人皆領命而去,陸豐本要留下伺候,也被尉遲晞打發走:“你去辦你的公事,不用圍著我轉,若是沒公事可辦,便查那伙賊人去。”無奈只得留下名師爺照顧著,自己也匆匆離開。

由人領著去往后院,璟朝的府衙全都是五進的設計,頭兩進是辦公之處,后三進為私宅。私宅中大都最后一進為奴仆居住,中間兩進是主人院。此時便把尉遲晞安頓在第三進的東跨院兒,秦亦吩咐人燒水給尉遲晞凈身,見李錚守在一旁,便說自己要去廚下看看,跟著去燒水的下人出了院門。她借著自己袖子寬大,一直把剛才茶碗抓在手里,用袖子遮住,折騰到內院,早已經累得手指酸痛,這才急忙尋了個借口出來。

到了廚下她便打發那下人離開,自己左右轉轉,終于找到后面圈養雞鴨之處,驚喜地發現竟還喂著兩頭肥豬,便把那半碗茶水一股腦兒地倒進豬食槽內。

而后裝作無事一般轉去廚房,跟廚下的管事東拉西扯,詢問都有什么新鮮蔬果,晚膳準備什么吃食,甚至連做湯要不要放蝦仁兒都要問,問得那廚下的管事一腦門豆大的汗珠,弓著身子煞是辛苦。

秦亦心下也佩服自己,竟然在這里閑扯了兩柱香的時辰,終于裝作漫不經心地說:“我記得殿下喜歡吃嫩豬肉做的悶蒸肉,可有干凈新鮮的豬肉呢?”

被她刁難了半晌的管事終于覺得緩了口氣,一疊聲地說:“有,衙門里就喂了兩頭小豬,原是備著過年的時候,給老爺太太們吃個新鮮的,掌殿大人要不要去看看,現在剛是半大,正是嫩滑的時候,我們都是用上好的谷面摻著豬草喂得,絕對干凈。”

等的就是這句話,秦亦心里焦急,臉上卻副勉為其難的表情,皺皺眉頭道:“找人去拾掇一下,我去看看。”

“不腌臜,您放心,廚下都是天天拾掇的,我帶您去看看。”管事一臉討好地說。

“那就去看看,吃食上半點兒不能大意,我也天生就是個勞碌命。”秦亦將手往身后一背,跟著管事朝房后的豬圈走去。

一路走過去都沒有聽到豬的哼哼,果然在快到豬圈之時,那管事探頭一瞅便驚呼出聲:“啊?這是怎么回事?”

秦亦快步搶上前去一看,兩頭半大的肥豬都已經躺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黑水,顯然是中毒之兆。她背手立在豬圈前,鐵青的臉色嚇得那管事幾乎要站不住腳,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茶水是她自己潑的,自然不會去怪管事,但是表面上卻還是不能不說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你這個管事是怎么做的?”她抬高聲音說,腦子里卻飛速地思考,能在這定驚茶中下毒的,究竟會是什么人?這茶和里面的配藥,都是臨行前自己親自去御藥房抓來的,當場按照慣例,煮了與抓藥的御醫一同試過,這才拿回殿內。此行全部入口的事物都是自己整理打包,鎖在箱子內放在車上,鑰匙還在脖頸上貼身掛著……難道竟是李錚?那日自己醉酒后似乎是跟他同床而眠,但是轉念又覺得,他似乎沒有理由暗害皇子。

她這廂左右轉著思量,臉色陰晴不定,看的那管事大駭,只覺得這掌殿大人定是要治自己的罪,只跪下用力磕頭稱罪,待到她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滿臉是血,倒是唬了她一跳。

又責備了幾句后,她便說:“行了,這事還未徹查,你最多是個治理不嚴之罪,著人來查出這豬是中了何毒,此時由你負責,能不能將功折罪便看這次了。”她先用話將住這是中毒,免得等下死豬被抬走后,在給弄個什么豬瘟的報上來。

那管事一聽還有轉圜的余地,忙謝過秦亦,喜得也顧不得滿臉是血,匆忙地招呼人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