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幼兒園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武功心法

之后的幾天過得波瀾不驚。就連蕭紫依原來以為會在她幼兒園里面搗亂的羅太傅也安分得很,幾乎讓蕭紫依懷疑當初在操場上難為一個小孩子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

縱使對他有著各種各樣的偏見,蕭紫依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羅老頭講課很有內容。而且并不會像蔡孔明那樣死板生硬。可能是教過的皇孫貴族太多了,這個羅太傅很知道怎么樣調動這些小孩子們的積極性,縱使是學一些枯燥無味的知識。

這就是專業人士啊!蕭紫依就算是不想面對,也必須認識到這個事實。她的幼兒園所有的老師,沒有一個人是有教學資歷的。就算是蔡孔明,也不過是教書教了一兩年而已。而羅太傅據說已經有三十余年的教學經歷了。

突然之間,蕭紫依理解了為何皇帝會同意派他來幼兒園任教。她若是想要這個幼兒園繼續發展下去,就必須考慮老師這個問題。蕭紫依很想拋棄成見和這個羅太傅好好談談,可惜對方好像并不是這么想,總是繞著她走,或者見面就揚高了臉不痛不癢地稱呼她一聲“公主”就算打過了招呼。

雖然蕭紫依很佩服他的學識,但是卻不得不無奈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他的人品。

至于沈玉寒的體育課那邊,就更搞笑了。蕭紫依以前因為和獨孤燁的關系不太好,從來沒有旁聽過體育課。所以她在沈玉寒上課的時候把握住機會旁聽一次,居然發現這小子在給這幫小孩子們教武功的內功心法……

好吧。她這點不驚訝,畢竟武功好像是就從他們這么大開始學地。但是雖然她對武功一竅不通,也知道這些內功心法是口口相傳的秘密,這也是獨孤燁在幼兒園教了這么久,也沒有教孩子們半點除了蹲馬步以外的東西的原因。

她怕沈玉寒隨便教的東西會惹來大麻煩,趕緊私下里問他。結果回答是人家這些武功心法都是沈家花錢向江湖人買的,據他這么一形容,蕭紫依知道了沈家某個書房內藏有武林間的心法劍法刀法無數,堪比金大俠小說里形容的那個“瑯洞”……

果然有錢才是無敵的。

蕭紫依再也沒多說什么。很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沈玉寒教導孩子們武功心法。

其實這樣也不錯,蕭湛貴為皇孫,學些可以防身地武功確實很有用。而這些武功心法都是低級入門必學的內容,其他孩子們學了也會強身健體。只不過,蕭紫依沒想到。她旁聽了一陣以后,居然感到體內的真氣有流動的跡象。

原來沈玉寒最首先講解的是認識穴位和經脈,因為這些都包含在武功心法里,他必須先教會孩子們這些名詞。他為了讓孩子們聽懂,每個穴位每個穴位身體力行地講解,她在一旁就算聽不太清楚,也能看清楚他指的是哪里。

他每指一下,她體內的真氣就隨著他所指的那條經脈走向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流動,令她驚喜不已。

她原本體內就有著一定量的真氣。唯一的癥結就是她根本不會使用。偏巧沈玉寒最先教的就是穴位和經脈,讓她茅塞頓開。

原來武功心法都是相通的,她還以為她地武功必須是要問同門師兄祁墨才行,早知道就求救于南宮笙了。

不過南宮笙的武功倒是從哪里學來的呢?南宮家又不像獨孤閥那樣有家傳武功,也不像沈家這樣能用錢買來武功秘籍。對了,他說他有師傅。這個師傅是誰啊?

蕭紫依暫時還沒有機會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擺在她面前。

“怎么辦?今晚就是六一前夕了。湛兒的禮物怎么辦?”蕭紫依才從蕭景陽那里派人傳來的消息,說他無能為力了。真是的。她做什么指望那個男人,他是太子耶!太子耶!有忙不完的事呢!

“沒關系,我準備好了。”坐在她旁邊地南宮笙神秘的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相信我不?相信我就交給我去辦。”他們現在還是在長信宮的屋頂上,并沒有看夕陽,而是蕭紫依晚上想要練習下自己的輕功,結果翻上屋頂的時候發現他居然也在。

蕭紫依看了眼在兩人獨處時露出俊秀面容的南宮笙。遲疑了那么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若是讓湛兒失望了,惟你是問!”蕭紫依不太放心的加了一句,嘟著唇威脅道。完蛋了,她覺得越久相處,她就越難拒絕這個男人。尤其是當他簡單地就在耳后束了一下發。露出深邃的雙眼深深望著她時。她就更加無法拒絕他了。

“放心,不會的。”南宮笙拿起碟子里還剩下的最后一個糖人遞給她。笑道:“喏,這個給你吃吧,本來是獨孤炫那小子的。可惜他牙這幾天疼的厲害,顏小姐嚴禁他再吃甜的東西。”

“哼哼,那豈不是要了那小子地命?”蕭紫依接過糖人并沒有急著放入口中,而是拿著竹簽在手中把玩。糖人,這已經是在她那個時代早就在大街小巷絕跡地東西。看著這么晶瑩剔透的橙黃色確實是讓人從心底里泛出甜蜜。

南宮笙靜靜地看著她被晚風吹得發絲飛揚地側面,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蕭紫依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月牙,手伸了出去,想要抓卻抓住的全是空氣。她感嘆道:“真想一伸手就摘下來啊,這樣湛兒的愿望就能實現了。”

南宮笙啞然失笑道:“我先送你下去吧,時間不早了,要是被若竹她們發現你不在,可又要嘮叨你了。”

蕭紫依回過頭,有些心事重重地輕聲說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下去,我還想再呆一會兒。”

南宮笙擔憂地看著她,但是他再不走去安排給孩子們送禮物的時間就來不及了,所以沉吟了片刻之后囑咐道:“那公主你別著涼了,我先走了。”

蕭紫依凝望著南宮笙施展起輕功在皇宮飛檐走壁,心下卻覺得悵然若失。

她把糖人放入口中,一股膩得讓人從心底舒爽的甜味充盈唇齒間,但是她的心卻不知道為什么苦若黃連。

他從來都不曾喚過她的名字,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