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圖財一會不圖財,什么意思?”吳關政再次陪著吳志玩文字游戲了。
“什么意思?我都說了想圖才而已。你有必要給我這么大的反應嗎?”
“好好,你想圖財,是吧。那你說,想要多少,我都給。不過我得告訴你,可別要的太狠,多了我可給不了。”吳關政忙著給吳志打預防針了,生怕吳志獅子大開口了。誰叫惠寧電器一捐就是五千萬呢。
“哈哈,吳叔,你怎么這樣想我呢,難道我這那樣的人嗎?”
“哦,你不是這種人,那你告訴我你是哪種人?”到了現在,吳關政發覺跟自己對話的吳志越來越不像小孩子,其思維可比自己還好縝密。自己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真的窩囊。
“我嘛,黃種人啊!”吳志很是驕傲地說。
“切!”吳關政鄙視地說,說了等于沒說,簡直就是廢話。
“呃,吳叔,您可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哦,都一省之長了,還說粗話。真是不可思議。”
“廢話少說,你說,你到底想要多少紅包。”吳關政越來越鄙視吳志了,他都懶得跟吳志談了,直接就讓他開個價。要是在這樣下去,就是沒病也要被耍出病了。
“誰說我要紅包?”吳志看著不耐煩的吳關政說的。
“什么,不要紅包?那你剛才不是說圖財的嗎?”吳關政怔了一下地說。
“是啊,我是說圖財。”
“那不就結了吧。”
“結你個頭啊。”吳志在心里罵道。想歸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吳志還是笑嘻嘻說道:“嘻嘻,吳叔,什么個結法,你還沒給我字畫呢?”
“字畫?我不是已經給你寫了兩幅。”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的嘛,就用字畫來補償吧。”
“你。”
說了老半天,吳關政才明白,原來吳志說的圖才不是圖錢財,而是圖自己的題字。想到這,吳關政那厭惡的心情終于消失了,心情也愉快了很多,臉色也慢慢紅潤了。看著正在變化中的吳關政,吳志就知道,自己的補償馬上就要來了。
“哈哈,吳叔,看來你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快點動手吧,我還得拿去讓人裱著呢。”
“說吧,這次要我題什么字。“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北京雪花冰箱廠了,作為老板的兩手空空的過去有點不好。想到這,吳志就說:“就寫雪花冰箱吧。“
“愕?雪花冰箱?“正準備下筆的吳關政感覺著雪花冰箱好熟悉,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實在是想不起來的吳關政無奈地看著吳志了,希冀吳志給出答案。
“就是北京雪花冰箱啊。“吳志提醒道。
“哦,想起來了,原來就是北京的雪花冰箱啊。對了,你怎么讓我題雪花冰箱啊?”吳關政不明白地問。經過吳志的提醒,吳關政已經知道北京雪花冰箱,但是吳關政不知道的是雪花冰箱已經屬于吳志的私人財產了。
看著吳關政的不明白的表情,吳志并沒有說話,只是抱著雙手一直在微笑著。
“難不成雪花冰箱廠已經被吳志收購了?不可能啊,自己可是沒聽到什么消息啊。可要不是這樣的話,那吳志為什么要自己題字雪花冰箱呢,難不成想以字畫換冰箱?那更加不可能,雖然雪花冰箱在北京賣的很好,但是惠寧電器就有賣;難不成他想為惠寧電器所賣的雪花冰箱做宣傳?對,肯定是這樣的……”
半根煙的功夫,吳關政已經想了許多的可能性,但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為雪花冰箱做宣傳。想到這,吳關政才開始聚精會神地題字了。這幾個字寫的很正楷,跟之前寫的兩幅字畫的字體不一樣。
雖然看起來沒有毛主席的那種大氣磅礴,神采飛揚,但是正所謂“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吳志看著這正楷寫的雪花冰箱很對眼。吳關政放下筆后,又聽了不少吳志的馬屁了,不過此時的吳關政好像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急忙阻止吳志的馬屁。
“小志,別拍馬屁了,你再拍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一看到吳志再次拍自己的馬屁,吳關政頓時一陣后怕,腦門上的冷汗都快要流下來。對吳志,吳關政既不能打,又不能罵,只能把他放在手心上捧著。
所以吳關政才要打斷吳志說的恭維話,生怕自己又要被吳志給繞進去了。到時候,要是被繞進去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話,那時想要后悔都來不及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的解藥。
“哈哈,吳叔,我只能拍馬屁了,老虎屁股我可是不敢摸,不然的話待會兒我怎么出去都不知道?”
“小志,不錯,還知道叔叔是屬虎的,真是有心了。不過叔叔的屁股不僅僅能摸,還能打呢。”吳關政很開心地說。
“叔叔,你開玩笑的了吧。你可是一省之長哦。”吳志笑著說。吳志當然知道,吳關政的屁股不僅能摸,還能打,只不過現在那人只是吳關政的家人。
“好了,總之別再拍馬屁了,不然我又要被你忽悠了。”吳關政揮了揮手說。一看吳關政揮手了,吳志馬上就找臺階下了。
“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說完,吳志就抱著三卷字畫出去了。很快,吳志就趕回家了,馬上就問了惠寧電器的當地員工,并讓其帶自己去裱裝字畫。
程蘭看著吳志那么緊張那幾張字畫,就不由地笑著說:“兒子,瞧你這樣子,像抱著寶貝似地。”
“媽。你真聰明,一看就知道我抱著的是寶貝。”吳志順著程蘭的話說。其實,對吳志來說,吳關政的字畫雖然寶貝。但是在吳志心中,比吳關政的字畫更加寶貝的,無疑就是毛主席、周總理或者鄧公等人的字畫了。他們的字畫才算的是寶貝。
不過吳志還是懂得知足常樂,有總比沒有好。
“哈哈,你就別笑話你媽了。你媽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程蘭的心還像是吃了蜂蜜似的那么甜蜜。對程蘭來講,吳志的贊美、吳志的開心、吳志的孝順等都是她開心的理由,也是她心中的蜂蜜。
“好了。媽,這兩幅字畫交給你了。你把他們掛在我們惠寧電器的大廳吧。”
“為什么不放在辦公室呢?”程蘭覺得放在辦公室里更好。既然是寶貝,就得放在辦公室。
“媽,放在辦公室給誰看。”
“什么說話的啊,你媽我不就是一個。”程蘭瞪著眼說。
“哎呀,媽,你可別朝我瞪眼。你要知道,這字畫是我為了惠寧電器特意求來的。媽,你想,要是你進入一家店里,看到省長親自為這家店題字,那你的第一反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