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半片胸罩?!
王學平在心里連連苦笑,堂堂一市之長竟然淪落到了用女人的內衣包扎傷口的境地,這還真是形勢比人強啊!
顧忌到謝寒煙的面子,王學平也不可能當面說穿,只是連聲道了謝,表達了誠懇的謝意。
謝寒煙微微一笑,說:,“同船過渡,彼此照應,理所當然。”
由于背對著謝寒煙,王學平也看不清楚她的臉色,他也微微一笑,說:,“咱們都是九命怪貓!”
謝寒煙又不吱聲了,王學平心說,這丫頭的怪毛病很多啊!
有很多活要干,王學平懶得多想,側身背對著謝寒煙,挪到了辦公桌旁,用手里的抹布,在桌面上反復地擦拭了幾遍,直到灰塵大致掃清為止。
,“今晚只能將就了,兩張辦公桌,你一張我一張,互不干擾。
被子嘛,就是我手里的橫幅了,一共五條橫幅,你三條,我兩條。
這玩意看上去還不太臟,沒辦法,條件有限,理解下。”王學平細致周到的說出了他的安排。
,“另外,我們休息的時候,窗戶必須開中扇,這個你知道的,我是擔心中毒。”王學平說了很多日常的生活小常識,他背后的謝寒煙始終沒有吭氣。
,“呵呵,實在睡不著的話,就干脆靠在火邊取暖。”王學平也不管她聽進去沒有,該說的,必須講解到位。
在王學平看來類似談寒煙這種剛一出生,就口含金匙,沒吃過啥苦的貴女,對于這些平民生活必知的道理,應該是不太清楚滴。
,“你跟著養父吃了不少苦吧?”謝寒煙冷不丁地提及到了王學平的養父,王英華。
“我父親是條真正的男子漢,從懂事開始,我就過得很快樂”
王學平一想起養父對他的關愛,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耿直純真的養父對他的影響極其深遠。
王學平心想,如果不是年少時處于社會的最底層,而是直接出生在擁有顯赫威勢的老王家,他恐怕和王小軍那個二世祖,沒多大的區別吧?
感謝陰差陽錯,感謝蒼天,給了他有可能改變國運的機遇!
“看得出來,你對你養父的感情很深,本質還不算是不壞比王小
軍那個壞種強那么一星半點。”謝寒煙忽然開起了玩笑,心情好象不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老話說得好,親生的父親放一邊,養生的父母大于天,是這個理吧?”王學平一邊擺弄著手里的橫幅,一邊笑著說出了他的感受。
“不能忘本記住這一條,即使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謝寒煙幽幽一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念舊念恩的人已經不多了!”
王學平心思猛地一動,他早有一個計劃,只是一直苦于沒有得力的人士在前臺主持大局。
如果,能夠說服家世顯赫、從商經驗豐富的謝寒煙,參與到他的計劃之中,多贏的局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寒煙你曾經留學國外,可否介紹下西方的經濟狀況?”王學平有心試探下謝寒煙的見識和閱歷。
“西方的經濟,主要是以金融業作為主要的推力,毫不夸張的說,銀行家的意志足以改變一切經濟活動”也許是王學平的問題恰好撓到了謝寒煙的癢處,她的談興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謝寒煙侃侃而談王學平默默地傾聽,絕不插半句嘴。
就這么一個說,一個聽,時間過得飛冉……
聽到最后王學平心想,這不正是最最理想的行長人選么?
在天朝銀行業屬于高度壟斷的一個高端行業,朝廷對于金融界控制之嚴密,外人簡直難以想象。
即使走到了新世紀的十多年后,國內也僅有兩家民營銀行而已,點,還是經營規模,完全無法和所謂的國有商業銀行相提并論。
王學平是一市之長,管的就是財政,成天和銀行打交道。對于銀行界的情況,他一點也不陌生。
天朝的國有銀行,不管是商業性質的,還是政策性質的,歸根到底,都是官僚性質的。
由于先天性的歧視性核銷政策,國有銀行貸款給國營企業,即使產生了天量的壞帳,也可以用各種名義予以核銷。
這就等于是拿納稅人的錢,替國有銀行買了全單。賺錢了,是銀行的利潤。虧本了,自有國家承擔其后果,簡直無本萬利的買賣啊!
許許多多瀕臨絕境的國有企業,只要打點好了碩鼠們,根本就不愁拿不到貸款。
反之,眾多充滿了活力的民營中小型企業,要想從大銀行里拿到貸款,簡直比登天還難。
僅僅王學平知道的,就有別大午、吳英等一大批民營企業家,因為涉貸的問題,或坐牢,或面臨死亡的威脅。
其實,在后世,國內的銀行里邊,唯一的全國性具營銀行一民生銀行,除了規模不如工農交建四大行之外,無論是經營的業績還是壞帳率,都遠遠超過了國內的同行。
王學平有理由相信,只要監管得當,民營銀行肯定比國有銀行效率高,壞帳少。
仁江市的農村信用社,早已經資不抵債,虧損嚴重,舉步維艱,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
曾經當過縣長的王學平,心里很明白,直接拿出財政資金予以補貼,那肯定是個永不休止的無底洞。
王學平的計劃1里,農村信用社,完全可以先改造成城市商業銀行,服務的對象僅限于民營中小型企業。
等有了耀眼的業績之后,王學平再考慮擴大成為全國性的大銀行。
銀行的執業牌照非常難搞,不過,這些對于王學平來說,都不算是太難辦的事情。
畢竟,他老爹是現任的旨首相,不看僧面看佛面,相信人民銀行的老板,不敢忽視如此重量級領導的態度。
難辦的是,計劃中的商業銀行行長人選。
王學平曾經考慮過自兼,但轉眼間就給否定了。先不說政銀不分的道理,一旦他離開了仁江市,走上新的領導崗位,行長如果所托非人,那就是好心辦成了壞事。
假如,謝寒煙有興趣從事金融行業,以謝老在黨國的巨大的威望,誰敢做那等雞蛋里頭挑骨頭的傻事?
在共同的興趣之下,王學平和謝寒煙展開了討論,越談越深入,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覺得有共同的語言。
謝寒煙感慨地說:“我還真沒想到,你這個小官僚對金融行業的狀況簡直走了如指掌,難得啊!唉,我曾經想過辦一家真正的銀行,你懂我的意思吧,是真正的銀行!只可惜,我的資本金遠遠不夠,沒辦法,只能暫時放棄。”
王學平心里暗暗點頭,有門了,他假作不在意地說:,“我手頭就有一件令人十分頭疼的麻煩事,仁江市信用合作社,不僅已經資不抵債,而且,每個月我都要拿出一大批財政予以補貼,麻煩啊。”
,“呵呵,我說,王大市長,你這是別有用心了吧?”謝寒煙輕笑出聲。
被揭穿了意圖,王學平暗贊謝寒煙真是冰雪聰明,他心想,我不故意露出一些破綻,你怎么可能上勾呢?
,“呵呵,寒煙啊,別說的那么難聽,啥叫別有用心?我手里有寶貴的殼資源,以及資本來源,你有卓越的金融管理能力,咱們完全可以緊密合作嘛!”王學平漸漸把握到了謝寒煙的心態,和這種精靈一般的絕世妖孽談合作,充分的誠意是必須的。
“哼,你恐怕是盯上了我外公的影響力吧?”謝寒煙毫不客氣地點破了王學平的本質想法。
,“嗯,確實有這種想法。寒煙,你也清楚的,別說辦民營的銀行了,就算是搞好一家民營企業,多么的不容易?”王學平含蓄地擺出了面對的困難。
,“嗯,這倒是沒錯。我的企業,如果不是享受到了各種政策優惠,僅僅是繁雜的稅費,就可能被壓垮。”正因為辦了企業,謝寒煙對于王學平的說法,由衷的感同身受。
,“這年頭,當企業家著實不容易呢。不逃稅,不漏稅,不少交各種雜費,企業的生存都很成問題。”王學平同樣替國內的民營企業家感到悲哀,不違法就不能生存,全是給逼出來的,體制不改不行子!
,“大市長,把你的想法都合盤托出吧。”謝寒煙忽然一笑”“我差點忘記了,你的羊毛衫已經烤干了。”
“你穿上吧,當心著涼。”王學平搖了搖頭,把溫暖的感覺留給了謝寒煙。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謝寒煙也很干脆,將羊毛衫套到了已經烘干的半掩襯衫之上。
對于謝寒煙的爽直,王學平確實比較欣賞,這丫頭沒有絲毫的小家子氣,不愧是高門出來的貴女,敢作敢為,有擔當!
基于種種原因,王學平有理由相信,謝寒煙很可能與他攜手合作,共創國內第一強的民營銀行,甚至是國際知名的特大銀行。
彼此都有意合作,接下來,就好談了,王學平妙語連珠,謝寒煙時不時地點破他的小心思。
談得很投機,也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