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糾纏
王學平克制住欲念,輕輕地松開懷抱,扶著南琳站直身子,與此同時,他笑著開玩笑說:“香吻真甜呢。泡!書。吧”
南琳羞不可抑,沒好氣地沖王學平翻了個白眼,下意識地就想伸手掐他的腰肉。可是,她的小手剛剛碰觸到他的腰上,卻嘎然而止。
王學平察覺到南琳神態的異常變化,他心里暗暗一嘆,如果不是舍不得她,還真不如放手算了,何必如此的折騰彼此呢?
“粥快冷了,你趕緊多喝幾口。”王學平反應很快,馬上轉移了話題。
南琳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拿起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將皮蛋瘦肉粥消滅殆盡。
王學平下意識地掏出煙,抬眼看見南琳正手拿金銀小饅頭的南琳,他又默默地將煙盒塞進了口袋。
“抽吧。室內沒有一點煙味,看樣子,你也憋得夠可憐。”南琳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善解人意的替王學平開了綠燈。
王學平笑瞇瞇地說:“既然你批準了,我怎么著也得給面子,就抽幾支吧。”他從兜里掏出煙,點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
南琳見了王學平眉目舒展的樣子,她芳心里的煩悶多少減弱了一些,信口開玩笑說:“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大鴉片鬼。”
王學平的心情隨著南琳情緒的變好,也跟著變好,他笑著說:“省委班子成員里邊,我的煙癮最大,其余的們即使沒完全戒煙,也抽得很少。”
“嗯,這里的金銀饅頭做得不錯。吃著柔和筋道。”南琳咽下最后一口小饅頭,話鋒一轉。“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許暗中使壞,想把我調離特警隊。”
王學平皺著眉頭,說:“照你目前的這種摧殘自己身體的狀態,我非常后悔當初把你安排進特警隊。”
南琳張開小嘴,正欲反駁,王學平擺手制止了她,他神態凝重地說:“你想繼續在特警隊里待多久都行,只不過。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許太過玩命。”
“好了啦,人家答應你就是了。”南琳的回答異常之爽快。
王學平抬頭盯在南琳那張秀絕人寰的美顏之上,好半晌才說:“你在我身邊待了這么久。你想想看。我對你的脾氣了解不?”
南琳斜著身子,歪靠在躺式沙發上,笑嘻嘻地說:“和尚念經。有口無心,我知道錯了。”
“我警告你,下次再讓我發現你不愛惜身體,說什么都沒用。”王學平斬釘截鐵地下達了最后通牒。
南琳知道王學平的性格,這一次的最后通牒,肯定是玩真的。絕無半分開玩笑的成分在里邊。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請你暫時不要這么頻繁地來找我,好不好?”南琳皺著俏挺的瑤鼻,目不轉睛地盯著王學平。
王學平撇了撇嘴,說:“半個月才越你出來一次,慰勞一下你的胃,這也能夠叫作頻繁么?難道說,一年只見一次面,你才舒服?”
南琳別過頭去,小聲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學平既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心疼,他笑著說:“半個月約會一次,這是我的忍耐極限,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那么,每周約會兩次。”
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心里卻苦澀一片,南琳的要求,實際上隱含著想掙脫他的感情枷鎖的成分在里邊。
南琳一直在努力的掙扎,王學平卻不想放手,這一場感情之戰,天知道何時是個頭?
一連過了七天,也就是一周的時間,接了光陽市長選舉跳票調查報告的潘一群,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潘既沒有找王學平再次談話,也沒有傳出否定王學平主導下出爐的調查結論的消息,情況顯得異常之詭異。
省里從來不乏有心人,一時間,對王學平不利的傳言,甚囂塵上。
王學平本人卻象沒事人一樣,一直在部里主持工作,調度人手,準備考察省五交化集團的新一屆班子。
由于歷史原因造成的影響,省五交化集團的所在地,并不是省城洪光市,而是在偏遠的山區城市,江口市。
省五交化集團和漢龍涂料公司,屬于兩塊牌子,一套班子的管理架構。它是江口市最大的省屬國有大型企業,也是江口市唯一一家在上海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股份制企業。
漢龍涂料公司轄下現有職工15500人,另外有離休,退休的干部員工3000余人。可以這樣說,在江口市的50萬常住人口里,幾乎每個人都和漢龍涂料公司發生過直接或是間接的聯系。
漢龍涂料公司所上交的稅費收入,占據了江口全市財政收入的80以上,乃是江口市內名副其實的龍頭支柱型企業。
不夸張的說,江口市一多半的經濟基礎,都是建在漢龍涂料之上的。
歷來,漢龍涂料的黨委書記,廠長都是江口市委市政府主要人的接替者。
漢龍涂料最為輝煌的時刻就是她剛在上海上市的那兩年里。要知道整個江口市地區到目前為止也只有一家上市公司,那就是漢龍涂料公司,也就是現在的省五交化集團總公司。
這是一個什么概念?可以說江口市當年之所以能夠升格為地級市,漢龍涂料公司功不可沒。
當然輝煌只屬于從前,現今的漢龍涂料公司早不復往昔的崢嶸,就像全國各地許許多多的國有企業一樣走向了黃昏,走向了沒落。
ST的帽子,漢龍涂料公司已經整整戴了兩年,今年就是第三年。如果漢龍涂料公司在今年仍繼續虧損,那它面臨的將是直接退市。省里、市里,以及漢龍涂料班子,都對漢龍涂料的現狀,憂心忡忡。
怎么辦?只有改革一條路!資產重組似乎是一條擺放在各級面前的光明大道。
雖然知道這條光明大道并不是那么的好走,不說荊棘叢生吧,至少也是步履艱難,但嚴峻的事實讓江口市主要如坐針氈。
王學平看過手頭的材料之后,眉心不由揪作了一團。一個以前年營業收入高達近百億元,利潤超過十億的大型龍頭化工國有企業,短短的五年時間內,就變成了資不抵債瀕臨破產的包袱企業,其中的緣故其實明眼人一看即知。
由漢龍涂料想開去,王學平一直在琢磨潘一群的心思,老潘為何要把這么一個燙手的爛山芋扔到他的手上呢?
沒錯,省委組織部確實需要詳細地考察一下漢龍涂料班子的情況,可也不至于需要他這個部長親自出馬吧?
潘一群雖未明說,但王學平心里卻很清楚,省委一把手如此之重視漢龍涂料的換屆工作,他這個省委組織部長,豈能不跟著重視?
這年頭,的重視,有很多種情況,或批示,或視察,或關注。
按照王學平的理解,潘一群通過暗示,告訴他,最好是親自下去走走看看。
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
實際上,相對于枯燥乏味的組織工作,王學平更愿意和經濟問題打交道,從本心來說,他非常愿意親自帶隊下去考察漢龍涂料的班子情況,隨便詳細地了解一下漢龍涂料如此迅速衰敗的真正原因。
“部長,您都親自掛帥了,我這個副手總不至于老是坐在家里吧?”就在王學平陷入深思的時候,常務副部長李長山跑來找他匯報思想。
王學平心里有數,李長山是想參加考察組,跟著他一起去江口市。
“老李啊,你是我最重要的助手,我們倆同時離開的話,部里的工作誰來主持?”王學平并沒有回答李長山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他。
李長山顯得異常之誠懇地說:“部里有您主持大局,出不了大事的。”
王學平淡淡地一笑,說:“我去江口市,你在家里主持工作,就這么定了!”聲調雖然很平淡,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卻是氣勢凜然的霸氣。
李長山心頭一驚,王學平分明是在暗示他,在哪個山頭,就必須跟著唱哪支歌,不要壞了規矩。
“好的,我聽您的。”李長山按捺住心中的憋悶,迫于無奈的屈服于王學平的淫威之下。
李長山走后,王學平把戴戰叫了進來,叮囑他說:“這一次去江口市,你留下來看家。”
戴戰想了想,說:“我一定會瞪大了眼睛,盯住部里的每一個個人。”
王學平微微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戴戰的回答明顯是聽懂了,王學平所說的,看家的真實涵義。
戴戰有些遲疑地說:“老板,我心里一直有個想法,省委最近十分頻繁地安排您出差公干,會不會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王學平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笑著擺了擺手說:“省委主要英明睿智,心胸寬廣,不至于拿我開刀,當突破口。再說,我的把柄就那么好抓么?”
戴戰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說:“老板,我剛聽到了一個笑話,有人給您取又取了個外號,叫作王不破。”
王學平略微一想,當即笑了,拿手指著戴戰的鼻子,笑罵道:“又拍馬屁。”
戴戰仗著得了王學平的寵信,厚著臉皮,說:“我倒覺得,不破金身之王,是對您品行的最佳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