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啊,能有什么辦法?不交齊稅銀,李衛不走,本官正為此事犯愁,不知二位可有應對之策?”康林反問道。
猴靜離與馮清明聞言,低頭沉思,默不作聲。
“大家不必如此垂頭喪氣,馮大人不是還有一件案子牽扯到李衛,如果此事成功,一樣可以除掉李衛。”
此話一出,猴靜離眼前一亮。對著馮清明豎起大拇指,贊揚道:“馮大人,還是你行啊,居然能把案子牽扯到李衛那條泥鰍身上,不簡單,真真不簡單啊。”
馮清明才將心情平靜下來,猴靜離又舊事重提,氣的他雙目噴火。
“馮大人,你這是為何。猴某并無得罪你,你怎么如此對待猴某。”猴靜離見馮清明老跟自己過不去,心里有些惱怒,不禁開口質問。
“咳咳!大家都少說兩句。此事嘛,要看馮大人的意思。”此等丟人現眼之事,康林知道馮清明很為難,能不能搬到李衛另一說,此事一旦公開,馮清明將成為十里八鄉百姓的笑柄。
馮清明想了想,拱手道:“不知康林大人有幾分把握除掉李衛?”
康林一愣,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是否能搬到李衛的關鍵,便是那名輕薄馮清明老婆的賊人,至于人證嘛,這到好解決。萬一此賊人死不承認,或者被李衛派人滅口,那此事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馮大人,此事關系重大,不知賊人所在何處?”康林沒有答復,反而詢問案情。
“此人尚在卑職府中,不過,卑職并沒有將其關入大牢。”馮清明無奈道。
“哦,這是為何?”猴靜離心中疑惑,不禁脫口而出。
馮清明白了他一眼,又道:“此人是李衛派去追收賦稅的衙役,卑職是想將其拿下,可是,李衛的人要與卑職火拼,所以,才……”
“唉,這姓李的狗賊一項狡猾奸詐,早有防備,此事是他故意讓人為之。卑職府中也有李衛的人,這兩天卑職都快被他們折磨瘋了,又拿他們沒辦法,求康大人做主啊。”猴靜離哭喪著臉,深知李衛不好惹。
“唉……”
康林與馮清明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
三人沉默許久,康林看向二人,道:“不如諸位大人想想辦法,盡力籌齊稅銀,能籌多少算多少吧。”
此話一出,馮、猴二人皆是一愣。
“康大人,恕卑職愚昧,不知大人是何用意。”
“是啊,大人,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康林臉色一沉,陰聲道:“本官還想找人管呢,你們好自為知。”
“不……大人,卑職想到了。”猴靜離忽然叫道。
康林急忙問道:“想到什么了,快說。”
“是是,榆樹縣令朱艾糠強搶民女,逼死民女家人,此事李衛一定知曉。”猴靜離不明不白的說道。
康林與馮清明聽的莫名其貌,對視一眼后,又看向猴靜離。
“猴大人,你能把話在說明點嗎?”
“康大人,馮大人,不知你們發現沒有,李衛并沒有派人去逼朱艾糠,他們二人之間一定有貓膩!”猴靜離雙眼發光,似乎抓到了搬到李衛的法子。
“猴大人,即使他們二人之間有來往,又能證明什么?”馮清明不屑道。
“呵呵,此事雖然無法搬到李衛,但是我們找到借口了,可以拖啊,只要朱艾糠不交,咱們也跟著不交,看李衛怎么辦。”
“好!猴大人所言甚是,目前只能拖一時是一時。”康林聞言叫好。
猴靜離樂呵呵的在一邊傻笑。馮清明對他則是一臉鄙視之色,心說,小人得志,沒出息。
三人一番商量,馮清明與猴靜離拱手告辭。
待他們二人走后,康林便獨自琢磨起來。如若康家能包住朱家這棵大樹,老夫何必與他們淌這趟渾水。看來還需要玉兒多費些心思。
這時,一名仆人敲了敲房門。
“老爺,朱大人求見。”
“快快有請。”
朱胖推門而入,拱手道:“康大人,今日怎么沒有看到玉兒啊。”
康林心中一喜,連忙回禮道:“公子爺稍等,卑職這就去喊玉兒。”
“唉……”朱胖伸手一攔,笑道:“不必勞煩康大人了。”
康林聞言,恍然大悟,男女之事最忌諱旁人摻和。賠笑道:“公子爺所言甚是,請坐!”
朱胖入座后,正色道:“本公子有一事要提醒康大人。”
“公子爺,請說!”
“李衛追繳衙門拖欠稅銀,此事關系重大,牽扯江山社稷,南方與西北用兵不斷,錢糧緊張,國庫空虛。去年江蘇又遭天災,發了大水,江蘇百姓顆粒無收,朝廷早已無銀可用。康大人識大體,賺錢的機會有很多,就看康大人怎么辦了”朱胖說的有板有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暗許好處。
此話一出,正中康林下懷,連忙起身行禮,道:“卑職全聽公子爺吩咐。”
“來,康大人,坐下說話。”朱胖伸手一扶,又道:“本公子知道康大人很難為,這一時半會很難籌齊稅銀。”
“是呀!公子爺,并非卑職不交,實在沒銀子可交啊!”康林無奈道。
“呵呵,此事我早就知曉,康大人,這拖欠稅銀的衙門不只你一個。你明白?”朱胖微微一笑。
“公子爺的意思,讓卑職去逼下面的衙門。”康林已聽出話外之意。
“不錯,如果康大人能順利完成鎮南大營急需的錢糧,本公子力保康大人進京任職。”朱胖一臉肅色,再次許下好處。
康林一聽,心花怒放,康家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公子爺,卑職盡力而為,只是,李大人那邊……”康林吃了李衛幾次虧,不得不防。
“此事我會去說,康大人盡管放心。”朱胖笑道。
“好好,卑職明日就辦,一定努力完成公子爺的任務,以解朱大帥后顧之憂。”康林也下了保證。
“好,有康大人此話,不論追繳多少,本公子先帶家父謝過康大人。”
“不敢不敢,卑職分內之事。”康林連忙拱手行禮,連稱不敢。
“咿!本公子的玉兒呢?”說著,朱胖向屋外行去。
康林見狀,心里樂開了花,尤其是朱胖那句“我的玉兒呢?”康林激動的險些落淚,感慨道:前途一片光明,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朱胖按照李衛的吩咐成功策反了康林,而朱胖此時卻對康玉兒有了好感,尤其是李衛說過康玉兒愛財如命,天生的守財奴,這可是朱胖苦苦尋覓多年而未能找到的如意佳人。
朱胖心說,找了一個會管財的老婆,總比找一個敗家的玩意強吧?
他越是這樣想,越加對康玉兒有好感。他甚至認為這是上天注定的因緣,正所謂,天造地設的一對守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