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爺,卑職有事稟報!”康林急忙追上朱胖。
“何事?”
“猴靜離與馮清明二人想借朱艾糠強搶民女一事,拒不交稅銀。”
“好的,我去告訴李衛。”
朱胖滿不在乎,笑瞇瞇的向李衛房間行去。李衛正與馬三、錢緊等人交談。
“呵!朱大公子凱旋歸來,理應慶祝。”李衛見朱胖笑瞇瞇的表情,便知策反之事圓滿成功。
“朱公子安好!”
馬三、錢緊拱手施禮。
“免了。”朱胖說著,又對李衛道:“一切都安排好了,不過,那些小縣令好像抓住了朱艾糠的把柄。”
李衛微微點了點頭,想了想,對著錢緊道:“你去告訴朱艾糠,別人問起稅銀之事,就說已經交了十萬兩。”
錢緊眉頭微微一皺,道:“朱艾糠此人魚肉百姓,大人,請三思。”
馬三、錢緊二人榆樹縣一行,對朱艾糠的行為極為不滿,但又礙于李衛的命令,只好強忍心中怒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朱艾糠將霸占女子放走,又補償了幾千兩銀子,妥善安置了女子家人的后事,他們二人才回來復命。
李衛看了錢緊一眼,又將目光投向馬三,問道:“馬三,你認為呢?”
“大人,屬下雖不知大人為何要保全朱艾糠,但是姓朱的的確干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馬三冷著臉道。
李衛得到答復,點了點頭。談談的說道:“你們認為本官收了朱艾糠的好處,所以保全他,對不對?”
馬三、錢緊互看一眼,然后低頭莫不啃聲,顯然是默認了李衛的說法。
朱胖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他們三人,似乎在等待李衛出丑。
李衛淡淡一笑,他心里明白這一天遲早到來,索性不做解釋,直接開口問道。
“不錯,本官的確收了他的好處,你們愿意跟著我李衛繼續干呢?還是另擇明主?本官都會同意,并且大家兄弟一場,每人發放五千兩以做路費!”
“哈哈哈……”錢緊聞言大笑,側身對馬三道:“怎么樣,馬三你輸了。”
馬三笑道:“今天晚上我請客。”
李衛與朱胖滿臉疑惑的望著二人,不知他們究竟是何用意。
錢緊見狀,拱手道:“請大人饒恕我與馬三冒犯之罪。”
李衛眉頭緊皺,不悅道:“怎么回事?”
馬三與錢緊聞言,尷尬一笑道:“李大人,是這么回事,我與錢緊見朱艾糠昏庸無能,又魚肉百姓,滿肚怒火,所以猜測大人定收了他的好處,錢緊就提議回來詢問大人,看看大人如何回復,如果大人坦然承認,我馬三便輸給錢緊一頓酒錢。”
李衛聞言,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心說,分明就是試探老子,看來以后對此二人要多加留意。
李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道:“本官如果沒有說實話,你們二人就會離開,不知本官所猜是否正確?”
“這……”
馬三吱吱嗚嗚,一臉為難之色,又將目光投向錢緊。
“是的,既然大人實話實說,大人把我們當兄弟看待,我們也不藏著掖著,我與馬三的確是這么想的。”錢緊毫不隱瞞,正色道。
“呵呵,好,是條漢子。”李衛微微一笑,扭頭又看向朱胖,又道:“朱大公子,你說呢?”
“那還有的說嗎?必須的真漢子。”朱胖恭維道。他小眼珠子一轉,瞇著眼打量著馬三、錢緊二人。心中暗罵錢緊與馬三不實在,盡敢調戲自己的主子,真不知死活。
朱胖雖和李衛有些小過節,但心里卻最向著李衛。朱胖要找一個同類,天地之間非李衛莫屬。
“看看,連朱公子都說了,”李衛再次端起茶杯,低著頭道:“下次莫要在與本官開這種玩笑。”
錢緊、馬三臉色通紅,躬身拱手道:“是,大人。”
“錢緊,記得將本官交代的話告訴朱艾糠!”
“是,大人。”
李衛放下茶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二人退下。
待錢緊、馬三離去。朱胖起身拍了拍朱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朱胖,你說這二人還用不用?”李衛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先看看再說吧。”朱胖安慰道。
“盡然敢拿老子開涮,真真不知死活,以為老子沒脾氣啊。”
李衛只從當了官之后,心性及想法有了很大改變,如若以前他還是混混的時候,錢緊、馬三今日之話,他絕對不會在意。但如今野雞變鳳凰,他又身在官場,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別人唯命是從,主宰他們命運的感覺越加強烈。多少變得有些城府與冷血。尤其是當手下的人懷疑自己的時候,又拿自己開涮,那絕對是他的底線。
朱胖見李衛臉色難看至極,又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煞氣,心說,李衛變了,變的讓人害怕了。在一想,在官場這個大染缸中浸泡,是誰都會變。不過,有一樣東西,李衛不會變,那就是情意,情意在李衛身上永不會退色。
朱胖想到這,會心一笑。對著李衛說道:“這些天怎么沒見葛林啊,那家伙跑哪去了?”
李衛見朱胖扯開話題,也不在意,隨口說道:“回京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啊!”
“咿!你要回京?”
“不是,我帶來的“我愛一條柴”吃完了,這幾天正犯愁呢?葛林回京了,也好給我捎帶一些回來啊。”朱胖愁眉苦臉,萬分沮喪。
李衛聞言,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吃個屁啊,這玩意吃多了,你以后硬都硬不起來,蘿莉送到你嘴邊,你只能干瞪眼。”
朱胖嘿嘿一笑道:“李大哥,你上次說戶外色狼最帶勁,你能詳細給我講講不。”
“戶……”李衛有種吐血的感覺,指著朱胖罵道:“戶個屁,老子現在那有心情給你講AV。盡他媽給老子操蛋!”
說完,李衛怒氣沖沖走出房間。抬頭一看,驚訝萬分,指著馬三與錢緊道:“你們怎么在這?”
“大人,我們知錯了。”
馬三、錢緊二人跪在地上,低首抱拳。
他們感覺到這樣開李衛的玩笑有點大了,逾越了下屬與主子的界限。既然主子脾氣再好,對自己百般照顧,也不能挑釁主子的權威與地位。
李衛見狀,心中怒氣總算消了一點,多少對自己有了點安慰,他又連忙上前攙扶他們二人。
“不必如此,本官今日脾氣有些大,你們二人莫要往心里去啊。”李衛微微一笑,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馬三與錢緊并沒有起身,反而異口同聲道。
“屬下馬三,誓死追隨李大人。”
“屬下錢緊,誓死追隨李大人。”
李衛聞言,開心的笑了笑。“快快請起,本官也有不對之處,望二位兄弟多多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