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再遇付飛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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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八大胡同，青樓一條街，像李衛這樣穿戴華貴的小白臉，極受窯姐們歡迎，一路上拉李衛進去共度的人不知有多少，還有些窯姐見李衛不愿進去，便隨手占點便宜，還沒走到含笑樓，他俊俏的小白臉上已經被口紅涂成了大花臉。李衛跟著傻子似地呵呵直笑，他甚是得意的看向赫飛。

“兄弟，知道什么是人格魅力不？”李衛指了指自己的臉。

“知道什么是名人不，”李衛有指了指自己的臉。

“知道什么是帥的沒天理不？”李衛指了指自己的臉。

“知道……”

李衛一邊走，一邊對赫飛炫耀。赫飛無言以對，只好一直傻呵呵的賠笑。

含笑樓大門口圍滿了男男女女。他們一個個昂頭看著門框上掛的紅布條，圍觀之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李衛見狀，十分好奇，喃喃道：“今兒，莫非龍紫云開門接客了……”

赫飛聞言渾身猛的一震，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李衛撇了撇嘴，一把拉起赫飛。

“起來，”李衛對著人群大喝一聲，“老子包了，老子包了……”

他生怕別人聽不見，重復幾句后，眾人皆回頭看向那個大花臉的男子，赫飛一驚，急忙甩開李衛的手，連退數步，鉆人群。門口小廝見狀，以為有人來找茬，扭頭跑了進去。

李衛一臉傲氣，背著手向人群中走去，一群男男女女不明情況，紛紛對他指指點點。這時，含笑樓老鴇子吳媽一臉怒氣，帶著四名大漢走了出來。

老鴇子吳媽打量了一下李衛，見他穿戴華貴，滿臉盡是被女子親吻的口紅，老鴇吳媽便確定他是個不學無術二世祖。

“公子，不知因何事來此搗亂。”這樣的二世祖，吳媽見多了，也沒給李衛什么好臉色。

李衛咧嘴一笑，他并沒有說話，但眼中卻流露出裸的淫光，不知為何，老鴇吳媽見他的笑容，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下體隨即瘙癢起來。

李衛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壞笑，一步步向吳媽走去，他放浪的樣子令人汗顏。

“老娘皮，忘記少爺我了嗎？”

“是……是你……”吳媽一驚，指著李衛喃喃道。

李衛看了一眼圍觀之人，不屑道：“爺今天包場了，讓他們都回家玩去吧。”

“啊……好好好，一切按少爺的指示做。”吳媽媚笑說著，轉身對四名護院說道：“傻站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做。”

四名護院連忙點頭稱是，畏懼的看了一眼李衛，開始驅趕圍觀之人。

“慢著。”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人群中一陣騷動，又有三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也走了出來。

“老鴇，今兒蓮花仙子出題，我等慕名而來，為何驅趕我等，若不給個理由，哼！今天別想善了。”

“是啊，這位公子說的對。”

“老鴇，你若今天不給個理由，我等就不走了。”

“對，不走了，不走了……”

有人帶頭，其余看熱鬧的紛紛起哄，老鴇甚是為難，她可不敢得罪救國大英雄。但做生意又不好得罪這么多客人，她走到李衛身邊，小聲說道。

“少爺，今兒蓮花仙子興致很高，出了一副上聯，所以請天下有才之士提一副下聯。少爺，您看？”

“對聯？”李衛反問一句。

老鴇吳媽點了點頭。李衛轉身看向那群公子哥，把眼一瞪，乖乖哩。這不是揚州紫云畫舫的裝、B販子付飛豪嗎？老子正愁沒機會羞辱你，你他娘的到送上門來了，什么狗屁江蘇第一才子，老子非玩死你不可。

想到這時，李衛輕蔑一笑，指了指付飛豪等人，譏笑道：“就他們幾個也會做對聯，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老鴇吳媽聞言，老臉笑開了花，恭維道：“少爺所言甚是，這幾個毛頭小子只怕連字都不識幾個，少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天就做一副對聯讓這些晚輩后生學習學習。”

她之所以極力恭維李衛，實則想他看出丑，付飛豪等人她雖不認識，但沒有點才學，他們也不會出言制止。

付飛豪及身后三人臉色微微一變，不禁有些動怒，而后隨著付飛豪嘴角掛著一絲譏笑，他身后三位公子哥看李衛的眼神盡是鄙視之色。

付飛豪對著老鴇微微躬身道：“小生姓付名飛豪，不才，讀過幾本書，久仰蓮花仙子芳名，得知仙子出題，便帶著好友前來一試。”

此話一出，人群中一陣騷動，紛紛低聲議論起來，付飛豪不愧是江蘇第一才子，人群之中不免有他的粉絲。

“公子，您可是江蘇第一才子，付飛豪付公子？”一名女子羞噠噠的對付飛豪拋了一記媚眼。

“呵呵，正是在下。”付飛豪彬彬有禮的對那名女子施禮道。

“對，他就是江蘇第一才子付公子，我見過他……”一名中年男子興奮的叫道。

“是他……是他，我也見過他，天啊，江蘇第一才子，我好喜歡哦。”一名胖妞恨不得沖上去啃他一口。

“好帥哦……好有氣質哇……”

眾人的反應讓李衛很不爽，上次在揚州的情景與現在一樣，眾人對付飛豪紛紛贊美。

而付飛豪則把謙謙君子的形象演繹到了極致，儒雅的氣質讓圍觀女子一陣癡迷。

李衛氣的直咬牙，老子怎么說也是京城詩仙，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今兒，老子要讓整個京城的少女瘋狂。

“老鴇子，打開紅布，老子看看蓮花仙子出的什么對聯。”李衛一聲怒吼。

聽著李衛言語粗俗，氣質蠻野，一眾風雅男女們的目中盡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有人嘀咕道：“不知死活的小子，連江蘇第一才子都不知道，還談什么對聯。哼！”

還有人道：“哎……既然知道付公子的身份，為何不早早離去，非要在此丟人現眼，傻逼！”

李衛冷眼一撇，冷笑望著付飛豪。

這時，老鴇吳媽已經派人將紅布拉掉，蓮花仙子親筆所寫的上聯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

上聯“盛盛盛盛盛盛盛”

“呼……”此聯一出，圍觀之人一聲驚呼，皆是眉頭緊皺，苦思冥想。不時有人發出嘆息之聲，搖頭苦笑，顯然是放棄了。

李衛看了看對聯，咬著手指頭思考起來，付飛豪與身后三位公子也是一樣，苦事冥想琢磨起來，不時，交頭接耳低聲議論一下。

上聯——盛盛盛盛盛盛盛。此乃同字異音，李衛想了一會，忽然，嘴角上揚，戲謔笑道：“付大才子，不知你可想出下聯。”

付飛豪聞言一怔，眼中驚詫之色一閃而逝，微微一笑道：“蓮花仙子名滿天下，她出的上聯豈會讓人輕易對出。難道兄臺以想出下聯？不妨說出來，也好讓付某學習學習。”

他料定李衛不可能對出下聯，只好先恭維蓮花仙子，給自己留下退路，以免把話說的太死，倒時弄不好會丟人現眼。

“哎呀……”李衛一聲怪叫。“江蘇第一才子還有對不出來的對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付大才子果真對不出來，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說到這時，李衛故意停頓了一下。付飛豪及好友一臉陰沉，李衛不說，他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喂，什么理由啊，快點說啊，”人群之中不免有好事者，喊了一嗓子，接著，看戲的不嫌事大，立刻有人回應。

“是啊，快點說啊……”

“嘿嘿，”李衛一臉壞笑，道：“什么理由呢？那就是付大才子浪得虛名，其實就是一個大草包，狗屁的大才子。簡直就是給江蘇人丟臉，斯文敗類。還好意思稱自己是江蘇第一才子，那江蘇其他才子置于何地。”

“哈哈哈……”

看熱鬧的人紛紛哈哈大笑，不過，也有人對李衛言語粗俗，氣質野蠻很是不滿。

“哼！你這般羞辱付公子，不知你可對出下聯。”那名胖妞出言袒護，顯然是付飛豪的忠實粉絲。

“好了，讓你們見識一下，唉，付才子，你可要聽好咯！”李衛見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假模假樣的走到高臺之上。清了清喉嚨。“大家聽好咯！下聯是——行行行行行行行。”

此話一出，眾人反復讀這句下聯，無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付飛豪等人也是一樣，他們也不明白下聯是何意。

“喂……這下聯作何解釋啊，說來聽聽。”

“是啊，總要說出個理由吧。”

李衛望著付飛豪道：“付公子，你可明白？”

“啊……”付飛豪驚醒，謙卑道：“小生不才，尚未領悟！”

“哈哈哈……不錯，孺子可教也！此聯為一幅戲臺聯，你將上聯調字中二、四、七。讀成（sheng）一、三、五、六、讀成(cheng)下聯二、四、七行讀成（性）！一、三、五、六行讀成（han）這樣，上聯成了演戲的聲音，下聯成了人聲沸騰的喧嘩聲。

圍觀之人默默讀了幾遍，“呵!還真成了！一點都不假。”

“嘩啦啦……”頓時，拍手叫好聲此起彼伏，李衛一一拱手回禮，有意無意的瞟了付飛豪一眼，眼中鄙夷之色顯露無疑。

老鴇吳媽頗為不甘心的躲了一下腳，自從遇見李衛之后，她便沒有一件順心事。上次被李衛弄的發了情，找了三個壯漢才卸了火，今兒好不容易有機會報復一下，可沒想到又讓李大官人瞎貓碰上死耗子。

付飛豪俊臉上火辣辣的，暗中記下了今日之辱。當著眾人的面，李衛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俗話說的好，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李大官人出了一口惡氣，心情爽到了極點。

“付兄，今日那廝占了便宜，一月之后，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賽詩大會，到時，天下才子積聚京城，京城第一才女魏秋雨親自主持，只要那廝敢去，定叫他顏面掃地。”江蘇富商謝員外之子謝友金好言相勸道。

“是啊，謝兄所言甚是，那廝今天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他蒙對了。表兄，我們先回去吧，不然，爺爺知道了，又該罵我們了。”說話之人，正是付飛豪的表弟——付巖杰。

“付兄，來日方長，下次定將那廝好生羞辱一番。”同窗好友時詩青緊跟著說道。

見好友好言相勸，付飛豪臉色有所好轉，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