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是給疼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想破口大罵,程天豪太可惡了,竟然會讓她這么疼。感覺到下身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疼痛,蘇蓉有點受不了了,眼睛四處張望了一遍,發現這里并不是她的新房,四周全是很古典的家具擺設,并且屋子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媽的,下輩子我當男人,讓程天豪當女人試試,蘇蓉大受刺激,在暈過去之前腦子里還這么想呢。
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明明記得之前可是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新婚頭天的洞房花燭夜啊,她和程天豪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之后順理成章的戀愛結婚,雖然有點不喜歡程天豪的油滑,可是那個家伙一直都對她特別好,好到她根本沒有去想過再找男朋友,所以,在歲數到了之后,在雙方父母的提議下,兩個人就結婚了。
蘇蓉的記憶里,程天豪新婚之夜興奮的和她嘿咻完之后,兩個人都累壞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誰知道,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她,竟然從現代穿到了古代。
是了,當蘇蓉第二次蘇醒的時候,就想清楚了,她也趕了一次潮流,做了穿越大軍中的一員,只不過還有點不明白到底穿到了哪個朝代,或者是架空的歷史當中。
她穿來了,程天豪到了哪里?蘇蓉第二個念頭就是開始思念程天豪,她可是才新婚啊,竟然就和老公分離了,而且還是一分就是千百年的那種,想到和程天豪分開,蘇蓉還是很難受的,雖然那個老公實在不怎么樣。
想念著程天豪,蘇蓉就想起身去觀察一下外邊的環境,誰知道她才動了一下,就感覺渾身酸痛,好像骨頭都被拆了一樣,這下子蘇蓉動不了了,只能躺在床上哀聲嘆氣,所幸她性格極為鋼強,倒不怎么害怕,在開始的慌張過后,心情就平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綠色旗裝的女孩子端了一只青花瓷碗走了進來,看到蘇蓉醒了,女孩子笑著走到蘇蓉跟前道:“福晉,您可算是醒了,奴婢這就叫人進來。”說著話,放下瓷碗,急匆匆的又走了出去。
蘇蓉愣了一下,這才想到,原來,她穿到了清朝,也不知道這是清朝的哪個時期,她一個學理工的也不太懂歷史,記得牢的也就康雍乾三朝了,誰知道是不是這三朝之中的一個?而且,聽剛才小丫頭叫的,自己還是個福晉,也不知道是什么福晉,如果是康熙朝的話,大概也就是哪個阿哥的福晉了,是四阿哥,還是八阿哥要,或者……
正在蘇蓉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再度被打開,一下子進來好幾個人,當先一個穿著深藍旗裝的老嬤嬤快步進來,把蘇蓉床邊的帳子掩上,蘇蓉一下子就看不到外邊的情形了,就聽到老嬤嬤在外邊小聲說道:“福晉,太醫在外邊侯著呢,要傳進來嗎?”
“進來吧!”蘇蓉拿捏不好,反正身上很不好受,為了自己身體,最后還是決定讓太醫來瞧瞧。
很快,太醫進來給她把了脈,嘀嘀咕咕的和老嬤嬤說了一通的話,大意就是蘇蓉的身體很好,只不過是之前生小阿哥時費了心神,吃點補藥,養養就好了。
蘇蓉一聽這話,頭就大了起來,這都是神馬世界,才剛新婚,誰料到就穿了,穿就穿吧,一來就是孩兒他娘了,甚至連孩兒他爹的樣子都沒看到,誰知道那個便宜老公長啥樣,是丑還是美?
蘇蓉躺著不敢動,等到太醫走后,老嬤嬤拉開帳子,對著蘇蓉很和氣的笑了笑:“福晉,您這次可是揚眉吐氣了,這肚子也爭氣,一舉得男,生了個小阿哥,呵呵,即是長子更是嫡子,這下看那些狐媚子還有什么話說……”
聽著老嬤嬤絮叨,蘇蓉又被周圍的丫頭服侍著喝了一碗苦藥,這才想起從她醒來至今都還沒見過那個便宜老公的面呢,按理說她生了個男孩,這老公應該很高興的,照常理應該過來瞧瞧她吧,怎么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響動。
“嬤嬤,爺呢?”蘇蓉迷迷糊糊的,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又有點想不起來,又是一陣眼暈,扶了老嬤嬤一把,開口問了出來。
“爺啊!”聽蘇蓉問起,不但是那個老嬤嬤,就連周圍的幾個丫頭都偷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后,嬤嬤才開口回答蘇蓉的話:“福晉,老奴活了這么大歲數,說實話,都還沒見過爺這么疼福晉的人呢,您是不知道,您這在里邊生孩子,爺在外邊急的沒了主意,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爺就心疼的暈過去了,這會兒子還沒醒呢,剛太醫應該去那邊幫爺診脈去了,我讓翠丫頭留意著,一會兒有了消息就來告訴您。”
蘇蓉點點頭,擺了擺手:“既然這么著,你們也先下去吧,我這頭還是暈暈的,我再睡一會兒,一會兒有消息了記得叫我。”
“是!”幾個人應了一聲,都悄沒聲息的退了出去,蘇蓉這里安靜了,就開始抓緊時間補覺,這一覺睡的,竟然把這具身體的記憶給吸收了進來。
程天豪感覺頭疼欲裂,等到好一點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里就多了一個人的記憶,他自己整理了一下,發現多的這份記憶應該是一個古人的,還是一個挺有名的古人,乾隆皇帝的五弟,愛新覺羅弘晝的記憶。
回想著,這個弘晝是因為嫡福晉生產的時候,由于時間挺長的,福晉叫的又那么凄慘,弘晝和福晉感覺很好,不忍心福晉受苦,也許是擔驚受怕的原因吧,竟然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那個弘晝去哪了,竟然便宜了他。
四處張望了一眼,這應該是個書房,靠窗的地方擺著大大的書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另放了一個青瓷瓶,里邊插著好些畫卷,另一邊是一排長長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類書籍,而程天豪也就是現在的弘晝,自己則是躺在一張床上。
弘晝揉揉額頭站了起來,對著外邊叫道:“來人!”
門被推開的同時,一個穿了淺色旗裝的少女走了進來,沖著弘晝行了個禮,一甩手帕笑道:“爺可算是醒了,剛福晉醒了還問爺呢,奴婢這就叫人給福晉回話去。”
弘晝想了想,擺擺手:“你先別去了,我自己看看福晉去。”說著話,邁步出去,順著記憶中的位置,走到了嫡福晉吳扎庫氏的院子。
弘晝這一進門,滿院子的人行禮的行禮,回話的回話,熱鬧到不行,弘晝伸手制止了那些人的喧嘩地,小聲道:“福晉還睡著嗎,你們這些奴才小聲一點,吵到了福晉小心爺扒了你們的皮。”
一句話,滿院人都不敢說話了,頭前的老嬤嬤上前行禮,弘晝知道這是福晉的陪嫁嬤嬤也是福晉的奶嬤嬤蘇嬤嬤,于是很客氣的問道:“蘇嬤嬤,福晉醒了沒,太醫瞧了嗎,福晉怎么樣,身體沒事吧?”
連續的幾句問話,把弘晝擔憂自己福晉的心情都表達了出來,聽的蘇嬤嬤喜不自勝,趕緊回道:“回爺的話,剛福晉醒了過來,還問爺來著,聽說爺還沒醒,就讓奴婢們侯著,等爺醒了要奴婢們跟福晉回一聲。”
“那我先看看福晉去。”弘晝越過蘇嬤嬤邁步進了門,雖然他對那個前身很喜歡的吳扎庫氏沒什么印象,可畢竟占了人家的身體,人家老婆剛生完孩子,總得看一下吧,不然也太不近人情了,還不定讓人怎么說呢。
進了屋,可巧的床上躺著的女人也醒了過來,弘晝很認真的看過去,發現這個女人長的不錯,模樣挺溫柔婉約的,就是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看起來是個外柔內剛的人。
蘇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多了一份記憶,有關雍正皇帝第五子弘晝的嫡福晉吳扎庫氏可盈的記憶。
多了這份記憶的蘇蓉現在可以說是可盈,定眼看著眼前的便宜老公,心里評價著,長的還不錯嘛,雖然沒有她老公程天豪小模樣俊俏,可也算能看過眼了,也不枉前身對他情深意重,不過,可盈不認為自己能夠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什么感情,像這種三妻四妾的男人,她要是能忍受就怪了。
“爺!”可盈決定先開口說話,看著弘晝叫了一聲,弘晝一聽,心情立馬激動不已,這小聲音太熟悉不過了,這聲音,這表情,這種語氣,明明就是自己親親老婆啊!
“蓉蓉?”弘晝試著出聲詢問,他倒不怕,就是問錯了,他一個現任皇帝的兒子,下任皇帝的弟弟能有啥事?
可盈愣了,蓉蓉?這明明是自家老公才會叫的啊,于是,可盈認真仔細的又把弘晝打量了一遍,發現那神情可不活脫脫就是自己老公程天豪嗎?
“天豪!”可盈叫了一聲,眼淚就下來了,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對天豪好一點,畢竟人家追自己都追到幾百年前了啊!
相認的弘晝和可盈訴了一番別后離情,雖然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沒見,可對于兩個人來說卻相當于一輩子,剛兩個人還在想自己孤身一人穿越,另一半該怎么辦,誰知道喜從天降,竟然發現兩個人同時穿了,而且還穿成了夫妻兩,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