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弘晝回家,可盈才抓著他詢問二阿哥的事情。
弘晝先是嘆了口氣,然后,神秘兮兮的看了可盈一眼,這才有點怒氣的說道:“也不知道我那好四哥是怎么想的,他也是從九龍奪嫡的時候經歷過來的,圣祖爺時候的后宮是什么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瑪時候后宮雖然人少,可爭斗也一點都不少,他也明白的,怎么竟然還天真的相信自己的后宮里就是干凈的?”
可盈呆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的詢問:“你的意思是……那……二阿哥的事情是人為的?”
“可不是怎么的?”弘晝摸了摸鼻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獨寵高佳氏,富察氏皇后現在也不過就占了個皇后的位,要不是她表面上裝的賢惠,恐怕,這后位早就廢了呢!”
可盈尋摸了一番,這才明白,這是皇后和高佳氏皇貴妃兩大陣營之間的斗法,當然,輸的那個是皇后,不但輸了,還把自己唯一的兒子給搭進去了,這后宮啊,自古都不是那干凈的地方。
“還真可怕呢!”可盈皺了皺眉頭,她在現代的時候雖然也不是多干凈的人,為了上位,也用過不少陰謀詭計,可向來不會牽連無辜的人,更別說一個孩子了,這個高佳氏,看起來是個狠毒的人,也虧了乾隆那腦子是怎么長的,竟然認為她柔順乖巧?
“那高佳氏懷了身孕,為怕二阿哥將來做大,就先下手為強,把二阿哥給毒死了,也是為她那孩子鋪路呢,這事啊,我看皇后心里也明白,不甘心著呢,高佳氏的孩子怕也保不住!”弘晝過來摟了可盈,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盈點頭,她早就看富察氏也不是那面人,心機深著呢,豈能輕饒了高佳氏。
“呵呵,不過,其中最倒霉的要數新月了。”弘晝接下來的一句話,倒是讓可盈嚇了一大跳。
回頭不解的看著弘晝問:“這又關新月什么事情?”
“你啊!”弘晝刮了刮可盈的小鼻子:“新月進了后宮,總得跟皇后請安吧,就是她那天穿了一身重孝去請安,等她前腳走,后腳二阿哥就開始發燒,皇后知道是高佳氏做的手腳,皇上和太后不知道啊,就認為是新月穿孝惹來的晦氣,正不高興她呢。”
原來,其中還有這么個緣故呢,這樣算起來,新月也輕易接觸不到她家的小婉馨了,可盈倒是也放了心。
“怕是高佳氏的孩子沒了,這帳也要算在新月頭上吧!”可盈想了一會兒才說。
“聰明啊老婆!”弘晝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輕輕摟著可盈在她臉上香了幾口:“老婆,你真是越來越香了,我都快愛死你了。”
“是嗎?”可盈低了頭,臉上紅紅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個,我有話和你說,其實吧,其實……”
就在弘晝高興的認為可盈要說出愛他的話時,可盈一改先前的語氣,很干凈利落的說道:“其實,我也挺愛我自個的。”說完話,猛的離開弘晝的懷抱,伸出蘭花指點著他:“你啊,趕緊去做正事吧,現在宮里這么亂,你可要讓人保護好咱家閨女,另外,跟林丫頭他們一家子說一聲,沒事別進宮晃悠去,指不定什么屎盆子就能扣到頭上呢。”
“是!”弘晝扁著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可還是很聽話的回答:“謹尊老婆大人吩咐。”
“你啊!”面對這樣的弘晝,可盈真是無奈極了:“你就貧吧!”
之后幾天,可盈約束著整府的主子奴才們,一個都不讓出去惹事,要多低調有多低調,章佳氏府上,由于收到了弘晝的警告,黛玉和瓜爾佳氏也不出門,只在家里做些女紅針織的活計,另外,阿桂中了舉,開春就要參加會試,黛玉的問好,有時間也幫著阿桂復習本上的知識,就等著他高中進士呢。
就這么幾天過去,別說,還真讓弘晝和可盈說著了,高佳氏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也掉了,一個成形的小阿哥,可算是把高佳氏活生生的疼昏了過去,一醒過來就哭天喊地的鬧騰,直嚷著要找自已那個無緣的孩子。
乾隆也是心疼的不行,一有時間就跑去儲秀宮呆著,直氣得皇后撕掉了無數條手帕,她的寶貝心肝肉永璉沒了,都不見皇上這么緊張過,高佳氏不過是掉了個沒成形的嬰兒,皇上竟然不顧后宮三千佳麗,整天的呆在她那里,這個高佳氏,明顯的就是一禍害啊,絕對絕對不能讓她活的長久了。
太后這邊,又是另外一番心思了。
這日,太后一聽說高佳氏的孩子沒了,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緊念聞幾聲佛,心里高興著呢,佛祖保佑啊,沒讓那狐貍精生下孩子來,不然,她那孝順兒子還不定怎么著呢。
想到三年前乾隆為了封高佳氏皇貴妃的事情,竟然連她這個親額娘的面子都落下,當著那么多奴才的面說出,如果容不下高佳氏,就當沒這個兒子的話,太后當場險些氣暈了了事,真是恨不得把這個腦殘的家伙塞到肚子里重新回爐一番。
之后,太后又想到一向在她面前討巧取乖的弘晝,真是越看乾隆越是不如弘晝,就想著,如果弘晝登記上皇位的話,指不定比乾隆還要孝順呢,起碼,弘晝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這么打自己額娘的臉面。
這會兒,高佳氏寵冠六宮,太后一見她就膈應的慌,沒辦法,為了自己兒子,忍著吧,也虧了太后忍功了得,從雍親王府一直忍到皇宮里,又忍著做了太后,要是換一個人,估摸著指不定就能被乾隆這個不孝子給逼瘋了。
緊接著,太后又想到一個很可疑的問題,為啥這后宮接二連三的出事?
為啥她最喜愛的孫兒就這么沒了?
然后,太后想到那個總是一身孝服淚水連連的新月,就痛恨起來,一定是新月這個掃把星惹的禍,你瞧吧,自從她進了宮,這宮里就不順當起來,真真是個魔星,克死了自己爹娘,又來克宮里的主子們,不行,絕對不能再讓新月就這么呆在宮里了。
太后很迷信,認為穿孝犯忌諱,并且,這都是臘月天了,那時候人們有一種說法,臘月哭,第二年會一年不順的,所以,有些人即使有什么委屈的事情也忍著,等出了正月再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太后一想到新月在慈寧宮哭完,到坤寧宮,又到儲秀宮哭,可不,哭的她這個老婆子大病一場,哭的心肝寶貝二阿哥就這么去了,還把高佳氏的孩子給哭沒了。
“新月!”太后咬著牙念了兩個字,回頭對一身侍立在身后的桂嬤嬤道:“去,瞧瞧皇上現在在哪個宮里,把他給叫過來,就說哀家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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