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總是熱的第十七章深入虎穴
對于懸賞令,李思明一笑了之。不過這個懸賞今和追殺令反常的后果是,狼牙的行動越來越困難。
一支精銳的越軍特工營不緊不慢的追蹤著狼牙。很顯然這支特營同樣是精通叢林戰,雖然殺了不少敵軍,但狼牙依然沒能阻止敵軍的追蹤,反而讓敵軍更加謹慎,雙方比拼著體力和耐力。
“不行。這樣我們太被動了,被當成了耗子追著跑,不被抓住也累死的。必須反擊。必須掌握主動權。”李思明對著身邊的許志強說道,許志強現在幾乎成了他的參謀,“看過曬谷場上的糧食嗎?麻雀本能地和人捉迷藏,你正準趕走了這頭的,那頭的麻雀又開始偷吃糧食。讓人防不勝防!”
“你的意思是,我們分開,三支小隊不同方向按敵,不停地從不同方向騷擾敵人,把敵人調動起來,讓敵人搞不請楚我們到底在哪里?”許志強說道。
“敵人不是搞不請楚我們在哪里,關鍵是這樣我們會被看死的。得想辦法是讓敵人停下來,并采取消極防守的方式來對付我們的騷擾。他們如果分散對付我們各分隊的話,只會付出更大的損失。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也就只能和他們在這里耗著,不過時間對我們有利。我軍正在圍殲柑搪之敵,沙巴地區很快就會成為我軍的另一個主攻目標這個特工營是沒有時間和我們干耗地。“李思明說道。
“這樣也好。被攆著屁股,隊員們的體力怕是跟不上!”許志強點頭答道。
何排長的尖刀排被李思明拆散分派到各分隊中去,對此何排長和他的戰士并沒有任何并議,相反地。他還有些得意,這些天來跟隨狼牙作戰讓他大開了眼界,能加入到這么一個英勇善戰并且十分狡猾地部隊是令他自豪的事情,況且狼牙隊員以前都是各軍區的尖子,而且大多數都是軍官。偷襲敵軍通信站,阻擊敵特工第9營,破壞敵軍補給線,13軍及軍指已經接而連三地發來嘉獎令,尖刀排的名字和狼牙并列。他知道如果沒有狼牙部隊,他和他的排戰士也許早就在那次伏擊戰之前就陣亡了。唯一現在讓他遺憾的是,現在他們這些新加入者還沒有象征著狼牙特種部隊的臂章。那是一個張著撩牙的狼的形象。
何排長大名叫何立功,這個名宇跟他現在地職業果實十分貼切,他頂替了常彪的位置和代號,擔當黑狼分隊的滲透隊員,代號為“狼刃”。而常彪頂替了謝武地黑狼分隊分隊長的職務和代號。
夜又黑了,這今特種隊員們既恐懼又興奮,恐懼的是黑暗中危險比白天還要令人恐懼。興奮的是黑暗同樣給自己帶來偷襲的便利。李思明帶著黑狼分隊繞到敵軍后方。白天敵軍派出小股部隊四處撒網。追著狼牙屁股跑,而夜晚敵軍也許會放松警惕吧?
黑根分隊隊員們貓著腰向敵軍滲透,黑暗中稍遠點的地方,視線并不清楚,不知道敵人的暗哨位置,不知道敵人地火力配置,李思明忽然覺得自己的今晚的行動也許是個錯誤。當越來越靠近敵軍夜晚宿營地的時候。李思明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也許是一個星期的殺戮和被殺戮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李思明是伸出左拳舉在半空中,身后的隊員們停止了前進,緊貼在地上格藏了起來。黑暗中靜悄悄地,風呼呼地刮過。叢林里發出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夜晚潮濕的地面傳來涼意,竟和白天相差了相近十度。李恩明耐心地盯著前方。他寧愿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也不愿去嘗試著繼續向前,因為一個冒進的小舉動就會帶來難以預料地后果。
李思明小心地向前匍匐,轉過一棵大樹,李思明忽然發現了一張人臉正和自己對視,在黑暗中李思明能感覺到對方比自己更驚訝的表情。李思明沒有開槍,他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敵人。對方也是一樣,兩人同時向對方撲去,一起向一邊地山洼底部滾去,兩人滾動的聲響驚動了敵人,雙方交火了,狼牙隊員來不及尋找李思明的位置,紛紛向敵人的暴露的火力點射擊。
和李思明抱成一團的敵軍,比李思明要瘦小,在滾動的過程中,拔出匕首向李思明的胸口刺去。李思明一把猩住對方握刀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氣,匕首,狠狠地向對方的后胸插去,刺了個通透。鮮血濺到了他的身上,李思明來不及去尋找滾動時丟掉的槍,拿著匕首順著緩坡往上爬去。
山坡上越軍正和常彪的黑狼分隊猛烈的交火,剛才他碰巧摸到了敵人右翼,看來敵人早就有防備,除了那個被他捅死的敵軍,敵人并未發現他。李思明將腰上掛的手榴彈拉了扣環,心中數到三,往左側敵軍一輕機槍手頭頂扔過去,“轟”的一聲,機槍停止了的動靜。有迫擊炮彈從敵宿營地中心飛過來,在爆炸的火光中,李思明找到一把槍,那是敵人的AK。
“隊長,你在哪里?”常彪焦急地問道。
“不要管我,你們交替掩護離開,騷擾的任務完成了!”李思明命令道。
“可是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要管我,你們走吧!這是命令!”李思明趴在敵人不遠處,他擔心自己的聲音會讓敵人發覺,他的心中醞釀了一個計劃。
不入虎穴,焉得虎乎。這是李思明臨時想地辦法,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冒險,他不得不這樣做。這支越軍特工營己徑追了他們一天兩夜了,陷阱、地雷、狙擊。打冷槍、聲東擊西西,能用的辦法,他都用過了,雖然殺了不少敵人,但是效果越來越差。而隊員們的體力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從來都不在一處停留過一個小時。
在黑狼分隊的偷襲的同時,其它兩支分隊也同時從另兩個方向偷襲。敵軍不得不同時向三個方向增兵。而狼牙在戰斗了十來分鐘,不知道戰果如何的情況下悄聲撤退了。
敵軍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擊,稍作追擊之后。就原地不動,在黑暗中追擊者永遠占據劣勢。有救護兵來回尋找著越軍的傷員。李思明仍然沒有離開,他扔掉身上狼牙或者我軍特有的裝備。迅速地在黑暗中換上那具死尸的衣服,然后咬著牙,用匕首在自己身上狠狠地的一劃,他不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勇氣,也許是一個星期地戰斗讓自己對疼痛麻木了吧。他將敵的尸體悄悄地藏了起來,然后他在著那只流血不止的胳膊,大搖大擺地往敵人救護兵那里走去。
在黑暗中敵人并沒有懷疑。有女醫護兵持他連施帶拉帶到越軍營地的中心,細心的為其包扎。這是個溶洞,兩天前李思明還來過這里,這個溶洞頗大,現在一半充作指揮部,一半充作醫務所。有一個佩戴尉軍街的和幾位上尉、中尉的軍官正圍著一張地圖討論什么,李思明不懂。
最要命的是,這位長著大眼睛的女醫護兵。嘴巴一直不閑著,李思明勉強笑笑,不敢張口,一張口就要露出馬腳,他只會臨時學地幾個諸如“不許動”這些簡單的詞。他恨不得朝她嘴里塞顆手雷讓她閉嘴。看來這位女醫護兵對軍人很是崇拜,在戰爭中幾乎各國都是這樣。越南人也不例外,尤其是這個男丁較少的國家。李思明前幾天和隊員們化裝滲透的時候,就數次遇到過越南的老百姓,有女人還不停地朝他們揮舞著手臂。
這個醫護兵極為生動的眼睛讓李思明有些恍惚,他想起了楊月,她也有一雙明亮妮媚的眼晴,李思明想起了那個北大荒寒冷的夜,和那溫暖地火堆。李思明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單槍匹馬身入虎穴,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他不得不裝成因流血過多,精神疲憊以至于閉目養神來掩飾他內心中的恐慌。他閉著眼晴,心中飛快地盤算著計劃,他不知道能否成功。
想著想著他居然靠在洞壁上睡著了。這讓他以一種他從未想到的才式巧妙地躲連了敵人的懷疑,尤其是為他包扎的女兵。那位女醫務看他滿臉疲憊地樣子,小心地為他包扎好傷口,不再打攏他,李思明確實累了。
夜里,李思明醒來,他剛才做了個夢,在夢中他掉進了老虎的巢穴,四周都是老虎,正向他張口血盆大口,在這關鍵時刻,李思明驚醒了,身上地冷汗淋漓,他第一個反應是為自己大意而感到害怕,這里不是自己溫暖的家,也不是北大荒的熱炕頭、李思明機警的向西周看了看,四周都是敵人傷兵,有人在睡夢中還在呻吟。這些大多數是被狼牙制作的陷階和埋設的地雷所傷,都傷的不輕,在洞穴的另一邊幾位軍官正在熟睡,只是那名大尉軍官不在了。
李思明暗叫晦氣。他悄悄地拔出了匕首,這是那個被他扎成馬蜂窩的對手的武器。李思明悄悄地挨近軍官所在的地方,左手捂住一名上尉軍官的嘴巴,匕首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那名軍官眼晴圓睜,眼神中滿是恐懼和不甘,雙手試圖想瓣開李恩明的手,但是身上的力量迅速地小時,掙扎的幾下就軟了下來。李思明如法炮制,將另外幾名軍官一一解決,讓他們去黃泉路上不再孤單。曾有人在睡眠中一個翻身持李明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