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定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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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吳軍竟然還有人敢出城挑戰,黃逍的心里,不多不少還是有了幾分錯愕。不過,也僅僅是一瞬罷了,吩咐了一聲,攜眾將出營排開了陣勢,手搭涼棚向對面看去,卻見一面大旗下,躍出一員大將,頂盔慣甲,手中一條八寶龜背駝龍槍,背后背著兩柄短戟,跨弓懸箭,一觀此人的裝扮,黃逍已知來人為誰,想必是那太史慈!再向那旗上看去,果然,上書兩個大字:“太史”!
“東萊太史慈,果然勇武非常,怕是如今江東,只剩下這一員猛將了。諸位,哪一個愿出戰,與朕擒下這人?”
“父皇,太史慈何許人也?待兒臣出去,斬下其頭,來獻父皇!”話音未落,一匹金睛欲雪卷毛獅子獸躍眾而出,也不待黃逍應允,tǐng手中畫桿描金戟殺出陣中,奔向場內。
“裳兒!回……”出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逍的大兒子黃裳!太史慈武藝如何,黃逍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了解的,至少,黃裳還不是其對手。剛想喚兒子回來,卻不想黃裳胯下的金睛欲雪卷毛獅子獸速度太快,加之黃逍愣了一愣,此刻,黃裳已到了陣中。
“陛下,殿下武藝,已非比尋常,應該無事吧?”見黃逍滿面急色,趙云遂不解的問道。
“子龍,你不知詳情,這太史慈,乃是吳國少有的猛將,其武藝,縱是不如你我,卻也相差不是太多,幾與文遠、公明等人差不多,裳兒他萬不是太史慈的對手。罷了,也算是讓他吃一次教訓,要不然,終是長不大。哎,這孩子,被他母親寵壞了,性子還是這么不沉穩。”黃逍一番著急后,卻也穩了下來,慢聲說道。
“如此,殿下豈不危險?陛下,云請戰,替回殿下!”趙云急聲說道。
“不用了,既然他要去,就讓他去吧,不經歷一些,總是成不了材。況且,以裳兒現今的武藝,即便是敗,也不難脫身。子龍,你們緊密注意陣中的情況,一旦有所不妙,即可出手救回裳兒!”黃逍淡淡的道。
“諾!”
“哪個是太史慈?小爺爺在此,還不快出來受死!”策馬直至兩軍陣中,黃裳一帶絲韁,振戟揚聲叫道。
“某家便是太史慈!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來將為誰,通名再戰!”吳軍軍陣中,太史慈正要出陣挑戰,卻見對面敵陣中一員小將快馬跑了出來,太史慈見不是黃逍,也不是天中人盡皆知的大將,心頭不由大喜,看來,此行出戰的目的,不難達到啊!聽見這員小將指明道姓的要戰自己,太史慈一催座下寶馬九頂菊花豹,手中八寶龜背駝龍槍倒提,眨眼間來到黃裳的對面,橫槍喝道。
“小爺姓黃名裳,字飛鴻!太史慈,哪里走……看戟!”見太史慈出來了,黃裳也不再多話,手中畫桿描金戟一順,兜頭蓋頂便砸了下來。
黃裳?黃逍的兒子?真真天助我也!若是能擒得此子,以為要挾,迫使黃逍退兵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太史慈眼前一亮,心中大感興奮。見黃裳長戟砸來,手中大槍一合,尋黃裳的戟頭架了上去。
“叮!”兩件兵器相交,發出刺耳巨響。出乎太史慈的預料,黃裳的勁力竟完全不遜于他。太史慈心中微凜,難怪黃逍會放心此子上陣,原來如此!心頭想著,手中長槍卻不含糊,抖出朵朵槍花,與黃裳便是戰到了一處。
“當當當……”槍戟相交二十余次,八寶龜背駝龍槍非但將黃裳的刀勢化解,還反攻數槍。
僅只這幾個照面,黃裳已知太史慈絕非浪得虛名之輩,其武藝之強差幾可跟大伯他們比肩了。這等高手,不是自己所能戰勝的。但盡管有這樣的明悟,黃裳卻絲毫不準備退讓半分。父皇曾經說過,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門,去哪里找這么好的對手?
“殺!”黃裳厲喝一聲,為自己鼓足斗志,畫桿描金戟帶著龐大的殺氣,泰山壓頂一般劈頭蓋臉砸下來!
“果然有幾分黃逍的架勢!”太史慈擰眉輕噫,手中長槍毫不示弱地迎向前去。
黃裳戟勢大開大闔。將黃逍的戟法的精髓施展得淋漓盡致,畫桿描金戟化一條金龍,從九天翻騰而下,吞天噬地。太史慈長槍侵略如火、迅疾如風,槍影滿天,猶如天河倒掛傾瀉而下。
“鏗!”“當!”“鏗!”戟槍不住相撞,星花四射,巨響連連。槍氣刀風四處彌漫,兩人相斗處周遭五丈以內無人能進。奮力而擊的黃裳,身手卻似更勝往常許多。一時間竟與太史慈斗成難解難分狀。
但是,黃裳終不會是太史慈的對手?轉眼間,已過三十余合,黃裳由最初的尚能接架相還,到現在的只能被動的陷于防守。年輕的面龐上,已被汗水掛滿,到底是年輕,長勁不足,是如今,只能依靠巧妙的戟法保得不失。
果然不愧是黃逍之子!年紀輕輕,戟法就如此精妙,再過幾年,怕是與我相戰也不會落于下風。看來,想要擒之還需費一些功夫,若是其執意逃走的話……太史慈很是悲哀的發現,若是黃裳要逃,他還真沒把握擒下黃裳!
看來,只得如此了!兩馬交錯而過,太史慈待戰馬跑出五六步之后,猛的回過身來,手中的長槍已不知何時手了起來,一張雕弓躍上手中,一手持弓,一手抽箭上弦發射,連珠箭發,四支長箭幾不分先后直奔黃是頏要害而去。
熟知太史慈的人都知道,太史慈非但善于馳射,而且左右開弓,無所不能!
“飛鴻,小心!”一直密切注視著陣中變化的黃逍,猛然見到太史慈棄槍使弓,心頭不由“咯噔”一聲,失聲叫道。
“太史狗賊,休傷我家侄兒!”與黃逍的話音一同,一聲炸雷乍然響徹兩軍陣前,一道黑影,如同旋風般急弛而出,望陣中的黃裳沖去。
“哼!”此刻,黃裳已是撥回戰馬,見太史慈長箭射來,黃裳沉聲冷哼,面色不急,畫桿描金戟揮舞如風潑一般,上格下擋將四支箭矢全部格飛。
“噫……”太史慈微感愕然地輕噫了一聲,似有些驚訝黃裳能夠格飛四支連珠箭。不過,那又如何?太史慈面色一沉,猛的撥回戰馬,一面緊催戰馬直奔黃裳,手中更是連連跳動,長箭再度擊出,速度更快,威勢愈強。
“當……”一連閃避格擋了十余箭后,黃裳只覺手臂微有些發麻,胯下寶馬金睛欲雪卷毛獅子獸一步步向后退去,額頭上的汗水,汗如雨下。為太史慈箭枝所困,此刻,黃裳想要回得本陣,已成妄想!太史慈的箭矢非但勢沉速快,更帶著強烈螺旋氣勁,極難抵擋。
“蓬!”弓弦震動聲響起,黃裳條件反射的揚戟準備格擋,但居然沒有箭矢飛來。
“蓬!”弓弦再震,卻依然沒有箭矢飛出。黃裳心中一喜,只道太史慈箭支已盡,心神不由為之一松。
“大侄子小心,內中有詐!”一聲炸雷,在黃裳身后猛然響起。
“蓬……”三支長箭同時被太史慈擊出,直奔黃裳頸、胸、腹三處要害。隨后,幾無時間間隔,又是兩波三連矢分別將黃裳的左、右兩方的退路全部封死。
九連矢!
黃裳從未想到竟有人箭技如此通神,待見識時,已是死亡將近。由于黃裳與太史慈的距離只有七八步步,以三石強弓擊出的箭矢眨眼即至。
得到身后聲音的提醒,黃裳反應過來,已然是遲了,眼睜睜的看著長箭瞬息而至,黃裳頹然的垂下大戟,心頭千思百轉,卻無一絲對死亡的恐懼。父皇,母親……
這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黃裳眼角的余光,一桿前端扭曲似蛇的長矛如電而至,在千鈞一發之刻攔在黃裳的面前,“叮叮叮”連續三聲輕響,將太史慈射來的三箭悉數攔下。既而,長矛左右連擺,又是六箭落地。
二伯?一騎黑色巨馬如旋風般卷過黃裳的身邊,疾馳而過,馬上之人黃裳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黃裳的二伯,黃逍的結拜哥哥,張飛!
“二伯!”黃裳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乍見張飛的身影,喜極失聲道。
“裳兒,退下,此一戰,交給二伯吧!”張飛頭也不回,急tǐng手中丈八蛇矛,飛撲對面的太史慈,五六步的距離,轉瞬即至,丈八蛇矛帶著強勁無比的風聲破空而來!如雷般的聲音炸響:“欺負一個小輩算什么本事?太史慈,休要張狂,燕人張飛在此!”
事起突然,太史慈慌忙將手中的弓丟到一旁,抄起八寶龜背駝龍槍,順勢一拖,格擋張飛刺來一矛。
“當!”一聲巨響后,太史慈胯下寶馬九頂菊花豹連退兩步才站住身子,而太史慈持槍的雙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好強橫的勁力、好刁絕的角度!太史慈心下驚駭非常,盡管先前與黃裳的激戰消耗了不少精力,但太史慈還是可以肯定地判斷出來人武藝恐怕在自己之上。打量了一下來將,太史慈沉聲喝問道:“張飛?”
“嘿嘿,不錯,正是你家張二爺!”張飛tǐng矛長笑道。張飛本就看出黃是頏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是以,聽了黃逍所說,就一直密切的注意著戰場中的每一絲變化。當太史慈掛回長槍之時,因為角度的關系,張飛看得真切,知道事情不好,這才躍馬而出,遠比趙云等人反映快了一籌,適才救下黃裳。
“原來是張將軍,聞名不如見面,果然勇武了得!”太史慈微微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張將軍,這戰場之上,不分上輩晚輩。若張將軍當真顧惜子侄,就莫要叫他上陣。否則就莫怪他人不留情面!”借著說話地機會,太史慈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并試圖恢復一些體力。眼前的對手實在太過強悍,不能不另太史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史慈,此一戰你等必敗無疑,兩國之爭孫權也是必敗無疑!良臣擇主而侍,太史子義是否棄暗投明,歸順我家陛下?”張飛也曾聽黃逍談及過太史慈,知道太史慈乃是一至義至孝之人,這樣的人,死了未免可惜,張飛不覺間,起了說服的念頭。
“哈哈哈……”太史慈放聲長笑,朗言道:“張將軍,太史慈雖非什么圣賢,但亦知忠義二字。先帝伯符公對某有知遇之恩,厚待之情,太史慈縱是粉身碎骨。亦難報萬一。而今戰局雖壞,慈惟有死戰到底。雖然若能擊殺張將軍,江東戰局未必能逆轉,但是……今日之戰,你我不死不休!”
“張將軍,請恕太史慈不客氣了!”太史慈話音剛落,人便動了起來。
“不死不休?正合我意!”太史慈的回答與當初黃逍評說時基本一致——以他這種重情重義之人,是很難背棄對賞識重用之情的孫家的。欣賞歸欣賞。但這場不死不休的戰斗卻注定要發生。既然注定是敵人,張飛絕對不會有半分留手,剛才,太史慈對他侄子可是下的死手!殺太史慈!方才,吳軍士卒大喊“都督必勝”的聲音,張飛可是聽得分明。顯然,太史慈如今是吳國的都督!若能殺之,恐怕,對于破建業城池,有著不小的裨益!
“嘶……”胯下寶馬萬里追風麒麟煙海獸感應到張飛燃燒的斗志,興奮不已地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抬起,僅憑兩條后腿支撐它自己加上張飛的重量。“啪!”兩只鐵錘般的巨蹄重重落下,蕩起飛塵無數,地面仿佛也顫動了一下。戰馬如離弦之箭。劃過戰場直沖向太史慈。丈八蛇矛電般刺出,矛身周遭氣浪滾滾,地面的灰塵也被蛇矛吸附起來,在矛尖不住旋轉。
“來得好!”遙感到蛇矛上的戰意,太史慈不驚反喜,雙目一下子被狂熱充滿。八寶龜背駝龍槍立時放出奪目的光華,直刺張飛的咽喉。
“當!”矛槍相撞,立時發出震天巨響,星花四射。
丈八蛇矛上傳來地巨大沖擊力,讓太史慈連人帶馬連退三步。在氣力上,本來就不如張飛的太史慈,更是因已與黃裳戰近五十合而完全落在了下風。
一擊迫退太史慈后,胯下戰馬毫不停留地向前追趕,揮舞丈八蛇矛繼續突刺,目標直取太史慈咽喉部位。太史慈渾然無懼,長槍抖出無數槍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接連刺出。
“鏗鏗鏗……”長槍在蛇矛上連擊十余下,將矛身的巨力化解。
“好槍法!再來!”張飛暴吼一聲,丈八蛇矛粘著太史慈的長槍,奮力上挑。
突然,長槍在太史慈手中高速轉動起來,沿著丈八蛇矛的矛桿迅速下滑,徑直朝張飛的頭部砸來。張飛叫了一聲,用力方向突變,上挑變下壓,掃向太史慈的腰部。
左手在馬背上一摁,太史慈身體右歪,主動從馬背上躍下,恰好躲過矛勢。跟著奔馬跑了十幾步后,太史慈一拉韁繩,腿部猛一發力,再度躍回馬上。
此時,兩騎已經相交而過,太史慈猛然用力,在極短時間內將戰馬勒轉方向,尾隨在張飛身后追趕而來,八寶龜背駝龍槍在手中作勢欲刺。
“去死!”太史慈怒吼一聲,長槍奮力刺出。
“呼!”長槍尚未刺出多遠,丈八蛇矛卻已如電返刺至。太史慈一陣心悸,顧不得刺殺對手,長槍一蕩將蛇矛撞歪少許,與此同時身體也側仰。
張飛勒住坐騎,撥轉方向正對太史慈,眼中已被狂熱的戰意充斥。這難得的對手,已然令張飛熱血沸騰。丈八蛇矛指向太史慈,跨下戰馬疾沖而出,陡然一聲暴喝:“再來!”
“當當當……”金鐵相交聲不絕于耳,凌厲的矛風槍氣在方圓十丈范圍的的空間內激蕩縱橫。太史慈的身手果然極其強悍,在張飛感覺來,像周泰、徐晃他們的身手,比太史慈還要遜色一些。體力有較大消耗的情況下,太史慈也是在五六十合之后,才落在了下風。
戰的越久,張飛的斗志越旺,口中暴喝一聲接一聲,丈八蛇矛揮舞如風車一般,攻勢如怒海狂濤,綿綿無盡,威勢無雙,矛刺密集如風雨,將太史慈罩于其中。
太史慈心中叫苦不迭,本來是想勝上一陣兩陣就收兵的,可是,萬沒想的襖,這才勝得一陣,卻又要敗上一陣,恐怕,這士氣不曾提升,反倒會有所下降!突然,太史慈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忽地奮盡全身力氣,一槍擊在突刺而來的蛇矛上,借著巨力,連人帶馬后退七八步的距離,槍交左手,右手探向背后。轉眼間,兩把月牙短戟出現在手中。
“呼!”“呼!”兩把短戟被太史慈以奇特的手法一齊擲出,短戟一上一下,左右略為錯開,分襲向張飛的左胸、右腹。隨即,太史慈策馬猛地前沖,人馬一體,八寶龜背駝龍槍疾刺而出,與兩把短戟成品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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