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花家姐妹
方姓青年又說了幾句,片刻便告別了那姓張的年輕攤主直接離開了坊市,這邊方姓青年才走了片刻,姓張的年輕攤主便坐不住了,似乎有著著急事情一般,匆匆的收了攤位就要離開。
這姓張的攤主所在的區域位置不錯卻只有三兩個同樣氣質不凡的年輕人再此擺攤,和邊上那些密集的散修一個個的緊挨著擺攤有著明顯的區別,這三兩個人也彼此之間相隔很遠,否則剛才兩人也不會在如此吵雜的坊市談那么機密的事情。
這姓張的年輕攤主顯然人緣不錯,路過附近那兩個氣質不凡的年輕攤主見他離開都主動的打起招呼。
“張師兄今兒個收攤怎么這么早?”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攤主問道,這人比那姓張的攤主還要大,卻是以師弟自居。
這也是只有在修真界才能看到的景象,在修真界中一切都是以實力為主,長相或是年齡根本就無法區分彼此之間的關系,一些看是去還是孩童的修真者沒有準就是一些個看上年齡很大人的長輩。
這是因為修真者到了高深處都有些妙法能夠駐容養顏,一些神奇的功法甚至有著返老還童這樣的神奇功效。
就如同雒明一般,本來他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不過服食了那“魔顏丹”后如今仍舊是二十多歲的樣貌。
那臉色蒼白的青年弟子絲毫不以自身年紀大卻屈居人后自卑,反而一副理該如此的樣子。
“現在門內的禁制是越發的厲害了,昨日師弟我花費了三個時辰才通過,如今想出來掙點靈石越發的不容易了。”這個臉色蒼白的攤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邊上距離他較近的另一個年輕的攤主不屑的對他笑道,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張師兄會和你那般無用?!”
這人說話的語氣滿帶諷刺,看來是和對方有過節。
“過個門內禁制都得花費三個時辰,還有臉到處宣揚!”
這人很不屑的說道。
“你!”
臉色蒼白的那位年輕攤主無故被人搶白,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看得出兩人明顯的不和,那位攤主將面色蒼白的攤主一頓的諷刺,結果這人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有半分血色,氣的臉色如一張白紙般的煞白,手指著那位攤主憤怒的指尖不停的顫抖,顯然在極力的忍耐。
看他一手已經摸向腰間,那里有一個別致的儲物袋別在腰間。
另外那個攤主也不示弱的摸向儲物袋,看得出兩人一言不和竟然便要動手的樣子,挑起事端的那人還挑釁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對方。
這幾人應該是和張姓攤主一樣都是百機門的弟子,都是在這處地方擺攤,有如此寬敞的地方可以設攤,估計也是這幾人都是百機門弟子的這才有如此的優惠條件。
那臉色發白的弟子看來真的是被氣的不行,眼看就要動手,那個引起兩人糾紛的張姓弟子看上去素有威信,這事細說還是和他有些關系,因此他趕忙停下勸說。
“兩位這是干嘛?”這位張姓弟子臉帶嚴肅。
“門內弟子可是嚴禁私斗的,何況此處又是坊市,在此打斗對門內的影響更壞,兩位師弟若是在此爭執門內是不會輕饒的!”這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兩位昔日的恩怨在下倒是也聽說一些,不過今日這事牽扯到在下,在下也不能袖手旁觀。”
“兩位若是動起手來可就是在下的不是了。”張姓弟子笑了一下。
“不若兩位師弟給在下個面子,大家就此揭過如何?”
看來這位張師兄再兩人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兩人面上雖說還是憤懣,不過卻都沒有再起沖突,都別過臉去繼續的擺起攤來,見到這事平息下來,張師兄面上很高興,告辭了兩人這位繼續往山上走去。
這人雖然給人的感覺一副光明磊落公事公辦的樣子,不過看在雒明眼中那些都是表面的功夫,有些過于做作。
看出那些表現并非是這人的真面目,雖然接觸的時間尚短,雒明對這人的真性情還不清楚,不過這人能夠一直維系著這樣的形象,看得出其人可不是簡單人物,這倒是讓他便對此人留意起來。
離開這片略顯空曠的交易區域,進入邊上散修的那片地攤,這張師兄似乎在此地混的人面很廣,和他的招呼聲音更是沒有停過,有幾個年紀較大的散修見到他對他的態度更是近乎諂媚。
離得較遠雒明聽這些人議論這位張師兄才大概的聽出一些此人的事情,這人叫張浩然,是百機門一個“天才”弟子。
這天才并不是說這人在修煉方面如何的了得,其實此人在修真方面資質平平,可以說是很一般,否則也不會如今二十出頭的樣子仍舊是一個靈虛期的弟子。
這人若是在別的門派只能說的一個極普通的弟子,可是若是在百機門中此人卻是真正的“天才”人物,這張浩然在門內的地位甚至是比其他修為高上不少的弟子都要好的多。
之所以會這樣還是這張浩然對機關禁制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領悟力,別看他如今只是靈虛期的修為,可陣法上的造詣卻是能夠和門內結丹期的長老們討論陣法機關上的學問。
要知道這張浩然面對那些長老可不是討教,而是討論。
百機門內幾名結丹期的長老在陣法一途可以說是專研多年,伴著修真歲月的增加,再陣法一途上的學識也在不斷的積累。
若是常人拿出幾百年的時間專研陣法機關,相信即便是一個對此道一竅不通的人也會有所建樹,何況是在百機門中那些結丹期的長老?
他們對陣法一途早就精研多年,而這張浩然能夠和這些人相互討論,可見其“天才”之名。
再如此年紀就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將來其再陣法方面的能力自是不必說的,因此這張浩然在同輩弟子中受到諸多的待遇,巴結他的人自然不少,坊市中的這些散修更是不必說了,那幾個老的散修也都是想要把自家的子侄送到這張浩然手下,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格外的巴結。
百機門和其他門派不同,由于門內專研機關所需的材料和人力都很巨大,因此門內也是有不少的普通人或是低階的修真散修當做幫手的。
這百機門其實和那幻法門差不多,都是以陣法成名,不過兩者側重不同,幻法門只是以幻陣聞名,和各種陣法均有涉獵的百機門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兩個門派在實力上也有著不少的差距。
那幻法門有兩位元嬰期的長老坐鎮,其中一個就是雒明那位便宜的美女師傅,她受傷逃走他鄉這才遇到了雒明。
當初這位美女師傅明顯是對雒明夸大了其門內的實力,畢竟當初雒明所處的地域修真者太少,元嬰期的高手已經是無敵的存在,雒明才覺得這幻法門很厲害的樣子。
如今再大路上也生活了多年,尤其是這些年再佛光寺中,眼界自然也高了不少,現在想來那幻法門在大陸上也就算是一個小派而已。
據雒明了解這百機門比較那幻法門卻是大上不少,門中元嬰期的高手就有四人,而結丹期的長老更多,足有數十位。
看那張浩然走時的匆忙雒明可不相信他是真的關心那方姓青年的師兄,看他去的方向是去那百機門山門所在,雒明知道想要繼續跟蹤這張浩然是不可能的了。
百機門的實力雖然在大陸上不算什么,可是也不是雒明可以隨意出入的,他可不認為有能力悄無聲息的潛入百機門山門,不說那里眾多的結丹期、心動期修真者,光是想到那山門中有元嬰期的高手坐鎮的,雒明便打消了前去探查的念頭。
既然在此處留守已經沒有意義,雒明便出了白芒山向著居邱山方向趕去,果然走出去不遠就看見那方姓青年在向著居邱山方向趕路,既然找到了正主雒明也就不急著趕路了,悄悄的在天上遠遠的跟著對方,一直到那居邱山。
到了地頭雒明并沒有急著現身,而是一直再暗中觀察,這方姓青年先是到了他師傅袁讓那里,說了兩句后片刻就出來了,似乎并沒有和他師傅提到他同張浩然所說的事情,而后就看他又去了另一個房間,那里有一個臥床的中年人,看來此人傷的很重,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青年在其身邊站立半天,而后才默然的離開。
觀察了半天,沒有想到這事情方姓青年似乎是被著師傅進行的,這讓雒明頗感意外。
之后青年回到他獨自的房間,收拾了一下便又悄悄的離開了。
這次離開的方向卻是向著西面,那個方向正是對著寒山山脈那處陳家莊的方向,想來這青年是要去見那花姓姐妹兩人。
青年一路直行仗著靈虛期身手了得,路上根本沒有停歇,走了將近半日他停在一處隱秘的小山脈前面,左右看了下后方姓青年向著其中的一處小山奔去。
雒明停在山外躊躇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的樣子,而后小心的跟向著山中摸去。
在臨近此山后雒明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小山除了風景優美些根本沒有靈脈存在,只有極為稀薄的靈氣混在其中,這樣的地方一般情況是不會有修真者愿意在此建立居所的,在修真界即便是散修也會選擇稍微有些靈脈的地方居住。
除此外雒明還感覺到在這小山后面那處斷崖下似乎還有其他一些隱晦的氣息在其中,那里是一處絕地,斷崖四周卻是一個山谷,谷底被白色霧氣掩蓋,以雒明的神識竟然無法探查到白霧的內部,安全起見雒明并沒有強行探查而是撤回了神識。
小心的跟著方姓青年進入小山,看的出此間的主人似乎對自身的安全很有信心,和那白芒山坊市一樣,除開一個遮風擋雨陣法外,整個居所竟然再沒有其他的禁制存在。
修真者的洞府多是在山腹中開辟出來的,一般都是依山而建,可眼前這處卻是明顯的不是,兩間木質結構的房舍建立再半山腰一處平整的地方,簡單的建筑卻顯得格外的潔凈,在房舍外面是卻是一圈的花園,花園將兩間屋子圍在其中,園中種滿各色艷麗的花朵,把此處裝點的溫馨美麗。
別看此處陣法簡單,可是即便是這樣,那方姓青年也不敢擅闖,在那處陣法外面拿出一個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之后手掐法訣,將那傳音符送入陣中。
過得片刻從左側房舍中出現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這女子一出現方姓青年明顯的露出癡迷的神色,這女子很不凡。
初次見面就給人以驚艷的感覺,初時還不覺得此女是絕色,可越是觀看便越發的無法自拔,會發現此女身上無一處不是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注意,可是心中卻是只是感覺到此女美麗不可方物,卻偏偏無法形容此女到底美在何處?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越是注意此女便發覺眼中再放不下其他,之前花園中還美麗的花朵此刻卻是失去了顏色。
此女的美麗給人以難明的感覺。
驚艷的容貌除卻鼻梁左側一點黑痣外,竟然其他都不記得,只記得此女美若天仙,若是想要形容卻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見到青年綠衣女子臉上顯出略微的驚訝,嬌嫩的肌膚不自禁的現出淡淡的紅暈,就見綠意女子輕緩的幾步走到禁制邊上。
雒明沒有用神識,他視力驚人躲在暗處觀察,一見此女也是大感吃不消,同時他的心中也越發的謹慎起來,此女看似很不簡單。
不經意間卻是用上一種高明的媚術,那方姓青年修為還不如此女一見面就著了道,雒明修為高深受影響不大,因此很快的清醒過來,同時心中一驚。
雒明自信自身定力驚人,可是依舊不經意間被迷惑。
之前這方姓青年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透露秘密,此時看來那說法可是不能讓人相信了。
綠衣女子前去打開禁制,右側房舍中卻走出另一位同樣絕色的粉衣女子,這女子的長相除卻沒有那顆黑痣外和綠衣女子一般無二。
不過性格方面兩人卻是略微有所不同,和綠衣女子羞澀不同,此女子眼中現出皎潔的神色,見到青年來此,面上顯露喜色。
兩女將青年接到陣中并沒有進入房舍,三人只是再花園中交談。
由于雒明謹慎并沒有冒險的將神識伸入陣中,只是看著三人交談,看得出在兩女面前青年明顯的有些失態,一臉的窘樣直到離開時候臉色依舊是紅的。
送走方姓青年后,這花家兩姐妹回到屋中似乎商量去了,片刻一道傳訊符從這兩姐妹的房間飛出,向著那處雒明感覺怪異的斷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