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我們血族的東西,如果你執意不歸還與我,那么,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伊利亞聽到張琪似乎并不想要主動歸還自己這柄黑弒刃,隨即低聲說道。
而在他的話音一落,只見他身后的那些蝙蝠,也似乎是感覺到了戰事一觸即,忽然間出刺耳的尖叫聲,像是在表示著他們的興奮一般。
“歸還你?怎么?你剛剛說只要我回答了你的問題,就放我過去,現在你要食言嗎?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看到伊利亞如此,而且態度十分的堅決,張琪絲毫不慣著伊利亞,低聲問道。
“不,我沒有食言,只要你把黑弒刃放在這里,我就讓你過去,絕對平平安安的過去,我很公平,我只是需要那件本身就不屬于你的東西而已……這件東西,對于我們血族,十分的重要,而你即便留著,對于你,也沒有絲毫的用處,不是嗎?因為他是我們血族的魔刃,他只能由我們血族的人來操控……”
只見伊利亞的話語一說完,他的手中忽然出現一柄大概頂多只有兩尺長的短刀,一柄遠遠要比張琪手中這柄匕要精致數倍,甚至數十倍的短刀。
短刀的上面雕刻著,鑲嵌著絕倫的飾物,使得整個刀身變得極其華貴,淡金色以及銀白色的主體,讓短刀更加具有那種威嚴,與張琪手中的這柄黑弒刃相比,這柄黑弒刃,實在是太多平凡了,簡直就是名劍與殺豬刀之間,商場精品與地攤雜貨只見的差距。
只不過,這一切些僅僅是外行的人,見到這兩比武器后所表現出的看法罷了。因為如果內行來看,平心而論,此時伊利亞的這柄短刀,雖然算不上是華而不實,但是和黑弒刃相比,卻相差了太多太多,畢竟黑弒刃是早已經成名的魔刃之一,豈能和世間的平凡利器相比?這只能是在折煞黑弒刃的威望……再者說,如果黑弒刃真的那么平白無奇,那么,伊利亞也不會如此的索要。
“神官,這里交給我們,您快去追擊那人,他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的,再怎么說,我們也是鬼差,殺了我們,他一樣不好交差……”此時,聽到伊利亞的話,張琪倒是沒有什么,反而是那幾名守在張琪身邊的鬼差倒是一陣緊張,畢竟對于他們而言,這就是自己的責任,沒有辦法推卸的責任,自己只能頂風而上。
可是還沒等他們的話說完,張琪便打斷了他們的話,看著身前的伊利亞,說道。“我可不是一個只會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人,今天我就是要從這里正大光明的走過去,我也最后交代一句,如果你還是不讓我過去的話,那么,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說的好,如果你逃走,那么也就真的不愧倭國送給你們的名號了……那么,就讓咱們兩人見一下高低吧……”伊利亞大笑數聲后低哼一聲,只見他身后的蝙蝠瞬間向張琪這邊撲來……
一開始這些蝙蝠就跟不上張琪的度,張琪可以游刃有余的在他們只見穿梭躲避,而此時,當然還是如此,只見張琪幾個閃身,便穿過成群的蝙蝠,沖向在他們之后的伊利亞。而這些被張琪穿過的蝙蝠,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停下轉身攻擊張琪,而是繼續向前,向沒有移動分毫的鬼差攻擊而去。
很明顯,不是他們不想去攻擊張琪,而是他們已經徹底放棄了攻擊張琪,因為此時要面對張琪的,乃是血族的男爵伊利亞,而這,也是伊利亞的意思,一個能夠給他們兩人單獨較量的機會……
此時,伊利亞沒有動,仍舊站在剛剛的位置上,看著左右閃身靠近自己的張琪,伊利亞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他,似乎對于他的動作十分的不屑一般。
“一直以為華夏族注重內修而棄外在身法,此時,看來我一直認為的事情,需要大為改觀了……不過,你的身法還是太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身法吧……”伊利亞大笑數聲,對張琪說道,說罷,只見伊利亞將那柄華麗的讀短刀橫立在身前,身體高高一躍,向迎面沖擊而來的張琪跑去。
兩個人的迎面對沖,而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六七米罷了,只見眨眼之間,他們兩人便撞擊到了一起。
“啪……”張琪手中的匕與伊利亞手中的短刀撞擊在一起,出清脆的響聲。
張琪此時或許別的什么法術不會,更加沒有小說里面孫悟空二郎神的那般繁瑣的變化之術,但是此時他對于自己的力氣,卻是絕對的自信,絕對是自己唯一能夠依賴的東西,別的不說,光憑借他的這身力氣,在世間之中,絕對是難逢敵手,當然,這只是在面對普通人的范疇之內,此時面對伊利亞,一個血族的貴族男爵,就已經顯露出了他的一點點弊端。
此時,張琪面對伊利亞的短刀撞擊,雖然沒有被他擊飛,也沒有被擊退,但是張琪卻也是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來抵擋,甚至張琪都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巖石都在生了一點點的破碎與塌陷……只不過在張琪的面上,可是沒有絲毫的懈怠之意,仍舊雙眼瞪著伊利亞那有些猩紅的眼仁。
如果說張琪這邊還算好,那么伊利亞這邊,卻有些難以招架的意思。與其說張琪是游刃有余,倒不如說是伊利亞在苦苦支撐,畢竟相對比而言,此時張琪要比伊利亞好上許多。
不過即便伊利亞如此,但是這已經出了張琪一開始的承受能力,畢竟張琪最開始都沒有想到伊利亞竟然能夠硬抗下自己的這種氣力,即便他現在是在苦苦支撐,但是這也同樣的證明了他的力氣并不小,最起碼在普通世人面前,絕對可以讓他們瞠目結舌。
十幾秒,整整十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兩人都在堅持著,異常單純的力量上的較量,而最后退卻的,當然毫無意外是伊利亞這邊,此時,只見伊利亞的身體當即向后退去,而張琪呢?他當然是借助本身的慣性直接向他追擊而去……
可是此時,張琪忽然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明明剛剛就在自己身前的伊利亞,一瞬間便距離自己很遠,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直到追出十幾米后,張琪這才停下腳步,看著身前已經相距四五米的伊利亞。
之前在伊利亞后退的之后,張琪與伊利亞幾乎就是在同一個位置,緊緊的貼在一起,可是短短的幾秒鐘,他們兩人只見的距離就拉大了許多,而能夠說明這一切的,只能是伊利亞的度,遠遠要過張琪,這點,張琪此時已經非常的明了,而在伊利亞這邊,在力量上輸給了張琪,但是他并沒有失落,因為此時他現了張琪的弱點,或者是缺陷,也就是此時張琪現的問題,張琪的度,遠遠沒有伊利亞快,只見,伊利亞面上一笑,后退幾步,忽然間,伊利亞的身后出現一對同蝙蝠翅翼相似的翅膀,隨后,對張琪笑道。
“這次,我看你還怎么和我比……”
說罷,伊利亞身后的翅翼當即上下舞動,隨后,伊利亞也緩緩的升入空中,而凌空的伊利亞再次持起短刀,直指張琪,隨后瞬間向張琪沖擊而來……此時,有的翅翼的他,行動的度更加迅,只在眨眼之間,伊利亞便已經沖倒了張琪身前,還好張琪在最后的關頭反映了過來,將匕橫立在自己的身前防御起來,不然此時伊利亞手中的短刀,一定會刺中張琪。而見到失敗的伊利亞并沒有停止攻擊,反而是越擊越勇,一次次的攻擊張琪,甚至將張琪身上的外套都已經劃出數到傷口,只是還好沒有什么重傷,而且伊利亞主要進攻的位置,就是集中在持著匕的那只手臂上。
張琪本身的移動度就沒有伊利亞快,而他更加沒有像他一樣的羽翼,不能飛翔,似乎是失去一切反擊能力的張琪,已經被伊利亞攻擊的無可奈何,而那些鬼差,此時也不可能脫身來幫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琪在哪里承受著伊利亞的折磨。
而直到伊利亞一連攻擊幾十次后,張琪的手上終于由于伊利亞的撞擊而脫力松開,只見他手中的匕當即向旁邊的巖石壁上擊去,隨后深深的貫入巖石之中。見狀,伊利亞面上一喜,隨后急忙向這柄匕飛去,而張琪呢?此時他雖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向這邊沖去,但是他的度遠遠不急伊利亞,只見張琪還沒到匕附近,伊利亞就已經將匕從巖石中取出,隨后再次飛入半空,以防止張琪趁機攻擊自己。
匕被伊利亞拿到了,而拿到匕的伊利亞別提有多興奮,連連看著匕不禁大笑,隨后對張琪說道。
“怎么樣?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嗎?用你的話,現在這柄匕在我手中,他就是我的了,不是嗎?不能用曾經的故事來講述現在的事實?對不對?”
說罷,伊利亞再次大笑。他這是在嘲笑,是在用張琪的話來譏諷張琪,可是伊利亞的笑聲,僅僅持續了幾秒鐘,便忽然間戛然而止,因為什么?因為他忽然現自己的手中的匕,那柄讓自己搶奪了數分鐘的匕,那名血族的魔刃黑弒刃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消失在自己原本已經緊握的雙手之中,看著已經空無的雙手,伊利亞難以自信的低聲自語說道。
“怎么……怎么會這樣?黑弒刃?黑弒刃怎么會消失?剛剛……剛剛生了什么?”
此時,伊利亞幾乎可以說是飛進了九牛二虎之力強行搶下的黑弒刃,竟然在他拿到手中不過數秒后便消失不見,這也難怪他會如此的驚奇。
“對,你說的很對,我很贊同,東西在誰的手里,他就是屬于誰的……是不能更改的事實……”正當伊利亞吃驚的時候,張琪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而聽到他的話,伊利亞當即向張琪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應該在伊利亞手中的匕,竟然出現在了張琪手中,此時,張琪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伊利亞。
“怎么回事?他……他怎么會到你手中?怎么會這樣?難道……”伊利亞似乎還是難以接受,看著黑弒刃低聲自語說道,而他的面上,也由之前的喜悅,變成了驚奇。
“怎么會這樣?我已經說過,他屬于我,任何人都不可能從我的手中將他拿走……”張琪說罷,之間張琪說罷,抬起手臂,將匕向伊利亞扔過來。
是的,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扔了過來,張琪看著伊利亞,而伊利亞,也是同樣看著張琪,絲毫沒有在意這柄飛向自己的黑弒刃……似乎伊利亞在等待著什么一般。而直到這柄匕飛離到伊利亞的身前,甚至伊利亞伸手就能夠再次抓到,馬上就要傷到伊利亞自身的時候,伊利亞仍舊沒有去阻止他的飛行,仍舊看著張琪,似乎是等待著什么,想要驗證某些東西一般……
“呼……”匕飛來所帶出的一陣風聲劃過伊利亞的耳邊,僅僅是一陣風聲,并沒有匕,那柄匕,就在馬上要接觸到伊利亞的一瞬間,再次消失了,而當匕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張琪的手中。
而看到匕再次出現的伊利亞,則是不禁閉上眼睛,緩緩的搖搖頭,隨后雙手抬起在自己的面前做了幾個動作后,只見張琪身后,那些正與三名鬼差糾纏在一起的蝙蝠,瞬間消失不見,而他身后的那對翅翼也消失不見。
“真的是召喚術……怎么可能?”伊利亞低聲自語說罷,隨后提高了聲音對張琪問道。
“剛剛……剛剛你明明可以傷我,為什么卻將匕再次召喚了回去?為什么?難道你不想從我這里過去嗎?”
“你問我?那我還想問你呢,之前在你明明可以有無數次的機會傷我,甚至是殺我,可你卻沒有這樣做,你又如何對我解釋?”張琪沒有回答伊利亞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說著,張琪抬起手臂,對身后擺擺手,示意那些鬼差不要緊張。而那些原本急忙上前的鬼差,也停下腳步,站在了那里等待這張琪的命令。
“你……你現了?”伊利亞似乎沒有想到張琪會如此反問自己,睜開眼睛,看向張琪,對他緩緩問道。
“你說呢?那個時候,你明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可是你卻只是單單攻擊我的匕,不曾攻擊我的要害,這已經就說明了問題的一切,不是嗎?”張琪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說道。
張琪說的沒錯,之前在張琪的弱點暴露之后,對于伊利亞來說,他有著太多的機會去殺掉張琪,最起碼,這么多次的攻擊,也足以讓張琪遍體鱗傷,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有衣服被劃開一些,或者是極潛,甚至是單單刮開皮膚的傷口。
而能解釋這一切原因的,除了伊利亞不想傷害張琪自己,只是想取得匕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理由可能去解釋,所以在那個時候一開始,張琪就已經確定了伊利亞其實并不想傷害自己,他的目標,不過只是自己手中的這漆黑柄匕而已,就像他說的,他只是想拿回這件曾經屬于他們的東西罷了。
所以在剛剛張琪扔出匕的時候,張琪其實也并不想真的傷害他,他只是想要伊利亞知道,這柄匕已經歸屬自己,即便他暫時性從自己的手中拿走了,只要自己喜歡,自己愿意的話,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自己都能夠隨意的將其喚回到自己的手中,再次擁有它,誰也不可能拿走他……
而張琪之所以沒有傷害伊利亞,也是因為剛剛他的確是對自己手下留情,自己怎么可能恩將仇報?這不是張琪的個性,更何況伊利亞憑借他的度,也不可能躲不開匕,所以此時張琪才會如此的放心與伊利亞對話。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與我們血族的魔刃相結合?可以使用召喚術召喚出魔刃黑弒刃?這么多年了,我從未聽說過魔刃竟然可以除了和我們本族之外的人相結合,這是為什么?”伊利亞此時沒有回答張琪的問題,而是似乎實在自言自語的問道。
“結合?什么結合?你是說召喚他出來嗎?如果是這個,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間,才現的這個問題。”張琪聽到伊利亞的問題,實話實說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絕對不僅僅是這樣,因為當魔刃與人結合之后,魔刃就像被印上了不可逆轉的烙印一般,除非擁有魔刃的人死亡,永久的消滅,不然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魔刃的屬性。而且,在自身遇到不可預料的危險之時,魔刃甚至還會自己出現保護,甚至是自己操控等等一些連我們也無法預料的事情生,可以說,這是魔刃的特性,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被稱作魔刃……”伊利亞輕聲對張琪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