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大客廳的風水盆,緩緩的流水,錯落有致地敲打在下面的陶土上,泛起陣陣漣漪的同時,也奏起了一段美妙樂章……
村兒跟在身側,疑惑的問道:“側福晉,你這風水盆到底有什么用啊?”
海瀾皺眉道:“你難道沒聽見這流水聲嗎?大自然溪水流動的聲音……這流水聲像不像音樂?所以我管這一套風水盆叫水琴……這樣,就是置于家中,也如同身居依山傍水之處,自然感覺清新怡人……”在海瀾現代的那個家里,就有這樣的一個水琴。
村兒笑道:“側福晉,您想看什么樣的風景,咱們園子里的景致也不差吧?何必又在屋子里弄這么一處?如果奴婢沒有猜錯的話,這水還需有一個人不停地添加,是不是?”
被村兒這么一說,海瀾不覺郁悶起來,嘴里喃喃:“是啊,如果有電就好了……”
村兒詫異道:“店?什么店?”她看見海瀾說完這話,整個人都一副呆愣的模樣,連忙問道:“側福晉,你怎么了?”
海瀾笑道:“我想起來了!沒有電,我依然有法子讓這水自動循環起來!她指了指最大的那個陶罐說道:“我只要在這里再按上一架小型的水車就行了!”
村兒聽得莫名其妙的,卻聽見身后的畢管事說道:“側福晉的主真不錯,奴才馬上去把那木匠師父請來!”
海瀾看了看畢贏,這個畢管事近日看慣了海瀾的奇思妙想,時不時的就出現在海瀾的身邊,今天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海瀾邊巡視自己的新屋子,邊問道:“畢管事來有什么事兒嗎?”
畢贏看了看這客廳里的沙發、茶幾,還有什么水族箱、水琴,花盆擺件、陶燈、壁雕洲“這些新奇的玩意。看的畢贏眼花撩亂,畢贏說道:“側福晉,您也知道您屋子里這些東西,都是四爺名下的產業做
出來的,今兒奴才是想問一問您,能不能讓……”
海瀾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問問我,我設計的這些東西允不允許四爺的產業來生產,是不是?”
畢贏連連點頭,海瀾說道:“我看這水琴可以做,再就是水族箱也可以生產,至于我設計的沙發、茶幾、床、衣柜什么的,我看就算了吧,這些東西就算推廣出去,轉眼間就能被人學了去,也沒什么意
思。畢管事有精力的話,還不如多去看看那肥皂實驗的怎么樣了,若是真的成功了,將來賺來的錢估計不會比琉璃鏡賺的少。”
畢贏一驚“側福晉,這……不太可能吧?”
海瀾笑道:“怎么會不可能?疏璃鏡雖然是精貴的東西,不過買起的人畢竟是少數,再說了,那東西買到手輕易不能壞:而肥皂就不一樣了,它也許價格不如疏璃鏡高,但是它是屬于消耗品,而且是不論貧
富,家家都要用的東西……普通百姓用的,可以用紙包裝:我不是讓人買了麝香嗎?若是實驗成功了,再在里面加土一些香料,然后可以打出銀盒子來進行包裝,這個專門賣給有錢人,也能賣上好價錢……另外
銷售方面,也可以采取賣代理權的方式。
畢贏聽了不由得詫異,側福晉怎么會知道的這么多?那疏璃鏡作坊不會是她幫著想出來的吧?畢贏久在四阿哥的身邊,也聽到了一點風聲,現在這么一聯想,覺得事實就是這樣!他激動的臉色有些發紅,
能夠跟在側福晉的看邊,說不定能更有作為!早怎么就沒想到呢!男人大概是下邊少了點東西,整個人好像就覺得沒有了什么寄托似的,畢贏把他的全部興趣,都轉移到了銀錢和賬目上,對這些東西他特
別敏感四阿哥因材施用,讓他幫著管理產業,去年建立了疏璃鏡作坊的時候,便讓他去做了總管,結果還不到一年的功夫,得來的銀錢快抵得上這些年他幫著四阿哥賺錢的總和了,頭些時候一聽到四阿哥把他調
到水云莊來,他心里老大的不愿意,現在卻覺得有些慶幸了。
“側福晉,奴才馬上就去看看那肥皂……”畢贏躬身退了兩步,忽然又站住了“側福晉,奴才還有一件事兒。”
海瀾問道:“還有什么事兒?”
“是這樣的,咱們莊子上的鹿場這幾天死了幾頭鹿……”
海瀾詫異道:“莊子上還有鹿場嗎?我怎么不知道?”
畢贏說道:“側福晉這些日子忙著肥皂作坊的事兒,沒注意也正屬正常。”
海瀾臉一紅,她是更忙著布置這間新屋才對,肥皂作坊雖然也天天去看,不過是隨意指導指導罷了,畢競她對做那東西也不在行。海瀾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去鹿場看看吧!”
畢贏點頭答應,趕緊命人準備馬匹,村兒找來帷帽給海瀾戴了,畢羸騎著馬跟在海瀾的身側,村兒和凌風也各騎著一匹馬跟在后面,村兒的騎術還不是很嫻熟,她這還是最近跟在海瀾身后學會的,畢竟水云莊太大了,若是步行,花費的時間太多。
鹿場就在水莊的一角上,有一在片林子隔出來的一個不小的地方,周圍都圍著柵欄,一到這兒,遠遠地就聞到一股了臊臭味兒,畢羸擔心的看了看海瀾,生怕這位側福晉嫌棄腌臜,可是海瀾帶著帷帽,他沒看出來海瀾的表情。
飛馬來到柵欄旁,才看出來這個鹿場的規模還不小,看模樣也有好幾百只梅花鹿,這些鹿從頸部到尾巴沿著脊椎有一條黑色背線,背線兩側整齊地散步著形如梅花的白色花紋,顯得雍容華貴,可惜看著這些鹿好像有些發焉,海瀾還以為能看到擁鹿群于山野,聽呦呦鹿鳴呢,她覺得那樣別有一番情趣,現在看來不成……
鹿場的管事一看見畢大總管來了,趕緊迎了過來,苦著臉說道:“大總管,這可怎么辦?養了這么多年的鹿,這鹿群還是一次生病。”
畢羸指了指海瀾說道:“這位是側福晉,你先來見禮。”
鹿場管事趕緊見了禮,海瀾問道:“這病了的鹿都有什么癥狀?”
“就是進食減少,大便變稀,今年春天我……努力就發現這些鹿的鹿茸長得慢,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兒,也不知道跟現在生病有沒有關系……”
海瀾點點頭,她對這些可謂一竅不通,不過是仰仗自己空間里的水,卻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管用,事到如今,如果她放手不管,這些鹿大概就會無一幸免,現在也只能活鹿當死鹿醫了。
海瀾又裝模作樣的問道:“病鹿有沒有跟鹿群隔離開?”
鹿場管事沒想到海瀾連這個都明白,其實這是在現代人人都懂得的學識,鹿場管事卻以為遇到了行家,他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側福晉的話,奴才都已經把它們隔離開了。”
海瀾又對畢贏說道:“畢管事,上次我讓你買的那些石灰還有很多,是吧?你帶著他看看,趕緊派人運一些來,把鹿場的周圍全都撒上石灰,那東西可以消毒,你們兩個快去安排吧!我自己隨處看看就行,不用你們陪著。”
海瀾把這兩個人都支走了,那些在鹿場養鹿的人看見海瀾這一身裝束,根本不敢靠前來,海瀾這才去探看給梅花鹿飲水的槽子,還有那水缸,都被海瀾注滿了水……
海瀾一琢磨,即使有了水,這些鹿也未必就來喝,她眼珠轉了轉,便又偷偷地從空間鐲子里弄出一些食鹽來,讓村兒和凌風用這些鹽來喂鹿,這個年代,食鹽是精貴的東西,人都舍不得多用,這些鹿更不可能得到充分的鹽分,此刻一看地上撒了鹽,這些鹿都圍攏過來吃,吃完了鹽,又紛紛去喝水,海瀾這才放了心,只要喝了水,就應該沒有大問題。
村兒和凌風現在對海瀾的“法術”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海瀾最近可是天天晚上變出好吃的水果給她們,當然僅限于她們兩個,而且海瀾再三叮囑此事要保密,主仆三個相處日久,凌風雖然平時看著冷淡些,但是以她對四阿哥的忠心,海瀾倒也放心……
等到鹿場管事拉了石灰過來,海瀾趕忙帶著村兒和凌風走了,她們直奔實驗肥皂的那個小宅院。
海瀾剛來到小院的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凌風說道:“側福晉,奴婢先進去看看。”
凌風還沒等進去,就從小院中跑出一個人來,卻是梅珍,她一看到海瀾就笑道:“側福晉,肥皂做成了!做成了!”
海瀾一聽,心中興奮,她疾步進了院子,只見院子中間的皂鍋還在冒著熱氣,充斥在院子里的,是一股子濃重的熬油脂的味道,還有各種的大桶小桶,裝著堿液、水、鹽水,院子里三五個工人正圍著一個人在看,其中就有畢管事,就見那個人正拿著一塊已經成型的肥皂,正在洗一件衣裳,滿手的肥皂泡……
畢贏一看見海瀾來了,喜道:“側福晉,京里來信了,明天四爺過來,正好肥皂也實驗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