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這里有沒有青樓啊?”我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如花精明的看我一眼,道:“有是有,難道要去?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而且那些地方對女孩子來說也不安全。”
“我現在可是公子哥。”我狡黠一笑,“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些地方長什么樣,只在門口看看好不好?我的好娘子!”
“不行,我有預感,你去哪兒準惹事!”如花居然很嚴肅的說。
“不會的,我們只是去看一眼,就一眼,難得出來一次都沒看到自己最想看的東西,晚上會睡不著覺的,睡不著就來騷擾你,讓你陪我一起失眠。”
“如花,我們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似玉在旁邊探頭探腦,小聲道。
“似玉我愛你,”我從來沒覺得似玉如此可愛過,“如花看吧,少數服從多數,我們兩個都想去了,你不去就在這兒等我們好了,是吧,似玉?我們走!”
最后——
“似玉,這里的燈火好燦爛啊,景色真好,我們還真沒來錯!”花街到處都是燈火,而且人非常多,這證明這個國家人民的生活水平不錯,思想開放程度較高,不少人都有富裕資金和時間來尋花問柳,看來這個國家的國民,日子過得豐富多彩。
“是啊,我從來都沒來過,沒想到這里這么漂亮熱鬧,不比皇宮過節的時候差。”似玉興沖沖的道。
如花怒氣沖沖的跟在我們身后,不停的想找機會打擊我們,不過這樣的機會很少,不可否認,花街的氛圍是在太好了,至少對我來說,女人站在門口招客的嬌媚聲音,醉漢們跌跌撞撞的晃著走路,衣冠楚楚的男人在某間青樓門口駐步。比起皇宮晚上的死氣沉沉,這一切讓我有種熟悉感,仿佛是現代的燈紅酒綠。
“好了,回去了,再不回去又該挨罵了。”如花煞風景的道,駐足不前。
我和似玉都默默無語,是該回去了。似玉看我一眼,跟上已經往回走的如花,我磨磨蹭蹭的亦步亦趨的往回走。
一陣鑼鼓聲音突然在街上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大聲吆喝:“風月樓的聶小倩聶姑娘一炷香后將登臺獻藝,各位公子哥兒請速到風月樓檢票處交費入場!”
我腳下一頓,心中“咯噔”一下,還沒作他想,一股如潮的人流已經涌過來,看到走得有些遠的如花似玉,我無法逆流上去跟她們解釋,被人流推著,涌向風月樓。
風月樓前,我正在排隊。檢票處?聶小倩?這一趟風月樓怎么也得進去,我在心中盤算。好在剛剛我的位置離風月樓并不遠,所以在隊伍還算靠前的地方。終于到我了——
“什么?二十兩?”我手捶檢票處的桌子,望著那個脂粉很厚的中年女子。
“誰都知道是這個價格,這還是聶姑娘臨時起意,要是是提前確定的場次,就不是這個價了,沒錢就走開。”中年女子一臉不耐煩。
“前面的快點啊,不買別擋著。我們還要急著去看聶姑娘呢!”后面有人起哄。
我咬咬牙,狠狠心,掏出20兩,很瀟灑的扔到桌上,頭也不回的進了風月樓。進門后是一個寬敞的大廳,里面已經擠擠挨挨的都是男人,大廳最兩側是樓梯,樓梯上去是二樓的一個臺子,類似舞臺。大廳沒有其他的燈火,只在舞臺四周掛了一圈燈籠,把舞臺照得亮堂堂的。
“好了,大家安靜!”一個女子風騷的聲音響起,“小倩姑娘馬上就出場了,請保持現場秩序。”
亂哄哄的大廳居然立刻安靜下來,我驚詫,難道這個聶小倩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果真現代女人到古代,最吃得開的地方就是青樓?
片刻,音樂響起,像是多種樂器合奏,聽到這熟悉的旋律我心里的確定又多了一份,待舞者走出,我更加確信無疑。十來個女子皆穿著新疆的名族服飾,梳著滿頭的長長的辮子,隨曲起舞,基本上是標準的新疆舞蹈,曲調正是——《掀起你的蓋頭來!
我竭力控制內心的激動,忍住想大叫的沖動,耐著性子看表演。中間身著紅衣領舞的應該就是聶小倩。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舞姿妙曼,柔若無骨,媚態如風。珠紗掩面,額頭正中一點紅,眉若遠山,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周圍的男子都看得癡癡的,確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但是我現在更關注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如何才能和這個聶小倩說上幾句話,讓她明白現在還有個革命同志在這里。
一曲完畢,眾人陶醉好久,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間夾著叫好聲。
聶小倩站在舞臺之上,盈盈一拜,儀態萬千,隨后用嬌鶯一般動人的聲音道:“小倩不才,獻丑了!”
下面的一群色男響起一陣諸如“過謙了”“姑娘宛若仙子”一類的聲音,珠紗下看不到她的臉,她食指在唇上塑起,秋波流轉,大廳立刻靜了下來,她才道:“那么今天還是按照規矩,小倩出三個題目,若有哪位公子能答上,小倩便和答上的公子秉燭促膝長談一晚。”
底下的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誰都不想錯過這個同偶像零距離接觸的機會。我也很好奇,看看她究竟會出什么樣的題目。
“第一個題目還是接詩,上句是‘春眠不覺曉’。”
我差點蹦起來,這題真夠簡單,如果是從現代去的人人皆會。我正欲回答,冥思苦想的人群中,居然有一個男子沉聲道:“處處聞啼鳥!”
我驚嘆,聶小倩在臺上亦是嬌軀一顫,難道今天是穿越者大聚會?但是我不能就此沉默,這樣他們就不知道還有一個革命同志在命運的苦海中掙扎,所以我略一沉吟,大聲道:“處處蚊子咬。”尤覺不夠,繼續念完:“一咬一個胞,不知咬多少!”
我表達得很清除了,就算有人能剛剛好對上詩的第二句,我這個不是正版的第二句可是更能表明身份的。周圍的色狼哈哈大笑,嘲笑我的詩詞拙劣,沒有笑的人有兩個,我和聶小倩,她看著我們道:“請剛剛回答的兩位公子上前,下面我出第二題。”
剛剛那男子上前站著,玉樹臨風。我站上前,身材矮小。
“一輛車行到一棵樹下,有一只猴子蹲在樹上,問為什么看到猴子后,車就停下來了?”
我竊喜,又是一道人人皆知的經典題。“車是指馬車嗎?”那英俊的男子居然這樣問,看來他剛剛能接上詩句純屬偶然。聶小倩秀美一皺,并未作答。
我知道,我已經贏了,我看著聶小倩期待的眼神,輕笑道:“因為猴子是紅的,司機把它當成紅燈了。”聽眾們甚是疑惑,低聲議論,我理解,因為有些詞語是現代才有的。
聶小倩眉頭一松,克制不住的激動,再開口時聲音有些顫抖:“請這邊這位青衣公子回答第三個題,這個題目是我唱一句歌,你唱完一首歌。”說罷,開始唱:“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我也激動不已,心跳得飛快,跟見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似的,接著唱:“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
曲閉,我望著臺上的聶小倩,她也望著我,穿越距離和阻礙。在旁人眼中就是深情對望,我身邊的男子開始用眼神割我的肉,我毫不動搖。聶小倩對著她身邊的貌似老鴇的女人耳語幾句,就離開退場。老鴇在臺上宣布:“小倩姑娘說這位公子已經全部答對她的問題,現在請公子上樓來,隨我去花雪閣一親芳澤!”
周圍的男人開始騷動不安,我趕緊沖上二樓,免得被嫉妒的男人給暗害了。隨著老鴇進了花雪閣,老鴇關門離去。